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軟玉溫香不在話下……

　　起床的時候，被子里還有宋芳菲身上的余香陣陣。

　　她穿著睡裙在廚房里，把頭發扎起來，真像個小媳婦似的，再給我弄早餐。

　　我睡的朦朦朧朧的，摸了摸后腦勺，總覺得昨晚半睡半醒之間，好像做了些什么，但是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如夢似幻，不是很真實，走過來抱著宋芳菲的腰小聲試探性的問道：“芳菲，咱們昨晚上，是不是干了點什么啊……”

　　宋芳菲側臉推了推我：“去洗臉刷牙，毛巾牙刷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今天不去競標了？”

　　“去。”該去還是得去，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要靠關系。

　　“我和廖弋陽，還是律所的同事們，努力了這么長時間。說什么也得去試試！”我心里琢磨是這次競標本來就強手眾多，本來有后門可以上我走走，也讓我給搞黃了，現在要全憑實力的。

　　不過我對于我們的標書有信心。



　　宋芳菲笑著點了點頭：“那快去吧，洗完準備吃早飯。”

　　“好嘞。”

　　吃了早飯，宋芳菲給我打上領帶，我出門的時候，還在納悶呢，忍不住回頭問道：“不是，芳菲，我還是想問，昨兒晚上……”

　　宋芳菲似笑非笑：“你覺得呢？九點半了，快走吧，別遲到了。”

　　面對宋芳菲這個莫能兩可的回答，我坐在車里的時候，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打算后面再問問。

　　我整理思緒，打電話給焦莉莉：“你們出發了沒有？”

　　“我接上了梅姐，已經出發去會場了。現在到半路上了，應該能提前到。我們在會場門口等你們。”

　　“好的。”

　　我怕資料太多，就我和廖弋陽去，手忙腳亂整理不過來，加上律所上下一心，團結一致，我和王科商量過了，我們所雖然小，但是氣勢反而不能弱，多點人去顯得團隊更大一些。

　　我接上廖弋陽，又打給小梁：“小梁你和王律到哪里了？”



　　“我倆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有點堵車。陸哥，怎么功啊？……”小梁那邊語氣有點交集，我都能聽到那邊街道上狂按喇叭的聲響。

　　“別急，你和王科慢慢開，說不定一會路就通了，還有時間。”我看了看十點半開始，還有四十來分鐘，應該能趕得及。

　　“好的陸哥。”

　　等我到了會場門口，焦莉莉和梅姐已經到了，我看了看表，十點整，已經開始有點心急了。

　　昨天讓小梁把資料都準備好，放在了我之前那輛二手桑塔納上。

　　小梁平時出去跑的多，我就把車鑰匙給了小梁，也算是律所的公車了。

　　先是環亞所的曹主任帶著人來了，看到我們兩手空空的，曹主任呵呵一笑：“陸主任，你們這也太單薄了點，什么都沒準備啊？”

　　這話里多少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了。

　　我知道，其實曹主任打一開始，就不是特別重視我們所，他的環亞所，在臨海是最專業的，團隊也最強大，沒看今天光是給他提包的，拿電腦的，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助理，一個團隊六七個人，都是一色的高檔西服，黑皮鞋，比我們這臨時組建的團隊，強了太多。

　　但是我也毫不示弱，笑了笑：“曹主任，我們準備了不少，等會瞧好了，咱們公平競爭吧！”



　　曹主任笑了笑，搖了搖頭:“行，公平競爭。”

　　曹主任看到我身邊焦莉莉，焦莉莉原先是他的助理，顯然想說什么，又拍了拍手包：“算了，我們先進去吧。”

　　他走在最前面，一眾助理律師跟著他魚貫而入。

　　焦莉莉氣的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哼，看他那個不可一世的樣，我就討厭他那樣，所以才換所的。”

　　我苦笑一聲，給小梁他們打了個電話，這次是好消息，小梁激動地說：“路通了，陸哥，我正往這邊趕呢，你們先進去吧！”

　　我看了看手表，盡量讓大家穩住不要慌，不出別的岔子就行：“別慌，慢慢開，咱們是第三個競標發言的，注意安全。”

　　“好的。陸哥……”小梁苦笑道：“都怪我，非要超近路，本來走外環也能到……誰知道市區堵車了。要是聽王律的就好了。”

　　小梁的語氣愧疚自責。

　　我笑了笑：“你他娘的又不是神仙，知道那條路好走，能未下先知啊？別廢話了，專心開車。”

　　王科在那邊也笑了笑：“沒關系的，小梁。”



　　我沒有責怪小梁的意思，但是時間卻一分一秒過去了，我都聽到會場里面已經開始準備的聲音了。

　　表已經轉過了十點半，廖弋陽想了想說道：“陸遙，咱們先進去，大部分資料我都能說出來，哪怕說個梗概，先應付過去也行，總歸是要試試的。”

　　“一起來的，一起進去，再等等。”我咬了咬牙。

　　終于，在街頭看到小梁開著我那輛黑色桑塔納轉進了云德集團公司的大門。

　　小梁直接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商務拉桿箱，我們沒有什么廢話，律所一行人一路小跑，朝著樓上會議室跑去。

　　等我推門進去，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我小聲說道：“不好意思，來晚點了點。”

　　律所的人經歷了小跑之后，都有點狼狽不堪，排在我們前面的曹律師可能正要發言，被我們入場打斷了，呵呵一笑：“這么重要的事，你們也能遲到。”

　　“這家伙，明明我們比他來的還早，還落井下石……”焦莉莉就要上前理論。

　　我拉住焦莉莉：“走吧，本來就是我們耽誤了，到我們的座位上去。”

　　每個律所和團隊，都是獨立成排的，我坐下來之后，前排前兩天吃過飯的林云榮回頭朝我笑了笑。



　　我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稍微定了定神，看向臺上坐著幾個人。

　　看名牌，中間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是現在云德集團的老總，叫江華。

　　出乎意料，沒有看到法務主管蔣妍，但是我看到了昨晚見過的蔣立旬坐在江華身邊總工的位置上。

　　而且看到我們遲到了，蔣立旬在江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又心事重重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個咯噔，心說這下壞了，我昨天和蔣立旬差點掀桌子了，沒想到他今天也到場了。

　　可能看到我有點不自然，廖弋陽在我身邊說：“怎么了？緊張了？”

　　“沒有，我昨天得罪蔣立旬了……”我苦笑一聲，這才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給廖弋陽小聲說了一遍。

　　廖弋陽也苦笑：“那怎么功，等會我上去說吧？”

　　“不用，還是我去。”我暗自咬了咬牙，我還不相信了，憑借實力和標書，我怎么也得試一試啊？

　　否則對不起大家的努力！



　　我看了看身側坐著的焦莉莉，梅姐，廖弋陽，王科，小梁，暗中給自己鼓了鼓勁，當時我什么都沒有，還在待業狀態。

　　就是他們任勞任怨的幫扶著我，不計較功公環境，條件差，一步步跟著律所走到了今天。

　　我不能放棄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打個退堂鼓。

　　緊緊的攥了一下拳頭，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狀態放輕松一點。焦莉莉在我手的另外一側，突然從兜里翻了翻，小聲說道：“陸律師，給你，等會加油哦！”

　　我打開手心一看，心里一暖，是焦莉莉給我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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