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竇初開卷021
夜風(fēng)輕柔的揚起二人相互纏繞的發(fā)絲。
木晚靜靠在遲夜昕的懷中,臉色有些微微泛紅,這樣讓他抱著,這是二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他身上那種云淡風(fēng)輕般的氣息,無一到外的悉數(shù)灑向她的鼻息。
“你這又是何苦?傷了自己,也苦了悅悅!绷季茫t夜昕的嘆息,才淺淺劃過她的臉龐,落入她的心底。
“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永遠也不會了解那種痛!蹦就盱o沉下臉來,緊抿著唇,與方才那瞬間展露出來的柔情截然不同。
遲夜昕不再吭聲,只是沉默的抱著她,不急不緩,也終于到達了居住之處。
放她下來之際,他的心里竟有種如獲重釋之感。這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感覺也完全不同。難道真的因為她恢復(fù)了記憶,所以,完全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連之前見到她時,所帶給自己那種強烈的震撼之感也完全改變了嗎?木晚靜虛弱的躺在了床榻,在他轉(zhuǎn)身之際輕聲喚住了他。
“你會一直站在我身邊,對嗎?這是你曾經(jīng)對我的承諾!彼蛄嗣虼,似乎是思索了許久,才喃喃的說道。
他沒有出聲,只是輕輕頷首。
只是心里,也開始有了疑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會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
發(fā)覺他的目光,長久的停駐在自己臉上,木晚靜的神色開始極其不自然起來,“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即使我明知這樣做是錯,卻無法狠下心來指責(zé)你半句話,你說的對,我不是你,無法體會你當(dāng)時的心情,可是事情都已過去這么多年,當(dāng)年的那些人早已逝去,你這樣徒留著仇恨直至如今,其實是在傷害你自己。”
遲夜昕略微沉思一會,看似不經(jīng)意的說道。
“你為了你的復(fù)仇,已經(jīng)將你身邊的人全都卷了進來,這樣所造成的傷害只會被無限的擴大,永無止盡!
見她似是若有所思,他繼續(xù)勸慰道。
“我并沒有傷害她,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能與皇室中有任任何聯(lián)系!蹦就盱o堅特著她對蘇悅悅的做法,“我也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明白我的苦心。”
見她如此執(zhí)拗,遲夜昕接下來想問的話,也唯有咽在了心里。夜,越發(fā)的孤寂無邊。
次日一早,便又要踏上了前去帝都的行程。
晨起的蘇悅悅里穿著一件淺黃色的長裙,外套著同色的披風(fēng),頭發(fā)斜斜的挽了個普通的鬢,插著一只白玉發(fā)簪,有幾縷柔順的發(fā)絲垂在兩側(cè)的耳際,平添幾分飄逸之感。就這樣簡單的裝束,卻依舊在絕世芳華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際,聽到了不少倒抽氣的聲音。
立在她身側(cè)的軒轅澈絳色儒衫罩體,高大修長的身形猶如玉樹臨風(fēng),精致俊美的五官閃現(xiàn)出一種逼人的尊貴。
這二人互相對視的眼神之中,少了前段時日的痛苦與悲泣,多了幾份希望與坦然。二人同時出現(xiàn),也讓這原本平淡無奇的地方陡然的亮堂了許多。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側(cè),能夠每天清晨聞著她身上泛出那甜甜的幽香,即使情況不盡人意,即使她真的與他擁有一個共同的父親,他也不會再放開她,怎樣都好,只要可以時時看到她,守護著她。見到這二人眼神之間的交流,夜尋蘇便明白,他們之間的芥蒂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二人又恢復(fù)如初的狀態(tài),只是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樣,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越過一切的阻隔,他的眼神,最終只落在那張燦若秋華的臉上,只是為何她的眼睛里從來就不曾出現(xiàn)過自己的身影?對她來說,這世上的唯一,真的只有軒轅澈嗎?
那一對玉人兒,臉上漾起的是同樣的神彩,他們之間有一種溫情的氣息涌動,二人立在一塊兒所流露出來的那種默契,還有旁人無法涉足進去的那種深情。
這一切,都讓夜尋蘇的眸子染上深深的寒意。夜尋蘇一身鮮艷奪目的衣著,與之臉上的暗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綠袖正好站在他的一側(cè),自她的這個角度,真切的看清楚了,夜尋蘇清冷的眸光之中所流露出來的,是殺意。
且是針對軒轅澈的。
僅是一閃,夜尋蘇的眼內(nèi),便再無其它。他的這種隱忍,綠袖懂了。即使夜尋蘇對軒轅澈起了殺意,也絕對在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位質(zhì)子一舉一動,只要他稍有閃失,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定會陷入僵局,那些想從中牟利的有心之人定能趁機興風(fēng)作浪,這對兩國,都不會是什么好事。夜尋蘇即使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做事陰毒不留一絲情面,但若是對祈天國不利之事,他斷然是不會去做的。因此,軒轅澈暫時定是安全的。
綠袖的思緒這么一開通,原本提著的心,便又放了下來。
“綠袖,對王爺動真情了?”夜尋蘇的聲音,突兀的響在她的耳畔,趁機,輕咬著她的耳垂,使之渾身一陣輕顫。
“少爺,屬下是您的人,不敢對其它人有非分之想!彼琶Φ皖^,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夜尋蘇并不點破她的偽裝,早就昨夜他摟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身子,看著她生硬的配合著自己也是興味索然的動作,他便明白,綠袖對軒轅澈,用了心。
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讓軒轅澈的身邊,多一個愛上他的女子,給這一對前途未知的小夫妻倆增加一點情趣,他也好樂得笑看一場好戲,更重要的是,他在等著一個絕佳的機會,將蘇悅悅的人,與心,一同搶過來。一行人又踏上前行的路途。
這一次,是四人共乘生一輛馬車。
夜尋蘇率先坐下,緊接著上來的軒轅澈自然是不與他共坐一排,在他的對面坐下,綠袖上來之后,得到夜尋蘇的眼神示意,自然是緊挨著軒轅澈坐下,這樣最后上來的蘇悅悅別無選擇,唯有與夜尋蘇并排而坐。
這種怪異的組合,使得蘇悅悅盡量的將身子緊緊貼著車廂內(nèi)壁,因為有了夜尋蘇的存在,使得氣氛越發(fā)的凝重。
四人,誰也沒有開口。
“瑞王爺,這一路上委屈你了,待到了帝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彼恢圹E的掃了一眼未正眼瞧過自己一眼的蘇悅悅,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態(tài)度卻未見有多誠懇。
“夜公子客氣了!避庌@澈微微揚眉,淡聲答道。二人之間的對峙心照不宣。
“這些時日,綠袖這丫頭照顧得還周到吧?若是你不滿意,本少爺可再換幾個手腳麻利且美貌的丫頭來替換綠袖!币箤ぬK意有所指。
軒轅澈未動聲色,只是朝蘇悅悅看了一眼,見她也正好抬眸,二人目光相觸,彼此之間,又多了一份信任與相濡以沫。
“綠袖姑娘對本王謙卑有禮,且也盡忠職守,夜公子無需再替我更換丫
頭!彼麥\淺說道,語畢,還朝綠袖有禮的點頭。
蘇悅悅一聽便知,這夜尋蘇是故意的。本來就看不順眼他明明是個男子,卻長得比女子還要嬌媚,并且還穿著如此張揚的色彩。早知道他會如此可惡,那夜真不該只是將他打暈,而應(yīng)該在他身上刺幾個窟窿眼泄恨才對。他一定是想讓自己生氣,然后他好從中獲利。幸好她相信軒轅澈,擁有這份信任,她便不會輕易動怒,而他的目的,自然也無法達到。
“夜公子,你讓這位綠袖姑娘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我的澈哥哥,是不是為了護住他的安危,其實這份差事,有我在,就不需要你們了,我們二人可自己負責(zé)自己的安全!彼娋G袖與軒轅澈之間,似乎還能騰出些距離來,暗自竊喜的起身,一下便硬生生的擠在了軒轅澈與綠袖二人中間,“我還是坐在這里比較舒適,夜公子你人高馬大,我就將那塊地方讓給你一個人坐好了。
小手,緊緊的攀上了軒轅澈的手臂。
夜尋蘇很孩子氣的想將蘇悅悅拉回自己這邊來,再狠狠的救訓(xùn)她一頓。她此刻臉上揚著的燦爛表情,讓他真的很想將她翻身俯在自己腿上,然后再讓自己狠狠的打打她的小屁股方才解恨。
正要起身,轉(zhuǎn)念一想,他若真這樣做,豈不是太有失體統(tǒng)?也將自己的真心完全暴露在這二人面前,這位軒轅澈,也不是位好對付的主兒。
綠袖見狀,尷尬的起身,最終,還是在夜尋蘇的身側(cè)坐下。
只是越發(fā)覺得,對面那耀眼的一對,刺得她滿心滿眼,均是無比的沉重。
“悅悅,你不能太胡鬧了,咱們現(xiàn)在可是受制于人!避庌@澈掩著心內(nèi)的喜悅,側(cè)過臉去,俯在她的耳際,悄聲說道。
也順帶悄然的覆在她的小手之上,完全包圍住她。
她沒有回話,只是暗自吐了吐丁香小舌,盡顯調(diào)皮本色。
就算他永遠只能當(dāng)哥哥,她也不在乎,只要可以這樣待在他的身邊,靠在他的手臂之上,蘇悅悅露出甜蜜的笑顏,閉上雙眼。
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前方不管遇到的會是什么,她都不會再害怕了。
夜尋蘇聽出這稱呼之間的變化,不經(jīng)意的問道:“蘇始娘現(xiàn)在不當(dāng)瑞王妃,改當(dāng)瑞王爺?shù)拿米恿耍俊?br /> 軒轅澈面色一沉,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件事情,自一個外人的嘴里說出來,聽進他的耳里,不知為何竟是這般的讓自己難以接受。蘇悅悅倒是聽到此話之后,睜開雙眼,怔怔的看著夜尋蘇。而后,頗有些無奈的點頭。妹妹也好,王妃也罷,只要可以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軒轅澈現(xiàn)在只剩下她了,她一定不可以離開他的身邊。
只是一想到,兩個人之間,只剩下了親情,便總有些恍然若失,該如何坦然一些,去面對這樣的轉(zhuǎn)變呢?
自這二人如此的神色變幻,夜尋蘇不再出聲詢問。
由那日軒轅澈如此決然的放棄蘇悅悅,到后來她鍥而不舍的再度追上來,這兩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
或許知道了,對他將蘇悅悅弄到手,會有很大的幫助。馬車繼續(xù)前行,朝著目的地進軍。
而祈天國的帝都,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此事定會影響到軒轅澈之子的命運。祈天國的太子遇刺了,且至今昏厥不醒。
說起這位太子,也是命運多舛,他自小便流落民間,過著清貧落魄的日子,好不容易被祈天國人尋回,一波三折才當(dāng)上太子,眼下正是借著兩國近幾年內(nèi)不會交戰(zhàn),培值勢力的大好時機,卻又在此節(jié)骨眼上遇襲。
而此次遇襲,據(jù)傳與莫離王朝有關(guān)。
當(dāng)夜尋蘇一行人趕至帝都時,接到的便是這樣的消息。
若真的與莫離王朝有關(guān),軒轅澈作為莫離王朝的瑞王爺,則性命堪憂。若太子就此逝去,兩國開戰(zhàn)在所難免,祈天國國主難免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質(zhì)子泄憤。
因此,軒轅澈與蘇悅悅被關(guān)進了一間密室,這是夜尋蘇下的命令,他深知此事出突然,其中定有是什么蹊蹺,若單憑太子遇襲一事,便斷定是莫離王朝之人所為,未免過于武斷了些。
莫離王朝才將瑞王爺送來當(dāng)質(zhì)子,立馬又派人來襲擊太子,此事說不通,除非,有人刻意為之,他相信國主應(yīng)該不會不明白此道理才是。
心思一路飛快的翻轉(zhuǎn),當(dāng)他再度回神之際,人已到達了國主的儀和殿。儀和殿內(nèi)立滿了文武百官,他悄然又退出,繞道去了太子居住的東宮。一路上,傳言不斷飛入他的耳內(nèi)。
國主此次聽從大臣建議,不要再給莫離王朝任何面子,直接以此為討伐借口,大舉進攻莫離,說不定能從此一方稱霸。
而極力主張國主這樣做的人,正是七皇子祈楚。有些不太清晰的輪廓便在夜尋蘇的腦海里形成。
蘇悅悅與軒轅澈被安排所住進的密室,除了周圍有人嚴密看守之外,內(nèi)部設(shè)置倒也不算太差,說是個密室,實則還有個小廳,兩個相通的房間!笆遣皇悄俏惶尤羰撬懒,我們倆也得跟在這兒等死了?”蘇悅悅倚靠在雕花床欄上,褪下了披風(fēng)的她,纖弱的身形隨著雙腳的擺動,像極了隨風(fēng)舞動的柳絮兒,風(fēng)情萬種。
純真輕盈的大眼睛,覆著濃密纖長的畦毛,眼內(nèi),閃過一絲擔(dān)憂。
“即使是讓我去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避庌@澈走至她的身側(cè),俯身溫柔的看著她,“你可是蘇悅悅,哪會如此短命?那位太子應(yīng)該無礙。”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承諾。
他會以生命去守護她。
“如果你真是我哥哥,是不是以后,你會娶別的王妃,然后,我還得稱呼那位新王妃為嫂嫂?”她立刻伸出雙手,環(huán)住他的身子,埋在他的腰際,尋求著那淡淡的卻不或缺失的溫暖。
“怎么會想到這些?”軒轅澈僵直著身子,托住她的小腦袋。
她方才所言,也正如自己心中所想象的她今后會面臨的境況一般。他如何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成為他人的妻子?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了,所以,我便想到了這些!彼桨l(fā)緊的圈住他,“我不想看到那樣的情形,即使只是哥哥也不行,怎么辦?我只要一想到那些,心里就難過得要死,即使你現(xiàn)在這樣被我抱著,總有一天,這個地方是會屬于別人的!
軒轅澈忍住想俯身吻住她的渴望,壓下體內(nèi)那股竄起的火焰。
“傻丫頭,即使關(guān)系變了,我也不會再娶別的什么王妃,那是我曾經(jīng)對你的承諾,你永遠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若我們是真正的兄妹,我這一生,都不會有王妃,若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便是我軒轅澈唯一的王妃!
他盡量讓自己,平靜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他只想讓懷中的小人兒能安心下來,不要再去想這些。
只是結(jié)果未來臨之前,二人的心中難免會這樣,七上八下,無法定下心來。
現(xiàn)在只盼望著南清風(fēng)能盡快將結(jié)果送到他的手中。
一邊要想著這個問題,另一邊,還要面對著祈天國即將的發(fā)難。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盼著這位祈天國太子能盡快康復(fù)起來,這樣,可以避免生靈涂炭,百姓受苦。
夜尋蘇出現(xiàn)之際,已是夜色漸濃。
“你們的太子他怎么樣了?”蘇悅悅見他面色深重,知曉定是情況不妙
,但仍然忍不住出聲問道。夜尋蘇只是搖頭。
軒轅澈拉過蘇悅悅略微有些緊張的小手,輕輕拍著,以示安慰!耙构樱恢耸碌木売墒欠褚巡榍?”
他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
夜尋蘇又是一陣搖頭,抬眸,觸到軒轅澈的眼神之后,這才緩緩說道:“只是宮內(nèi)的大多數(shù)矛頭,悉數(shù)指向了你莫離王朝。”
“夜公子想必和本王一樣清楚,如果真的開戰(zhàn),會是怎樣一番情形,這種局面,相信并不是你我二人所樂見,而那來襲之人,想必定是利用這一點,原本想利用刺殺我來達到這個目的,一計不成,便再生一計,也只不過想借機從中牟取利益罷了。”軒轅澈一語道破這其中的關(guān)鍵。
夜尋蘇苦笑了一番,他如何會不清楚。只是祈天國的形勢,不足以為外人道。他們又如何清楚,這祈天國內(nèi)部之爭,是何其的嚴重與惡劣。
“瑞王爺,此事關(guān)系滋大,我不是不清楚。只是眼下的形勢,對你異常不利!币箤ぬK垂下眼簾,在認真的思索著解決之道。
“只要將太子救活,再順著太子這條線索查出真正的兇手,那我們兩國之間不是便可免去了這場戰(zhàn)事?”蘇悅悅看著這二人之間暗自滋生出的火花四溢,走至夜尋蘇的跟前,抬眸望向他嬌艷的臉龐:“你帶我去見見那位受傷的太子,興許我有辦法救活他。”
軒轅澈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本王也一道前去。”
夜尋蘇有些不以為然的看著蘇悅悅,“你不要認為太子受傷是一只阿貓阿狗受了些輕傷,讓你包扎一下即可。我祈天國如此之多能人異士均束手無策,你去,能頂何用?”他也實在找不出相信這個小丫頭的理由,她有一身好武藝不錯,這并不代表,她連醫(yī)術(shù),也異常精通。“你不讓我去試試,又如何能得知,究竟頂不頂用?”蘇悅悅對他的反應(yīng)自是早在意料之中,也不氣餒,只挑了挑眉頭,望向他。
夜尋蘇略微深思了一會兒,卻是頜首點頭。只不過提出,軒轅澈不可同行。
他完全將此行當(dāng)成是與蘇悅悅二人獨處的絕佳機會,并不對她的醫(yī)術(shù)抱任何希望。
帶著她穿梭于皇宮內(nèi)的長廊之上,一路上豐神俊秀的他與絕代風(fēng)華的蘇悅悅引來不少宮女太監(jiān)們偷偷的駐足觀看。這也讓他心里,有一種極大的滿足,似乎眼下這一刻,蘇悅悅已經(jīng)真的成為了他的人一般。
所以,當(dāng)蘇悅悅有模有樣的替太子施針,封住他全身幾大要害的穴位,朝他唇中喂進一粒藥丸,再以內(nèi)力渡至他體內(nèi),使藥效能發(fā)揮到極至。他完全呆在了原地,忘記了要說什么。唯有以一種近乎癡迷的眼神,看著那個忙忙碌碌的淺黃色身影。
祈天國太子所受的傷,表面上看是刀劍與內(nèi)力所至,但用了這方面的藥材卻總不見好,有一個原因,他身上還中有一種奇毒,將所有用在他身上的藥性全部淡化,失了作用。所以,在蘇悅悅未來之前,太子所用的一切藥用均是無效的。
細看下來,這太子生得倒是出奇的眉骨清秀,只是由于受傷的原因,瘦得有些讓人心驚。
“太子殿下會醒過來嗎?”夜尋蘇見她停下了動作,坐在了一側(cè),靜靜的觀望著床榻上之人的動靜,于是來到她的身邊,輕聲詢問道。
蘇悅悅搖頭,她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不能醒來,還得看這位太子殿下的求生意志是否強烈,“若是能過得了今晚,應(yīng)該明日一早他便會醒來!币箤ぬK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將太子殿下救活了,你等于挽救了兩國的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
只要太子一醒,宮內(nèi)那些支持國主出兵宣戰(zhàn)的聲音必將頓時消停下來,屆時再查清事實真相也不遲。
二人各自搬了凳子,守在太子的床榻旁,相對無言。
“有你守著便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那個密室了?澈哥哥一個人在那里,會悶的!绷季茫÷暤臎_著夜尋蘇開口。
“太子若是突然醒了,你是不是還得替他再施針或是其它?我又不是大夫,你身為一名醫(yī)者,應(yīng)該有最基本的醫(yī)德,待到病人清醒了再離去。”夜尋蘇掃她一眼,并不同意她的說法。總之,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只要一見到她與那位耀眼的王爺站在一塊兒,他的眼睛便會不自覺的酸痛與不自在起來。
“這些完全都不需要,他只要一醒來,飲食注意清淡,其它無妨。”蘇悅悅起身,就是不打算繼續(xù)待在這里。
夜尋蘇哪里肯這樣讓她回去,跟著她起身,趁她一個不留神,便將她死死的摟進了懷里。“不要逼我使用縮骨功,就讓我這樣好好抱抱你,可以嗎?”俯身,他難得柔情似水的說道。
蘇悅悅以手肘發(fā)力,狠狠撞向他的胸部,目光轉(zhuǎn)為凌厲,“你最好不要妄想能占我便宜!
夜尋蘇撫著受傷的胸口,有些哭笑不得。
看中的女子武藝過于高強,真的不是件幸事。
“蘇姑娘,單論相貌而言,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是否比不過軒轅澈?”他劇烈的咳嗽了半晌,這才問道。
蘇悅悅見他一臉認真,也開始細細打量起夜尋蘇來。
他今日穿著一件紅艷艷的長袍,這樣的顏色,若是換在其他男子身上穿著,定是不倫不類的很,可是穿在他的身上,襯著他嬌媚的容顏,卻是如此的相得益彰,這些華美精致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并不顯得突兀。
他的面容,人比花嬌,與俊美無雙的軒轅澈完全是兩種不同風(fēng)格的男子。這讓她如何去評論?“你長得是比較漂亮,可是我還是覺得我的澈哥哥看上去要舒適得多。”她看似中肯的說道!澳巧矶文?”夜尋蘇似乎是鐵了心,要與軒轅澈一較高下。語畢,還在她的跟前轉(zhuǎn)了個圈,最后,眨了下眼睛,曖昧不已的看向蘇悅悅:“要不要我褪下衣衫,讓你仔細欣賞?好做出一個公平的結(jié)論?”
驚得蘇悅悅連連擺手,“不用了,你的身材很好,高大修長。與澈哥哥不相上下。”
夜尋蘇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總算他并不全是要輸給那軒轅澈!捌鋵,你讓我做這個比較有什么意思呢?無論你生得如何的燦若瓊花美不勝收,在我的心目中,他永遠是最好的,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我相信在真心愛你的女子眼中,你一定也是最好的,無人可以代替的!碧K悅悅站穩(wěn)身形,認真的對他說道。
不知為何,竟從他的眼里,看到一絲憂傷與落寞。夜尋蘇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
“如果我說,我中意的女子,是你,你會做何想法?”他走近她,沉聲說道。
蘇悅悅轉(zhuǎn)動了一下大眼珠,而后,笑得甜蜜不已。
“這說明我很受歡迎呢,澈哥哥以前總叫我野丫頭,說我長大定會奇丑無比,沒有一個人敢喜歡我,結(jié)果,他還不是偷偷的喜歡上我了!彼f得開心不已,很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馬上垂下眼簾,臉上,有了止不住的憂慮。
她與他現(xiàn)在的狀況,真的讓她很苦惱。
還有當(dāng)真相真實的擺到她跟前來,她還需要面對的一大堆問題,更讓她煩心。
見她方才還眉飛色舞的似乎有什么開心至極的東西要說出來,馬上臉上的神彩又黯淡下去,夜尋蘇忍不住便輕聲問道:“你怎么了?如果心里有事,不妨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毕葧簳r不去計較,她竟然完全忽視了方才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
“說了你哪里會明白!碧K悅悅走至床側(cè),探了探太子漸為平穩(wěn)的氣息,“他恢復(fù)的不錯,明日一早便會蘇醒,你在這兒守著他吧,我要回去了,澈哥哥該著急了!
說完,她輕移步履,翩然離去。
聽她說太子的傷有望痊愈,軒轅澈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
又聽聞夜尋蘇守在太子身側(cè),一步也不敢離去,又隱隱有些明白,這祈天國太子遇襲一事,似乎不像表面看來那么簡單。
否則夜尋蘇也沒有必要如此防備著守著太子。
“悅悅,你也累了,快歇息吧。”軒轅澈拉著她的小手,引她走向床榻!澳銜谶@里,一直陪著我嗎?”她躺下之后,依舊不肯放開他的手掌,兩只小手,牢牢握著,似乎這便是她全部的依靠一般。
軒轅澈依言在床側(cè)坐下,極力隱忍著那股幾乎要將自己灼傷的火焰。
為什么會這樣,在明知道她有可能是自己的親妹妹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對她依舊有著如此強烈而又止不住的渴望。
他的心態(tài)為何如此怪異起來?
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輕觸上她柔潤的紅唇。
這種久違了的觸感,似一股細細的河流,緩緩的流入二人的心田!皭倫,你必須松開我的手,否則!彼A讼聛,沒有再說下去。
她有些不解的睜著純真的大眼,像小鹿一般盈盈閃動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向了他,“你不是說了會在這里陪著我的嗎?為什么要放開?”軒轅澈艱難的扯動著唇角,硬逼著自己的指尖輕移開來。唇上原本有的溫?zé),一下便失去了,蘇悅悅有些不滿,微微嘟著唇!吧笛绢^,我怕我會忍不住。畢竟事情未明朗之前,我不能再對你做任何事情!彼臑槊男∧X袋,滿眼的寵溺。
面對這樣的她,想愛卻不能愛,軒轅澈暗自閃過沉重的嘆息,只期望老天爺能聽見他的心聲,他與悅悅千萬不要有任何關(guān)系,這樣,讓他吃再多的苦,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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