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情況急劇直下
京城的夜晚同樣喧囂,燈光也并沒有比臨海更璀璨。
李若峰吸了口煙,和我并排坐在賓館前面的臺階上,不過始終擱著一個人的距離。
李若峰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砸吧砸吧嘴說道:“說實在話,陸遙,我挺佩服你的。”
我也拉開冰涼的易拉罐,喝了一口啤酒,以為李若峰是在冷嘲熱諷,沒搭理他。
李若峰兀自說道:“你救了芳菲兩次的事我都知道了,還知道你和毒販搏斗的事,也知道到你之前和臨海當地黑社會斗智斗勇的事,你這個人我服氣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對你一直沒用過什么下三濫的手段的原因。”
我呵呵一笑:“得,您還挺高尚的。”
李若峰也笑了:“那都是小混混干的事,我家里三代從政,我這代開始從商,格局能和他們一樣嗎?”
“知道我為什么三十了,還沒找娶媳婦兒,娶老婆嗎?我這條件是找不到女朋友嗎?我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我今天把話放出去,明天給我介紹對象,到我家提親的,能把門檻踩破。能從天安門城樓子排到八達嶺長城去!”
我看了一眼李若峰,心說這家伙,和我一樣能吹牛……
李若峰嘆了口氣,收起笑容:“因為我一直都在等宋芳菲。”
他喝了口啤酒繼續說:“我能看得出來你也是真喜歡芳菲,也能豁得出命去救她。但是我也喜歡她。打小時候她揍過我一次之后,我就愛上她了,無法自拔,那年我才五歲,夠早熟的吧?是啊,你喜歡了她半年,但是,我喜歡了她整整三十年啊!陸遙你懂嗎?三十年!一個正常人的半生!”
李若峰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嚴肅又鄭重,心許稍微帶著點自嘲,但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像給我掏心掏肺,又像是發泄心里的情緒。
我突然覺得李若峰挺可憐的,但是宋芳菲的事上,我無法退讓。
我磨了磨屁股,靠近了一點李若峰,拍了拍他肩膀:“感謝你說這些,但是我不會讓步的。”
“沒指望你讓步。”李若峰白了我一眼:“咱倆一直公平競爭,你什么條件,我什么條件啊?我就沒覺得我會輸!”
李若峰隨即低著頭垂頭喪氣的說道:“但是那天,我在宋家,看到芳菲替你出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輸了,她對我可從來沒那么好過!老爺子是什么人啊?!開國元勛,到哪說句話,地都得抖三抖的人物!芳菲她也從來沒和老爺子說過那么狠的話,好像非你不嫁似的……”
李若峰看著我,煩躁的說:“我他媽就不明白了,你丫好在哪了?非你不嫁啊?”
如果沒有宋芳菲,我可能不會認識李若峰。
但是如果提前認識李若峰,我覺得李若峰會是個很好的朋友。
就沖他今天坦誠的說這些話,說明他足夠成熟。
“可能就是緣分吧?我也說不清楚,就是碰見了,喜歡上了,就這么簡單。”我看著遠處的霓虹和他碰了碰酒罐:“你非要讓我說喜歡她哪?我可能會說喜歡她性格溫柔,喜歡她成熟大方,喜歡她心地善良吧……”
李若峰長嘆了一口氣:“你不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咱們看誰輸吧……”他主動跟我碰了碰啤酒。
我好奇道:“對了,宋爺爺讓你帶什么話給我?”
李若峰點了點頭說道:“宋爺爺說,他是長者,你是晚輩,他不能欺負人。你如果還想有機會追芳菲的話,就去和他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盤棋,如果你贏了,你和芳菲的事上,就聽你們兩個小輩的。讓棋局決定。”
我面色有點難堪,這不是擺明了讓我知難而退嗎?
我怎么可能在對弈上贏得過老爺子他?
上次下棋之前,我還下了一番苦工,覺得自己能行了;但走了二十步之后,我就明白了,我和宋老爺子的差距,說句天差地遠不過分。
這是明確告訴我了,我和宋芳菲之間不可能。
李若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話帶到了,我想說的也說了,走了。”
他想了想回頭看著我說道:“陸遙,你答應我。芳菲她是個好女人,不管是誰,最后贏了,都要好好對她。”
李若峰像個男人的模樣。
我也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他沖我揮了揮手走了,我提著酒,回到賓館里,五一假期岌岌可危,原本和宋芳菲定的計劃,是后天早上就要回去的。
我就是再臨時抱佛腳,再熬夜提升自己的段位,也下不過宋老爺子的。
我給宋芳菲打電話,宋芳菲那邊沒有接,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又給曾文靜打電話,曾文靜嘆了口氣:“老爺子把芳菲關禁閉了,小時候就這樣,這么大了,還關著。看樣子老爺子這次是真生氣了!”
“那現在怎么辦啊?!這不是擺明了要把我倆拆開嗎?要不我沖進去?”宋芳菲一直就像是我的主心骨,現在主心骨不在,我也急了。
曾文靜批評我:“急什么急啊?你有本事沖哨卡?還是有本事讓宋家把大門給你打開?叔叔阿姨,敢對忤逆老爺子的意思嗎?陸遙,你太天真了!怎么這么沖動啊?”
想起拿著真槍實彈的那些守衛,我還真不行……
那不是普通地方,住的人也不普通,我就算再意氣用事,也不能敢沖撞那個地方。
但是我沒有想到,情況急劇而下,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曾文靜那邊氣息有點亂,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道:“你什么時候回臨海?”
“本來和芳菲約好后天……”我無語的拿著電話再賓館里轉圈:“那你說怎么辦?”
曾文靜呵呵一笑:“急了?現在想起來我了?”
曾文靜也沒有為難我,想了想說道:“你別急,我明天找個借口去她家看看,見到宋芳菲再說。”
我想了想,說只能這樣了。
曾文靜掛斷電話,江婉清的電話也來了,說的是同樣的事。
江婉清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就是明天她們想辦法把宋芳菲從家里弄出來,然后我帶著宋芳菲跑就行了。
“這……能行嗎?”我苦笑道。
江婉清在電話那頭笑道:“哎呦喂,你之前和毒販搏斗的勇氣哪去了?愛情不就是讓人奮不顧身的嗎?”
江婉清幽幽的說道:“如果上天給我再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這么做的。”
江婉清應該再說她和那個已經死去的陳重的事。
江婉清安慰了我兩句,讓我稍安勿躁,不要太著急了,事情總歸有解決的辦法。
“你想小陸,老爺子就算能管她一天兩天的禁閉,但宋芳菲多大了,還能關她一輩子嗎?”江婉清嘆息一聲:“只能寄希望于好事多磨吧。明天姐姐幫你去看看再說。”
江婉清和曾文靜說的差不多。
兩女都答應幫我,我心中稍安,又想打開電腦,研究研究棋譜什么的,腦子亂的和漿糊似的,根本沒辦法靜下心。
我躺在賓館的床上,頹唐又孤獨,就好像回到了米瀾離開我的那段時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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