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邪了門了
老劉說,那天給了安娜兩萬塊錢。
讓她陪姓趙的一晚上。
但是安娜拿了錢,卻跑了,還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
成年人一笑泯恩仇。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我國著名農學家劉華強教授曾經說過,當一個人問瓜包不包熟的時候,其實他心里早已經有了答案了。
就好比今天來之前,我就知道是出力不討好,為了留證據,我特意打開了手機錄音,關掉了鈴聲,這才進了包廂。
姓趙的果然沒給我好臉色看,安娜對我也沒有之前那么熱情了,上次一口一口陸哥叫的特別親熱,今天就抬頭看了我一眼和姓趙的那個禽獸打情罵俏去了。
老劉幫我打圓場:“人來齊了,咱們開始吧,今天務必肯定讓趙總盡興!”
老劉從桌子下面拿了條黃鶴樓扔在桌子上,笑道:“我們老陜人,朋友來了有好煙,敵人來了喂子彈,我特意買了條好的,小陸,你算是占了趙總的光了……”
姓趙的點了根煙,今天似乎是勝券在握,想把我們在場三人拿捏得死死的,取了一盒黃鶴樓大金磚,點了一根老神在在的笑道:“今天打大一點吧?老是小打小鬧的沒啥意思。”
一條黃鶴樓大金磚,三千塊錢,一包三百。
老劉今天真是下血本了。
看著桌上耀眼的金色的煙盒,我沒敢動,還是掏出來我的紅利群笑道:“我這賤命,哪抽的起那么好的,還是抽自己的吧。”
姓趙的突然感慨的接上了話茬:“抽一根嘗嘗味嘛,小陸今年多大了,沒抽過這種好煙吧?男人啊,還是得有權利,你長得好看,又不是女人,沒有用,人家出去只會叫你小白臉,心里不會尊重你的,有權了呢,人家都會怕你……”
這是嘲諷我是小白臉呢?順帶嘲笑我沒什么根基,白丁一個?
你他媽也不就是個公司的法工,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老子抽了你一根煙,還是喝了你一口水?
可能是見我面色一變,主任老劉咳嗽了兩聲,我壓住心里的怒氣推笑道:“趙總批評的是。”
這個軟服的,讓我頓生憋屈感。
姓趙的混跡集團公司幾十年,最擅長的就是此類陰陽怪氣,各種指桑罵槐,軟刀子割鈍肉,背地里飯里喂蒼蠅,各種惡心你。
這也是國企和一些大企業的通病,當官的拿點小權,就想各種辦法拿捏你,要點好處。
這其實也是一個通病。
我注意到安娜看了我一眼,沒吭氣,我憋著氣開始碼牌。
果然見我低頭了,服了,認慫了,老劉轉開話題:“趙總想打多大的?”
姓趙的得意的叼著煙:“二百的吧。”
這不得了,二百的牌碼,一番就是四百,二番就是八百,三番一千六,四番三千二,以此類推。
帶個幾萬塊錢,估計在這桌子上打兩圈就沒了。
老劉見姓趙的胃口這么大,臉色也有點難看。
安娜捂著小嘴驚訝道:“打這么大啊?那我可不敢打。”
姓趙的連忙露出一口黃牙笑道:“你輸了不用給錢,主要是我們三個人打。”
安娜連忙笑著撒嬌道:“趙總真好。”
我心里有點惡心,反正我輸錢也是老劉給,剛開始給姓趙的點了幾把炮。
姓趙這兩萬入了口袋,臉上笑意越發強烈了,給安娜吹牛逼,揚言今天晚上要請安娜住8888元的海景套房。
安娜表面嬌羞,實際上絲襪腳一直在桌子下面蹭姓趙的腳呢。
呸,男盜女娼……
我就想著加速輸錢,把這事情了解了,好早點回家。
但是今天就邪了門了,越不想什么,越來什么。
這一把牌摸完,我就發現自摸胡牌了,還是清一色,24番,
“打牌啊!傻愣著干嘛?”姓趙的在旁邊瞪我,我看了一眼老劉,硬著頭皮拆了牌打了一張,姓趙的沒碰。
等摸了一圈牌,到我的時候,我又摸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牌。
見我遲遲不出牌,姓趙的急了:“小陸啊,你到底會不會打牌?”
安娜在那邊也催我:“就是就是,快點打啊,怕輸啊?”
這兩個人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的,直接把我心里的火氣點起來了。
我心說這他媽的,有牌不糊王八蛋,索性一推牌:“清一色,二十四番,兩萬四,給錢吧。”
姓趙的看到我的牌,傻眼了,嘴都沒合攏。
安娜也沉默了一會,訕笑的說了句:“陸哥手氣真好。”
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來輸錢的,給姓趙的送錢,但是媽了個必,這把牌太順了,索性胡一把,讓姓趙的收收囂張的氣焰,我不是贏不了,就是不想贏。
誰知道扔給我籌碼之后,姓趙的之前贏得,等于這一把都吐出來了,眼睛都紅了。
老劉咳嗽兩聲,是暗示我不要胡牌,亂搞。
我借了一下老劉的打火機,示意我知道了。
繼續打了幾圈,姓趙的一直牌風不佳,怎么都胡不了,整個人暴躁的厲害:“你給我倒杯茶。”
我倒你大爺……自己胡不了牌,怪我嘍?
我忍氣吞聲,坐在位置上沒動。
“說你呢!沒聽到啊小陸,耳朵聾了?”姓趙的直接就要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紅姐正好進來,給大家添了茶,算是給我解了圍。
大家也聞到火藥味了,都默契的沉默了一會。
姓趙的見始終不胡牌,有點惱火,索性又拉開了話匣子:“上次小陸你買的中華,在哪買的?”
我心里一咯噔,上次我故意買的假煙塞給姓趙的,連忙開始白話:“煙酒店啊。”
“煙的味道不對啊,我朋友抽了說是假煙啊。”姓趙的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我一眼。
我呵呵一笑:“不會吧,煙酒店,人家有正經的營業執照的,兩條煙,一千多塊錢呢,總不會是假的吧。”
姓趙的繼續說道:“唉,你們律所吧,我也看了,看起來沒啥誠意和我們昌榮集團對接啊。”
老劉連忙笑道:“怎么可能啊?我們律所做好了一切準備,就要迎接昌榮集團伸出的橄欖枝,盡心盡力為集團代理好每一個案件。趙總還看不出我的誠意嗎?”
姓趙的微微一笑,不說話,開始打牌,又和安娜開始調情,講一些過時落伍的葷段子。
“說有位小姐吃飯的時候,點了到爆炒腰花,夾菜的時候呢,不慎掉在了腿中間。小姐大吃一驚說了一句話,娜娜你猜是什么話?”
姓趙的猥瑣的看向安娜。
安娜有點興趣的問道:“什么話啊?”
姓趙的哈哈一笑:“那位小姐說,這東西可真厲害,剁碎了煮熟了,竟然還認識路!”
老劉配合著一笑,安娜也笑的樂不可支的說道:“多臟啊!”
姓趙的呵呵一笑:“我覺得不臟啊,安娜小姐肯定特別愛干凈。”
我覺得累得慌,在這也透不過氣來,沒吭氣。
姓趙的瞪了我一眼:“不好笑啊?”
我沒理他,因為眼前這把牌真是太難受了。
今天真就是見鬼了。
大三元,加上姓趙的打了張三條,杠上開花,對對胡……算下來正好六十四番。
打了這么久的業務麻將,我都沒見過這么兇的牌。
大冬天的,我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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