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大腿最粗,你說了算
“你什么時(shí)候進(jìn)來的?”
駱西嚇了一跳,也顧不得還在跟這人生氣,捂著胸把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
宋禹年幽深的眸子盯著她,“你的硯堂哥很擔(dān)心你,此時(shí)正在樓下。”
駱西:“……”
這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還是那個(gè)冷面煞神宋禹年嗎?
“謝謝告知,我馬上下去見,麻煩六爺回避一下。”
宋禹年眼眸深了深,“現(xiàn)在要我回避了?是誰夜夜抱著我不撒手,嘴里喊著‘小叔不要走,不要走’的?”
駱西:“!”
這人不是宋禹年吧?
是被誰附身了吧?
難道被自己氣瘋了?
喂六爺,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駱西搓了搓手臂,被宋禹年嚇得不輕。
好在宋禹年也沒有留在這里看她穿衣服的興致,涼颼颼地瞥了駱西兩眼就走了。
駱西趕緊換了衣服,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跑了下來。
不過她不是為了著急見宋硯堂,而是她真的餓了,著急吃飯。
只是這落在宋禹年的眼里,那意思就自然不一樣了。
六爺非常生氣,撒嬌親親都不好使的那種。
他沉著一張漆黑的俊臉坐在宋硯堂的對面,直盯得宋硯堂想立刻逃跑。
“小、小叔,我是不是哪里做錯(cuò)了?”宋硯堂小心翼翼地問。
面對家里這些兄弟侄子,宋禹年向來沒什么好臉色,更何況此時(shí)此刻他的心情相當(dāng)之糟糕,連哼都懶得哼。
宋硯堂吞了吞口水,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硯堂哥。”駱西下來了。
宋硯堂一副得救的表情,滿臉驚喜:“西西,聽說你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爺爺讓我過來問的,他老人家也很擔(dān)心。”
駱西很抱歉,“我就、就突然想我爸,去看他了,忘了跟你們說,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硯堂哥。”
宋硯堂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這屋里實(shí)在呆不下去了,宋硯堂有一種錯(cuò)覺,他要再不滾蛋,估計(jì)會(huì)被他小叔丟出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小叔,西西,你們還沒吃飯吧?那你們先吃飯。”
宋禹年:“滾。”
駱西:“……”
畢竟這人對自己親侄子都是這種態(tài)度,駱西還能怎樣?
“硯堂哥你慢走。”
“嗯,回頭再來看你。”
“好的。”
宋禹年:“……”
小東西明顯是故意的!
駱西是真餓了,不過她忍住了。
“六爺,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開飯了嗎?”駱西問。
說完肚子里又是一陣響。
這種事第一次還會(huì)覺得尷尬,第二次就沒那么在意了。
再說她也確實(shí)是餓,昨晚就沒吃,一直到現(xiàn)在,早餓了。
宋禹年不吭聲,只涼颼颼地看著駱西。
“你不吃啊?”
宋禹年:“……”
“你不吃我吃。”
請示過了,是你自己不吃的。駱西走到餐桌旁,坐下來就開吃。
宋禹年:“……?”
盡管很餓,駱西的餐桌禮儀還是有的。默默吃著飯,因?yàn)楸镏鴼猓鶐妥庸墓牡模鷤(gè)小倉鼠似的。
其他人也不敢說話,腦子好使的江舟和宋柏巖早就溜了,剩下腦子不好使的楚封和上官曄苦哈哈的杵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子里安靜得可怕,只有餐具偶爾相互碰撞的聲響,不大,反倒讓這屋子里的氣氛顯得更加的不可描述了。
尷尬,尷尬中又似乎透著某種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曖昧。
上官曄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此地不宜久留,忙扯了扯楚封,對宋禹年道:“六爺,小姐昨晚沒有休息好,你這身體也需要臥床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就那個(gè)……早點(diǎn)休息?”
趕緊扯著楚封那個(gè)棒槌跑了。
這邊駱西吃飽了,擦了擦嘴,拍拍手,朝宋禹年笑了笑:“六爺,需要我扶你嗎?”
宋禹年覺得這丫頭怎么看都像是不懷好意。
但是,駱西一主動(dòng)他就沒辦法了,哪怕駱西這笑容很假,六爺也相當(dāng)受用。
“好吧。”
宋禹年沉著臉,朝駱西伸出手。
駱西:“!”
這人還真要人扶啊?
好吧,你大腿最粗,你說了算。
兩人回了房,駱西身上穿的本來就是家居服,直接就往床上一趟,準(zhǔn)備睡覺。
宋禹年站在床邊,在床腿上踢了一腳。
駱西不理他。
宋禹年又是一腳。
駱西忍不住又想,如果是薛千千,這種情況下會(huì)怎么辦?
打肯定是不會(huì)的,跳起來罵街?
那確實(shí)是薛千千能干的事,可是她駱西做不到。
宋禹年又踢了一腳,駱西壓在胸膛里的邪火滋啦一聲就冒出來了。
她隨手抓起一個(gè)枕頭就朝宋禹年砸了過去,“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說。”
駱西坐起來,雙手叉腰,理不直,氣卻特別壯。
宋禹年:“……”
六爺這輩子頭一次跟人這么鬧別扭,是新手,講真,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就是想招惹她。
就是想撩她。
她不搭理他他就很不爽,不爽了,自然就要撩撥一下,惹得駱西炸毛。
你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六爺也很懵逼呀。
作為一個(gè)戀愛新手,業(yè)務(wù)又不熟練,喜歡的女人鬧別扭了也不知道先哄哄,自己反倒是先別扭上了。
要說掙錢,六爺行。對付壞蛋?六爺那也特別行。
可是對手換成了駱西,不好意思,六爺不行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橫眉豎眼的小東西,自己也跟著擰了擰眉。
兩人互瞪半天,還是宋禹年先投降,因?yàn)榈芍芍樜鞯难廴图t了。
她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是哭了,就是瞪得久了,眼睛酸,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
“你就沒什么想問的?”宋禹年問,聲音還是硬邦邦的,好歹總算是正常了。
駱西心中一動(dòng),很糾結(jié)呀,問,還是不問?
問了,如果自己真是什么鬼代替品,那她絕對沒有臉繼續(xù)賴在這個(gè)男人身邊了。
不問,不管是不是,她都可以厚著臉皮住下去。
既然爸爸說這人很多年前就想娶她了,那這人心里對她肯定是有幾分喜歡的吧?
抱著這個(gè)念頭,也能跟他過完一輩子……吧?
駱西簡直頭禿。
大仇未報(bào),卻在這里跟宋禹年糾結(jié)這些有的沒的,駱西很想一頭撞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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