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贈車亦送馬締結來年約
用貞急忙相扶道:快快請起,有啥話,站起來說。
李世釗也說話,幾番拉扯下,李順昌和李慧柘都站了起來。
表明愿意隨侍用貞身邊,聆聽真道之意。
用貞沉吟了下,說:我們到異地,也確實少人,但我們還在顛沛流離之中,此去資陽路途遙遠,到那里也是兩眼一抹黑,恐要受累,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再說,我不過懂些異術罷了,大道我還在求之呢,今晚我們先不談論此事,我在此反正要居留幾天,待到臨走之時,你還要去,就隨你,這幾天你好好的斟酌一下。
聽的此話,明明是應下了,李順昌大喜,從此后,就對用貞用璓持以師禮,完全不以年紀為掛累,用貞無奈,只好隨他。
李世釗這幾天里,日日宴席,小心奉承,其間也請張士紳來作過陪,游過湖,蹬過山,到了小道觀,食夢梟還完好無損。
用貞見過說:此物,存世俗中有害無益,李世釗就請他銷毀之,用貞一時無用,揮袖收了起來。
眨眼之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到了臨走之時,用貞也再次詢問李順昌的意思,是否還要塌上未知的路途。
李順昌將全部家當打成兩個包袱,一大一小,與李慧柘各背一個,當用貞問起時,李順昌斬釘截鐵的說,為求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
用貞點頭,也就不在說什么。
李世釗專門送李順昌師徒一輛單轅馬車,一匹壯年馬,并與之相約,安頓好后,必定來信,以報平安。
李世釗帶家丁,一直送出十余地去,在眾人的勸說之下,這才依依惜別,目送兩輛車,兩匹馬,越走越遠,只至被湖邊的楊柳遮擋住了視線。
李順昌讓李慧柘坐在了車廂里,自己坐在車轅上,蹄聲噠噠,清風明月小兒心性,見來了新人,驅馬來到車前,和李慧柘言語,一會兒,就嘰嘰喳喳,嘻嘻哈哈。
并被邀約到馬匹上,和清風雙跨馬,在官道上,兩駕馬車間,來回馳聘,響起一片銀鈴般的笑聲。
李順昌也樂的小徒,如此快的,融入了隊伍。
一行七人,在路上,穿州過府,不在耽擱,行程近一月后,終于來到了資陽郡地界,路上李順昌也見了些奇異之事,用貞不說,李順昌也就乖巧的不問,路上多是些風餐路宿之事。
天時進入了,五月,庚午月,農家都收了麥,麥子曬場上都空閑下來了,只有一個個金黃的麥秸垛,一垛垛的,聳立在場院邊上。
農家將麥子收后,地里都種上了豆,收麥時恐下雨,到時隆隆的來了兩場雷陣雨,大部分的地里撒下種子二十來天了,但老天就是一滴雨沒下呢。
于是老農們抱罐提水,澆地,但總歸是,杯水車薪,無濟無事,沒出的,出不來,出來的小苗,又干了回去,天總是熱辣辣的。
天地中都是忙碌的老農身影。
有村老,里長,就去拜龍王,求城隍,一時的,到處是煙霧繚繞,一郡的主官案頭也堆滿了,旱情急報,只好發動全郡之力,開渠引水,但也是遠水不解近渴。
案頭的一張帖子,引起了郡丞的注意,原來是,郡中望族河曲丁氏,控訴本郡望族濟善堂劉氏,仗勢欺人,與年前強奪道官之職,而有不履行職責,如今天氣干旱,萬民焦躁,作為道官卻遲遲不能履職,請郡丞治劉氏一個怠慢萬民失職之罪,隨文還有銀票一張。
郡丞也知郡中望族們,互相別苗頭,暗中下絆子,本不帶管,可又一想,此為不失一個轉移百姓視線的方法,多少可以減輕些自己的負擔呢。
于是借勢書就一通公文,送到般陽縣濟善堂的劉家,措辭嚴厲,責備劉氏求的道官一職,卻遲遲不能履職,如今郡中,天氣大旱,民怨沸騰,自己漸漸彈壓不住,如果劉家再沒有個說法,到時可怨不得,自己到時將劉家交給百姓,讓他們出面來解釋。
此時濟善堂中劉家收到郡丞的公文后,召集眾人商議對策。
家主劉慶山坐在主位,兩邊是幾個族老嘉禾,嘉孚,嘉和。
幾個各房話事人,劉慶峰,劉慶年,劉慶祝,劉慶枝,劉慶生。
劉慶山給各人將郡丞寫的公文,交由大家都看了一遍后,說:大家都議一議,此事我們該如何應對。
劉慶生說:大哥不知,張氏嫂嫂的表侄先到何處了,可能聯系上嗎,如果快來的話,抓緊到郡中拜望下郡丞,則道官怠職之說,不攻自破也。
劉慶山說:年后京中,劉吉得來信,描述甚祥,張氏家族派二人皆是少年,為兄妹,年十六七歲,有道法,以經順利經過道箓司,大國師的考校,正式取的了道官的稱號,道官一職主一郡或數郡之齋譙之事,佐風調雨順之力,直受道箓司之轄,兼得本郡之調。
所以本地郡丞對道官是沒有直接管轄權的,如今郡丞此舉大概一是為轉移災民之注意力之舉,二呢就是郡中別的望族見道官遲遲不到,心思又開始活動,準備給我們使絆子呢。
姻親表侄到哪里了,我也實不知,要不待會我回去后,問張氏娘子,看可有甚么聯系方式。
族老嘉孚說道:還要甚么待后去問,張氏娘子,現在就去請來好了,郡中這是來的正式公文,怎能懈怠,當時就是你們夫妻極力要求,去爭這個什么老么子道官,讓我們又是費了銀子,又是費了人力,如今利益不曾見過,但卻又引來了,郡中的指責,同郡望族的妒忌,我們只是聽說過。不知這老么子,到低有什么好。
劉慶山于是就派人去后院請自己的娘子出來,問問情況。
然后和眾人說:我們郡中望族總是此起彼伏,我強彼弱也,這個道官一職,我得強于彼得也,而且,以前我們只是以為是一個官職罷了,看劉吉得的來信,原來需要真法術,此是何也,異人也,常聽而不可見也。
劉吉得信中說,在京中得表侄之提攜,原先百般不可接近之人物,如今與之兄弟相稱也,其勢力潑天一般,而二表侄,不亢不卑,出入觀院,遠接近送,此等事,豈是你我可用金銀能行之,不然劉吉得在京中數十年,花費銀錢無數,只識的些小吏爾。
嘉禾說道:老三只是有些心疼錢,二表侄急切沒來,有些著急罷了,沒甚么別的意思。
劉慶山說:我也知三叔是好心,奈何異人總是有些隨性,或許是在路上耽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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