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再這樣,我就真欺負你了
廊下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燭火掀起一片漣漪。
溫暖的光如水一般灑在雁安寧肩上,照得她如玉的臉頰微微泛紅。
百里囂看著她的側顏,嘴角輕輕一動,將她拉了回去。
他攬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將她禁錮在身前。
他微微低頭,漆黑的眼如隼一般鎖住她的面孔:“你再這樣,我就真欺負你了。”
雁安寧的唇動了動,又輕輕抿住。
百里囂眸色微深,落在她唇上。
她的唇在燭光下透出瑩潤的色澤,像一枚誘人的果實。
他往下低了低,而她如同受驚一般,肩膀往后縮了縮。
但她再怎么逃,仍然逃不開他的臂膀。
百里囂按住她的唇。
他的拇指撫過她的唇沿,微微用力地揉了下,那片瑩潤在他指尖下方泛起一抹曖昧的嫣紅。
雁安寧握住他的手腕。
她無聲地瞪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浸了月光,像一汪沁涼的水。
百里囂的喉嚨輕動了下,乖順地任她將自己的手挪開。
他忽然笑了下:“果然盡信書,不如無書。”
雁安寧遲疑了一下,警惕而防備地看著他。
百里囂的笑容中帶上幾分頑劣:“書上說望梅止渴,卻不知心有所念,只會更渴。”
雁安寧疑惑地蹙了蹙眉,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
她咬咬唇,不服氣地跺他一腳,甩袖走了。
直到進入石府后院,見到馮大等人,雁安寧這才面色稍緩。
“你們都在?”她問。
馮大與幾名雁家護衛單膝跪地:“我等失職,令姑娘受驚了。”
“起來吧,”雁安寧朝緊閉的房門望了眼,“石守淵在里面?”
“是,”馮大道,“他們一家都在。”
雁安寧回頭問百里囂:“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聽你的。”百里囂道。
雁安寧點點頭:“進去再說。”
屋里,石守淵頹然坐在凳上。
雁安寧一眼看見他包成粽子的左手,朝屋里的馮二望了眼。
馮二還未說話,就聽跟進屋的百里囂道:“他不說實話,我只好用了點手段。”
后來他去接雁安寧,命人將石守淵手上的筷子拔出來,給他包扎上藥,以免他失血太多暈過去。
他說的是一點手段,雁安寧卻能猜到,他這手段一定不輕,否則石守淵不會一副去了半條命的樣子。
“他后來說了嗎?”雁安寧問。
百里囂冷哼:“他用全家的性命發誓,說你在皇寺。”
雁安寧頓了下,佩服道:“不愧是一朝之相。”
“我想過他會撒謊,卻沒想到他敢拿全家起誓,”百里囂懶懶揚唇,看向角落里已然蘇醒的石夫人,“你丈夫是干大事的人。”
石夫人驚恐地看著他,又倉惶地瞄了眼自家丈夫,下意識地與兒子緊緊挨在一起。
石守淵開口,語聲嘶啞:“我有我的立場。”
“說得好,”百里囂拉著雁安寧在桌邊坐下,“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指望你。”
他們一來便控制了整個石府,將府中的下人捆手堵嘴關在了一起,干完這些,私衛們才開始逐屋搜查,尋找雁安寧的下落。
石守淵聽他說完,才知為何直到現在,石府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你帶了多少人進京?”石守淵問。
他開始懷疑蘇青冉是否給了他虛假的消息,就他所知,隨同百里囂進京的人手不足十名。
僅憑這幾個人,怎么能一下子將他石府一網打盡?
“我連皇宮都去得,還怕你一個小小的宰相府?”百里囂道,“對付這兒的人,要不了多少人手。”
他手下的私衛加上雁家幾人,別說控制一個石府,就算滅門也不在話下。
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必說出來嚇人了。
石守淵看見百里囂面上嘲諷的神情,不由竄起一股怒火。
“你既然這么能耐,為何還要對我逼供?”
他的左手不知是傷太重還是上了藥的緣故,此時幾乎感覺不到存在,他一想起那支插入掌心的銀筷,就覺滿桌的碗筷都礙眼極了。
百里囂聽他厲聲質問,目光落在他手上。
石守淵察覺他的視線,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捂在傷處。
他虛掩片刻,忽然想起這樣也不妥,又趕緊將右手撤了回去,藏在身后。
百里囂笑了下,在桌下握住雁安寧的手腕,輕輕摩挲了兩下:“因為我是講道理的人,對你動手,總得有個理由。”
石守淵瞪著他,渾身微微發抖。
他從百里囂的眼神能夠看出,對方說的不是實話,他就是想借機折辱他。
石守淵從未受過如此大辱,他身為一朝之相,自從扳倒蘭嘯天,自認可以揚眉吐氣,一展抱負,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皇帝中毒,叛軍突起,朝里朝外亂得不開交。
他好不容易想到穩定人心的法子,從后宮到朝臣,竟沒有一個真心配合。
眼下,一個小小西南軍的主帥也敢對他動手。
石守淵眼角抽動,怨毒的目光移向雁安寧。
“雁昭儀,你與西南軍勾結,傷我大衍重臣,你們雁家是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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