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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妃回府卷024


一切的事情,要追溯到十二年前。
  當(dāng)時莫離王朝出了一個名動天下的美人,岳芊雪。
  此女有著梳云驚月之容,宛若仙人之貌,身姿纖盈嬌弱,性情恬淡美好,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哪一個不被她出塵脫俗的氣質(zhì)與如一池溫水般恬靜的笑容給吸引。
  當(dāng)年的她,年方十五,便引得莫離王朝之人將求親的門檻快要擠破。
  那年河畔的楊柳,格外的柔韌,迎風(fēng)支展著,擺弄著它們最風(fēng)情的一面。
  岳芊雪就是在這樣嫩綠之中,在丫環(huán)的攙扶之下,沒入了上官云逸的視線里。
  才子與美人的佳傳在二人身上上演,上官云逸當(dāng)時只是一無功業(yè)的家族少爺,在遇見芊雪之前他認為,這些不過爾爾,愛上之后,便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因此參加當(dāng)年的科舉一舉奪魁,而他非凡的學(xué)識也為他迎來了當(dāng)時皇上的賞識,很快他便官拜戶部侍郎,而岳芊雪也在那一年,成為莫離王朝最年輕俊美的戶部侍郎之夫人。這在當(dāng)時,引發(fā)莫離的轟動,也被百姓們津津樂道了許久。
  那一年的百花宴,群臣們攜家眷們前往。
  與群臣們身后跟著幾個甚至是更多的如花女子不同,上官云逸執(zhí)起岳芊雪的柔荑,因著她驚人耀眼的外表,大殿內(nèi)所有的光芒,似乎都被她一人所奪走。如果能夠預(yù)見今后的事情,上官云逸當(dāng)時即便是不要這個戶部侍部的職務(wù),也不會將岳芊雪帶入皇宮之內(nèi)。只是世事總是如常,誰也無法看破明日即將發(fā)生之事。
  當(dāng)時的她一襲飄逸的月牙白及地衫裙,寬大的水袖隨著走動的步伐緩緩飄動,發(fā)式是再簡單不過的水云鬢,頭釵不過是上官云逸一時興起,以木頭雕刻出來的一只蝴蝶,如此簡單的裝束,穿在她的身上,卻是勝過任何錦衣華服的妃子們,她那樣溫婉的立在高大英俊的上官云逸身側(cè),像一株圣浩的雪蓮,隨風(fēng)搖曳,當(dāng)時的皇上一見,眼睛便再也無法自岳芊雪的身上挪開。
  自此之后,皇上經(jīng)常以各種名目令上官云逸帶岳芊雪入宮,好能一睹佳人風(fēng)華。
  而宮內(nèi)也不時傳來閑言碎語,這得上官云逸異常惱怒,卻又無從發(fā)泄,他瘋狂的愛著邱芊雪,可當(dāng)他的地位越來越高之際,也開始害怕會失去這一切,皇上的心思,他已看得很明確,可是若在此時帶著芊雪遠走高飛,家中的其它人,族中的其它人,定會受到牽連。同時,他也害怕,芊雪會經(jīng)受不住皇上如雷霆萬鈞的攻勢,而投入皇上的懷抱。
  就在這種掙扎與矛盾重重之中,皇上一道圣旨,以上官云逸為要挾,愣是將岳芊雪給召進了宮。
  上官云逸的官位,也從戶部侍郎又一路升至了宰相。
  入了宮之后的岳芊雪,終日以淚洗面,皇上對她百般萬般的疼愛,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種諷刺,一女怎可侍二夫?可她若是不屈從,云逸便會性命堪憂。
  上官云逸得知真相之后,偷潛入宮與岳芊雪見面,二人商議著如何才能逃出皇上的控制范圍,隔墻有耳,此事卻被皇上給知道了。盛怒之下,皇上隨意找了個借口,便將上官云逸一家給誅了九族,而悲憤過度的岳芊雪,聽聞之后吐血不止,她親手拿著剪刀劃破了自己絕美的臉龐,臨死之前發(fā)下血誓,她已是個破顏之人,要清凈的離開皇宮,請求皇上不要再打擾她與上官云逸在九泉之下長眠。
  愛之深,恨之切。
  岳芊雪的臨終遺言,竟是對自己滿懷著如此的恨意,他不過是因為深愛著這名女子,才做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妒忌她的心中,始終只有那個上官云逸的身影,到頭來,她卻連死,也不肯讓他去見她最后一面。這是何其的諷刺,又是何其的悲哀。
  正值壯年的皇上,一夜之間,蒼老許多。
  他只能遠遠的望著,那個會讓他牽掛一生的女子的尸體,被小心翼翼的抬上馬車,駛出宮門。在那一刻,他只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隨著那輛馬車遠去,永遠也不會再回到自己的身上了。
  而柳亦高當(dāng)時也被牽連至其中,他與上官云逸的家族頗有些淵源,按理來說,他也在誅連之內(nèi),可由于楊公公的出面,卻使得柳亦高得已保全性命,爾后的幾年之中,柳亦高發(fā)奮圖強,考取功名,獲得洛城城主一職,也時時謹(jǐn)記著楊公公的恩情,與宮內(nèi)的楊公公一直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你說的這位高人,便是楊公公?”軒轅澈若有所思,竟然會是那個宦官!
  當(dāng)年的謀反一案,震驚朝野,當(dāng)時父皇還在位,而那時他不過是個九歲孩童,因此,此事有諸多細節(jié)他并不知情,也不清楚當(dāng)年的內(nèi)情究竟如何。
  這楊公公究竟在朝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柳葉咬著下唇,緊緊了手中的拳頭,“王爺,小女子之所以說出這些,是希望王爺能看在我爹只是因為報恩心切,才做出這般的糊涂事來,希望您能網(wǎng)開一面。”
  “本王知道了,柳始娘,我已知曉其中緣由一事,你暫且先不要讓你爹知曉。”軒轅澈鄭重的朝她吩咐道,如果柳亦高知道了,想必遠在宮內(nèi)的楊公公也會有所警覺,他倒要看看,這只老狐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連軍隊也派出來了,現(xiàn)在又將自己軟禁于柳府,看他如何去圓這個場!
  蘇悅悅被柳葉的說話聲給吸引過來,小寶寶此時已甜甜的睡下,小小的身子,睡得倒是四平八穩(wěn)。
  “十一年前,不是還沒有我嗎?”她自床榻上躍下,來到軒轅澈的身邊,揚頭看向他。“柳葉姐姐,你是不是想要偷偷放我們出去?”
  柳葉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柳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處處戒備森嚴(yán),一下子要運走軒轅澈一行人,似乎是有些困難。
  軒轅澈朝蘇悅悅眨眨眼睛,“你不是說暫時還不想回王府嗎?此處環(huán)境清幽怡人,多住幾日也無妨。”
  一席話,化解了柳葉的尷尬。
  她前來,只是想為日后父親此次的行為而尋求一個依靠,尋求一個庇護。可讓她眼下將這一行人帶出府去,她一時真的想不出能有什么辦法。
  軒轅澈自然有他的想法,既然楊公公連他也敢算計在內(nèi),那么他是否應(yīng)該好好的看看這個宦官接下來,還有什么陰謀詭計要使出來?
  此處居住在柳府,反而是最好的打算。
  只是,一定要守住小皇子,楊公公會如此大動干戈與他敵對,定是幕后有個人在支持著他。而那個人,定是喚走小皇子之人。
  他無法去想象,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刻,又該揪出多少令人悲泣的秘密來。
  “王爺,若無其他事,小女子便告辭了。”柳葉感激的望向了軒轅澈,朝他微微福身,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十一年前,出什么大事了嗎?”蘇悅悅一把抓住軒轅澈的衣袖,輕聲問道。為什么在他的眼里,似乎她能感覺到一抹憂傷?
  “那時我還小,也不大明白出什么事情了,只是依稀有印象,宮中死了一位美若天仙的母妃娘娘,是父皇最心愛的女子。軒轅澈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從那之后,父皇便郁郁寡歡,不多日,便傳位給皇上哥哥,太上皇沒當(dāng)幾天,便西去了。事情發(fā)生的前后,似乎與方才柳姑娘所說十一年前的謀反一案時間上相符。”
  “美若天仙?比姐姐還要美嗎?”蘇悅悅好奇的想知道,比姐姐還美的女子,究竟長著哪般的模樣?腦海里突然就浮現(xiàn)出一張臉來,仙姿絕貌,美撼凡塵。
  這世上的確有比姐姐好看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師父是不是仍然一直在找她呢?
  “本王小時候也只遠遠見上過一面,那名母妃娘娘與其它父皇的妃子不同,她不需要遵守宮中任何規(guī)矩,父皇將她鎖在一座華美的宮殿之中,終日只與那名女子為伴,只是后來不知是何故,竟然就香消玉殞了。”軒轅澈努力的搜索著腦海里殘存的記憶片段,正是由于這名母妃的特殊,才使得他極力想要一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將父皇給奪走了。
  只是那宮殿門口,他進去不得,唯一一次遠遠見著了,也只是匆匆一瞥。
  隱約覺得,那名母妃,真的好美,就像月宮之中的仙子一般,擁有著神仙玉骨。否則,父皇又怎會如此迷戀于她呢?
  “她好可憐。”蘇悅悅覺得鼻尖一酸。
  “世上可憐之人很多。”軒轅澈輕輕擁過她,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溫暖。當(dāng)時對那名母妃娘娘,他有著說不上來的羨慕,因為她可以天天有父皇陪著,而他們這些皇子們,能見到的除了各自暗自神傷的母妃,鮮少有機會能夠見到父皇。
  所以,得知那名娘娘仙逝的消息,他竟有些竊喜。
  因為這樣,她終于不用再一個人霸占著父皇了。
  可是卻不曾想,父皇愛她的心意,竟是如此決然,如此的讓人唏噓,他竟然在不久后也隨她而去。
  很多年之后,軒轅澈漸漸長大,也漸漸諒解了父皇當(dāng)時的舉動。
  他失去了此生的摯愛,也等于失去了一切,擁有著這大好的江山,卻無人能博他展顏一笑,活著,卻要忍受著此等的煎熬,不如歸去。
  “不早了,咱們歇息吧。”軒轅澈將她的小身子挪至床榻上,放下她。
  “寶寶睡得好甜呢。”蘇悅悅眨眨大眼睛,伸出小手,伸到小皇子粉嫩的臉頰上,輕輕一按,肉嘟嘟的,這樣的觸感好好玩。
  “你不要把他弄醒了,到時候他要是扯開嗓子哭起來,只怕你哄也哄不來。”軒轅澈急忙制止她要再次下手的舉動,“這一次讓本王睡在中間,將小寶寶挪到里邊去,一有什么事,也有我護著他。”
  蘇悅悅躺在最側(cè)邊,一只小腳搭在自己另一只彎起的膝蓋之上,伸出兩只小手前后翻著,全無睡意的模樣。
  “一會睡著了,你不能亂動,不然第二天本王定要到床底下去尋你了。”軒轅澈沒有忘記她睡覺時可是極其不老實的,若是做了什么讓她興奮的美夢來,手舞足蹈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才不會。”蘇悅悅側(cè)過小身子,剛好靠近平躺著的軒轅澈的側(cè)臉,她柔嫩的小嘴里呼散開來的熱氣,就這樣灑入他的耳內(nèi),這讓他渾身酥麻不止,有些癢癢的,卻又不覺得難受。

  “快睡吧。”軒轅澈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盡快步入夢鄉(xiāng),可是她身上那軟軟的甜香,卻總是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迷迷糊糊之中,身邊似乎又寬敞了些,那種甜甜的香味終于慢慢的離他的鼻息遠去,這也使得他終于得已安下心來好好睡上一覺。
  只是次日一早,軒轅澈果然是在床底下將熟睡的蘇悅悅給抱到了床榻上,輕輕的放下她,仔細看了看,應(yīng)該沒有哪處受傷,不然她也不會睡得如此之香甜。
  大掌才剛一離開她的后腦勺,蘇悅悅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第一句話便是:“昨夜床榻為何硬了許多?”爾后,有些懊惱不已,摸摸小腦袋,似乎還在隱隱作疼。
  “你趁我睡下了偷偷攻擊我?”小小的身子呼的坐直,令軒轅澈來不及往后退,她此時的動作便使得她啪的一聲,在軒轅澈的臉頰上,印上粉嫩嫩的一吻。
  “沒事干嘛偷親我?”軒轅澈的如玉般的俊臉在蘇悅悅的注視之下,瞬間漲得緋色一片,他尷尬不已的朝后挪了挪身子,內(nèi)心里卻像喝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不小心撞上去的,我才不會偷親你。”蘇悅悅氣呼呼的別過臉,極其別扭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親本王要去偷親其它男子?”軒轅澈認真的轉(zhuǎn)過臉厲聲說道,也順帶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蛋,“本王是你的夫君,偷親本王還行,若是換成其它男子,你便犯了婦德,明白嗎?”
  見她只顧?quán)街∽欤芍笱郏瑵M是委屈。
  軒轅澈無奈唯有放柔語調(diào):“悅悅,等你長大了便會明白,本王所說的,均是事實。”
  “我才不要長大。”蘇悅悅見他雙手松開了自己,抱起一旁仍然在睡夢之中的小皇子,“我要帶他回家。”
  “等一下。”軒轅澈急忙攔下這個小祖宗,“難道你忘了外面可是有重兵把守?”
  蘇悅悅認真的看著他,爾后露出狡黠的笑容:“以你的武功,你想出去一定不會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我才不要再跟你一塊兒被關(guān)在這里,我要先走了。”
  “你不過十歲而已,如何照顧這還不到兩歲的小寶寶?”軒轅澈飛快的出手,將小皇子搶到自己懷里抱著,四下看了看,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你想不想找出是誰把貴妃姐姐的寶寶給換掉了然后害我們一路追到此處?想的話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住下,聽我的吩咐。”
  蘇悅悅眨眨大眼,認真的想了又想,仍然拿不定主意。她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去告訴姐姐,寶寶找到了,姐姐便不會如此傷心難過了。
  小皇子此時也在軒轅澈的懷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寶寶醒了,我來抱他。”蘇悅悅踮起腳尖,伸開雙手,看向了軒轅澈。
  “那本王方才所說的事情,你能做到嗎?”軒轅澈將小皇子放低一些,但又不讓她夠著。他也深知,憑她對小皇子的喜愛,一定不會動用武力來解決此事。
  蘇悅悅小嘴翹得老高,“不讓抱就不抱,反正他也不叫我姨。”
  這個小寶寶的性格真是太不可愛了,小嘴一點也不甜,想當(dāng)年她會張口說話喚人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將爹娘喚得眉開眼笑,對著她又抱又親的?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一個人帶寶寶出去了。”軒轅澈說完,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去。
  蘇悅悅還沒有來得及將后悔的話說出口,小寶寶酷酷的開口了,“尿尿。”
  軒轅澈心一慌,急忙將小寶寶給一把扔到了床榻上,仍然沒有避免被童子尿給噴了他一身的命運。
  見到軒轅澈如此狼狽的模樣,蘇悅悅笑得好不開心,忍不住夸贊道:“寶寶真聰明,知道尿尿要尿在壞人身上。”
  軒轅澈先是自己換好衣衫之后,見小皇子的小褲褲也弄上了自己的尿尿,尋思著是不是要幫他也換上干凈的衣衫?
  可尋來尋去,哪里找得到小皇子適合穿的衣服?
  自那名婦人那兒出來的匆忙,婦人也忘了要將小皇子的換洗衣衫拿給他們。
  “小孩子不怕羞羞臉,反正天氣也炎熱,就讓寶寶光著小身子好了。”蘇悅悅見到小皇子渾身均是肉感十足,且渾身的皮膚又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般,“寶寶這個樣子好好看啊。”
  說完,開始認真仔細的上下掃視著小皇子的每一寸地方。
  見到自己的王妃如此直白的盯住一具男性的軀體,即使這個男性不過一歲多,還是她的小侄兒,這也讓他頗為不爽。
  “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尊嚴(yán),怎么可以隨意光光的任人欣賞?”軒轅澈邊說邊找來自己的一件外衫,將小皇子給包裹起來。
  見小皇子一臉的不情愿,蘇悅悅上前去要把他的外衫從小寶寶身上拿開。
  就在二人一個要穿一個要脫的爭奪過程之中,小寶寶終于忍受不了二人的摧殘,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下蘇悅悅徹底慌了心神,眼見小寶寶哭得是驚天動地,那個神情,似乎是不哭到天黑誓不罷休。

  “寶寶乖乖,不要哭了,姨父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軒轅澈摸著他的小額頭,卻只換來他哭得更加大聲的抗議。這讓他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怎么這樣哄小孩沒有用?以前見三哥似乎都是這樣不痛不癢的哄幾句晨兒,晨兒馬上就不會哭了,眼睛里甚至一點哭過的痕跡也沒有。
  “不要哭了,我的小祖宗,本王的耳朵都快讓你哭得聽不見東西了。”這一次,他的聲音里隱隱有了怒火。怎么好話說盡了,他還越哭越來勁?
  “求求你了,你想干什么直接說吧,本王知道你不比一般的小孩兒。”軒轅澈完全挫敗。各種方法他已經(jīng)試遍了,均無效果。
  蘇悅悅見他依舊哭得凄慘,奔至他的身邊,抱起光光的他,“寶寶是不是在哭沒有新衣裳穿?我們現(xiàn)在就出府去替寶寶買漂亮的新衣裳。”
  此話一出,哭聲嘎然停止。
  軒轅澈瞬間傻眼,這個小家伙如此賣力的拼了小命的哭,原因就是為這?
  他不是會說話嗎?直接說就行了,干嘛用這種方式?
  二人依舊用軒轅澈那件外衫,暫時包裹住了小皇子,來至門口,便瞧見柳亦高正一臉堆笑的站在門外。
  “王爺,早安。”他朝軒轅澈行著大禮。
  軒轅澈憶起柳葉的話,也不知道該對眼前人做個怎樣的看法才合適。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dāng)涌泉相報。
  此話他也不是沒有聽過,可眼前的這個男子,他竟然敢派兵團團圍住堂堂的王爺,他難道就如此篤定,楊公公,能給他一切的榮華與富貴?那將他這個王爺放在哪里?他軒轅澈今后顏面何存?
  見軒轅澈一臉有些鄙夷的神色,柳亦高唯有繼續(xù)堆著笑臉,“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柳城主的意思,莫非本王去何處,還要與你交待不成?”軒轅澈危險的半瞇著眼,漆黑的眸子晶亮清透,燦若瓊花的唇角,雖上向上揚著的弧度,卻不能讓柳亦高看出,他已經(jīng)在發(fā)怒了。
  “王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王爺去何處,得由下官派兵護著周全,不能出任何差池。”柳亦高急得連連擺手,“請王爺切莫誤會下官對王爺有不敬之意。”
  “那你就派兵在本王身后跟著吧。”軒轅澈一揚手,擁過抱著小皇子的蘇悅悅的肩膀,一行人,極為浩浩蕩蕩的出了柳府。
  換上新衣裳的小寶寶,顯得更加的惹人喜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遇見讓他歡喜的事情,便會閃現(xiàn)出耀眼的光芒。
  “寶寶說他想去那邊。”蘇悅悅一手指向那人最多的地方,那里一定很好玩呢。
  軒轅澈此時正帶著這兩個小不點穿過一座拱橋,很多人聚集成一堆,正圍著觀看什么東西。
  蘇悅悅會被那種情形吸引過去,也不奇怪。她天生就是個愛往人多的地方鉆的人。
  不去。”一直沒有吭聲的寶寶抬起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并且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了她的一縷頭發(fā)。
  她也不甘示弱,摟著他的小手,騰出一只手,一把托住他的小屁屁,“你要是不去,我就讓你的小屁屁變成猴子的一樣紅撲撲。”
  小皇子哪里肯受她威脅,眨著圓圓的大眼睛,興高采烈的抓著她的發(fā)絲上下扯動。
  軒轅澈立在一側(cè),臉上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淺笑。
  看著這二人奇怪的組合,自己都是個孩子的蘇悅悅,卻是如此熱衷的非要抱著一歲多的小皇子。
  “警告你不要再亂扯我的頭發(fā),不然我不客氣了哦。”蘇悅悅正圓睜著大眼睛,將小皇子舉起與自己雙眼平視,看見他咧開嘴笑得好不開心。
  見他絲毫沒有悔意,反而將小嘴咧得越開,神情也越發(fā)得意。
  蘇悅悅將小手改為撐在他的腋下,撓撓他的癢癢。
  小皇子很快松開她的發(fā)絲,咯咯的笑出了聲。
  明白他的弱點之后,蘇悅悅得意的揚著小眉頭:“怎么樣?你要是再不乖乖聽話,我就天天用這一招對付你哦。”
  小皇子心有不甘,卻只能圓瞪著大眼睛表示不滿。
  軒轅澈正想批評她不該欺負一個小她八歲多的小孩子,轉(zhuǎn)念一想,他自己似乎也有這方面的嫌疑,又急忙將本來已張開的唇輕輕閉上。
  三人站在拱橋之上,遠遠望著,仿佛神仙降臨凡間一般,惹人注目。
  “那個地方人真的好多哦,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蘇悅悅朝軒轅澈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要知道,自打初入江湖以來,她都有多久未曾這樣愜意的放松過了?
  軒轅澈暗自搖頭,她只需露出這樣一個甜甜的笑容,他便拿她沒轍。如果讓她發(fā)現(xiàn)這個規(guī)律,今后加以善用,那該如何是好?
  “不行。”他刻意板起面扎,深沉的答道。
  呼呼有風(fēng)聲傳來。
  風(fēng)中夾雜著異樣的氣息,是劍氣!
  軒轅澈急忙護住蘇悅悅,悄聲吩咐:“咱們又遇上壞人了,一會不管怎樣,你必須抱著小寶寶盡快逃回柳府。”最危險之處或許也是最安全之處,一會見那群士兵是何反應(yīng)便能知曉,此幫來襲之人,是宮中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又是那群白衣女子,仍舊蒙著面紗,目標(biāo)明確的對著蘇悅悅懷中的小皇子伸出了手。
  緊跟在身后的士兵們見狀,急忙上前護住軒轅澈三人。
  此次前來的女子們,似乎又較為上一次的武藝更高強了些,刀光劍影之中,那一抹抹白色的身影,舞動得格外輕靈。
  如果僅僅是這一批女子,倒是容易對付。
  似有一種暗香襲來,半空之中又飛來三個人影。
  兩個粉色衣衫的女子緊緊跟在一名雪衫女子的身側(cè),三人落地之后,所有的白衣女子均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朝著雪衫女子行禮:“門主!”
  面對著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門主,蘇悅悅眨巴著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即使這人蒙著面妙,她能夠感覺得到,此人的面善。
  那雙異常美麗的雙眼,世上除了那個女子,似乎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第二個人能擁有此等美目。
  雪衫女子緩緩而至,衣角翻飛,如云似霧般,讓人只覺墜入一陣仙境之中。
  “將他給我,好嗎?”雪衫女子淺淺柔柔的開口,俯下身,定定的看著蘇悅悅懷中的小皇子,小皇子也好奇的眨著大眼,與之對視。
  “不行。”蘇悅悅將小皇子抱得更緊一些,朝后輕退兩步,軒轅澈見狀,急忙掠至她的身側(cè),朝著雪衫女子行禮道:“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
  方才她出現(xiàn)的身姿,便能說明,此女子的武藝,絕對不弱。定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聽說過無情門嗎?我便是無情門的門主。”雪衫女子的雙眼,有了一絲的笑意,看著俊美如玉的軒轅澈,“好一個俊俏的少年。”
  軒轅澈回想著以往聽來的江湖各大門派,似乎沒有無情門這一說。
  “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迎上他有些疑惑不解的雙眸,“因為無情門從不涉足江湖中事。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你不認識我嗎?”蘇悅悅再次出聲,“你的這雙眼睛,我認識。”
  她來到雪衫女子跟前,抬起大眼,認真的看著她。
  她不會認錯的,這絕對就是那名讓師傅治好了臉龐的女子,只是她為什么不認識自己了呢?
  “你不記得師傅和我了嗎?”見雪衫女子依舊一臉的迷茫,蘇悅悅再次問道。
  “你師傅是誰?”雪衫女子輕聲問道。
  “遲夜昕。”蘇悅悅嘟著唇答道,看來,她是完全不認識自己了呢。
  才兩年多而已,自己的模樣,并未有多少變化啊。甚至連小小的個子,也只長高了一點點。
  “既然是這樣,你們?nèi)巳慷既o情門做客好不好?”雪衫女子轉(zhuǎn)動著美眸,突然露出笑意來。
  與此同時,柳亦高領(lǐng)著軍隊十萬火急的往此處趕了過來。
  “大膽刁民!竟然敢當(dāng)街劫持王爺!”
  見此情形,軒轅澈便能明白,無情門的人,似乎是來自另外一方的勢力,與柳亦高楊公公一干人等無關(guān)。
  “我木晚靜想要帶走的人,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攔得住我。”雪衫女子的眼神轉(zhuǎn)為凌厲,一記寒光,掃向了柳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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