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九章
白子雀:“?”
啥玩意?聽到這話,白子雀下意識就感到臀后一涼,驚得差點當場撂挑子跑路,好在魔君大人緊接著說:“你來伺候用藥。”
“至于第一個藥人……”云煜目光掃過眾人,停在司馬煙臉上。
就是這個人摸了他的手。
“就你吧。”
點完兩人的名字,云煜便懶懶地揉了揉太陽穴,侍立在一旁的丁百六很有眼色地上前詢問,然后就宣布“無事退朝”。
白子雀:“……”
就,還挺會擺譜的,擺這么大陣仗,這么多人等了這么久,就只等來云煜兩句話。
待到魔君離開,眾藥人都向司馬煙投去羨慕的目光,司馬煙一臉欣喜,卻也掩不住緊張。
然后竟是頤指氣使地來到白子雀面前,“聽到魔君大人的吩咐了么?讓你伺候我湯藥。”
白子雀:“……”這人怎么還抖起來了。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白子雀還是很配合,甚至彬彬有禮地作了個揖,“司馬公子,想要什么樣的藥劑,盡管說,小的可以給你定制。”
姿態放得足夠低,連打定主意想折辱他一番的司馬煙一時都說不出刁難的話了,憋了半天只道:“回頭告訴你,現在本公子要去沐浴更衣了。”
待到司馬煙走遠了,便有人不忿:“看把他得意的!”
“司馬氏是不是只剩他這一個獨苗了?他們自帶的連煉藥師都被殺了,只能配野路子的煉藥師,也不知道水平怎么樣,而且那煉藥師比所有藥人加起來都好看,一起搭檔,能顯出司馬煙什么?也不知他在得意什么。”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做白子雀那樣的寵姬吧!”
“咳咳咳!”白·野路子煉藥師·寵姬·子雀差點被自己口水搶到。
司馬煙借故去湯池沐浴,鬼鬼祟祟地溜出凌云宮,走了老遠,才在無人處拿出傳訊符。
普通傳訊符只能發非即時性消息,類似于現代文明中的短信,可若是用特定靈藥泡過,傳訊符便可升級為即時通話,隨時隨地語音通話。
司馬煙壓抑著興奮,悄聲說:“師尊,他選了我!明晚就可以,可以和他……面對面接觸。”
“好孩子!做的不錯。可惜咱們的煉藥師死了,云煜小兒欺人太甚!現在只剩下你孤軍奮戰,那魔頭可給你分配了煉藥師?是魔界的人嗎?”
“是個小白臉,小門小派出身,料想沒什么本事。”司馬煙不屑道,“弟子自帶了藥劑,應該夠用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剛愎自用,別人煉制的藥雖不能全信,但也不妨試試。”
司馬煙這才訥訥地說了實話,“弟子不喜他長得狐媚,前幾天用計捉弄他,想讓魔君誤會這個煉藥師不檢點,膽敢調戲藥人,結果被他搶先一步……”
“你……糊涂!罷了,既然結了仇,他煉制的藥暫且別用了,明日先用宗門給你帶的那些,日后為師再想辦法送去魔界。”
“是,師尊。”
待到司馬煙匯報完,鬼鬼祟祟準備回去時,卻忽聽一聲重重的“喂!”同時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
“誰?!”司馬煙下意識去抽劍,卻抽了個空。
白子雀笑吟吟道:“忘了?你是被選去伺候魔君的藥人,又不是瓊山派內門弟子,怎么會有佩劍呢?”
司馬煙一張小臉嚇得煞白,咬牙:“……你都聽見了?”
白子雀:“該聽的都聽見了。”
司馬煙:“那你準備告發我?”
白子雀:“恰恰相反,咱們可以合作,不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個真正無人知道的安全處,再詳談。”
轉眼便到了第二日,司馬煙早早梳洗打扮過,白子雀也穿上了統一分發的制式對襟大袖,他們這一對曾有過齟齬的“臨時搭檔”,竟頗為和諧,在赤奴的帶領下,不吵不鬧地往幻竹院去。
幻竹院便是最初接待他們的地方,這里是一處由法術護持的院落,不但院子可大可小,連院中假山、溫泉等陳設也可以隨需要增減。
他們從凌云宮出發,乘飛舟離開無咎峰主峰,順著云海一路飄搖,落地便是幻竹院門內了,這里與上次來的時候景色完全不同,面積縮小了不少,翠竹掩映下,是一片朦朧的薄霧,越往里走,空氣越黏濕,撥開氤氳的水汽,是一扇畫著妖蛟戲水的屏風。
還有水漬從屏風底部小股小股地流出來,白子雀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一步——這套蟬翼云錦可沾不得水。
這時候就聽云煜慵懶的聲音傳出來,“你們兩個都過來吧,其他人下去。”
白子雀落后司馬煙一步,走得非常低調,并邊走邊在心里把計劃重新梳理了一遍,附姜丸已令司馬煙溶于水,貼身涂上,此物無色無味,單獨使用的時候甚至無毒,絕對不會被發現,藥水已在儲物瓶子里裝好,亦沒有疏漏,都禁得住檢查,而那位助興藥合歡散,司馬煙甚至可以在兩人情濃之時大大方方地拿出來。
而司馬煙本就是瓊山派派來的死士,事后自有宗門給他準備的脫身之計,不用別人來操心。
一切都禁得起推敲,完美。
他只肖等在屏風外,等著兩人云雨之時,云煜毒發就行了,那藥性烈,即便云煜靈力雄厚,不能傷其筋骨,也會令他下半輩子無法人道了吧?
哎呀哎呀,想想就開心。
活兒那么爛,每次只顧著自己爽的人,活該剝奪快樂權利終生。
“白藥師,你笑什么?什么事那么高興,也說給本座聽聽。”
白子雀回過神,正色道:“沒——”
“什么”二字吞在喉嚨里,沒說出來。
他這會兒才注意到,云煜他,竟然已經把自己脫光了?青年魔君赤裸著泡在翻著濃稠霧氣的溫泉池里,他膚色偏白,長發卻如墨般漆黑,像一幅陰郁的水墨畫,竟有幾分病態的脆弱,唯有白子雀知道,云煜這幅病美人的皮囊下,蘊藏著多不可思議的強悍力量——能把人折騰散架的那種。
想到那些不大美妙的回憶,白子雀就不自在,更何況云煜如今這副尊容……要不是云煜早已經貴為魔君,白子雀甚至懷疑他在使美男計。尤其是他那雙黑沉憂郁的眸子,深深盯著人看的時候,一般人還真遭不住。
譬如司馬煙,臉已經紅透了,聲如蚊蚋地叫了聲:“魔君,我已經準備好了。”
“…………”白子雀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在云煜面前,你就跟良家婦男似的?你的夾子音呢?上啊!你害哪門子羞啊!
“沒什么?”云煜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司馬煙,只看著白子雀,“你還沒回答呢,小白。”
“小白”是白子雀以前主動提供的稱呼,這還是云煜第一次叫,有點過分的親密,令白子雀敏銳地打起精神來。
“回君上,”白子雀定了定神,不卑不亢地說,“沒高興什么,只是因為能夠伺候君上用藥人,有些激動而已。”
“是么?”云煜,“既如此,那便開始吧。”
順著云煜指的方向,白子雀發現一個小號溫泉池,或者說石頭壘砌成的“藥桶”更為合適,小藥桶和云煜泡的大湯池之間,并沒有額外的屏風相隔,一覽無余,基本無法做任何小動作。
好在這一步驟中,白子雀原本也不打算藏貓膩,他嫻熟地調制水溫,將煉制好的藥劑按著順序倒進去,同時感到身后的灼灼目光存在感極強,幾乎要凝為實質,像是要把他隔著衣服給看透似的。
驀地,白子雀耳朵也有些發紅。
他一點也不懷念他們當初的負距離交流,奈何那種事經歷得太多,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白子雀悄悄從儲物鐲里掏出一顆清心丸,輕輕捏碎,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薄荷香飄散出來,他立即冷靜了不少。
手腳麻利地做完這一切,白子雀就打算功成身退:“司馬煙,你泡進去吧,這藥效很快,大約一炷香時間就夠了。”
又轉向云煜:“君上,一切就緒,在下告退。”
哪知,云煜竟從水中站起身,隨手一招,一件柔軟的玄色綿紗浴袍便披在身上,也不知他是怎么從蒸騰的水霧中穿過來的,總之眨眼就來到眼前。
云煜往不遠處老老實實泡藥湯的司馬煙方向瞟了眼,有些期待地問:“為何急著走,生氣了?”
白子雀:“??”
白子雀被問懵了,“什么?誰生氣?”
看他一臉懵懂,不似作假,云煜的臉色一黑,“本尊馬上就要與那藥人雙修,你覺得如何?”
“藥人只是過濾天地靈氣的工具,按普通采納之法即可,不必雙修。”白子雀掉書袋似的把藥方背得一字不差,云煜臉色稍霽,就聽他繼續道:“不過,雙修也沒什么損害,憑喜好即可。”
[提示:任務對象心情指數下降56!]
白子雀:“?”
他突然生什么氣?我沒說錯啊!
云煜默了默,忽然心平氣和地吩咐:“本座的褻褲落在溫泉池中了,去替我取來。”
白子雀下意識掃了眼云煜半敞的浴袍,又倏然收回視線。
“白藥師,怎么不動。”
白子雀:“……”
你媽的,哪有人把褻褲脫在溫泉池里的?再說你他媽不是馬上要跟司馬煙辦事嗎,這時候要一條濕漉漉的褻褲干什么?
云煜:“你敢違抗本座的命令?”還是……怕水?
當然是怕水,這套衣袍從內到外全是遇水即化的蟬翼絲,云煜是什么意思?要戲耍他,看他丟臉?
白子雀抿抿唇,不動聲色地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枚毒丸,悄悄捏在手中,躬身道:“怎么敢,在下這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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