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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竇初開卷007


寧靜的蘇府
  一身著錦色長衫的翩翩美少年出現在府內。
  “娘親。”蘇夫人聽到這一聲軟軟的呼喚,再定睛看向這個少年,輪廓之間那難掩的風華,明白了來人是誰。
  “悅悅,怎么穿成這樣?”蘇夫人急步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柔嫩的小手,“你終歸是名女子,怎能穿成這樣?這可成何體統?”
  “方便出行,娘親,我好想你。”蘇悅悅呵呵一笑,嬌笑著就撲進蘇夫人的懷里,小臉蛋上,滿是小女兒姿態。
  蘇老爺遠遠看過來,一見這情形,急得三步并作兩步奔了過來。
  “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蘇老爺怒喝一聲,卻見那美少年抬起頭來,沖他眨著大眼睛:“爹爹。”
  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竟是蘇悅悅。
  “果然是越大越不成體統,你堂堂一個瑞王妃,怎么可以穿成這樣?”蘇老爺一把將她拽過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爹爹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女子便要有女子的模樣。”
  “那個時候我才七歲,你說的這些我肯定全忘了。”蘇悅悅靈輕巧的掙脫開來,笑嘻嘻的閃至蘇夫人身后,“娘親,女兒都這么大了,你看爹爹他還想打我。”
  蘇老爺只能無奈的搖頭。
  拿這個小女兒一丁點辦法也沒有。她如此突兀的又跑回家里,定是在府內受了什么委屈,思及此,蘇老爺的眼內,又浮上隱隱的擔憂,“悅悅,你老實告訴爹爹,是不是瑞王爺他欺負你?”
  蘇悅悅扁扁嘴,沒有否認。
  聽她說完事情的緣由之后,蘇夫人輕嘆一聲,緩緩說道:“悅悅,你嫁人才七歲,娘親也沒有機會在你身側教導你,瑞王爺他身份尊貴,又頗得圣上寬愛,且這個側妃又是皇上所賜,他與那名側妃即使再過親密,你身為正妃,也不能有其它想法,知道嗎?你得端出瑞王妃的架式來,以德服人,以禮服人。”
  “那爹為什么只有娘一個夫人,他為什么要娶兩個妃?”蘇悅悅搖頭,不能理解。“身份能證明什么?這只能說明他就是個花花大少。”
  “人各有不同,在爹看來,擁有你娘,這世上任何的其它女子,都無法再入爹的眼內,而王爺的心思,怎會與我們相同?”蘇老爺上前來,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孩子,你既然已經嫁給他,就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而那名側妃是皇上親自下旨送入王府內的,你能怎么辦?”
  “普通人家尚有三妻四妾,他貴為王爺,現在納一個側妃,確實不為過,悅悅,說不定等你再大一些,還會有側妃入得王府,你必須得有這個心理準備啊。”蘇夫人的話,重重的劃在了她的胸口,像一記悶雷,沉重的響在了她的耳際。
  以后還會有側妃要入得王府?那他一個人如何應付得來?心口的難受感又再一次侵襲了她。
  喉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她不得不伸出手捂住胸口。
  “悅悅,不要難過,你要做的本份,便是好好的伺候王爺,只要你待王爺真心實意,王爺一定不會將你棄之腦后。”蘇夫人上前,眼內已泛著淚光,現在對她來說這些,或許過于殘忍,但這也是她成長的必經的歷程。
  “好了,你也該回府了,待會兒若是讓王爺再親自來府上尋你,可就不好了。”蘇老爺拉著她的小手,要將她送出蘇府。
  “老爺,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讓她在家里用個膳再走行嗎?”蘇夫人的眼里,滿是渴求,兩個女兒,一個入了深不見底的皇宮,一個入了瑞王府。
  想要見上一面,委實是難如登天。
  蘇老爺堅定的搖頭,“她現在是王妃,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多少人看著?她若是有任何差錯,有心之人還不借機肆意渲染?”
  見爹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連個午飯也舍不得留自己吃,蘇悅悅微微嘆了口氣。
  “爹爹,娘親,那女兒回去了。”
  “你一定要謹記方才爹與娘說的話,時刻銘記于心。”蘇夫人的話,幽遠的傳入她的耳際。
  她頓了頓身形,加快了步伐離去。
  爹與娘的話,讓她的心里起了翻江倒海般的涌動。
  為什么爹與軒轅澈同為男子,卻是有著如此的不同呢?
  再聯想到皇上,他一開始不是也很為姐姐著迷,小時候每每入宮,他的眼神必定是流連不已在姐姐身上,那個眼神,很輕柔,即使那時的她什么也不懂,卻能夠明白那個男子,定是將姐姐當成了異常或是唯一重要的人。可是后來,自己長大了,他那種專注的眼神,似乎又轉移到了皇后的身上。
  男子的心,為何是如此多變?
  她應不應該相信軒轅澈的話,他只是見鄭吉兒要摔倒了便去扶她,剛巧那一幕便讓自己瞧見了,聯想到方才爹爹見到她撲在娘的懷里那種怒不可遏,這兩種巧合似乎也有著一種相似之處,讓她也有些明白過來。有時候即使是親眼所見,也并不一定是真相。
  可是心里為何依舊堵得慌?

  即使軒轅澈對鄭吉兒沒有感情,也不喜歡她。
  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住進了瑞王府內的側妃,怪不得她會如此囂張,蘇悅悅握緊小拳頭,如果不想自己如此難受,眼下,將鄭吉兒想辦法弄出王府,似乎就是最好的方法。
  既然軒轅澈說過,只會有她一個王妃,那么她就要認真的去實行這個事情,鄭吉兒,你就等著我蘇悅悅發威,將你狼狽不堪的趕出瑞王府!
  想到她那得意的嘴臉,以及轉身之際的幸災樂禍,再回想起方才的種種傷心,很是不值,自己這么生氣,這么難受,不是正好合了鄭吉兒的意?她的神采飛揚,終于又重新回到了身上。腳下的步子,似乎都異常輕快起來。
  遠遠的,一名戴著斗笠的黑衣女子,跟在了她的身后。
  黑衣女子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氣息,若即若離的跟上她的步伐。
  待蘇悅悅拐進一條小巷子之后,黑衣女子迅速的跟上去一看,巷子內卻沒有半個人影,驚訝的轉身一看,蘇悅悅已立在了她的身后。
  “你是誰?鬼鬼祟祟跟著我干什么?”她故意壓低聲音,制造出男聲的效果。
  黑衣女子朝后退了兩步,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住她的臉龐。“你是蘇悅悅?”裸衣女子的聲音同樣也做了掩飾。
  她正在思索會是誰,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現在可是身著男裝呢。
  巷子四周突然又傳來一陣異動,陰風陣陣,四面八方爬過來的,竟然又是大堆大堆的蛇群!密密麻麻朝著她的方向圍過來。
  一見此情形,蘇悅悅立刻驚呼道:“你是楚菱月?”爾后不禁有些困惑,為什么她偏偏在自己沒有帶小月月出府的日子給召喚蛇群出來?
  黑衣女子見她認出自己,干脆一扔手上的斗笠,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臉來,眉眼之中盡是妖嬈與狠毒。
  “既然讓你認出來了,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我訓練了四年的蛇群的威力吧。”楚菱月扯起唇角,得意的一笑。
  唇中發出一聲長哨,蛇群立刻著了魔似的,由原本的緩慢移動而加快了速度,急速朝蘇悅悅攻過來,楚菱月的身后,是個死角,而此巷子又極為狹窄,不能以輕功逃走,那只能先攻向控制蛇群的楚菱月了。
  似是早料到她會襲擊自己一般,楚菱月旋身一轉,避開蘇悅悅的攻擊,同時袖中甩出一條極細小的渾身透著金光的小蛇,小蛇張開口,對準蘇悅悅的手腕,便咬下去。
  楚菱月的眼內,還未來得及閃過得意,就見蘇悅悅的周身,似是籠上一層輕煙一般,她竟以極強的內力,抵下了這一擊,反而將小金蛇給彈回了她的掌中。此時已至她腳邊的蛇群,也因著這股力道的發出,而形成一個圓形的圈子往后退出幾步遠。
  趁著楚菱月這一閃神,她縱身一躍,想要借助著此處連成一片的屋檐離去。
  剛一躍上,便發現那上面也站了兩名俊美的黑衣男子,一模一樣的面容,同時,雙眼里,也閃著一模一樣的寒意。
  楚菱月隨著也趕了上來,“日護法,星護法,此人便是瑞王妃,快殺了她,好在教主面前立一大功。”
  洪教的三大護法都在此了,那個洪教教主,會否也在附近?
  “原來是名嬌滴滴的小美人,怪不得即使身著男裝,也依舊月華無雙呢。”開口的是星護法,眼中,似是還有著一絲驚艷的光芒。
  當年那個十歲的丫頭,竟然出落得如此絕色。
  “星,而且依我老道的經驗看來,這絕對還是個純真的處子。”日的眼里,也涌現出了貪婪,“那瑞王爺真是奇怪,放著如此美麗異常的王妃,竟然不吃了她?”
  “你二人若是對她如此有興趣,不妨活抓了她,好好享用一番再做打算。”楚菱月恨聲道,對于比她還要美麗的女子,她從來就沒有好感,更何況,此人還是軒轅澈的王妃
  四年前的羞辱,她如何能忘卻?
  時間每過去一天,她心內對蘇悅悅的仇恨便越發的深刻一些。
  如果沒有她,以她的才情,她的容顏,軒轅澈應該是會喜歡上自己的,只要她完全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能完全的平泄她心內的怒火與怨氣。因此,她早已在瑞王府外潛伏了一段時間,大概摸清楚了,這名經常自瑞王府側門蹦出來的美少年,看年紀,看容顏,應該就是蘇悅悅了。
  “你們三人先不要如此得意的妄下定論,能不能打得過我,還是個未知數。”蘇悅悅揚揚小眉頭,絲毫也不將氣勢磅礴的三人放在眼里。人都竄到這個上面了,她逃不了才怪。
  她的輕功,應該是舉世無雙,無人能及的。
  只是不大明白,四年前她不是放了楚菱月嗎?為何四年后的見面,她依舊對自己有著如此強烈的恨意?
  師父常說,得人恩惠,自當涌泉相報。
  難道楚菱月不認為,自己對她的算是恩惠,而將那一次放她一條生路,是理所當然?
  “二位護法要小心,這個小丫頭詭計得多很。”楚菱月出聲提醒道:“她的輕功極佳,必須迅速纏住她,否則她定會趁機逃開。”

  因此,當蘇悅悅提氣而上之際,日護法與星護法也同時有此動作,而楚菱月則負責自她身后襲擊。
  三人夾攻,這讓她一時半會還真的無法脫身,唯有重新落至屋檐上,與三人對打。
  即使暫時被人圍攻,但這三人卻不能傷她分毫。
  可此時在楚菱月的召喚下,蛇群又已爬上了屋檐,這使得蘇悅悅不免有些分心,若是無暇顧及,極有可能讓那些蛇給咬上一口。
  這楚菱月對自己還真是絲毫不留情,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局勢眼看就要轉化為她占下風之際,一襲清冷的身影,徐徐落至四人跟前,蘇悅悅見到此人,立刻轉化為欣喜若狂。
  這名男子,竟是冷月昭!
  他渾身的氣息,較之于從前,要越發的清冷,那張臉,也越發的月華無雙。
  雙眼之中,滿是決絕的寒冷。
  楚菱月自然是知曉這冷月昭的厲害,眼見蘇悅悅那滿是歡欣的神色,又是自衣袖之中沖出一條小金蛇,對準蘇悅悅的腦部,擊了過去。
  即使這冷月昭是來救蘇悅悅離去,她也要讓蘇悅悅永遠睜不開雙眼。
  冷月昭眼神一冷,一個翻身將蘇悅悅帶至懷里,避開那條小蛇,躍至不遠處,冷眼看著三人,語氣平靜無波:“這個人,我要帶走。”
  楚菱月大喚道:“冷月昭,你殺了我洪教如此之多弟子,如今又與我們來搶奪此人,我定不會饒你。”
  語畢奮力朝冷月昭的方向襲來,冷月昭的唇角,紋絲不動,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慍怒。
  其它二人見楚菱月已撲上前去,自然也一齊躍上,助她一臂之力。
  用不著蘇悅悅出手,冷月昭只幾招,便以內力將三人震出極遠的距離。
  “冷哥哥,你好厲害。”蘇悅悅由衷的贊嘆道,只不過四年不見冷哥哥,他的武藝,竟然如此出神入化,且速度又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招式。
  冷月昭聽著她的話,扯起唇角,露出一抹狠絕之笑,下一刻,他的手,已經飛快的朝蘇悅悅伸了過來,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只需要告訴我想知道的情況,我便不會殺你。”
  他的眸光之中,依舊清輝流轉,吐出來的話語,為何如此陌生?
  “冷哥哥,我是悅悅啊。”蘇悅悅不及防,便被他死死控制住,唯有雙手緊緊攀住他的手腕,語氣緩慢且艱難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蘇悅悅,瑞王妃,因此,才會找上你。”冷月昭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放松,“你只需要告訴我,軒轅寶寶去了哪里,我便放了你。”她的大眼里,由于不能置信冷月昭的轉變,而染上一層深深的憂慮,燦若繁星的雙眸,閃爍著星星點點,櫻花般的唇瓣微微張開,如象牙般潔白的膚色,此時染上暈色。
  這張臉,還真是美麗的驚人。
  她眸光之中流露出來的痛楚,連他,都似乎染上了相同的情緒。跟著這樣的眼神,也一起痛苦起來。
  “冷哥哥。”她有些虛弱的喚道。
  她無法出手對付冷月昭,曾經視她為唯一親人的冷月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變成現在這樣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肺部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她的意識,幾乎快要瀕臨渙散。為何冷哥哥的眼中,依舊如此清冷異常?
  “快說。”冷月昭的雙手松開一些,唇上的語氣,依舊冷冽。
  不遠處的洪教三護法眼見這突然轉變的局勢,這冷月昭,竟然不是來救蘇悅悅的?
  “如果這個小美人就這么死了,我還真是會心疼。”星護法有些淺淺的擔憂說道,“不過這冷月昭的武藝,實在太強,我不敢再輕舉妄動。”
  楚菱月白他一眼,靜靜的看著冷月昭眼里閃過的無情光芒,以及他竟然對蘇悅悅態度的轉變:“難道江湖上傳言的無情公子,便是他?”
  當年的冷月昭,可是除了蘇悅悅,任何人任何事也無法牽動他的心,究竟是什么,使得他轉變如此?
  如果他連自己最在意最在乎的人也不認了,也由此能說明,此時的冷月昭,是多么的可怕異常。
  “咱們先回去吧,稟報過教主之后,再做打算。”日護法也沉聲道。如果冷月昭便是無情公子,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
  他為何也將蘇悅悅當成了目標?
  楚菱月再深深的看去一眼,似乎蘇悅悅目前性命無憂了,因為她看到冷月昭松開了她的脖子。既然這個冷月昭沒有了這些記憶,那似乎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了。
  獲得自由之后的蘇悅悅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待呼吸順暢之后,有些痛苦的說道:“為什么冷哥哥不認識我了?”
  “你只需說出軒轅寶寶的下落,其它廢話,可以不用一直重復。”冷月昭手中劍氣突現,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直指在她的胸口,“我的手也許在掐住你之際,會因為你這張絕美的臉龐,楚楚可人的眼神而下不了手,但我的劍卻不會如此。”
  蘇悅悅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冷哥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為什么要找寶寶?“軒轅寶寶的行蹤,你一定知道。”冷月昭的長劍劍峰一轉,“如果你執意不說,那我只能把你殺了。”

  “如果你殺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軒轅寶寶的下落。”蘇悅悅不懷疑此刻的冷月昭真的會一劍刺穿自己的胸膛。
  只是面對如此的冷月昭,憶起從前的種種,她又如何還得了手?
  “這么說你知道他在哪?”冷月昭輕輕點頭,收起長劍,“你有一身好武藝,這一點我在之前早已看清楚,不過請你相信,你一定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乖乖與我合作,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便平安無事。”
  “為什么你一定要找到他?”蘇悅悅輕聲問道:“我們從前所發生的一切,難道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冷月昭一手持長劍,單手背立,對她后面的提問不作回答,只緩緩吐出三個字:“殺了他。”
  “我家寶寶與你有何過節?”她緊了緊手中的拳頭,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壓抑著她的胸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冷月昭清朗開口。她怔怔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再出聲。此刻的他,神情極其清冷與灰暗,與他身后那斑斕的光線跳躍在肩頭的靈動與耀眼相比,極其不協調。
  “為什么?”良久,她才無知覺的輕啟朱唇。
  “因為我是無情公子。”冷月昭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這樣的笑容,一般人見了,定會讓人隨之如癡如狂,她卻只是越發的心痛,越發的無助,也越發的痛楚。
  怪不得清風那日與軒轅澈提及此事,要特意避開她,想必是早便查到,無情公子,便是冷哥哥。
  只不過短短四年時間,冷苛哥究竟遇到了什么?
  “你不是無情公子,你是冷月昭,你是我的冷哥哥,你清醒一點啊。”
  她突然上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掌,顫聲說道,“你好好想一想,我七歲那年在蓮花谷救下你,與你還有師傅在谷內生活了一年,那時的你,怎么可能會是現在的模樣?即使后來你隨著連天霸學藝去了,你被眾武林人士要挾至聲討大會之上,我們又重新遇到,即使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你也不能將它完全抹去,抹得一干二凈,說你不認識我啊。四年了,你究竟經歷了什么?讓我的冷哥哥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說完,她已哭得梨花帶淚,垂著首,不住的聳著雙肩,想要掩下自己的哭聲。
  “我是無情公子,我沒有從前的記憶,我只想在武林中好好生存,當殺手,是我自己的選擇,”冷月昭的語氣,頭一次不再似從前的堅定,而有了一絲困惑,“你不要哭,我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尤其你還身著男裝,這讓人看了,豈不是會笑掉大牙?”
  蘇悅悅止住哭泣,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委屈不已的看著冷月昭。“我會讓你變回原來的冷哥哥。”她很堅定的說道。
  冷月昭緩緩搖頭:“或許我從前的確當了你的冷哥哥,也與你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但現在的無情公子似乎更適合我,只有不斷的殺戮,才能讓我心中對鮮血的渴望得到滿足。從前的種種,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凈,也無法記起,你就不要再強求,將軒轅寶寶的下落說出來,走吧。”
  他淡淡的擺手,顯然根本不想憶起從前的一切。
  “冷哥哥,你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蘇悅悅顯然被激怒了,她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擰著,“你不是說過,要當我的親人,永遠守護我的嗎?怎么可以如此輕易便忘了這一切?”
  “我都說了,那些,只是過去,而我的未來,便是繼續過這樣的生活,在刀口上舔血,在永無止盡的沉淪與廝殺之中,尋找屬于我的國度。”冷月昭淡淡的,推開她的雙手,“我的從前是什么樣子,對于現在的我,完全沒有任何需要知道。”
  蘇悅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冷哥哥真的完全改變了,那個只對她露出溫柔笑意的冷哥哥,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是無情公子,是殺手對嗎?”蘇悅悅抬眸,目光深遠,“那我若出銀子讓你去殺人,你一樣會為我效勞嗎?”冷月昭輕輕點頭。
  “我出黃金五百兩,你去殺掉那個讓你來殺軒轅寶寶的買主。”她的聲音,像一縷清雅的秋風,吹入他的心田,卻是掀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漣漪。為何見到她如此受傷的眼神,他竟然會產生一絲的不忍來?自己不是早已無心無情么?
  “這樣是違反規定的,在這一樁任務還未完成之前,我不能接受你的出
  價。”冷月昭緩緩搖頭,“雖然你提出來的條件,實在很誘人。”二人的神色之間,都充斥著一種淺藏了悲泣的無奈之感。
  “即使你說出從前你與我的關系,但這對我不會有絲毫影響,所以,你必須說出軒轅寶寶的下落,否則,你只會生不如死。”冷月昭將她拉近一些,她身上那股氣息,似乎能讓人找著一種安定之感。
  他需要面對的,是未來。
  他已收下銀子,軒轅寶寶,非殺不可。
  即使他是這樣想,卻依舊找來白色紗布,替她包扎好,見到她可愛的將包成一個小肉粽似的小手舉起,細細欣賞,神態自中的天真清輝,流轉風情,使得他神色一緊,慢慢的,移開目光。

  如此耀眼美麗的女子,是一種禁忌,看多了,怕是會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跳。
  “冷哥哥,讓你殺軒轅寶寶的人是誰?”見他長久的沉默不言,蘇悅悅走至他的身側,二人出了廢宅,選了一處干凈的空地坐下。天際的游云已慢慢散去,夜色即將來臨。
  “我是不可能說出買主的身份。”冷月昭掃她一眼,“不要喚我冷哥哥
  ,這三個字,讓我異常別扭。”
  見他真的冷若冰山,蘇悅悅小小的腦袋,重重的垂下。一開始遇見冷月昭的滿心歡喜,直至現在的心灰意冷。軒轅澈發現自己這么久沒有回王府,肯定又已經大發雷霆,此刻想必已經怒氣沖沖的跑出府來尋她了。
  他想必定是認為自己依然在生氣,氣他與鄭吉兒之間的那個意外的擁抱。“你在想什么?想你的王爺?”冷月昭突然出聲問她。
  被說中了心事,她確實方才是在想軒轅澈的事情,絕美的臉上,頓時染上紅霞,一臉的尷尬,出神的盯著遠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冷月昭見她如此嬌羞動人的模樣,卻是因著另外一個男人,不知為何,心里竟然微微有些泛酸。
  一陣怪異的笛聲突然傳來,冷月昭神色一緊,起身。
  冷眼看著前方走來的男子,平凡的面容,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精光。“你承諾過此事三日內便可實現,如今已是第二日,你卻無絲毫進展,于是,我便來催催你。”中年男子似乎是刻意啞著嗓子在說話。
  “我無情公子最討厭有人不信任我的本事,我說三日,三日后自然提上你想要的人頭去見你。”冷月昭冷冷以對。
  “此事不能有任何差錯,我會如此在意,與我花如此之大的代價請你便可見一般。”男子掃了一眼依舊坐在原地的蘇悅悅,“你是要在她身上找突破口?”
  “這是我的事。”冷月昭出聲提醒他,他問的東西,太多了。
  “無情公子,你找上她,算是找到了人,只是,我怕你對付不了她,不如將她交給我們,我們的那一套手法,想必會比你厲害得多。”男子沒有發覺冷月昭眼中的不悅。
  “滾。”冷月昭突然伸出長劍,直指向男子的臉,“你來找我之際,便戴著這個拙劣的面具,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不想我將你的真面目給撕下來,馬上給我滾。收了你的銀子,我自會替你做到。”
  男子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轉身就要離去。
  蘇悅悅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個飛身便要將男子的肩頭給拽過來,奈何另一只手上纏著紗布,否剛便能將此人的人皮面具給撕下!
  冷月昭見狀,急忙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得老遠,也順手將蘇悅悅給拉入了懷里:“你好好待著,不要亂動,這只手,難不成真想廢了?”
  她唯有圓睜著大眼,不滿的看著那個男子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你干脆拿劍殺了我好了,我是不可能讓你知道你想要的信息。”蘇悅悅憤憤的說道,“無論你用何種方法,休想讓我張口。”
  冷月昭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心內也有一絲不解,對她的這種不忍心是出于何種原因?似乎,他一年多來從未失手過的輝煌要被她打破了。
  瑞王府
  于管家心驚膽顫的立在一側,看著面容如玉的軒轅澈神情肅穆,大廳內的氣氛異常沉悶,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王爺,王妃武藝高強,這一次應該只是鬧鬧小性子,消失個一兩天,便會回來的。”一儒雅男子,上前輕聲說道。
  “清風,你不明白,這一次不同。”軒轅澈嘆息一聲,整件事情,似乎繞來繞去,還只能怪到自己身上來。
  若不是他在花園小徑上遇見鄭吉兒,這一系列的事情,便都不會發生。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今后一看見那個鄭吉兒,馬上繞道走。或者,前去請求皇上哥哥將鄭吉兒給弄走,那才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
  一開始還為她的大吃飛醋而暗自竊喜,現在好了,人都不見了。南清風陷入沉默。
  自四年前一眾人等回府之后,王妃雖然依舊不改頑劣本性,終日帶著軒轅寶寶四處搗亂,惹下不少麻煩,卻從未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消失得沒有一點蹤跡可尋,此事,似乎有些詭異。
  “君家與羅家,我明里暗里都派人去查探過了,王妃確實不在那二位少爺的府上。王妃若是有心要避開王爺,想必也定會想到你會查到這些地方來。”白煜塵如今已完全脫離可愛本色,成長不少,容顏也越發俊秀起來。軒轅澈一拍桌子,“這么說,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則我們永遠也找不到她了?”
  眾人均是一片沉默。
  雖然心中明白這個事實,但王爺如此盛怒之下,他們哪里敢說出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軒轅澈的臉色也越發沉重。
  她真的是有意在躲起來,不讓自己找到,還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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