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請電視臺采訪
孫仁川說不清,只說他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孫春華住哪。
自己一個人就去了,孫春華家里正在過節(jié),見他來了不高興,剛開始孫仁川還能好好說話,本著我讓他去協(xié)商一下解決拖欠薪資的問題。
但是孫春華推三阻四,說什么都不愿意結(jié)。
孫仁川火了,就動了手抓著孫春華的領(lǐng)子問他什么時候能給錢?
結(jié)果孫春華家里好幾個男的,他一個人不占便宜,把他給打了。
“那個龜兒子,喝的五糧液,抽的中華,這點工資他不給勞資結(jié)!”孫仁川罵罵咧咧的,又問我:“陸娃,你啥時間能幫我打官司呀?”
我苦笑這件事還真是孫仁川不對,孫仁川是性情漢子,但是去別人家里先動手,這就不對,應(yīng)該通過正規(guī)的法律程序解決問題。
不過這么看,孫春華明明有錢,就是不給,也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給錢也就算了,還趁著喝酒把孫仁川打了,好在都是輕傷,也算是萬幸了。
而且孫仁川等著這筆錢回家過年,而且工友們見代表他們要錢的孫仁川挨打了,本來今天想去孫春華家里鬧,卻被孫仁川好說歹說攔住了。
沒想到孫仁川平時看著挺沖動的人,在這件事明白事理。
我想了想問:“孫大哥,是你一個人的錢沒發(fā),還是干活的工人都沒發(fā)?”
孫仁川連忙說道:“都沒發(fā),你那天去我們宿舍,宿舍里的人都沒拿到錢,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我沒假話。打官司的話,這錢能趕在過年前要回來嗎?”
我心說這還真是有點玄。
根據(jù)勞動仲裁規(guī)定,用人單位和職工因勞動爭議無法協(xié)商調(diào)解一致的,可以自勞動爭議發(fā)生之日起60日內(nèi)到勞動仲裁部門申請勞動仲裁。
按照常規(guī)的程序,向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提交勞動仲裁申請書,勞動爭議仲裁委員在收到仲裁申請五日內(nèi)決定是否受理該申請,符合受理條件的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會應(yīng)當(dāng)在受理申請的五日內(nèi),將仲裁申請書副本送達(dá)被申請人,然后進(jìn)行開庭裁決。
按照正規(guī)時間來說是十天不假,但是勞動仲裁也是可以不服判決的。
萬一孫春華不服氣,說合同沒到期,錢沒結(jié)算,或者是就算去法院告,還涉及到執(zhí)行這些,時間期限就更長了。
我早上就打電話問過勞動仲裁了,年底了勞動仲裁也擠滿了案子,勞動仲裁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去法院起訴。
法院起訴的話,也是一樣。需要排案子等時間,按照常規(guī)手段,過年之前還真沒辦法幫孫仁川要到這個錢。
我相信孫仁川,這樣的話就是社會性群體案件了,我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一個人來,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孫大哥我有辦法了,我這幾天就幫你把錢要回來。”
“勞資天天去要,都要不到,你娃啷個幫我要回來?”孫仁川瞪大了眼珠子:“你娃不是耍我哈?”
“真有辦法!我保證。”我心里有了主意:“您先回去養(yǎng)傷,頭上的紗布這些都不要摘,你等我消息,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就去找你們?nèi)ァ!?br />
孫仁川見我再三保證這才回去了。
旁邊的老律師王科也好奇道:“小陸,這個案子你有什么辦法啊?能幫這群工人在春節(jié)前要到錢?”
我故作神秘一笑:“王老律師,這次你就瞧好吧。”
王科不知道我賣的什么關(guān)子,苦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我就拿起手機(jī)發(fā)了條短信,是發(fā)給梁曼曼的。
這個辦法就是,那天陪梁曼曼看電影吃飯,梁曼曼給我提了一嘴,說她現(xiàn)在做記者,想找些有社會性的時事新聞,這不就是最好的題材嗎?
我其實還是有點擔(dān)心,那天我堅持要走,會不會惹梁曼曼生氣?她不理我?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編輯好了短信點擊了發(fā)送給了梁曼曼。
沒有我想象中被梁曼曼為難,梁曼曼很快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倆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把事情前后原委聽了一遍,梁曼曼在電話那頭笑嘻嘻的:“你看吧,陸遙,我就說你遲早有求我的那么一天,去拍攝采訪都很簡單,我去一趟的事,上電視也不難,我現(xiàn)在是記者,有專門的時事新聞節(jié)目,但是陸遙你說,你怎么謝謝我?”
我苦笑道:“你說我怎么謝你?”
梁曼曼那邊似乎還有其他同事再說話,她沒吭氣說道:“后面等我想好再說吧,咱們在哪碰面?”
我心中一松,萬一梁曼曼當(dāng)場讓我當(dāng)她男朋友怎么辦?
像我這種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人,我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我把銀龍廣場那個工地說了一下,梁曼曼那邊還要準(zhǔn)備攝像和車子,我倆約到五點見面。
果然到了下午五點,畫了個淡妝的梁曼曼帶著電視臺的設(shè)備到了孫仁川他們住的地方。
看到這群農(nóng)民工住的很簡陋,梁曼曼寫了個臺本,短暫的就記了下來。
然后對著鏡頭,鎮(zhèn)定自若的手持話筒開始拍攝:“大家好,我是本臺記者梁曼曼。年底又到了討薪的艱難時刻,臨海市有一群這樣的農(nóng)民工,他們還住在零下十幾度沒有暖氣的臨時住所里……”
她臉上帶著微微悲傷的表情,語氣也恰到好處的沉重。
還專門挑了幾個家中有老有小的農(nóng)民工兄弟采訪。
那幾個工人一說話眼睛也紅了。
整條新聞讓人一聽一看,就能產(chǎn)生共鳴和憐憫感。
那會我去買西裝和梁曼曼吹牛,但是梁曼曼還真沒有吹牛,她確實很專業(yè),只是沒有機(jī)會進(jìn)入這個工作行業(yè)。
看著長槍短炮鎂光燈下的梁曼曼,我心中唏噓不已,一方面是感嘆梁曼曼的成長速度,另外一方面也有點欽佩,她到了一個新工作環(huán)境,能這么快適應(yīng)不說,而且干的很出色。
我突然有了點錯覺,如果我遇見的第一個女人是梁曼曼,我會不會選擇她?
我連忙搖了搖頭出去買了些熱飲,發(fā)給電視臺的工作人員。
等梁曼曼采訪完,我這:“挺冷的,喝點熱的吧。”
梁曼曼笑道:“你還挺細(xì)心的。”
“那也得看對誰不是?”我這個回答讓梁曼曼很滿意,又問道:“這個新聞大概多久能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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