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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竇初開卷009


鳳飛殿的氣氛凝重哀傷,殿內流動著異常詭異的氣息。
  安靜得即使一根針落在地上,也會發出震懾人心的聲響來。
  軒轅昊不經意的抬眸,掃向了那個立在軒轅澈身側的女子。頓時便覺一陣心神蕩漾起來。
  霧鬢云量,仙姿佚貌,白衣勝雪,見到那雙眼睛,似乎能看見天上最璀璨的星子在沖你眨眼一般,身段婀娜多姿,腰際的束腰上懸著一串流蘇,劃出異常柔美的弧度。
  她出現在殿內之后,滿室的金碧輝煌似乎都黯淡無光起來。只是為何如此絕美的她竟與筱櫻,無任何相似之神色?
  若說真要找到一絲的相似之處,便在于這二人身上,都有一股子飄然若仙的氣質,不似那俗世中的女子。
  她,竟是出落得更勝筱櫻這個莫離第一美人幾分,老九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錯。
  發覺到了有目光射向自己,蘇悅悅朝著軒轅昊看過去,見他如此一眨不眨的盯住自己,眼內,似乎閃過復雜的神色。
  而此時的皇后,似乎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重,抬起淚眼看向軒轅昊,“皇上,您得替臣妾做主,臣妾對您的一片癡心,日月可鑒!”
  “你究竟是不是對朕赤誠一片,朕心中自然有數。”軒轅昊微微側目,雙眼掃向他信任的太監,太監領命,悄然退下。
  不多時,一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給帶入了大殿。赫然是大內侍衛,霍波。“皇上饒命啊,小的是冤枉的,是皇后娘娘對小的百般誘惑,小的一時按捺不住,才會做出這等糊涂事來!”霍波身形發軟,一見皇后竟然也跪在大殿中間,以為大勢已去,急忙磕頭不止,渾身發顫,抖動的像一片落葉般,急切的說道。
  皇后正要喝止霍波再說下去,一旁的侍衛見狀,上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有機會出聲。
  “霍波,你老實告訴朕,皇后三年前被刺客所傷,失去的孩子可是你的?”軒轅昊不急不緩的語調,清雅的在殿內響起。自他的語氣之中,看不出一絲波瀾。甚至聽不出一絲的憤怒。
  “皇后娘娘自己說推算過日子,是小人的。”霍波面如死灰,雙眼有些發直,說出這幾番話之后,一度就要昏厥過去。
  皇后原本還奮力掙扎,在霍波這番話說完之后,頓時像萎了的茄子一般,跌坐在地,再也無法直起腰來。
  “好一個皇后娘娘,你竟然如此有失婦德,犯此淫亂大罪!罪當誅九族!”軒轅昊起身,溫潤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緊張的神色,“瑞王聽今,朕命令你速帶御林軍前住鄭府,查封鄭家,如敢抗旨,就地正法!”
  軒轅澈抱拳領命帶著蘇悅悅退下。
  “悅悅,你去流云殿陪著貴妃姐姐,皇上命我二人入宮之意恐怕是有防突變,命你好好護住貴妃娘娘。”軒轅澈在她耳畔悄聲說道,“本王一辦完事,立刻會趕來與你會合,你自己萬事小心。”
  看著軒轅澈策馬前去,身后是浩浩蕩蕩的隊伍,心中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因此立刻前住流云殿。
  此刻她的渾身也被一種熱血沸騰的氣勢所包圍住,一直以來,她便明白皇后娘娘是姐姐在這宮中最大的敵人,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否說明皇上又會重新再回到姐姐身邊?
  大殿之上,又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霍波已被人拖下去,不多時,便有人捧著他的首級走了進來,一把扔在了皇后的腳邊。譚琴師見狀,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皇上!”皇后起身,怒視著他:“光憑他一面之詞,便能判定臣妾有罪么?皇上不要忘了,臣妾的家族為了莫離的穩定增長,自開國皇帝那一代來,便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如今臣妾的爹爹更是連連擊敗來犯的祁天國,使得莫離百姓免受戰亂的困擾,如今皇上竟然不念這些舊情,就不怕百姓恥笑皇上您是非不分,聽信奸佞小人之言,鑄成無法挽回的過失嗎?”
  “朕的過與失,還輪不著你來教訓,現在你已被廢去皇后之職,淪為罪婦,朕現在只需多見你一眼,便覺得痛心!”軒轅昊揚手,輕輕搖頭。
  眼中,閃過哀痛。
  “皇上!霍波他是被人收買了前來陷害臣妾的!您不可聽信他一人之言吶,臣妾對您,自始至終未曾改變過。”皇后急了,跪在地上急急的朝著軒轅昊的位置爬了過來。
  “鄭笑兒,不要再抵賴了,如今一切已水落石出,你是希望朕再將你在位期間,殘害多少無辜美貌宮女的事情再翻出來公諸于世嗎?”軒轅昊厭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即使如此狼狽,容顏卻依舊艷麗。
  聽到他連名帶姓的喚著自己,皇后明白,此次軒轅昊已是下定了決心。只是她不明白,在她與譚琴師和霍波關系最為親密之際,那段時日,每隔上數日,便心癢難耐想要與其見上一面,如此頻繁的相見,卻未引來皇上的懷疑。
  而當皇上轉變對自己的態度,而她又發覺自己有孕,想要借助這個孩子,完全將皇上留在自己身側,因此,她隱忍著體內那股磨人的渴望,不再與這二人來住。一心一意,只想與皇上的關系能越發親密。

  卻不曾想孩子竟然就那樣沒了。
  即使今后的皇上,依舊對她圣寵有加,可無論她如何努力,依舊無法再懷上孩子。
  這日譚琴師前來,只不過因為其弟譚正俊在瑞王府受了奚落一事,想要尋求皇后的支持,風流倜儻的琴師,美艷動人的皇后。
  再加上軒轅昊這幾日又沒來鳳飛殿,正值大好年華的皇后一見到舊情人,從前的種種便浮上心頭,便再也難奈激情,準備與琴師來個重修舊好。兩具火熱的身子還只像磁軼一般狠狠扭至一塊兒,便傳來皇上駕到的喊聲。
  一切竟然是出現得如此巧合。
  軒轅昊當場便將這二人給抓了個正著。
  而與霍波的不過是些舊情,在懷上孩子之后,她便再也未與霍波有來往過,為何也會這么巧的被帶至鳳飛殿來?
  難道說,這一切其實皇上早已暗中掌握,只是在等待一個有利的時機,才將這些事情給搬上臺面來?用意便是將自己這個后位給廢除?
  眼見大局已定,皇后起身:“軒轅昊!我自嫁與你來,一直克守本份,坐好皇后的位子,不再有其它非份之想,而你呢?你是如何做的?你不但大婚十日后才與我圓房,今后更是讓我一人獨守空閨!試問這樣的皇后,這樣的落寞,有幾個正值妙齡的女子能受得了?你忌憚我的父親家中的勢力,因此對我懷恨在心,刻意這樣冷落于我,我能理解,你貴為天子,卻處處受制,甚至我天天夢想著,如果我不姓鄭,只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女子,你是不是就會愛上我?直至后來,我設計讓你中蠱,爾后想用真心喚回你迷失在蘇貴妃身上的心,天真的我竟然完全察覺不到你意已察覺我的陰謀,而是將計就計,假意與我合好,實則暗中四處搜集我鄭家的罪證!”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只是不住的流著兩行清淚。可憐她竟天真的以為,皇上是真的回心轉意了。
  見到了她的一片赤誠,知道從前對她確實過于冷落。
  卻不知,由始至終,她不過是一顆棋子,被軒轅澈握在手中,不到最后一刻,不會將她輕易的落下。
  軒轅昊則是長大的沉默不語。
  表面上看來,皇后似乎僅僅只是因為這一個糜爛后宮之罪,便能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可她的罪證,真的僅僅只是這些嗎?
  似乎她還有著一些更深的秘密,沒有說出口。吟#風%手@打&
  眼見她死到臨頭竟然還在不住的替自己狡辯,枉圖開脫,軒轅昊便感到一種很深的厭惡之感。老九的武藝不弱,將查封鄭府一事交由他去辦,他應該能完成自己交待給他的這個重任,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流云殿內“姐姐!”蘇悅悅人影未至聲先到,翩然而至。
  看著這個更勝過自己容顏的妹妹,蘇筱櫻的眼中,閃過驚艷之感。
  “悅悅真的是長大了。”躺在榻上的她,執起蘇悅悅的小手,“姐姐早就說過,你長大之后必定會是這莫離最美麗的女子。”
  她騰出一只手,替蘇筱櫻探了探脈相,只是虛弱一些,其它倒無異常,“姐姐,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嗎?”
  蘇筱櫻緩緩搖頭,不明白軒轅昊為何如此在意她。只不過是小小的風寒染身,卻硬讓她待在流云殿,一步也不許出去。
  以至于今日悅悅及笄,都無法去瑞王府觀禮。
  她哪里會知道,軒轅昊為了等這一天,已經在暗中策劃了許久,忍氣吞聲了這么多年,只待今天所有與鄭府有關聯之人紛紛落入他的手中,奪去那些人手中的兵權,他才能算是真正的舒了一口氣。
  “我總覺得今日胸口不大順暢,有些氣提不上來,似乎總是有大事要發生。”蘇筱櫻緩緩胸口,沖她莞爾一笑,“今日天色已如此晚了,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宮內?是不是與王爺鬧別扭了?”
  她這才驚覺,此時的時辰似乎不對。這個時候,她為何會出現在此?
  “沒有,是皇上命我與王爺速速入宮,我們便來了。”蘇悅悅在她身側坐下,輕聲安慰道。一思及皇上的口諭下來之前,她與軒轅澈的舉動,不由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為何都坐到這兒了,她仍然能回想起瑞王府內的那一幕?可是自己,似乎又不是特別排斥那樣的舉動。
  甚至在心里,會有一絲的甜蜜。
  “悅悅,你在想什么?”蘇筱櫻見她粉面含笑,“難不成在想王爺?”她連連擺手否認,小臉蛋兒卻是緋紅得越發厲害。
  “你是瑞王妃,想念王爺是正常不過。”蘇筱櫻輕點她的鼻尖,“會在這個時辰宣你們入宮,皇上是否有急事?”
  她側過臉,馬黑的發絲,隨著她的移動而拂在臉頰兩側,更是增添了一絲嫵媚的風情。
  “好像是要廢除皇后。”她輕聲說道。蘇筱櫻神色越發肅靜起來,皇上這幾年來,對皇后盛寵有加,此刻卻又莫名其妙的被廢除。帝王的心,為何時難測?是否哪一天,她會也步入那個凄慘的下場?“姐姐,你的神色為如此凄婉?”她輕輕的扯過蘇筱櫻的衣袖,關切的問道。

  蘇筱櫻卻只是輕輕搖頭,拉著她的手,久久不語。
  如何能對她說,自己是在害怕,害怕皇后的下場,日后便會成為她的榜樣?
  此時的軒轅昊,她真的無法看透,亦無法猜測出他的真正意圖。“看來我該做的,便是靜心等待。”良久,蘇筱櫻輕聲說道。皇后大勢已去,為何自己竟是感受不到一絲的欣喜之情?
  失了一個這樣的皇后,還會有另外的皇后補上來,只要身在后宮,便避免不了會歷經這樣的痛楚。
  那位可憐的鄭姓女子,初入宮闈之際,想必也定是純真無邪的吧?
  只是永無止盡的妃斗,數不清的勾心斗角,再天真美好的人,也會染上各種各樣的色彩,散發出各種誘惑人心的風情,只為留住那皇宮之中最為尊貴的男子,偶爾或是僅此一次的寵幸。
  夜,靜如流水。
  這其中,卻暗藏著波濤洶涌。
  鳳飛殿有消息傳出,皇后被秘密關押至天牢,而鄭氏一族,則因為大部分人抗旨,而被軒轅澈帶去的御林軍就地正法。
  頃刻之間,鄭家這棵參天大樹,已轟然倒塌。
  朝中與鄭氏一族有關聯的人全部被軒轅昊自己的心腹所替代,莫離王朝,終于真正意義上,是他軒轅家族的天下了。
  蘇悅悅有些乏意,將小腦袋枕在蘇筱櫻的腿上,慢慢睡下。
  蘇筱櫻只顧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一轉眼之間,悅悅竟已都十五了,而自己的孩子,如今卻不得不被送至別處,只為躲避有心之人的追殺。
  這幾年來,她細下心來想過,能夠使計將她的寶寶換成公主的人,只能是一人,那便是皇后。如果換作是從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一切全部告知軒轅昊。
  可現在不同,她真正的認清楚,那是帝王,統領天下蒼生的帝王。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越發感覺到,只要能偶爾知曉自己孩子的信息,她便很是知足,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著,想著他機靈可愛的模樣,讓自己在閑暇之際,能夠在腦海里清晰的描繪出軒轅寶寶的模樣。
  寧靜的流云殿,傳來一狂奔的聲音。
  梅兒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這么多年稱呼依舊不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高聲說道:“小姐,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啊!”
  蘇筱櫻抬手朝她做了噓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吵醒蘇悅悅。
  “現在宮內都在傳言,不出二日,皇上定當立您為后。”梅兒四下張望了一番,確認無其他人之后,小聲略帶欣喜的說道。蘇筱櫻為之一怔,而后苦笑著搖頭。
  “即使當上皇后又如何?不出幾年,比我容顏美麗的年輕女子一批一批的入宮,屆時,又有誰能保證,他不會在那些女子之中發現更多的心上之人?”
  梅兒急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自家小姐。
  這后宮里,那些女子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往上爬,那么多雙眼睛所盯住的,還不是那個統領后宮的位置?
  如今小姐能夠走到這一步,為何見她的眼神,卻又是如此的顧慮重重?軒轅澈踏著晨曦的光芒走入了流云殿,一夜未眠的他也不見絲毫倦態,反倒是精神奇佳,纏繞在皇上哥哥這么多年的刺,終于一舉給拔下了,這如何能不振奮人心?又如何不讓他喜不自禁?
  “貴妃姐姐,恭喜了。”見到那抹略帶一絲哀傷的人影,軒轅撒抱拳。蘇筱櫻面色如常,良久,這才輕啟朱唇:“皇后現在,還不能死。”既然連軒轅澈都如此說,想必皇上定是有立她為后之意了。
  軒轅撒猛然想起,若想讓軒轅寶寶能認祖歸宗,這皇后的證詞,可少不了。
  可如果皇后一口咬定此事與她無關,他們似乎也無從查起。
  “瑞王爺,你說,讓他永遠開開心心的生活在宮外,是不是會比帶回皇宮要強得多?”蘇筱櫻意有所指,這皇宮的生活,已經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或許寶寶在宮外,會愜意舒服得多。
  “他身為皇子,這是他的使命,歷經這些磨難也好。”軒轅澈露出令她寬慰的笑意,“如今大局總算得定,我想去見見悅悅。”入得內殿來,一眼便看見了側身躺臥的她。
  出塵的面容是如此的安靜與恬淡。
  唇角淺淺的向上揚著,似乎夢見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長長的睫毛形成一道濃密的陰影,投在她如玉的臉頰之上。小巧而挺的小俏鼻,呼吸均勻。
  有風襲來,掀起陣陣的藍色紗帳,也掀起她垂落至榻側的裙衫一擺,這幅恬靜的畫卷,竟是如此的讓人賞心悅目,幾乎不能再上前挪動一步。
  慢慢的靠近她,輕輕拉過她的柔荑:“悅悅,本王帶你回王府。”
  修長的指,滑過她臉部的輪廓,感受著她凝脂般的嬌膚,只這樣輕輕的碰融,她緩緩的睜開眼來。
  大大的水眸眨動著,忽閃兩下:“王爺。”
  “咱們回王府吧,這些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軒轅澈伸出手,握住她,看著她的小手被自己寬厚的手掌所包圍,不由得扯開唇角,微微一笑。

  “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她不免有些欣喜。
  “暫時結束。”軒轅澈撫了撫她的臉頰,“接下來的事情,是要清除鄭家的余黨。”
  牽著她的手,緩步在宮內。
  初起的晨光,和熙的灑在二人肩頭,如此的光景,越發讓人感覺,這二人定是天上下凡而來的神仙,這人間,哪能見著如此姿容的男女?
  途經鳳飛殿,都見一個慌張不已的人影,有些慌不擇路的沖著二人跑了過來。
  見到軒轅澈二人,急忙跪下:“王爺,救我!”赫然是鄭吉兒。
  昔日的光彩動人早已不復存在,她刻意換上一件素色長衫,頭發也只簡單的挽了個同心鬢,抬眼之際,早已流淚滿面。
  軒轅澈神色復雜的看著跪在腳邊的女子。
  她與悅悅相同年歲,卻因為有一個是皇后的姐姐,而囂張跋扈,盛氣凌人,不顧一切,未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皇后這座大山終于倒下,她意識到了危機,也知道了,一切已成定局。
  蘇悅悅眼見平日里的孔雀小姐,眼下竟然是這副模樣,不由也有些憐憫起來。
  看向她的眼神,也越發的充斥著可惜之情。
  “瑞王妃,您行行好,您大發善心,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鄭吉兒察覺到她的目光,又將眼神轉向蘇悅悅,“看在咱們從小便認識的情份上,您救救我吧,我鄭府,現在唯有我一人,皇上還未發落,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啊,我爹做的事情,我姐姐所做的事情,我均是一概不知啊!”軒轅澈將蘇悅悅拉至一側,避開鄭吉兒的糾纏:“你會得到怎樣的下場,皇上哥哥自會發落,此事,也不容不得我們做主。”
  皇上哥哥的意思,是要斬草除根,一個也不留下。
  這鄭吉兒雖然只是名女子,卻難免不會存著要伺機報復之心。
  蘇悅悅也是有些神色復雜的看著鄭吉兒,這個從小便與她作對的女子,如今落得這般模樣,即使再不喜歡這個孔雀小姐,也會覺得有一絲不忍。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軒轅澈要把她拉到身后,不讓她出聲。
  “澈哥哥!你萬萬不可如此絕情,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不到十六,只不過才嫁入瑞王府半年,不要這樣對我,即使你不念及我們有著表面的夫妻情份,也要念及我打小便愛慕你的這份情意啊。”鄭吉兒抱住他的軟靴,“我愿意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只求你能在皇上跟前替我求情,不要讓我死。”此話一出,二人均陷入沉默之中。這鄭吉兒好歹也在瑞王府一晃住了半年時間。即使她平日在宮中的為人,是為人不恥,但因為身在瑞王府,對王府內的下人,也只敢出聲漫罵,倒是未敢對下人們動刑。
  憑心而論,她縱使有罪,也絕不該致死。蘇筱櫻不知何時,出現在三人身后。
  她身著粉色繡衫,外罩著同色系的披風,越發有著超然絕塵的氣質。
  “貴妃娘娘,吉兒自知從小便做了許多錯事,但是吉兒真的不想死,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吧。”鄭吉兒的哭聲,又聲嘶力竭的響起。
  在寂靜的寬闊之處,顯得格外冷清。
  “鄭姑娘,你應該去求皇上,而不是在此糾纏我們三人。”蘇筱櫻溫婉的開口,眼內,也滿是憐惜的神色。
  面對著讓她差一點永遠失去寶寶的鄭家人,她能如此,已經很大度,難能可貴了。眼前的女子確實可憐,可那些被皇后所害的妃子宮女們,哪一個不是活生生的命?哪一個又不可憐?
  鄭吉兒慌慌張張的起身,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那我這就去求皇上。”轉身跑開。
  “瑞王爺,你是要帶著悅悅回王府嗎?”蘇筱櫻淺淺問道,望著鄭吉兒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軒轅澈點頭,“貴妃姐姐,皇上哥哥這段時間一定異常忙碌,還請你勸他多珍重龍體。”
  “好好保護她。”蘇筱櫻鄭重的點頭,望向蘇悅悅,“不要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關于寶寶的事,本王認為,應該趁著皇后還未被處決之前去處理。”軒轅澈提醒道,湊近她小聲道,“我們回府后,會與悅悅的師傅取得聯系,將寶寶帶回王府。”
  蘇筱櫻了然的點頭,舉步前往承德殿。待到軒轅昊下早朝后,她終于見到了他。溫潤如玉的臉龐上,那雙眼眸之中,又有了她所熟悉的神采。
  “筱櫻。”他張開雙臂,含笑看向那亭亭玉立的女子。“一切都過去了。”突然之間,便明白了許多東西。
  他沒變,他一直沒有變。
  他依舊是那個自己可以依靠的軒轅昊。
  撲入他的懷里,緊緊圍住他的腰際,“昊,我可以去探望一下皇后嗎?”軒轅昊點頭,將腦袋抵在她的發際,“她現在是罪婦鄭氏,不再是皇后,而你,三日之后,朕便會昭告天下,你蘇筱櫻,將成為朕的新一任皇后。”“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請三思。”蘇筱櫻一驚,雖然早已知曉會有這樣的結局,如今自他口中如此真切的說出來,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筱櫻,你不明白嗎?朕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安心的待在朕的身邊,給你這世間最好的一切。”軒轅昊扶住她的雙肩,“在朕的心目中,皇后之位,只有你才可以坐上。”
  直直的注視著眼前的男子,眸光之中所迸發的柔情四溢。原來,從前的他,只是極力在隱藏真實的自己。
  他一直戴著一張疲憊的面具在生存。
  如今鄭家的勢力終于完全被瓦解,他才得以長舒口氣。
  “皇上,讓臣妾先見見鄭氏,有幾個疑問,臣妾一直不明,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楚。”她垂眸,異常堅定的說道。
  軒轅昊拿她沒有辦法,自然是點頭應允。
  天牢之中的空氣陰暗且潮濕,層層的鐵鏈被打開,終于透過一絲光線來,那縮在一角,倦成一團的身影,身著白色的囚服,一頭亂篷蓮的長發遮住臉頰。
  蘇筱櫻緩步踏入牢內,鄭笑兒慢慢的抬起臉,觸到蘇筱櫻的眼神,突然發出一長串怪異的笑聲,這笑聲凄愴刺耳,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
  “蘇筱櫻,你是以勝者的姿態來取笑我的嗎?”鄭笑兒突兀的起身,竄至她的身前,目露兇光看著她美麗如昔的臉龐,“在我心里,你永遠只是個失敗者!”
  “我知道你所指的是何事,你的意思是我的親生兒子永遠也只能淪落在宮外,而得不到皇上的認同是嗎?”蘇筱櫻頓了頓,握緊了拳,冷靜的說道
  “原來你也不算大笨!哈哈哈哈,蘇筱櫻,皇上是不可能會相信你生的是皇子,而非公主,他也永遠不會想到,換走他親生兒子的幕后指使,便是我!我鄭笑兒自入宮以來,待他一心一意,即使終日獨守空閨,卻依舊執著的相信,他會回心轉意,卻不曾想,來了你,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秀女,竟然可以一躍成為貴妃,以皇上對你的圣寵,我怎么可能讓你順利產生下龍子?無論他用何種方法保護你,這后宮里的算計,依舊是防不勝防的!否則,我又怎可如此順利的潛伏到遠華寺外,伺機行動?”鄭笑兒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猖獗,“我要讓你永遠也無法向皇上說出這個秘密。”
  “要證明小公主是假的,你真以為如此之難?只需滴血認親,便能證實,她并非皇家血脈。”蘇筱櫻后退一步,燦然一笑。她之所以一直不去做這件事情,是因為時機未到。過早的證實那并非皇家血脈,而又找不到有利的證據證實軒轅寶寶確實是小皇子,并非好事。
  “關于這件事情,只怕你永遠也想不到。”鄭笑兒眼里,閃過陰霾。若是小公主的身份如此輕易便能被拆穿,她又怎會下如此之大的賭注?“不管你有何陰謀,現在你已淪為階下囚,無法再興起任何波瀾,你安心上路吧。”蘇筱櫻緩緩搖頭,并未去深究她話中的含義。
  “蘇筱櫻,我在此也給你一句忠告,不要相信帝王對你的愛,你永遠也不可能一個人獨享他的愛,”鄭笑兒陰深的話在她身后響起,“而我,鄭笑兒也在此詛咒你,即使坐上皇后的寶座,你也會因為后宮內永無止盡的宮斗,也不得善終!”
  蘇筱櫻的背影,只微微頓了頓。
  腳下的步子,只是越發堅定的踏出這座天牢。
  宮內的人誰也不曾注意到,那個不再飛揚跋扈的鄭吉兒,似乎失去了蹤影。她并未前去鳳飛殿內,找皇上求情。至于是否出了宮,也無人得知。蘇筱櫻抱著小公主,來到軒轅昊的身邊,將五年前的事情再次說出之后,軒轅昊只略微遲疑了一會兒,便同意了滴血認親。畢竟,筱櫻在他的心里,是極其重要的人。
  可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兩滴鮮血竟然融舍至一塊兒,這便足以證明,這個嬌滴滴的小公主,確實便是軒轅昊的骨血!
  如此的結果,終于讓蘇筱櫻明白鄭笑兒的那番話有著何種深意。
  這個小公主究竟是怎么來的?為什么竟是貨真價實的公主,且又如此之巧,與她的孩子竟是同時懷上,在那段時間,軒轅昊似乎每日都是待在她的流云殿,并不曾去過其它妃子的殿內,這個孩子,又是如何得來的?
  蘇筱櫻被一種巨大的悲痛,涌上全身。軒轅昊的神色,又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筱櫻,你告訴朕,你沒有騙朕,所說的全是事實。”軒轅昊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的她的雙肩,柔聲說道。
  “我,我沒有說謊,我當日產下的孩子,是個小皇子,如今,已經五歲了。”她喃喃低語道,水樣的眸子,投射在他柔美的下巴輪廓,為什么,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筱櫻,朕記得異常清楚,你在初懷上小公主之際,朕夜夜留宿流云殿,且根本未曾與其它妃子有過親熱。”軒轅昊的目光深沉的鎖住她輕蹙的眉頭,“你告訴朕,為什么要這樣?四年前你因為這件事情,瘋癲癡傻,朕對你不離不棄,一直盼望著你能好起來,因為朕是打心眼里,就將你當成了朕的親人,將你看成朕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為什么在四年后的今天,你依然要這樣做?朕都已經要封你為皇后,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蘇筱櫻身形一軟,直直的往下滑。雙眼里,閃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鄭笑兒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找到這個小公主的?
  連皇上自己也一口咬定,他在那個時段,根本未曾碰過其它妃子。她自己也開始深思,難道說,一直以來,錯的是她自己?
  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她根本就未產下什么皇子,這個漂亮的小公主,確實就是她的親生骨肉?
  可是軒轅寶寶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他忽閃著大眼睛,撲入自己的懷里,胖乎乎的小手,拭去自己臉上的淚珠兒,那些場景,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啊。雙眼一黑,蘇筱櫻終于完全昏厥過去。
  回到瑞王府的軒轅澈迫不及待的拉著蘇悅悅的小手直奔廂房。
  “悅悅,昨日本來是咱們的好日子,可惜讓這一系列的事情給破壞了,今天必須要補回來。”軒轅澈雙眼閃現出執著的火花,俊美無雙的臉上,浮現出激動不已的神色。
  蘇悅悅看他一眼,“王爺,你昨曉一夜未眠,該好好歇息了。”心中暗想著,軒轅澈是否要像昨夜那樣待她?
  讓他那樣親吻著,自己似乎就使不上一絲力氣,只能完全的被他牢牢掌控,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的身下力量很渺小。
  軒轅澈眨著漂亮異常的雙眼,“本王是要歇息,不過是要你陪著一塊兒。”說完,以惡狼撲食般的堅決撲向她。
  此刻正是大白天,蘇悅悅的頭腦也不似昨夜那般有些朦朧。只輕輕一閃,便避開了他的攻勢。
  “本王的王妃難不成現在仍然不想與本王圓房?咱們可是成親八年了。”軒轅澈嘆息的神色,可憐兮兮的抿了抿唇,模樣是極其委屈的。
  蘇悅悅小臉蛋兒紅撲撲的,眨著雙眼,不理會軒轅澈。
  軒轅澈見她羞答答的小模樣,轉身自枕頭之下一陣摸索,爾后,遞到了蘇悅悅的面前。
  她掃向書面,上面赫然印著:承歡寶典。
  翻開其中,盡是一些男女奇奇怪怪的姿勢擁抱在一塊兒。
  “這是武功秘籍嗎?適合咱們練的?”蘇悅悅仰頭問道,“可是這樣的姿勢,好奇怪,而且怎么有人練功會這樣?我要是騎在你的身上,你不是便動彈不了了?”
  軒轅澈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大,有快要爆炸的趨勢。難道說,他與自家夫人的圓房一事,還得無限期延后?
  而且提及此事,他也只是在書中略有所知,二人首先要坦誠相對方可行其事。
  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將二人身上的衣物扒光光。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能水到渠成。
  思及此,他清清喉嚨,“對啊,這就是一本練武的秘籍,不如咱們先瞧上面的練一練如何?若是無用,咱們便不練了。”
  蘇悅悅似乎被他說動了,雖然依舊認為這樣的姿勢奇怪,但仍然輕輕點頭。
  直當軒轅澈的雙手伸向她的衣襟之際,再聯想到昨日他的行為,猛然醒悟過來,“你在騙人,這不是練武用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做完昨天未完成的事情。
  再一次挫敗下來。
  此刻,濃濃的倦意取代了心中強烈的渴望。
  一宿未睡的瑞王爺疲憊至極,倒在一側,沉沉睡下。蘇悅悅掃了兩眼那本承歡寶典,將它偷偷揣入懷里,她決定入宮去問問姐姐,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睡著了的軒轅澈,唇角緊抿著,似乎為某種事情所困擾。這一睡,他便睡到了次日清晨。而蘇悅悅一早便接到宮內來的消息,姐姐似乎出事了,于是,軒轅澈還未醒來之際,她便踏著晨光入了宮。
  一入宮,便在蘇筱櫻的嘴里,得到讓她驚訝不已的消息,那個小公主竟也是真的。
  這樣一來,軒轅寶寶該怎么辦?皇上定是越發不會相信,姐姐所生的,真的是一名小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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