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和商楊吃完飯就回班了

        商楊一路上都在找機會想和鄭遠說道說道遇見的那個學長的事情，鄭遠愣是接收不到這個信號，鄭遠在想辦法找到程向霖。

        商楊在旁邊說的越勤懇，鄭遠越覺得商楊是瞎胡鬧。

        這種結果的后果就是，她中招了。

        一個正常的人，在回到過去之后，就會想多去觀察觀察，去回味一下，大家伙說一件事兒的時候的反應和狀態，再想一下自己當時做了什么，現在會做什么。

        鄭遠就在座位上，聽旁邊的小姑娘八卦。

        “哇，凌嘉晨真的好帥啊，真的，他打臺球真的太迷人啦。”短發的姑娘滿臉神采奕奕。

        “凌嘉晨嗎？我那天還跟他在一桌上吃飯來著。”一旁姑娘轉著眼珠，語氣盡顯炫耀。

        “真假的？”

        “騙你干嘛。”

        “你說他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鄭遠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書翻了一頁又一頁其實一頁也沒看下去，想到凌嘉晨那張通紅害羞樣子，就很高興。莫名一股上帝視角的爽感怎么回事？

        鄭遠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么？”短發姑娘狐疑的轉過頭，“瑤瑤長得本來就挺好看的，我說凌嘉晨可能會喜歡瑤瑤有錯嗎？”

        叫瑤瑤的回頭看她，鄭遠真的只是聽了前兩句，誰知道她們后邊會八卦那面癱臉會不會喜歡她。

        “嗯”鄭遠看了眼叫瑤瑤的，沒怎么接觸過，但長得是挺好的，“凌嘉晨喜歡妖孽一點的，你太可愛了，回去變變風格……”

        “我去，凌嘉晨是你誰啊？不就打過兩場臺球，誰不知道你，天天故意往人家那湊，真無語。”

        可能就會注意到你了，后面話沒說出來就被人家懟了。

        鄭遠原本帶笑的眼神，冷了下來。

        “什么意思？”

        “就你那爛球技，張揚什么啊？”短發姑娘還在輸出，瑤瑤看了眼鄭遠下意識去拉短發姑娘。

        “唉，瑤瑤別拉我，我又沒說錯，她別什么說你不行啊！自己還不是那個樣子。”短發的睨了鄭遠一眼。

        鄭遠高中這時候不喜歡惹事，但是忍不了。

        鄭遠把凳子拉了一下，讓自己坐過去，翹著二郎腿，擺弄著發尾，“你等會啊，你是說我往凌嘉晨身邊湊？”

        短發的看著忽然湊近的鄭遠，有點慌，但語氣不減，“不是嗎？裝什么啊？誰不知道你初中什么樣啊！”

        這句話就是再挑火，雖然這樣罵她的人不少，但她不準接受。

        鄭遠從衣服口袋拿出手機，快速翻到凌嘉晨的手機號，挑挑眉，按下呼叫聯系人。

        短發女孩被她操作整得一頭霧水，那邊已經通了。

        “喂？”低沉磁性聲音傳過來，短發女孩和瑤瑤都提了一口氣。

        “凌嘉晨，吃飯了嗎？”鄭遠故意放緩語氣。

        對面凌嘉晨搞不清她在搞什么，“你又想干什么？”語氣頗為無奈。

        剛剛說凌嘉晨會喜歡她的女孩臉色已經變得微紅。

        “凌嘉晨，幫我帶杯檸檬水，我在我們班等你。”

        對面沉默片刻，“憑什么？”

        “嗯，證明一下咱倆關系很好，讓謠言不攻自破”鄭遠說的是在他們班宣讀他在臺球廳的那件事兒。

        正好在這兩小孩面前裝一下，順便幫凌嘉晨挽回一下形象，畢竟以后還得一起相處，何況這次算是她設計他。

        “冰的？”

        鄭遠笑了一下，“對”

        電話沒掛斷，兩個姑娘臉上就掛不住了，“你有必要嗎？鄭遠，我們就說一下，你羞辱誰呢？”

        再看幾分鐘前還有點害羞的瑤瑤，現在有點要哭的架勢。

        “我也就說一下啊！”鄭遠把手機裝起來。

        我也就說一下而已啊，在你說一下的時候，應該想想別人說你的時候你能不能接受，而且不就是給凌嘉晨打了個電話，也沒做什么。

        短發姑娘已經拉著瑤瑤站起來了，短發姑娘轉過頭去安慰瑤瑤，大致就是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搞特殊慣了。

        后門陸陸續續的有回來的人，見瑤瑤紅著眼眶就都湊過來，鄭遠校園認可度除了商楊真的沒人了，所以大部分都是關系瑤瑤的。

        也知道說了什么，不一會，大大小小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多管閑事。”

        “有病吧？她。”

        “狐貍精。”

        話不大中聽，勉強忍著聽下去吧，“你知道什么叫軟暴力嗎？”

        聲音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

        “語言造謠，語言攻擊，還有想你們這樣，我是挺不好的，不會做圣母。”鄭遠站起來往瑤瑤的方向走。

        “你想干嘛？”短發的已經張開手臂，想把瑤瑤護在身后。

        “我對欺負同學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嚼舌根，況且我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吧？別瞎想了，小朋友。”鄭遠舌頭頂頂下顎。

        “鄭遠你的水。”凌嘉晨倚在門口提著一杯檸檬水。

        鄭遠偏頭看看凌嘉晨，抬抬下巴，“水給我，外邊等我一會兒。”

        凌嘉晨黑著臉，把水丟給鄭遠，鄭遠利索接住，“謝了”

        檸檬水很冰，鄭遠把管吧嗒一下插進去，放到瑤瑤的手里，“行了，別覺得不舒服了，說真的，那家伙喜歡張揚一點的，你挺好看的，就算他不喜歡你這款，你也是你。”

        沒打算欺負小孩，剛剛看兩個人說話喝的就是冰水，想著瑤瑤應該會和冰的檸檬水，就讓凌嘉晨買了，就是逗逗她的意思。

        但是她們做法，有點不喜歡，鄭遠在心里把她們罵一遍，舒服了一點。

        瑤瑤拿著檸檬水還一臉懵，鄭遠已經甩著馬尾出去了。

        后邊又想起來不悅耳的聲音“她什么意思啊？”

        “瑤瑤丟了，不稀得喝。”

        凌嘉晨站的離她們班幾百丈遠，鄭遠覺得凌嘉晨好笑又好玩。

        “嘿，你人氣挺高的嘛！”

        凌嘉晨抬頭看她，依舊沒什么表情，“你想干嘛？”

        “什么也沒干。”鄭遠一看到凌嘉晨這副看似沒什么表情，內心山濤海嘯的樣子就想逗他。

        “想找女朋友嗎？”

        又是這副樣子，凌嘉晨聽著她不著邊幅的話，真是見鬼了才信她的，扭頭就走。

        鄭遠吐吐舌頭，“開玩笑的，別走啊。”

        “我真是來給你道歉的，信得事兒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逼我非去你們班讀，我也不會這么做啊！”鄭遠去拉要走的凌嘉晨，撲了個空。

        “別動歪心思就是對我最好的道歉”凌嘉晨嫌棄的拽著鄭遠衣服把她丟在一邊。

        鄭遠伸手拍拍被他嫌棄的地方，“不解風情。”

        這話有點別扭，程向霖在一邊是真的聽不下去了，鄭遠，很好，還找他，這就是所謂的找他，高中人緣好，不需要他了。

        程向霖看著她彎起的眼睛就不喜歡，還高冷掛學妹，都笑成這樣了。

        鄭遠還想跟凌嘉晨說點什么，就感覺這周圍，有股冷了吧搜的感覺。

        鄭遠把凌嘉晨送走，下午上課預備鈴就響了。

        鄭遠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往回走，商楊那家伙已經打球回來，熱的滿身大汗。

        班里還是很亢奮，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節課是音樂課。

        “音樂老師換了知道吧！”

        “誰啊誰啊？”

        “不知道，八班說很帥，是個學長。”

        周圍又開始小范圍的討論，要是放之前，鄭遠說不定就去聊一聊，這會兒實在沒什么興趣。

        兩分鐘后，預備趁音樂課睡覺的鄭遠就被班里巨大的尖叫和歡呼聲整得睡意全無。

        煩躁的抬起頭，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鄭遠覺得頭皮發麻。

        “哇，好帥啊！”

        “你是我們音樂老師嗎？”

        “啊，我更加期待音樂課了！”

        程向霖敲敲講臺桌，示意大家安靜。

        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好，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程向霖，未來幾次音樂課可能就由我來上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最后一句話，再問班里同學，程向霖沒有看她，但鄭遠覺得這是在暗示她。

        “老師，你真的是我們學長嗎？”

        “是，我今年大二，最近在社會實踐，所以應我的老師之托，回來暫代老師。”程向霖笑了一下，底下又是一陣驚呼。

        “你在哪里念書啊？”

        “國外”

        “哪所學校？”

        程向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把食指放在嘴唇上，還是那股魅惑的樣子，“秘密”

        “啊！”有姑娘撒嬌意味的回應“學長太謙虛了吧！”

        鄭遠聽到周圍姑娘的心疼聲，和在班里不斷彌漫的稱贊愛慕的聲音。

        鄭遠冷笑，一天不散發魅力能死？

        “我記得，學長作為優秀畢業生，歷年官網應該有學長錄取學校的信息吧！”鄭遠說完迅速有人回頭來看她。

        里面有剛剛說風涼話的短發姑娘。

        程向霖帶著似笑非笑的散漫勁兒，回應“這位同學看來很了解我。”

        “啊，又是她，鄭遠怎么那么會出風頭。”

        “對啊，又耍這種手段。”

        鄭遠聽著底下的竊竊私語，看向臺上的人。

        這是警察局一別，隔著兩個時空重聚后的第一次眼神交流。

        電光火石間，鄭遠只想和他較量出高下，至于困惑那么久的疑惑早就拋棄腦后。

        商楊在后邊已經開始出汗了，這真的是認識，看樣子關系還不好，他沒把這人事兒告訴鄭遠，就等于站在程向霖那一邊，按照商楊自己理解這是背叛。

        商楊心虛不敢抬頭。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

        鄭遠恨得咬牙切齒，明知故問，周圍頻頻有人回頭看她，不得已咬著后槽牙站起來回答。

        “學長可得記好了，我叫鄭遠。”

        程向霖點點頭，溫柔良善，“好，我知道了，坐下吧。”

        鄭遠不想坐，就是一種莫名其妙想和他對著干的想法。

        鄭遠死盯著還在和底下女孩一問一答，歡快上課的程向霖，心里煩躁。

        “程”向霖后面兩個字沒說出來，后邊商楊騰地站起來，打斷鄭遠的要說的話。

        “老師，我上個廁所。”商楊心虛撓撓頭。

        程向霖，點點頭，商楊出去的時候，還在給鄭遠使眼色。

        鄭遠自動忽略。

        “程……老師”鄭遠繼續她的發難。

        “怎么了同學？”程向霖一副等你出招的表情。

        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因為鄭遠突然意識到，論壞心思，她搞不過程向霖。

        “我……也上個廁所。”態度轉個彎，出去問問商楊，使了半天眼色。

        “不行”回絕很徹底。

        “為什么？”鄭遠不明白了。

        “我要開始講課了，現在不能出去了。”程向霖指指已經亮起來的多媒體。

        鄭遠不能傻到問程向霖為什么能去這個問題，因為他就是故意的，鄭遠沒轍。

        “坐下吧，同學，別擋著后面同學上課。”程向霖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心里就舒服。

        鄭遠不情不愿的坐下，露出算你厲害的表情，再也沒了動作。

        程向霖繼續發難，“這首歌，誰來打個樣，來唱一下。”

        底下有學音樂的人，大膽舉手，無一不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

        “鄭遠對吧，就你吧。”但他就點了她。

        鄭遠看了一眼歌兒，頭也不抬，“我不會。”

        “不會就站著。”

        鄭遠站起來，“我出去站著，您安安靜靜上您的課吧！”

        反正看他得意樣就傷心，還故意刁難她，都是屁話，還跟別人女孩說話……

        鄭遠從后門走出去的時候，教室里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到，大家在等程向霖發難。

        程向霖扶著桌角笑了起來，“大家先上課，我出去看看。”

        在眾目睽睽之下，程向霖走了出去，嘴角上揚，眼里抵不住的笑意。

        “鄭遠，回來”

        鄭遠看著追出來的人，腳步定了定，終究沒有停下。

        “生什么氣？”程向霖拉住鄭遠，小姑娘回過頭，臉色不打好看。

        那雙眼睛還是那么吸引人。

        “不逗你了，回去上課。”

        “跟你的學妹們上課吧，別碰我。”鄭遠掰開他的手，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聽不出的醋意。

        “我只給你上課”程向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不免好笑，“別吃醋了，行不行。”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隨意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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