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是不可饒恕的事,或許但在別人看來十分輕微】
之所以選擇中午這個時間第一是因為胖子在午睡,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第二,聽說女生出門都需要兩個小時,畢竟有可能是未來小嫂子。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事情要和溫水商量,非常重要的事。
兩人聊過之后,一看時間11點半,左右無事便先去了。
但是當溫子珩趕到咖啡廳時倒被坐在窗邊位置的女生嚇了一跳:“這么早?”
說了12點,現在也就11點40,提前20分鐘。溫子珩還打算吃幾個三明治配橙汁呢,這下子計劃破滅了。
她只換了衣服,看上去很是急迫,被這樣一問害羞的情緒占了主導:“有點急性子所以,可以開始了嗎?”
坐下點了一杯橙汁,將餐單遞給她,懶洋洋開口:“想吃什么隨便,你買單。我只要一杯橙汁。”
女生點了瑪奇朵和榛子蛋糕,抬頭問他:“你要什么甜品?”
“不要。”調整一下手腕的膏藥貼,溫子珩擺手。女生便對服務員說道:“就這些,謝謝。”
了解一個人率先便是姓名。
“你叫什么名字?”溫子珩盯著她眼睛猝不及防的開口。
“啊,周秋晨。”回答之后便又垂著頭,對面無聲。“那你叫什么名字?”周秋晨像是害怕尷尬一樣接著道。
“我不說。”溫子珩手腕撐著下巴,開門見山:“周秋晨,你喜歡胖子哪點?”
“他很可靠。”看起來很是羞迫的周秋晨摳著手指,回答。
可靠?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胖子,可靠怎么也和他不挨邊啊。
他最喜歡滿嘴跑火車了。
“可靠哈哈哈”溫子珩盡量笑的不出聲,再怎么說肆意嘲笑別人喜歡的人都不太好吧,可這個詞用來形容胖子確實,哈哈哈哈哈。
“我說真的!”聽到若有若無的笑聲,周秋晨的頭猛地抬起來,音量突然拔高把服務員小姐姐嚇得手一抖差點把蛋糕摔了。
“請慢用。”服務員因為憋笑渾身都在抖,終于放好,留下一句逃命似的溜到一邊去。
她的臉上紅透了,和那個裝飾用的車厘子有的一拼。
“你倆挺配的”溫子珩干笑道:“嗓門都這么高。我很好奇,你怎么得出的結論?”
“嗯”周秋晨低吟,猶豫不決地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楊哥腿受傷那件事了”
怎么可能不記得,昨天還想起來了呢。
“記得啊,怎么了”溫子珩舉著玻璃杯搖晃的手停下了,眼睛因為震驚圓睜著:“好家伙!那孫賊是你啊!”
周秋晨一聽孫子這兩字緊著辯解:“我我當時想去看楊哥的,可我解了約之后再去找,他就出院了。”
往事一樁樁浮現。溫子珩咬著嘴,沒好氣的開口:“胖子當時算是救了你的命吧!你就一天都抽不出去瞧瞧他?是不是如果警察不破案,你連作證都不可能了?!”
因為氣憤,咬肌緊凸著,聲音吸引了周圍的人看過來,他壓低聲音幾近質問道:“你有心嗎?啊?”
“對不起呃”周秋晨的眼底立刻掉出淚滴砸到桌面上,嘴上叨咕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冷冷看著她,回憶漸起。
那年接近寒冬,干枯的樹枝上滿掛積雪,風一吹便隨它飄向遠處。
那時他與胖子不過萍水相逢。
“誒,哥們兒~我跟你講,咱兩合作絕對算是游戲直播屆的臥龍鳳雛了嗷,咱們公司你就放心吧,待遇很好的,雖然比不上可可娛樂就是了。”胖子緊緊摟著溫子珩,生怕他跑了似的。
溫子珩也耐他不何,只能安靜的像只小麻雀,應和著:“啊對對對,啊對對對。”
心里想著:其實你不抓著我,我也不會跑,傳媒公司都簽了,還能往哪跑?
兩人走到別墅二樓時,里面傳來了打砸的聲音,樓梯口黑壓壓站滿了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你媽了個逼——臭婊子!”咒罵聲、破碎聲和女孩的啜泣聲混合在一起。
“靠,怎么回事?”胖子擠進面前看熱鬧的人群,連帶著溫子珩一起站到了前面,但和那些制造打砸聲的黑衣人還是有很大的距離。
最里面的房間門口站個三個彪形大漢,地上趴坐著一個穿著白裙的女生。
“解約?你想簽就簽,你想解就解?”贅肉橫生的臉上布著老樹盤根似的疤痕,男人扯起地上人的頭發,呸的一口痰吐在她臉上。
女生的聲音逐漸變小,看不到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
男人的聲音穿透力非常強,殺雞給猴看似的怒道:“弄死你比弄死只螞蟻還簡單,還要報警?去法院告我,哈哈哈”
卓越傳媒的老板,孫卓越。
溫子珩記得他,這里整個c區的別墅有一半是他的。
另一半便是胖子和溫子珩簽進的傳媒公司——千手傳媒的。
也只有這一幢是兩個公司的主播混合居住的。
察覺到身邊的胖子身體緊繃著眼看著就要上前去,溫子珩慌忙拉住他,皺著眉眼搖頭提醒他:別多管閑事。
“可以報警,別去。”從小出來打拼,什么人都見過。溫子珩靠近胖子耳邊輕聲道:“現在你出去,肯定會被”
話還沒說完,胖子就七扭八歪的撞了出去。溫子珩暗道不妙,交代身邊比較熟絡的人偷著錄像便擠出人群溜到外面。
等溫子珩和警察一起趕到之后眾人早已散去,只剩下癱坐在一樓地上的胖子和他腿上那個不斷往出呲血的長口子。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親眼看到那么長的傷口,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的血是噴出來的。
鼻子和腦門一熱。
“沒事,沒事,不疼。”胖子伸手又落下,換那只沒有血的手替溫子珩抹淚,“別哭啊,死不了!”
溫子珩用袖子抹干凈臉,看著胖子上了救護車腳步凌亂的帶著警察找到那個幫忙錄像的主播,再三保證不會泄露他的身份信息之后才拿到視頻。
那是溫子珩一次也沒看過的視頻,不想也不敢。
在警局做了很久的筆錄,是個看上去將近四十歲的警察,眉眼周正,手邊放著一個白瓷咖啡杯。耐心的引導他完整的敘述事情經過。
臨走時溫子珩扯著嘴角問還在整理筆錄的警察:“警官,那個女孩呢?”
“嗯?”警察瞬間理解了他的話:“那位女士我們還在聯系。”
“哦。”去他媽的見義勇為。
“路上注意安全溫先生,明天我們會去為楊陽先生做筆錄。”那名眼角總是帶著微微笑意的警察遞給他一個面包,說道:“微信聯系你。”
“嗯”正常情況下溫子珩不會拿,可他還是接下了,只是感覺那個面包很溫暖。
掏出手機,備注:吳青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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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太害怕了,楊哥被他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全是血,我太害怕頭腦發昏就趁亂跑了。”周秋晨把頭埋進了胳膊,聲音沉悶的飄出來,“當時像是失憶了一樣,一直跑,清醒過來就在醫院床上了。”
“你知道嗎?再晚五分鐘胖子就沒救了!”從回憶中掙脫,溫子珩捏緊玻璃杯,深呼吸排解心里那份壓迫感,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不斷想著喬珂眼神才逐漸清明。
放下暴戾的想法。
“你的對不起應該對胖子說才是。”溫子珩淡漠開口,喝光杯底的橙汁起身,嗤笑一聲:“所以呢,你想贖罪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周秋晨匆忙拉著溫子珩的衣角,近乎虔誠的口吻道:“我是真的喜歡他,在這件事之前。”
“無所謂,就當我們沒見過吧。”直截了當地拉掉她的手,結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是憋氣,果然不能多管閑事。
氣的有些惡心想吐的溫子珩回房間沖了個澡,脖子上掛著毛巾攤到電競椅里。看著手機卻不知該干什么,似乎時間突然停擺。
【在干嘛?】
仿佛心有靈犀般,喬珂的消息越了出來。
【在想事情】溫子珩如實回答,他本來是想幫胖子和周秋晨的,這下子是徹底完蛋了。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怎么也不該參與才是。
【兔子姐姐,我好像做了壞事】
喬珂忙完了上午的工作正在吃午飯 ,看到消息手里一頓,回道:【說說看,如果你覺得我能幫你判斷的話】
臨近下午一點,溫子珩想著喬珂的時間應該很緊,便問道:【帶耳機了嗎?】
【帶了】是要發語音么?喬珂戴好藍牙耳機耐心等著對面。
看到回復溫子珩就按著語音鍵開始敘述:【胖子喜歡一個女生,我發現那女生也喜歡他,就打算幫著撮合,結果吧,我剛才知道那女生就是一年前害的胖子住院的】
這么說應該不準確,溫子珩補充道:【是間接,她當時簽了涉黑的傳媒公司,那幫人找上門,胖子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家伙,腿上干出那——么長的大口子她也一次沒去醫院看過胖子】
【我太生氣了,說的話就,挺重的】想著記憶中最后一眼看見的周秋晨,她呆呆坐著像被抽走了魂魄。
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狗拿耗子毀了她們的姻緣。
喬珂仔細聽了語音,實際上他也并不有多了解愛情,所以才單身到現在。
如果說按照常人的行事標準來答:【小哥哥,你有沒有問過胖子他是怎么想的?】
這句話像當頭一棒,把溫子珩打醒了,對啊,胖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周秋晨就是他救得那個女孩?
【在你看來是不可饒恕的事,或許但在別人看來十分輕微】
【我認為愛情是兩人的事,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是旁觀者】
【愛情就是愛情,來了,就避無可避,能走的遠是幸事,走不遠也是回憶】
【所以】
【你應該去問問胖子他的想法,并加以支持】
【因為,你們是朋友啊】
事實上,喬珂打下這句話的同時也在問自己:喬珂,那你呢?你愛著的人就在手機對面,為什么不和他談一談?
正猶豫是否要和他攤牌,溫溫的消息便跳了出來:【大師,我悟了,我要去找胖子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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