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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終卷019


營帳內氣息凝重,軒轅澈立在昏迷的蘇悅悅身旁,像一樁木雕像一般,臉上的表情,沉痛且悲愴。
  遲府昕曾說過,悅悅腹中的孩子,若是被轉移了魔性,便一定不能活在這個世上,對悅悅,甚至對所有的人,都是極其危險的。
  如果不將這個孩子去除,悅悅的性命一定不保。
  可他無法想象當她醒來之后,發覺腹中已無那個小生命,該會多么的絕望無助。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他顫抖著伸出雙手,將所有真氣凝結于雙手,置于她的小腹之上,閉上眼,他不敢親眼看著自己這一掌下去,會有怎樣的效果。
  “澈,不要殺我們的孩子。”一直昏迷的蘇悅悅,無意識的緩緩出聲。
  這一聲,使得軒轅澈的雙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真的無法下手,無法面對醒來之后的悅悅,為什么偏偏是她?要讓她承受這無法負荷的重擔?
  若不在這一刻將心狠下來,他有可能會連悅悅也一起失去!
  想到這兒,他壓下心內異常沉痛之感,雙手,緩緩壓下,蓋上她小腹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個跳動的小生命。
  原本要逸出掌的內力,便這樣生生的收回來。
  他呆呆的坐在一側,靜靜的守著,已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他真的感覺到了,他與悅悅的孩子,那真切的心跳聲。
  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低聲說道:“悅悅,告訴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做才可以同時保住你與孩子的平安?”
  她的指尖,輕輕動了動。
  纖長的睫毛上,掛著些許淚花,像晶瑩剔透的露珠一般,有些費力的睜開雙眸,望進那一泓如泉水般的雙眼之中。
  “悅悅,你醒了?現在好些了嗎?”軒轅澈扶她坐起來,遞過來一碗熱湯,“喝點東西吧,你一定餓了。”
  她的雙手,直覺的護在腹部,“我不喝,這湯中,有什么東西嗎?”
  軒轅澈搖頭,“悅悅,相信我,這里面什么也沒有,我會想辦法,讓咱們的孩子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
  她伸手,接過那碗熱湯,只是一碗簡單的蛋花湯,上面飄著幾顆青蔥,聞起來也是香氣四溢,“澈,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軒轅澈的唇,輕輕動了動,眼中,卻有著晶瑩剔透。
  他真的無法看著悅悅為了這個孩子,受如此之大的痛苦,也無法親手,了結這個孩子。這樣的悲痛,使得他連點頭,也覺得異常困難。
  “你不要難過,孩子肯定也知道我在受著這樣的磨難,所以,這一次我不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自己便能清醒過來,為了孩子,任何痛苦,我都可以承受。”她將碗放至一邊,撲入他的懷里,臉上,有一絲恬淡的笑意,“我相信,我們一起用愛,一定可以感化這個孩子,使得魔性完全被壓制。”
  軒轅澈唯有輕柔的擁著她,雙眼之中也充滿了期盼,但愿她說的全是真的,但愿他們的孩子,真的能夠感受得到他們對其的愛,從而不再讓悅悅受這樣的折磨。
  “我聽那些百姓們說,德州城一直難以攻下,是因為每當我們的軍隊朝駐守在城池的士兵們扔石塊時,便會被對方所擲出的石塊擊中,而我方的石塊又沒有對方的多,他們占據了有利的位置,再這樣下去,只怕會大大挫傷我軍銳氣。”她起身,將沿路所見,所聽細細道來。
  “嗯,是要改變戰略,一定要將城門打開,否則寧王的氣焰只會日益劇增。”軒轅澈點頭,“貴妃姐姐回宮了嗎?”
  蘇悅悅搖頭,眼里,涌上哀傷。
  “我相信貴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兇化吉的。”軒轅澈撫上她的肩膀,“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聽我的話,回皇宮靜養,等著我回去將你迎接回瑞王府,這場戰役,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會是我們。”
  她搖頭,目光深鎖,觸上他擔憂的眼神,又露出一絲淺笑:“澈,只要跟你在一塊兒,我才覺得安定。你明白這種感受嗎?不管你身的何處,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現在一無所有,我也期望可以待在你的身邊,我們互相給彼此力量,共度一切的難關。”
  因著她的一番話,他的眼里有了深深的動容。
  他何嘗又不想無時無刻的守在她的身側,見證她的每一個歡笑與幸福的瞬間,只是這里可是戰場,真的適合讓她在此嗎?
  軍營之中出現女子,時日一長,對軍心定會有所影響。
  除非,他能盡快攻下德州城,凱旋回朝。
  “澈,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應該是想個好方法,攻入城門,直擊寧王所在地,將他伏法,這才是最重要的。但愿這會是我莫離最后一場戰役,百姓們因此,已怨聲載道。”蘇悅悅憶起來時所見到的那一大群的難民,她能幫助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戰事一日不平息下來,那群人,依舊無家可歸。
  軒轅澈的臉上,也有著凝重之色,鄭重的點頭。
  “寧王盤據在城內,早已不得民心,他手下的士兵們,有些違反軍紀,嚴重擾民,那些難民,便不忍那幫士兵們的掠奪與肆意欺凌,才逃出城內的,眼下,我們可以很好的利用這一點,來個里應外合,我相信,將寧王趕出德州城,指日可待。”

  他的話,與蘇悅悅來之時所感受到的,不謀而合,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群眾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寧王大概是還未曾悟透這一點,才如此縱容他的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軒轅昊則正好與之相反,他深刻的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因此,軒轅昊在民間,是擁有很高的威信。
  “如果皇上,要將寧王處死,你會照做嗎?”蘇悅悅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畢竟是你血肉相連的兄弟,而從他對姐姐的態度,我也能感覺到,此人并非壞到徹底。”
  軒轅澈搖頭,事情還未到那一刻,他也不能明確的說出,他會如何去做。
  只是寧王如此咄咄逼人,將皇上哥哥逼到絕境,又想將他們全部殺害,皇宮守不住了,他便占守著最有利地形的德州城,他這究竟是垂死掙扎,還是絕地反擊?這樣的三哥,他也實在不敢去想,寧王還會存有仁愛之心。
  “一切,全看皇上哥哥的意思吧。”他揚起頭,透過掀開的營簾的一角,看到了外面整齊劃一的隊伍,此刻仍在操練,也聽到了那振奮人心的呼喊,戰爭必須盡快結束,他們與寧王的士兵們,同屬莫離子民,互相殘殺,豈不是讓他國有機可乘?
  這個道理,寧王一定也明白,為什么他仍執意如此?
  打定主意,軒轅澈便派人裝扮成老百姓的模樣,混入難民之中,極具煽動性的要求入城,守城的官兵自是不理,不肯將城門打開。
  “眼下是什么狀況?都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城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打開的!”高高的城門之上,出現幾個官兵的身影,俯看著這一群聚集在門口的難民,“當初你們逃出城去,現在又想進來?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你們這些沒有天理的官兵,霸占我們的家園不說,還強搶我家的女兒,現在又不放我們進去,老身我跟你們拼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顫悠悠的自人群之中走出,滿腔的悲憤,指著城樓之上的官兵罵道“好一群狗崽子,父母生了你們,就是讓你們來謀反的?讓你們拿著長矛,對付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的嗎?”
  此話激起了眾的憤慨之情,紛紛附和著,站到了老嫗的身后。
  “今天要是不開城門,我們就硬沖進去!”人群之中,有一個洪亮的嗓音吼了起來,“我們這些老百姓什么也沒有,有的就只是這一條命,你們這些狗官們,我不怕你們!”
  立在城樓上的官兵們從未見過如此激憤的民眾,急忙去匯報,有一個也忍不住悄聲嘀咕起來:“今天這是怎么了?城門一直就沒有開過,這群瘋子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要求開城門?”
  “城內的百姓們現在也是暴躁不安起來,真不明白,出什么事了。”與他并立的士兵頗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頭兒來命令了,這群暴民們要是有所行動,就扔石頭砸下去,看他們誰還敢亂動。”一個小兵一路小跑上了城樓,說完之后,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早已呆住的士兵們。
  讓他們對百姓們動手,百姓們并沒有堅硬的盾可以擋住他們的攻擊,這一擊下去,不是等于會砸死一堆人嗎?
  “我劉三絕不會對著我們的百姓動手!這不是一個士兵的職責,我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現在卻自相殘殺,還讓我殺這些無辜的百姓,這都是些什么事?”一個濃眉大眼的士兵挺了挺胸膛,大聲說道,“這個命令,我不服從,你們還有誰下不了手的,就隨我一塊兒下去,找頭兒理論去!”
  劉三的一席話,使得士兵們均熱血沸騰起來,他們只是最底下的兵,并不能決定上面的決策,可是讓他們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手,他們下不了手。
  “劉三,你說的,我們全明白,我們只是小兵,小兵要做的,便是服從,絕對的服從,頭兒下了令,你即使去找他理論,他定會置若罔聞,甚至會以處犯紀律而處罰你。”傳達命令的小兵埋著頭,小聲的說道。
  他的話,也說出了一小部分人的心思。
  危險來了,他們是沖在最前面的,論功行賞,從來就沒有他們的份,整個軍隊之中,他們是最沒有發言權的,更加不要說去找頭兒理論,那只不過是拿雞蛋去碰石頭,必死無疑。
  眾兵們開始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沉默無言。
  城樓下的喧囂聲也越發的大了起來,城門被一些百姓們敲得震天的響。
  劉三沖到城樓頂上,大聲喊道:“各位,請聽我說一句好嗎?你們現在如此激動,是會出事的!我們并不想為難你們,只是上面有命令,任何情況之下也不得開城門!我們只是小兵,我們能做的,是守住這里,不讓任何外侵勢力有機可乘!”
  底下的百姓們對這番話根本聽不進去,劉三的話音一落,那個沖在最前頭的老嫗,用顫巍巍的雙手,抬起手中的拐杖,大聲說道:“我們要進城!”

  其它人隨著馬上連聲附和。
  “大家為什么不能靜一靜?再堅持一些時日,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劉三繼續勸解道。
  “你們這些叛軍,一日霸占著德州城不放手,這個戰爭便一日不會結束!”人群之中,又是那個洪亮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叛軍,才使得我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老嫗拼盡全力,抬起手中的拐杖,用力朝著城門上撞了過去,“大伙都拼了,與其餓死在這里,倒不如沖進城去!”
  劉三無奈的看著底下亂成一團,照這樣下去,形勢只會越發混亂。
  “你們還在等什么?讓你們扔石塊下去,聽不懂嗎?”一個威嚴的聲音,憑空響起,一個中等身材的將領,來到城樓之上,朝城樓之下的情況看去一眼,“你們是要等著這些百姓們,開始拿著火把,扔上這個城樓,你們才打算動手嗎?”
  劉三的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可是他們到底是無辜的百姓啊。”
  “百姓!如果沒有人挑唆,這些百姓會如此暴躁不安嗎?也不用腦子想一想!這么多天了,為什么直到今天才會這樣?這背后,指不定還有著其它的陰謀,老子再說一句,馬上給我朝下面扔石塊,越多越好,將這些暴民們統統活活砸死,以儆效尤!”
  劉三遲疑著,已經有士兵聽從他的吩咐,推來了裝有石塊的小推車。
  “快扔!”將領毫不遲疑命令道:“難不成讓我親自教你們如何砸石塊下去嗎?”
  劉三突然發了狠一般,身子繃得僵直:“那些人群之中,大多數只是些老弱婦孺,無絲毫攻擊性可言,看見她們,我便會忍不住想起我家中的雙親與媳婦!我下不了手!試問!如果將軍您的親人混在其中,您還會下令嗎?您會有如此殘忍的想法嗎?”
  話音一落,劉三的臉上,被將領狠狠甩了一個耳光,“給我把這個不聽話的給我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你們,誰敢不服從我的命令,下場就和他一樣!”
  眾人心中大驚,五十軍棍下去,若是執行之人下手狠一點,只打至一半,被打之人恐怕也已只有半條命了,這不等于是讓劉三去死嗎?
  有些膽小的,已經搬起一個石塊,閉上雙眼,不敢看下面的情況,順著城樓扔了下去。
  “這些官兵們要將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活活砸死,大家快跑啊!”人群之中,有人失聲尖叫起來,瘋了一般朝前跑去。
  一時之間,場面混亂之極。
  被砸中的人,無不是頭破血流,滿地哀嚎不已。
  這樣的狀況只持續了一會,軒轅澈所率領的弩弓手一見時機到了,無數只利箭朝城樓上齊齊發出,像一張大網,將城樓之上所有的人全部網在其中。
  而此時正好被押下去的劉三,則反而躲過這一襲。
  “城樓著火了!快去挑水來,滅火啊!”將領第一個沖下了城樓,將那些要隨著他一塊兒逃下來的士兵們攔下“你們給老子繼續守著,朝下面扔石塊,一定是瑞王那邊的人有所行動了,必須守在這兒,否則城門將失守。”
  無奈之下,士兵們唯有貓著腰,硬著頭皮再度上了城樓,眾人紛紛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瑞王的弩弓手均是經過精心挑選,百里挑一的好射手。
  “我們不可以再這樣等下去了,城門遲早會被打開的!”劉三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無論我們是戰敗或是戰勝,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劉三,那你打算怎么做?”有人問道。吟#風%手@打&
  “打開城門,放瑞王的軍隊過來。”劉三起身,城樓之上的火光,印得他的神色大義凜然,“我們現在是叛軍啊,不得民心,百姓們視我們為洪水猛獸,即使將來我們這一方勝了,那又如何?背負著這樣的罵名,你們活得安心嗎?”
  眾人均是一陣沉默,半晌,才有提出反對:“勝者為王,只要我們勝利了,誰會在意我們曾經是什么身份?”
  劉三將頭一揚,“那你就摸著你的良心,跟著讓你將刀口對準百姓的將軍,你們會得善終嗎?”
  他的話音一落,又有無數支弓箭直擊了過來,這一次,箭尖沒有火種,是直朝著他們這些守在城樓之上的士兵而來。
  拎著水桶上來的小兵們奮力熄著火,還要閃躲著不時飛來的弓箭,城樓上,此時也早已混亂不堪,膽小的已經不顧一切的沖下了城樓,寧做逃兵,也不愿意被活活逼死在城樓之上。可是下面有將領的心腹守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逃走,只能死守在城樓上,這便是他們的命運,死,便死在最前頭。
  “如果想活命的,就反抗吧,下面不過守著十名士兵,只不過個個都高我們一級,我們才會如此懼怕,我們這里有多少人,數一數,五人對付一個,難不成還怕他們不成?他們想讓我們在這里送死,明知道上面肯定會被燒死或是亂箭射死,我們還要上去嗎?弟兄們,不要管這么多了,沖下去吧。”劉三將頭盔往地上一扔,“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寧軍的士兵,我們要自己找一條活路生存下去!”

  眾兵們早已聽得憤然而起,紛紛效仿著他的動作,將頭盔扔下,高舉著手中的長矛沖下了城樓,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使得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那十名官大一級的士兵見此陣狀,知道上面那群兵們已經決意反了,掉頭便跑。
  城門,也在此時被劉三一等人強行打開,軒轅澈沒有料到這個城門竟開得如此之快,白煜塵率領著其它的士兵們,則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沒有軒轅澈的命令,他也不敢輕易的沖進去。
  “會不會其中有詐?”軒轅澈在心中思索著,城樓上的動靜,他看得不大真切,但上面已無一人,這個是可以確認的,難不成,內亂了?
  他并沒有馬上命令軍隊上前,而是待在原地,靜觀其變。
  他還需要一個支點,一個令他的軍隊們興奮的支點。
  城門中跑出來數十人,為首的一人口中喊道:“他們讓我們將刀口對準無辜的百姓們,有這樣的將領,我們普通的小兵們,該如何生存下去?快逃吧!”
  城門在這個時候,有要關上的趨勢,城樓上又涌現出大批的弓箭手:“快,射死這群逃兵!”
  軒轅澈心中一緊,朝后大手一揮:“攻城!”
  瑞王的軍隊,勢如破竹,早已蓄勢待發許久的士兵們,如潮水一般朝城門涌去,在城門還未來得及關上之際,強行攻入。
  劉三見狀,帶著與他一塊兒逃出來的小兵們趁亂潛入一側,現在的他們,只求能保住這條性命。
  即使軒轅澈一再吩咐,蘇悅悅絕對不可以偷偷溜出來看戰勢如何,她仍然悄悄的化妝成士兵的模樣,愣是混在了隊伍之中。
  遠遠的,看著軒轅澈一臉的正氣凜然,英姿颯爽的模樣,她的心里,便有一種無言而喻的感動,她深信,這個男人,就如娘親所言,可以給她一生的幸福。
  如果,她垂眸,掃身已微微隆起的小腹,這個里面,有一個正常的孩子,那她的人生,便真正的圓滿了,也許上天是妒忌她得到了太多,才會給她這樣一個考驗。
  見前方的士兵們,已經順利的進入了城內,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只要攻陷了城門,寧王一定會陣腳大亂,屆時攻個出其不意,一舉將德州城完全攻下。
  撫著小腹,她慢慢的退至一側,回頭之際,卻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抬頭,便對上了軒轅澈擔憂的雙眼。
  “知道你一定會來,沒想到你竟然混在這些士兵之中,倘若讓人認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無法責備他的嬌妻,更無法面對這樣的她心生怒氣。
  “我命煜塵送你回營地。”他將她一把抱上了馬,朝白煜塵的方向駛去,“你特意前來讓我分心的對嗎?”
  蘇悅悅埋在他的身前:“我是覺得此次一戰,已穩收勝券,故而才來觀戰的。”而且,她對他也有著千萬的不放心,即使知道他現在功力已全然恢復,可上戰場,他并無多少實戰經驗,戰場之上,靠的并不是紙上談兵,而需要擁有領兵作戰的經驗才行。當初的煜塵,便是個最好的例子。只是眼下,除了他,確實無人可以身負將軍一職。
  軒轅澈將大掌,貼在她的小腹之上,“這里面,若是個乖巧的小女孩兒,你帶著她來觀看這樣血腥的場景,這可不得了。”
  她轉動著秋水雙眸,覺得軒轅澈說得也不無道理。
  這個孩子,如果是個女孩,讓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慢慢成形,直至出生,真的會有極大的影響。
  “將軍!守城的士兵們投降了!”有人興奮的喊道。
  騎在戰馬之上的軒轅澈,遠遠的看著城樓之上豎起的白色旗幟,緩緩點頭,即使成了降軍,他軒轅澈也絕不會對他們濫殺無辜,畢竟同為莫離中人,而這些士兵們,又有幾個人,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他的目標,只是想將寧王逼至莫離王朝最東側的邊疆,只要寧王愿意鎮守在那,占地為王,永遠不進皇城一步,他相信,皇上哥哥對他,也心存著不忍,也不愿意手足相殘。
  對于寧王,他終究無法痛下殺手。
  要成為強者,必須舍棄許多。
  可他不愿意為了成為這樣的強者,而去殺害自己的親哥哥。
  “太好了!”蘇悅悅高興的拍著小手。
  “煜塵,傳令下去,將此消息暫時封鎖起來,守城的士兵們全部換上我們的人!”軒轅澈朗聲說道,語氣之中,也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感,此次能夠如此順利攻下城門,寧王一定做夢也不曾想過,他們會以如此之快的進度,便到了這一步。
  “澈,讓我和你們一塊兒入城吧,寧王的身邊,肯定也有不少高手護著呢。”蘇悅悅自他懷里探出頭來,“晨兒肯定也在其中,即使寧王做了如此之多的錯事,晨兒總是無辜的。”
  軒轅澈無奈的搖頭,只是將手,無言的護在她的腹部。
  提醒著她,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孕婦。
  蘇悅悅以頭頂摩挲著他的下頜,“澈,就讓我跟你一塊兒去吧,現在孩子很聽話,這些日子,你看我哪一次有不適之感?每日都很舒心,我就說了我的這個孩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忍心傷害他的母親的。”
  軒轅澈無奈的苦笑,“對于你提出來的要求,即使明知道不可行,卻總是找不到拒絕你的理由來。”
  揚鞭,這匹白色的駿馬載著二人朝城內飛快的駛去。
  軒轅圣將極大部分的兵力,全部放在了守住城門這一塊,這一大部分人被擒,便等于軒轅圣失去了大部分的兵力,要抓住寧王,已成了手到擒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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