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老政委，您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這里有幾張照片，照片上拍的是半張全國糧票，和一張黑白照片，經過核實，這張黑白照片就是秦振邦過逝的女兒，你的兒媳秦慧芳。”

“您……您老說的是真的……老政委……您可不能騙我……不能哄我開心……”

“你還是來我這一趟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親孫子，還活著！”

“我馬上來馬上來馬上來！”

楊長征迅速將電話掛斷，顫聲喊道：“小秦，馬上備車，去老政委家！”

半個小時后。

香山腳下的那幢四合院書房中，楊長征和南巡老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

楊長征雙手顫抖，緊緊握著手中這張傳真紙，老淚直流。

“是慧芳……是慧芳……我記得她的模樣……”

南巡老人從孫平手里拿過一張彩色照片，遞給楊長征，笑呵呵地說道：

“你再看看這個。”

楊長征抬手擦了下眼角，雙手接過照片。

“長征啊，你看這孩子，跟秦慧芳長得像不像？”

楊長征仔細地盯著手里的彩色照片，喃喃自語道：“眼睛像，鼻子和嘴巴也像，眉毛跟新華很像……”

楊長征越看越激動，眼巴巴地望著南巡老人，顫聲問道：“老首長，這個孩子是誰？他姓什么？現在人在哪里？”

“他跟你一樣，也姓楊。”

南巡老人親切地笑道：“他叫楊凡，今年26歲，原籍是江南江潭，他是一個孤兒，是一位叫顏子正的老人撫養長大的。”

“顏子正？！”

楊長征激動地站起來，“他現在人在哪？老首長，新華當年就是把孩子托付給老顏帶走的！”

“顏子正在76年3月就過逝了，那一年，他撫養的那個孩子剛十歲。”

“老政委，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年輕人？”

“是的，長征，就是他。楊凡身上有一個紅綢小包，里面收藏著半張全國糧票和一張黑白寸照。”

南巡老人微笑著點頭說道：“如果楊凡手里那半張全國糧票，跟你兒子楊新華遺留下的那半張能合上，基本上可以肯定，楊凡就是你們老楊家遺落在外的親骨肉。”

楊長征雙手顫顫危危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紅綢小包，打開拿出半張全是國糧票。

這時候，孫平雙手遞過來一張按一比一比例裁剪下來的影印圖片。

楊長征接過圖片，用他手里的半張全國糧票慢慢拼接在一起。

撕裂處，無縫對接！

“我的孫兒還活著……我的孫兒還活著……我的孫兒還活著……”

見楊長征情緒越來越激動，南巡老人輕輕揮了下手，一旁早有準備的保健醫生迅速走過來，扶著楊長征坐下，然后開始測量血壓。

“長征啊，你可不能太激動了，咱們都是這么大年紀了，這心臟是越來越不好了。”

南巡老人滿眼關切地勸慰道：“事關重大，我們還需要做最后一步的DNA檢測。”

吃過降壓藥后，楊長征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老政委，不用測了，楊凡肯定是新華和慧芳的兒子，我的親孫子！老政委，我孫子現在在哪？我一定要馬上見到他……”

“長征啊，你先別激動。”

南巡老人眼神轉為嚴肅，認真地說道：“楊凡的身份目前很敏感。以你的保密級別，我可以先跟你透露一點，他就是代號X101的那名國家英雄！”

入耳“X101”這個代號，楊長征臉上神情為之一怔。

身為共和國開國元勛中的一員，楊長征當然從內參里看到過X101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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