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世間素蟾衣能解一切毒
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 ,邢寬永與邢臺活動了下身子后,趕緊的從衣箱里面取了衣服,順著小道向山澗中去尋,來到山澗旁,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邢福了,只見他被脫的光溜溜的了,身子上刷洗了,還被抹了一層香料,好在沒有被打了花刀。
用手一探鼻息,還有微微的呼吸,二人一番連捶帶打的,邢福才嚶嚀一聲,出了一口長氣后,慢慢的整開了雙眼 ,看到了二人后說 ,我們終于在地獄相見了,可憐啊,說著,眼中就滾出了眼淚來了。
邢臺喊到:我們還活著 ,我們被救下了,妖精都被打殺了。
邢福轉頭問邢寬永:少爺真的嗎。
邢寬永說:真的,真真的,來邢臺,我們扶邢福到水邊 ,給他用水沖一下,抓緊了穿上衣服,別在感冒了。
于是二人扶著邢福來到了水邊 快速沖洗了一下身上的香料 ,邢福抖抖索索的套上了衣服,又爬上了山,到了宿營的地方 ,一切還是那么雜亂,連忙收拾了 ,著急忙慌的,向著北邊的大路而跑去。
來到了大路上后,也不敢暫停,又急行了一日,到了一個城鎮里,住下了,方才驚魂稍定,而邢福卻發起了高燒,找醫生,給他診治,折騰了三天 ,期間邢福迷迷糊糊的,不時的嚇醒,二人輪番的伺候,三日后才清醒了過來,退了燒去。
三人這才,在一起說起那一天的種種。
原來,邢福被野豬精拖到了河邊 ,被脫光了,按在河水里淹了幾回,野豬精雙眼放光的,給他往身上抹香料時,漏出了獠牙利齒,就想先咬一塊肉來嘗嘗鮮,邢福一著急又暈了過去,只到二人到了才被拍醒,野豬精到哪里去了 根本不知道呢。
邢臺也是被嚇的時醒時暈的 ,打斗的場面時間又很短,只聽的了,妖精的怪叫聲,等他敢抬頭看時,以經是塵埃落定了,馬車上人的朗朗聲音倒是聽到了。
三人中只有邢寬永看了個全須全尾,給二人講說了。妖精之說,村人俚語里到是常常有些 ,但真正到了自己身上了,刺激驚險之處 ,雖語言描述不及萬一也。
經歷此事后,不必說,三人的感情極速升溫,畢竟生死與共過嗎。
再一個,經歷過生死之后,對身外之物,有了些更深的明悟了。
比如,邢寬永對以前的熱切的功名利祿,淡然了許多。
在對書箱整理時,聽的邢臺一聲驚呼,這是何物,只見,他從書箱里拿了一個軟綿綿的,半透明的黃澄澄的皮膜出來。
邢寬永認了出來,正是,那一天的晚上,被驢頭怪人吞入肚中的蛤蟆精,被吐出來的皮,丟到了書箱里,三人臨下山慌慌張張的,將東西亂放了一氣,就帶了下來了。
見說是蛤蟆精的皮,邢福與邢臺還有些害怕,邢寬永卻比較淡然 ,活的我都不太害怕,如今死了我們怕他作什么,你看他們幾個妖精說的口齒牙硬的,被乘了馬車上的人,直接讓幾個手下,出手,三下五除二的,真是土雞瓦狗也。
你們怕的話,放到了我的書箱里,我們不宣揚此事好了,但也不必害怕,我們姑且稱呼馬車上人為仙長好了,仙長在談到什么山主時,也是輕描淡寫的,此種邪異我們自不必擔心,天道至公,多行不義必自斃也。
你等可能沒有聽見仙長說,妖精害了人后,身上會纏繞紅光,所以仙長見了后,才毫不留情的,將之形神俱滅了呢。
三人在邢福好了后又歇了一天后,才匆匆忙忙的往府城趕去,一路上,謹慎成熟了許多,再無異狀,在考試前十天終于趕到了府城中。
邢寬永也心態平和的參加了府試,考完三天后,又待了十五天后,終于放榜了,那一天放榜時圍的水泄不通。
好容易擠進去,邢寬永發現自己,落榜了,雖然有些失落,但心態還好,沒有要死要活的,邢福與邢臺也比較淡然。
本來是要回鄉的,偶然得知,半年后要在府城舉行拔貢之試,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下,由邢寬永寫了信,交給了回鄉的同窗,留言家鄉的父老鄉親們,舉人之試以經落榜了,自己并不打算放棄,還要參加半年后的拔貢之試,為免奔波之苦,自己三人在府城備考了,一切都好,不必掛念。
于是邢寬永在府城尋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復習功課備考,邢臺與邢福日間在城里打些零工,支付三人的食宿,本身還有些結余,所以還能支撐。
邢寬永只是一味讀書備考,余事自然有邢福與邢臺打理,半年后的拔貢之試,邢寬永竟然以第十八名,高高的上了榜。
從此后,邢寬永以拔貢入仕,歷任銘洋縣教習,銘洋縣丞,隆興縣縣令,后入御史臺,再任按察使,以二品榮譽而退仕。
有傳曰:寬永公雖不以正途入仕 ,然歷任職務,皆以灑脫大度,膽氣尤壯,正氣昂揚,為贊,有近之者,莫不感嘆,近朱者赤,其如染也,故當朝有諺,呂戲邢壯之語,常善鬼神之說,與當朝大國師多有詩詞唱和,遂使大國師的佞臣之名稍減也。
邢福與邢臺一生跟隨邢寬永,也得了個,衣食榮足,后隨寬永公回鄉養老。
邢寬永生三子一女,一女嫁入御史王純善家,富足自不必說。
老大邢闊海進士,老二邢闊江舉人,老三邢闊河秀才,一門皆榮貴不可言。
老二邢闊江,號流云 ,著有,流云詩話,一書,內容高雅詳實 ,多是本郡之才情,其中有一篇文章寫了叫作,素蟾衣。
是說自己父親寬永公,少年時,勇武善騎射,一日與仆人邢福邢臺赴府城試,行至八丈嶺處,因錯過宿處,于林中扎營,夜晚霧氣彌漫,若伸手不見五指,忽然有猛獸之聲襲來 ,寬永公警醒持劍遮擋,不為所趁 ,而邢福與邢臺以入妖手。
計有蛤蟆精,野豬精,野狼精 ,野兔精,野山精,老樹精,皆人身獸首,持刀拿槍,能人言,唯若舌直,故音多尖銳,皆大言以恐嚇寬永公,讓束手就擒,是寬永公以君子之義 ,勸彼向善,奈何愚頑不靈,持二仆人以為所持。
擔心二仆時長有失,寬永公奮勇向前,蕩魔卻惡,所向披靡,幾合之間,皆伏誅也,方知此物最會大言欺人,不擱手腳,脆皮也。
只是見蛤蟆精的皮色好,剝了來作個紀念。
后來宦海日久,有異人告之,此物最為解毒,割取彈丸大一片,焙干和水服,可解遠年近日一切毒,有求者雖遠隔山海亦來也,而寬永公皆分文不取 ,得之者一劑即愈,公聲愈隆也。
至今素蟾衣尤剩手掌大一塊也,雖存幾十年間,不蟲不霉,不軟不爛,真奇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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