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楊凡停步，雙手虛按，小心翼翼地說道：

“吳科長，你先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來……”

“我不是科長，我只是副科長！”

吳清明聲嘶力竭地大聲打斷了楊凡的勸說，有點神經質地吼道：

“我在局里辛辛苦苦地干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熬成了副科長，局里居然為了這么點小事，要把我的副科撤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沒了這個副科我還能有臉在局機關呆得下去嗎？你們簡直太過份了！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任紅權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緩聲說道：

“吳清明，你先把刀放下，局里并沒有說要把你撤了，但你如果繼續這么胡鬧下去……”

“我哪里胡鬧了！我哪里胡鬧了！這都是你們逼的！”

吳清明竭斯底里地大聲嚷道：

“撤不撤我還不是你任紅權一句話！來的路上你都說了，如果我不能取得楊凡的諒解，我這個副科長就不用干了！

我剛才都把好話說盡了，就差沒下跪了，可姓楊的就是小肚雞腸，心角狹隘，連句好話也不肯替我講！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楊凡突然冷笑了一聲，面顯冷酷之色，語氣平靜地說道：

“吳副科長，既然你聽不進勸，那你就去死好了！你死了跟我半毛錢關系也沒有，我的日子照樣過。”

任紅權和曾廣生看到楊凡突然變臉，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楊凡為人如此冷酷無情？

這個念頭剛起，任紅權和曾廣生隨即看到楊凡背在身后的左手給他倆打了個OK的手勢。

任紅權和曾廣生互視了一眼，強忍著沒有吭聲。

他難道真有辦法妥善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姓楊的，你……”

吳清明顯然也沒料到楊凡會突然翻臉，他兩眼死死地盯著楊凡，咬牙切齒地嚷道：

“你以為我不敢死是不是，我這就死給你看，就算我的死跟你沒有法律上的關系，我也要讓你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

“良心？呵呵，良心值多少錢一斤？”

楊凡不屑地撇嘴笑道：

“我跟你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養的狗死了我或許多少有點傷心，但你吳清明死了，我保證不會有半分內疚。不信你可以試試。”

吳清明呆了呆，但隨即咬牙說道：

“姓楊的，你別后悔！”

“后悔？”

楊凡冷冰冰地笑道：

“在我楊凡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后悔這兩個字存在。”

吳清明眼中閃過一絲絕然，悲憤地吼道：

“姓楊的，這就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就在吳清明握刀的右手準備使勁的一剎那，楊凡忽然說道：

“吳副科長，我必須提醒你，你手里的刀，現在對準的并不是頸動脈。如果割錯了位置，你不但死不了，而且會造成氣管堵塞，會非常痛苦。”

吳清明頓時被楊凡這話說得一愣。

楊凡沒理會吳清明，繼續用一種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腔調說道：

“如果你這一刀割得不夠深，你會因為大腦短時間內得不到充足的氧氣，供氧不足變成植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清明一臉懵逼，握刀的右手下意識地松動了一下。

楊凡的語氣依然沒有半點人情味，接著說道：

“如果你割對了位置，從頸動脈噴發出來的血液可以迸發到兩米以上，你會在短短五分鐘之內，血液流盡，迅速變成一具干尸，死相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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