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王妃七歲啦 > 第24章 情竇初開卷024

第24章 情竇初開卷024


一蹦便跳出夜府,因為夜尋蘇有吩咐,蘇悅悅的這一舉動,并未被人攔下。
  只是門衛均在奇怪著,這是如何處來的小狐,竟然如此可愛?且之前二人想要抓住它時,卻被它左閃右避開來,如今這蘇姑娘一出現,這只小狐便直竄入她的懷里。
  再往外看去時,那抹嫩黃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尋蘇今日一改平日張揚的作風,換上了淺色的長衫,悶不吭聲的也出了府,大致辨別了一番之后,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朝著蘇悅悅方才離去的方向走去。
  “南哥哥,你怎么也來了祈天國?正好咱們一塊兒去找澈哥哥吧。”她一手緊緊摟著似乎只胖了一小圈的天靈狐,另一只手,興奮不已的拉著南清風的衣袖,本就絕美的臉龐之上,此刻更是染上了天際的晚霞一般,使人久久無法自這張臉上移開目光來。
  南清風見到如此神采飛揚的她,心里也稍微安定下來。
  “那個,南哥哥,關于我的身世問題,結果是怎么樣的?我當真不是蘇家的女兒么?”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腳步,有些擔憂的看向了他。
  抱著天靈狐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起來。
  天靈狐被這般的重力一壓,委屈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里直直的就要逼出淚水來,但發覺了蘇悅悅的神色緊張,硬生生的又忍下了,轉而也用那雙墨綠得泛黑的眸子,關切的看向她。
  “王妃,您的確不是蘇家的女兒。”南清風遲疑一會,輕聲說道。
  聞言,那抹嬌小的身影似在秋風之中的落葉一般,悄然輕抖了一下,緩緩抬眸,“那我與王爺,真的是同一個父親所生?”
  這樣,她真的只能永遠是妹妹了。
  “關于這件事情,容我日后再向您解釋,但您與王爺,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南清風走近她,看清她眼底的慌亂,心下不由一陣釋然,小王妃總算長大了,她懂得了王爺對她的重要性。也不枉費王爺對她的用心良苦,這兩名歡喜冤家,歷經這些事情,應該都能迅速的成長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她瑩瑩閃動眼里的神彩,一下又回來了,若櫻花般的唇瓣,泛著誘人的光澤,此刻正朝上揚起一個柔美的弧度。
  得到南清風鄭重的點頭確認之后,蘇悅悅開心的舉起天靈狐原地直轉了三個圈圈這才停下。
  碧空如洗的藍天之上,有白云肆意游蕩,偶爾還飛過或成群或落單的鳥兒。
  軒轅澈頎長的身形立在這無邊的草原之上,直爽的春風乍起,衣角翻飛,如玉的面龐之上,眉宇之間,是深深的思念與擔憂。
  他不是不清楚夜尋蘇想打什么主意,只是若將悅悅也一同帶至此,他又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像在鳳池畔搖曳的一朵雪蓮一般,他的悅悅是如此圣潔純真,或許她的心里并不大清楚,由王妃變成妹妹的含義。
  畢竟,他們僅有的一次纏綿悱惻,并不足對她說明,二者之間的區別。
  遠遠,有馬蹄聲傳來,悠揚不已。
  而后,他有些自嘲的揉了揉雙眼,他為何會認為那飛奔而來騎在馬上的黃衫女子,是悅悅呢?定是思念過度,而后才產生出幻覺。
  “澈哥哥,澈哥哥!”兩聲清晰的呼喚,伴隨著那急馳而來的風聲,傳入他的耳內。
  他俊美的臉上頓時有了最耀眼的神彩。
  隨著馬蹄聲臨近,緊接著,那抹嫩黃的顏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帶著一股清甜的幽香,直直的撲入他的懷里。
  軒轅澈沒有接穩,二人齊齊倒在了草地之上。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自她唇中溢出。
  賴在他的懷里,不肯起來,兩只小手,牢牢的按在他的肩頭。
  “澈哥哥,這些天你想不想我?”她朝上揶了點,兩只純凈若水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直的瞅著他如玉的容顏,她唇中逸出甜甜的幽香,悉數撲入他的鼻息之中。
  軒轅澈伸出雙手,捧住她嬌嫩的臉頰,眼里,溢出無限的柔情似水,一個提氣,便將懷中人一塊兒帶了起來。
  蘇悅悅一把跳起摟住他的脖子,像一只可愛的樹袋熊一般,牢牢的貼在他的身上,“澈哥哥,快抱抱我吧,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你的父親他不是我的父親!”
  軒轅澈聞言,激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如釋重負充滿無盡歡快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廣闊無邊的草原。
  一直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此刻真的完全放下了。
  南清風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清雅的面容之上,也浮現出淺淺的笑意,頗感欣慰的看著這一幕。
  心滿意足的摟著這個迷人的小東西,軒轅澈唇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散去過。
  “悅悅,我愛你。”俯在她的耳畔,他鄭重的許下承諾。
  吻上那張在心中渴望已久的櫻紅唇瓣,緊緊吸吮著她唇中的香甜。
  在他的唇壓上來的那一刻,一種久違的幸福之感,那種像是突然之間躍至了云端之上的喜悅與滿足,深深的籠住了她。

  像是輕輕柔柔的羽毛拂過她的心田,引來一陣陣的輕顫。
  有著一絲絲的酥麻,但更多的是喜悅。
  她已經懂得,如何去回應他的火熱。
  微微張開小嘴,使得他的舌頭能順利的滑入她的檀口之中,唇齒相依間,猶如最濃烈芬芳的美酒洋溢開來,散發著最為醉人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美妙,也好幸福。
  南清風似是也能感受到這樣的幸福一般,悄聲下馬,走到不遠處,盡量不去打擾這一對享受著分離之苦,又擔心受怕了如此之久,想愛不能愛的戀人。
  只是他懷里的天靈狐開始不服氣了,奮力想要掙扎跑去蘇悅悅與軒轅澈二人之間,似乎它也想去感受一下那種醉人的甜蜜呢。
  “澈哥哥,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好難過。”她趴在他的肩頭,露出甜甜的笑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這張俊美無雙的容顏,在他的左臉頰上,印上自己甜甜的一吻。“我就和你一塊兒住在這里好嗎?我不回夜府了。”
  軒轅澈雙手托住她的身子,以免她滑下去,既然二人的關系得已證實,他自然是不會容許夜尋蘇再有機會橫插在二人之間了。
  “對了,南哥哥也來了,他在那邊呢。”蘇悅悅小手一指,伸向南清風的方向。
  突然才驚醒到,方才她與軒轅澈那渾然忘我不顧一切的熱吻,南清風不是全部都看光光了嗎?這還真是很難為情呢。
  于是,軒轅澈便見到了臉色緋紅不已的她,眉宇之間盡顯嬌羞迷醉的神情。
  戀戀不舍的放下她,緊緊牽住她的小手,抬眸望向左側。
  南清風托著天靈狐快步走來,朝著二人恭敬的行禮:“清風見過王爺,王妃。”
  聽完他向蘇夫人求證蘇悅悅身世的經過,軒轅澈的眉頭,越發的緊鎖起來,木晚靜這樣做的目的只怕是只有一個,就是要拆散他與悅悅。
  因為父皇傷她如此之深,使她失去相公,失去所有的親人,還累及許多無辜之人送了性命,這樣的痛與恨,伴隨著她這么多年,讓她完全放下,怕不是件易事。
  當年小小的他,甚至有些討厭那位奪去父皇所有寵愛的女子,認為是她的存在,才使得自己的母妃時常摟著年幼的他默默拭淚。
  直至現在長大,他才明白,那位看似恩寵無限的女子,實則心里有著千般萬般的苦楚,卻無處訴說。
  而造成這一切痛苦源泉的父皇,扔下這一切離去了。
  他制造的恩怨情仇,是否,真的只能身為兒子的他前來償還?
  “王爺,祈天國怎可如此待我莫離王朝的王爺!竟然讓王爺來當牧子!這真是欺人太甚!”南清風掃視了一番眼下的環境,再聯想到之前蘇悅悅所說的,王爺整天和馬兒待在一塊兒,現在才明白是為何故了。
  軒轅澈淡然一笑,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現在對他來說,弄清了悅悅的身世,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清風,其實這也無妨,倒正好開展了本王的眼界,從前不曾想過,本王也會有如此閑情雅致,待在這樣清雅的地方,倒是能思考許多事情,讓人能想得更寬,更長遠。”他輕輕拍著南清風的肩膀,見到后者眼內閃過的傷痛,莞爾一笑。
  “都怪屬下無能,中了祈天國的奸計,才使得煜塵指揮失利,敗了那一仗,不然,王爺哪需要前來受這份苦?”南清風有越說越自責的趨勢,頭垂得低低的,愣是不肯抬起來。
  “清風,不要覺得本王是在受苦,將這當成一種歷練,也未嘗不可,不走出來,經歷這些,有些道理,本王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軒轅澈朝蘇悅悅看了一眼,露出笑意,“更何況,有王妃在此陪著,本王一點也不覺得有何苦累之說。”
  二人深情的對視之間,綠袖裊裊婷婷的出現。
  “瑞王爺,該用午膳了。”
  很是讓人舒服的嗓音,不似平日里的冰冷。她朝蘇悅悅及南清風二人看去一眼,心下有些微微的吃驚,臉上馬上堆起一絲笑意說道,“不知道會來二位客人,只備了幾樣家常小菜。”
  她這番說辭,活脫脫就像,她與軒轅澈成了一家,而她身為女主人,沒有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客人,而深深自責一般。
  蘇悅悅見狀,緊緊攀著軒轅澈,宣示著她的所有權。
  軒轅澈馬上側過臉去,滿含著笑意回應她的熱情。吟#風%手@打&
  這讓綠袖的心里,馬上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馬場附近,有幾座相連著的小木屋,這便是居住的地方。
  眾人帶著各種心思入座,木屋的門吱聲又被推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到了門口,見到的卻是那人比花嬌的夜尋蘇。
  “你怎么也來這里了?”蘇悅悅馬上出聲問道,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明明說好了放她三天大假的,這會兒又馬上跟到了這里。連天靈狐都能感覺到蘇悅悅體內煥發出來的那股怒氣與怨氣,圓溜溜的大眼,看向夜尋蘇時,也充滿了一絲敵意。

  軒轅澈倒是很坦然自若,似是早已料到會有這個局面一般。
  只朝他輕輕頷首。
  心下,卻在思量著,這夜尋蘇已如此明顯的表示出對悅悅的好感,自己該如何才能使他完全打消這個念頭?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忍,可以暫時不去計較,因為這是身在他國,可唯獨悅悅的事情,不論是誰,也休想打她的主意,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來見你的王爺,我來找我的綠袖,不行嗎?”夜尋蘇輕描淡寫的掃她一眼,走至綠袖的身側坐下,而這一席話,則說得綠袖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是好。
  五人一桌,圓桌上總共才三個小菜。
  奇怪的是,直至眾人用膳完畢,那三個菜盤里,還剩下一大半。
  “悅悅,清風,我帶你們四處走走,看看這四處如畫的風景。”軒轅澈首先起身,清朗的說道。
  待那一行人步出屋外之后,夜尋蘇這才不悅的朝綠袖瞪了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說道:“這都多少天了,你是不是還沒有把這個瑞王爺弄到手?”
  “少爺,這位王爺他心里有人,你讓我如何是好?”綠袖垂眸,也是頗為無奈,這少爺只會說她自己,為何不見瞧瞧他自己?若是他能將蘇姑娘的芳心早日奪得,他何苦又要巴巴的跑到這里來?
  “女子若是對哪位男子有好感,只需主動一些,盡管大膽一些,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兒,你只管照本少爺所說的去做,那軒轅澈,不會不動心的。”夜尋蘇起身,有些神色緊張的不住朝外張望,這才一會兒的空檔,這群人的身影為何就不見了?
  蘇悅悅帶著天靈狐熱鬧不已的圍著軒轅澈打轉,南清風只是靜靜的立在一側,待天靈狐跑得遠了,蘇悅悅追上去之際,這才遲疑著,輕聲問道:“王爺,那夜尋蘇是否對王妃有意?”
  軒轅澈點頭,抬眸望去,蘇悅悅不知何故,被天靈狐咬住了裙擺,一人一狐,正玩得好不愜意。
  他的眼中,滿是深情與篤定。
  “夜尋蘇是個讓人捉摸不定的人,也是個厲害之極的角色,這祈天國的太子便是他一手扶持上來的,據說也是他親自將流落他國的太子給找回了祈天國,因此太子對他,可以說是言聽計從,這樣一個人,卻無任何頭銜與身份,人人都只稱他為少爺,這一點,委實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他難不成是在等太子成大器之后,才想拜侯封王?”
  南清風的眼中,不禁又流露出贊許的目光。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瑞王爺依舊能將祈天國的形勢給摸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樣,他如果想對悅悅動歪心思,本王絕不會讓他好過,即使本王現在只是名質子。”他揚起臉,望著蘇悅悅的方向,露出一絲笑顏。“更何況這祈天國內部也不平靜啊,太子并無實質上的權利,這恐怕也是夜尋蘇最為苦惱的地方。而那三皇子對太子之位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兩方勢力若是針鋒相對起來,屆時,咱們來個坐山觀虎斗。”
  “王爺的意思是,讓這兩方人馬盡快的各有所動起來,這樣夜尋蘇的心思,也不得不轉移到那一邊去,因此,也斷然會暫且將這些兒女私情放下?”
  南清風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軒轅澈點頭,“清風你去找幾個商賈,打探一下這三皇子的性子與愛好,投其所好,取得他的信任,再從中作梗,制造事端,見機行事,務必要讓這位三皇子以最快的速度有所行動。”
  二人密語了一會兒,蘇悅悅便抱著天靈狐跑了回來。
  “你們在聊什么?好像有秘密的樣子。”她蹭到軒轅澈的身邊,仰起小臉看著他。
  “沒有秘密,只是我有一點奇怪,小月月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仍然這么小巧?”軒轅澈拎起天靈狐,仔細觀察著它的變化,似乎,只是胖了一圈,連長高一些的跡象也沒有。也是借機轉移蘇悅悅的注意力,她的武藝如此之強,方才定是聽到了些什么,才會跑過來問的,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讓她盡快忘記此事。
  “對呀,小月月是個長不大的小狐。”蘇悅悅抓了一把它的毛發,順帶也撓它的癢癢,可憐的天靈狐唯有不斷努力掙扎著四肢,拼命眨著水靈的大眼睛,期望著它的主人能減少一些對它的甜蜜折磨。
  南清風得到軒轅澈的密令之后,火速的離去。
  夜尋蘇卻是有意要一直在這兒待滿三天似的,沒有回夜府的打算。
  因此,軒轅澈與蘇悅悅玩得累了,太陽下山了,回到木屋之際,夜尋蘇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正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二人手牽著手走進來。他的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將那只牢牢握著蘇悅悅小手的大掌給戳出幾個血窟窿眼兒來。
  “瑞王爺,我記得讓您到這兒來,似乎是當牧子的,可我在此一天,并未見您有盡到牧子的責任,想必,您自來這兒的第一天開始,直至現在,都仍然不清楚,這些馬兒是需要如何喂養吧?”夜尋蘇起身,走至二人身前,努力的想要擠進二人之間,無奈蘇悅悅朝后一閃,便站到了軒轅澈的背后,只探出半個小腦袋來。

  “本王的確是不大清楚,正是因為本王不清楚,所以牧長王三他才每天搶著將本王要干的活兒都做完了。”軒轅澈微微一笑,瞬間傾城,“而王三現在正是本王的上級,本王要做些什么,需要干哪些活,全是他說了算,因此,本王并未覺得,本王沒有盡到牧子的責任。”
  夜尋蘇自討了個沒趣,惡狠狠的甩身,走至木椅上坐下。
  若有所思的掃過蘇悅悅的臉龐,為何,見到自己如此狼狽,她卻能如此的笑顏如花?最最可氣的是,她竟然在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之后,朝他得意的吐了吐小舌頭!
  似乎自從遇上這個絕美的小丫頭之后,他的思維都變得簡單起來,單純的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心里泛酸,恨不得立刻將這兩個粘在一塊兒的人分開,也會單純的因為捉弄到了她,而默默的開心不已。
  “澈哥哥,這個夜尋蘇他吃癟的樣子,好好笑,想發作又不好發作,想發火又不能發火,像一只被拔去了尖利牙齒的大老虎。”她踮起腳尖,俯在他的耳際,小小聲的說道,而且,音量又剛剛好,讓夜尋蘇模模糊糊能聽清個大概。
  軒轅澈拿她的調皮也沒有辦法,唯有露出溫潤的笑顏。
  夜尋蘇漂亮的臉蛋開始涌上恨意橫生,蹭的起身便越過二人,朝門外走去。
  “少爺,要用晚膳了,您這是要去哪兒?”端著菜進門的綠袖緩聲問道。
  “本少爺去找王三,教一教他應該如何正確對待他的手下!”
  夜尋蘇咬牙切齒的聲音,惡聲惡氣的傳入她的耳內。
  “悅悅,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美,又大又圓的。”軒轅澈摟過她的小身子,二人一齊抬頭,望著天際格外清朗的明月。
  她輕輕的點頭,確實,見到這樣的月光,又憶起南哥哥帶來的那些親人們的話語,一抹淡淡的憂傷,涌上了心頭。
  即使那三個人與她并無血緣關系,卻待她比親生女兒和親妹妹還要親。擁有這三個人如此溫暖的親情愛意,她要如何去面對那個冷漠冰霜的木晚靜。
  既然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世,木晚靜為何不一早便認她?而是要她以這樣的方式,輾轉打探,而木晚靜在面對她的時候,從來不會對此事提及半個字眼,眼中所迸發出來的那種仇恨與冷漠,使她真的無法相信,那個人,便是她的親生母親。
  娘親,不應該是像林幻兒那樣,溫柔如水,恬淡可人,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哄著,哼著好聽的小曲兒讓她入眠,無時無刻都能帶給她溫暖如春的感覺。
  明白她此刻復雜的心境,軒轅澈只能這樣擁著她,傳遞給她無聲的力量。
  他也相信,木晚靜一定還會再出現在二人中間,而她的出現,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直面上一輩的恩怨,他必須來承擔父皇所犯下的過錯。
  不遠處,夜尋蘇大剌剌的躺在草地上,看似隨意,實則正豎起耳朵傾聽這二人的談話。
  “有些人真討厭,死皮賴臉的坐得那么近,這里地方這么大,為什么偏偏要躺在那里?”蘇悅悅不滿的聲音,極其清晰的傳入他的耳內,使得夜尋蘇很無奈的搖頭嘆息。
  這并不是他愿意的,他也是被逼的。翻了個身,佯裝他什么也看不見,也沒有聽見。
  周圍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待他再轉過身來,卻發現原本應該坐在那個地方的二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似觸電般彈跳起來,夜尋蘇狼一般的雙眼,審視著每一個那兩個人可能前去的地方。
  拼命的忍住笑意,蘇悅悅開心的窩在軒轅澈的懷里,看著夜尋蘇朝著前方飛速的奔去,看來,他是認定他們二人會躲到前方的一個小帳篷里去了。
  要擺脫夜尋蘇其實很不容易,而幸好蘇悅悅與軒轅澈二人會一種幻術,能夠暫時將自己隱藏于周圍的景色之中,只是這種幻術并不能維持多久,且使用一次,需集中二人之力,屏氣凝神,氣息相通方可成功。
  此種幻術在夜間使用效果最為顯著,白天若是正面遇敵時,便無用了。
  二人找了個無人打擾清凈之處,靜靜的坐下,肩靠著肩。
  他的大掌,環過她的腰際。
  “悅悅,只要再忍耐一段時間,咱們便可以完全脫離此處,回家了。”他吻住她的發際,悄聲說道。
  低沉的嗓音,在夜風的吹拂之中,帶給她一種溫暖的堅定。
  “回家?你是說不用在這里待三年了?”她揚起小臉,眼里,有著激動的神色,“可是,你不是前來當質子的嗎?兩國都談好條件了,怎么可能說變就變?”這樣的大事情上,她可是絲毫也不含糊。
  “天機不可泄露。”軒轅澈故意賣了個關子,趁著這大好月色,暗香怡人,捏住她輕巧的下巴,印上他瑣碎細密的深吻。
  兩個人的呼吸也隨著熱吻的越發纏綿而急促起來。
  她被軒轅澈輕輕的壓在身下,感覺到這股濃烈而又甜蜜的氣勢像熱切的火種,他的吻所到達的地方,她便像被點燃了一般灼熱。

  此刻他的是柔情萬種的,也充斥著無盡的渴望,這么多天以來的想念,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而她也已被吻得意亂情迷,只顧雙手牢牢的摟緊他,隨著他的牽引,與他一塊兒共赴美好的云端。
  天際的月亮很識趣的暫時躲進云層之中,讓這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找著這樣一個機會獨處的二人,有更多的空間,黑夜染上異常曖昧的氣息。
  火熱褪去,蘇悅悅緊緊張倚靠在他的懷中,忽閃著盈盈美目,著迷似的緊緊盯住他的面容,伸出小手,在他如玉的膚色上劃出淺淺的痕跡。
  軒轅澈則嫌方才的火熱仍然不夠似的,尋著機會便要偷吻上她的唇,直吻得她嬌喘連連。
  “澈哥哥,夜這么深了,那些人尋不著我們,會不會著急?”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身前,一邊嘻笑著躲開他窮追不舍的濕吻,一邊問道。
  “咱們分開這么久了,自然是需要好好溫存一番,那些人沒有道理不明白的。”他扶正她的身子,盯住她這雙在暗夜之中猶如黑寶石一般的雙眸,“悅悅,你是我的一切,知道嗎?我可以失去任何東西,卻唯獨不可以失去你,所有,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離我而去,所有的困境,讓我們一起去面對。”
  因著他的輕觸,她的臉頰迅速的滾燙起來,幸好眼下是深夜,他看不清她臉上緋色一片,方才的那一番話,說進了她的心坎里,也讓她此刻的心境,猶如飛起來一般美好。那種無法言喻的幸福甜蜜之感,緊緊圍住了二人。
  那只屬于情人之間的呢喃,羞得連夜風也放慢了速度,不去打擾二人。
  氣息驟變,周圍的空氣之中,還浮著一縷清冷的幽香。
  那抹純白的身影,悄然而至。
  二人齊齊回頭,便見到了仙人一般的木晚靜,她長發未梳,只任憑它散在腦后,絕艷精致的臉龐,那雙幽怨的雙眼,此時緊鎖住蘇悅悅的臉。
  三人誰也未曾先開口,只是這樣互相對峙著。
  “我是誰,你應該明白了吧?”木晚靜首先打破沉默。“現在能明白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了嗎?你知曉了我的過去,我的痛楚,我的一切罪惡源泉,均是來源于這名尊貴的瑞王爺他的父皇,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兒子,你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的跟他站在一起?”說到這兒,她的雙眼已經染上慍色,那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尖刀,狠狠刺在二人的身上。
  蘇悅悅垂眸,沒有接話,牽著軒轅澈的雙手也沒有松開。
  她只是想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木晚靜,她的選擇。
  她真的很愛軒轅澈,如果失去了他,她的人生將變得毫無意義。
  而面對這位是她母親的木晚靜,為何她卻產生不了絲毫的親情之感?她只感覺到了無盡的壓抑,與恐慌。
  “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個不孝女!也好過讓天下人來恥笑,我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來!”木晚靜被這樣的情形所刺激到,提劍,清冷的幽光一閃,映著她眼中的寒意,使人不覺感到一陣奇冷。
  “前輩,請聽我說。”軒轅澈將蘇悅悅拉至身后,言辭懇切的開口,“父皇對您,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您恨父皇,恨我,這是應該的,只是事情已過去這么多年,悅悅都已長成了十五歲的妙齡少女,而我與她成親也已有八年之久,你難道忍心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使得我與她又再歷經一次您從前所受的痛楚?兩個相愛的人被生生的拆散,那是如何的刻骨銘心,相信您比我二人要清楚得多。”
  木晚靜的臉上,依舊只有冷冽,絲毫沒有為他的話而感動。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那個狗皇帝欠我的,就得用他所有的兒子們的痛苦來償還,不僅僅是你,你的兄弟們,全都要受到這樣的懲罰,這是報應,報應懂嗎?”她眼中,迸發出瀲滟的笑容,“只有你們所有姓軒轅的人都飽受著這般痛苦的煎熬,我心里的苦悶才可以得到最終的釋放。”
  蘇悅悅緊緊抓著軒轅澈的衣衫,聽著這般決絕的話出自她的口中。
  那張與自己如此相似的臉上,展現出來的,盡是些扭曲的神色,那雙燦若星華的雙眼里,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您,真的是我的母親嗎?”她喃喃的開口問道,聲音極輕,卻使得木晚靜的臉色恢復如常,朝她看去一眼,并不回答她的話。
  “如果,母親便是您這樣的,要以拆散女兒的幸福為相認的代價,只為報您多年來的仇恨,那您生下我的目的是為何?您當年不是找到我的娘親,對她說,您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我的跟前,只為了不打擾我的生活?為什么您如今的所作所為,讓我完全無法去感受,您便是我的母親?”她緊緊攥住衣袖,輕咬著下唇,問出心中的疑惑,母親,不應該是這樣的。
  木晚靜神色變化極快,手中的長劍卻是悄然的放了下來。
  “你不肯與我相認,只是為了要跟這個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你這樣的女兒,我就當從沒生下過你。”

  她有些挫敗的輕嘆,眼里,涌上無邊的苦澀。
  她活下來的最終目的,眼下似乎已找不到了。
  所有的人都無法理解,她為何如此執拗,被仇恨包圍了這么多年,她得到了什么?她所得到的永遠只有無止盡的悲傷與沉重。
  蘇悅悅看著她眼中慢慢攏上絕望,再聯想到她方才所說的話,一種異常痛苦的壓抑,重重的擊在了她的胸口。
  無論她多不想承認,眼前的人,確實是給予她生命的母親,不然,這個世上便不會有她蘇悅悅的存在,她為人子女,對待母親卻是這般的生疏于冷冽,是為極大的不孝。
  “你要去哪里?”她上前,站在準備離去的木晚靜的身邊,清澈見底的雙眸子,坦然的迎上木晚靜的眼神。
  “既然你不肯認我,也不認同我的所作所為,留在這里,徒增笑料嗎?”木晚靜露出一絲冷笑,眼底露出一絲不屑與譏笑。“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去改變我的想法,所以,你不要妄圖以這樣的方式,勸我放棄仇恨,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要越過你去殺了軒轅澈,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揮劍殺了你,去達到我的目的。”
  蘇悅悅心下一沉,有一種莫名的傷痛緊緊的包圍住了她。
  “不論如何,您生了我,給予我生命,不論我們之間的立場如何,我始終會尊敬您,即使將來您與我之間是敵對的場面,我也絕不會傷害您的性命,請受女兒一拜。”她跪下來,對著木晚靜恭恭敬敬的磕頭。
  木晚靜沉著臉,看著她緩緩起身。
  突然張開雙手,輕柔的說道:“讓我抱一抱你吧。”
  蘇悅悅一怔,仍然沒有拒絕,慢慢的靠近她,這樣的溫情脈脈,她卻未能感受到木晚靜所帶來的母親般的感覺。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因此,當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的那一瞬間,她并未感覺到有多大的驚訝。
  雙手捂住腰際,那兒熱乎乎的,有鮮血不斷緩緩流出。
  木晚靜的袖中,縮進一柄尖刀,刀尖,正流淌著殷紅的血滴。
  “這是你欠我的。”木晚靜狠聲說道,不禁又感嘆道,“你真是個傻孩子,明明知道我的異常,卻仍然義無反顧的上前,撲入我的懷里。”
  蘇悅悅已感覺四肢虛弱無力,她搖晃著身子,在軒轅澈發現異常奔上前來扶住她時,她低喃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我親生母親的懷抱,是否如我想象一般溫暖異常。”
  “你對她做了什么?她可是你親生女兒!”軒轅澈抱起蘇悅悅,朝著木晚靜大聲吼道。
  “她不是!”木晚靜看著他焦慮萬分而又痛苦異常的臉,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你很痛苦,對嗎?我就是要讓那個狗皇帝的下一代,個個都像你這樣,無法得到所愛的人。”
  軒轅澈只覺得一股熱血自頭中涌出,他將蘇悅悅輕輕放在地下,目光灼熱的看著木晚靜:“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力量在支撐著你,你竟然可以對親生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用毒的技術不輸給悅悅,方才的那一刀,刀尖上定是有毒的吧?快將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不會再忌憚你是悅悅的生母,而對你有所敬畏。”
  木晚靜后退幾步,笑得燦然,“沒有解藥,因為這原本是我打算給自己用的,這一生殺孽太多,我是不可能得善終的,如今,讓她先用了也好,待我心愿得以達成之后,我也會下地府去陪她。”
  “你果真是瘋了!”軒轅澈怒目而視,凌厲的招式帶著滿腔的恨意,決然的襲向木晚靜,一個人在極端憤怒的時刻,所涌現出來的爆發力,令所有人都可以為之驚嘆。
  當他長劍抵在木晚靜的脖頸時,木晚靜明顯的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再問一次,解藥呢。”他俯身,做好蓄勢待發的準備,“你明知道她是我這一生最心愛的女子,你是想要以她的生命來懲罰我的下半生都在苦難之中度過是嗎?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心?躺在地上的她,是你的親人,自你身上掉下來的親骨肉!”
  木晚靜不語,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軒轅澈無法得知,這名女子,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可以冷血到拿自己親生女兒的命來做為籌碼。
  他的眼里,有著前所未有的挫敗,如果悅悅出事了,今后他一個人,將如何生活下去?不得不承認木晚靜這一招,果然用對了,他會悔恨,會難過,會一輩子也不得心安。
  這一劍,究竟該不該刺下去?
  握著劍柄的手,此時有些微微的抖動。
  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昏迷不醒的蘇悅悅,她的樣子那么嬌弱,那么純真無瑕,這個女人,她為何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將心一橫,明白她是不可能說出解藥的下落,以掌風發力,借著這股力道,劍尖直刺入她的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兩個身影同時出現,將他的長劍擊落。
  木晚靜則站立不穩的跌坐在地。
  失神的看著這同時出現的二人。

  遲夜昕看著她,只是不斷的輕輕搖頭。
  另一名女子,在軒轅澈還未看清她的臉龐之際,便已奔至蘇悅悅的身側,抱起她,溫婉的開口道:“悅悅,娘親來了,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
  待她抬頭望向遲夜昕時,軒轅澈看清晰了,風華絕代的她竟然與木晚靜生得一模一樣,幾乎是沒有任何區別,唯一可區分的,恐怕便是這名女子眼底的溫婉可人。
  這下,他似乎有些明白,誰才是悅悅真正的母親了。
  也能明白,為何木晚靜可以對悅悅如此不留情面的下此毒手。
  遲夜昕朝蘇悅悅的嘴里送進一粒藥丸,再查看她的脈相,臉上,露出平靜之色,如此看來,悅悅應該是無大礙了。
  木晚靜不知什么時候,悄然離去。
  遲夜昕與那名女子,應該喚她岳芊雪,則抱著蘇悅悅來到了軒轅澈居住的木屋。
  “瑞王爺,你對悅悅的深情與執著,我全看見了,請你今后也一直這樣照顧她,用你的生命去守護她,我說的,你可以做到嗎?”岳芊雪愛憐的看著床榻上的蘇悅悅,側過臉來,朝立在她身側的軒轅澈說道。
  “能做到,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軒轅澈對她,有著無盡的敬畏之感,同時,也能感到一種淡淡的親切與熟悉。
  “如此,我便放心將她交給你,”岳芊雪起身,想了想,又俯下身去,在蘇悅悅的額頭,印上淺淺的吻,唇角,流露出深深的愛憐,“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她,給她這世上最完整的愛情。”
  “二位前輩,為何不等悅悅醒了再離去?”軒轅澈不解,這二人為何如此急著要離開這里?
  “我們要去找到晚靜,解開她的心結。”岳芊雪的聲音,自遙遠的夜空之中傳來。
  軒轅澈重回屋內,看著呼吸平穩的蘇悅悅,輕輕執起她的小手,鄭重的說道:“娘親方才囑咐我的話,你全聽見了嗎?不論今后我們會遇到什么,只要我們心靈相通,互相信任,任何難關,也無法阻止我們相愛的腳步。”
  二人之間這份執著的情感,使得夜色越發凄美。


  (https://www.dzxsw.cc/book/11729107/3636593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泰顺县| 安新县| 资兴市| 防城港市| 凯里市| 黑河市| 长乐市| 清原| 梧州市| 临安市| 彭阳县| 闸北区| 晴隆县| 棋牌| 句容市| 凤翔县| 辽中县| 娄底市| 于田县| 安平县| 白水县| 景东| 建平县| 临泉县| 常州市| 正阳县| 伊宁市| 徐水县| 房山区| 永靖县| 石渠县| 永仁县| 佛山市| 普陀区| 沙河市| 宝兴县| 烟台市| 杨浦区| 耿马| 班玛县| 钟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