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蕙不知道因為她的參與，小說劇情已經一天比一天歪了。
等她回到廬州，從趙月敏那里得知許云澤為了取得市供銷社的采購權，可能已經“犧牲”了男色。
于蕙心里立即明白，許云澤沒玩過資本市場！
嘿嘿嘿嘿，沒玩過好啊，沒玩過，那你以后就只能跟在我后面吃屁咯！
趙月敏推了推于蕙：“小蕙，你剛剛在想什么？表情好像、好像有點猥瑣哎。”
猥瑣嗎？
于蕙趕緊正了正臉色：“我在想，許云澤要是知道我們跑一趟就能掙到可以把他埋起來的錢，會不會一怒之下想把他的丁丁都給咔嚓了。”
趙月敏怔了下，才明白于蕙說的那個“丁丁”是什么意思，微紅著臉捂著嘴吃吃笑：“然后嘴里罵罵咧咧，臟了，不要了！”
于蕙笑著補充：“再然后又自我安慰，錢難掙，屎難吃，算了算了，就當吃了坨屎吧。”
趙月敏忍不住yue了一聲：“怎么辦，我覺得我以后看到他就會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坨屎！”
于蕙一攤手：“那你就趕緊繞開啊！怎么，難不成你還想上去吃兩口？”
“你這損嘴，我可去你的！”趙月敏撲過去撓于蕙的胳肢窩，兩個女孩笑成了一團。
正在跟陳平安說話的趙興仁看了女兒這邊一眼，笑著微微搖頭：“之前小蕙跟我提議過，問我要不要一起做這生意。”
“我本來是想，出一筆提成，請你們代為轉賣的，不過我愛人說，小敏還是世面見得太少，希望你們能帶一帶。”
“這次，就讓小敏跟你們一起去，她媽已經幫她把那個布背篼都做好了。”
于蕙這邊也得知了趙月敏要一起去的事，拉著她進房間，興致勃勃地讓她把假肚子帶上，然后指點趙月敏怎么調整走路的姿勢。
“肚子挺一點，扶著腰，走兩步找找感覺，哎，對，就是這種大腹便便走路不好走的感覺！”
“不然有些人眼睛可毒了，一眼就能從你走路的姿勢看出你有沒有懷孕。”
趙月敏練了幾趟，才被于蕙評定為及格，扶著腰哎喲哎喲地喊：“這么走路還真不容易啊。”
于蕙笑：“不容易的還在后頭呢，小敏，你可得做好思想準備啊。”
“這次有你爸在后方做堅強的后盾，我們可能去魔都來回都不帶歇的，年前年后說不定都在火車上漂著了。”
趙月敏干勁十足：“有臥鋪，有泡面，還跟你們在一起，我可不帶怕的！”
“優秀！”于蕙順手就給趙月敏畫了張大餅，“等你有了錢，請上十七八個帥氣男模為藝術獻身，讓你畫個飽！”
趙月敏大為吃驚：“啊？還能這樣？”
于蕙奇怪：“你不是學美術的嗎？難道不上那什么人體模特課？”
“上過，不過我們老師請來的模特是一個老頭兒。”
于蕙一歪頭：“那不就結了，反正都是人體模特嘛，等你有了錢，為啥不請幾個給自己養眼的？”
“以后你畫技精進了，還可以自己開個畫廊嘛。”
趙月敏心口鼓漲：“我？自己開畫廊？我真的可以嗎？”
于蕙指了指她房間里擺放幾幅作品：“怎么不可以？我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你打小兒就學的功底確實不錯，作品現在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靈氣十足，證明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愛迪生說過：‘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但那1%的天分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
趙月敏傻眼：“你等等！愛迪生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他不是說：‘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嗎？”
于蕙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眼神：“如果不這樣截取，這讓沒天分的孩子們怎么活？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外文原版。”
趙月敏整個人都不好了，嘴巴已經張大到可以吃進一個雞蛋，又慢慢閉上了。
從小到大，教室里經常就掛著這句格言，激勵大家要努力，結果，這是截取半截子話騙大家的？
于蕙拍了拍趙月敏的肩膀：“正確的解釋是：‘雖然努力很重要，但是天賦也是非常重要的，有時候那1分的天賦就會決定一個人的成功與否。’”
“所以，小敏，你要慶幸你有天分，只要努力就肯定能行的！以后辦畫廊掙了錢，也可以更好地回饋農村的孩子們啊。”
趙月敏成功吃下了這份安利，瞬間有了動力。
于蕙打趣了一句：“哎呀，又忽悠瘸一個，拉走，下一個！”
剛說完這話，陳平安就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趙月敏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跟于蕙咬耳朵：“下一個來了，你忽悠啊，快接著忽悠啊。”
懂唇語的陳平安立即看向于蕙，眼神意味深長：忽悠啥？
于蕙輕咳了一聲：“三哥，什么事？”
陳平安這才開口：“趙叔給我們聯系好了皋城和慶市銀行的一批國庫券，我打算先去這兩處，然后等趙叔這邊消息。”
“按就近的路線，一個個城市挨著跑，什么時候錢換完了，什么時候去魔都。”
“對了，小趙你就先呆在這兒，等趙叔聯系到廬州其他銀行，小趙你去換購。”
這工作節奏，杠杠的！
于蕙打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趙月敏也跟著用力點頭。
陳平安點點頭：“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皋城，我會開車，趙叔跟一個朋友借了車。”
廬州到皋城開車也就是一個小時，早點吃完午飯趕過去，正好趕上那邊銀行午休結束。
于蕙幾人匆匆扒了口飯就上了車。
趙興仁借來的汽車居然是一輛桑塔納，正是這個時代的神車。
“擁有桑塔納，走遍天下都不怕”，廣告打得很響，據說開十幾萬公里都不帶大修的，屬實流弊。
于蕙坐副駕，看陳平安嫻熟地踩離合打火啟動，一顆心緩緩落回了肚子里：“三哥，你開車技術不錯啊。”
陳平安目不斜視，慢慢開始加速，然后拐上了一條岔路：“之前跟大貨司機們學的，有時候師傅累了，就換我頂上。”
于蕙看了眼前面的路：“三哥你來過這里？”
“沒來過，剛有路牌指示。”
于蕙不吭聲了，沒有導航，她就是個路癡，不用人忽悠，轉盤幾個出口都能給她轉成蚊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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