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白玉虹【七十一】
白玉虹【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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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虹要吃的這種燒餅, 實際上很好做,算是村里早些年常做的一種干糧,面團(tuán)盡量的搟得薄一些,放進(jìn)爐子里烤, 因為一般會做成長條, 形似布鞋的白色鞋底, 所以又叫鞋底餅。
餡料多樣,但是白玉虹只喜歡吃白糖餡的, 很多面點他都只喜歡白糖餡。
于是,飯后一小時,白玉虹吃上了香脆的燒餅。
賀鯨洲也吃上了, 他吃的是芝麻餡和梅干菜餡的。
白玉虹看著他, 問道:“我都學(xué)會番茄炒雞蛋了,你難道就沒學(xué)會做飯?”
賀鯨洲手一頓,一邊的白玉京面色扭曲。
白玉城見狀,一臉疑惑:“怎么了?”
賀鯨洲背過身去啃燒餅。
白玉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力求平靜的訴說:“兩天前,我教他做炒冬瓜。”
白玉城點頭。
雖然冬瓜的味道很淡,但是白玉京種的味道比較清甜, 所以怎么炒都不會太難吃,主要是調(diào)味, 只要調(diào)味不差,就能好吃,炒冬瓜那么簡單,放點鹽和油就行,沒道理翻車。
白玉京說起這個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一盤炒冬瓜,水放多了,他給做成了冬瓜湯也就算了,偏偏湯本身寡淡無味,但不知道為什么豬油變成了奇怪味道的重金屬工業(yè)油的味道,就連冬瓜吃起來,都像是什么腐爛后跟魚一起泡過澡的騷腥味,我當(dāng)時就吐了,我從不相信有料理黑洞,但是,步驟我盯著,一舉一動我看著沒出錯,可就是這個味道!我只能說,賀鯨洲離我的食材遠(yuǎn)點。”
白玉城:……
白玉虹:這么強(qiáng)的?
賀鯨洲心有戚戚的啃著燒餅,最后那碗冬瓜湯還是他自己喝掉的,喝完就吐了,邊吐邊喝,邊喝邊吐,他這輩子都不想做飯了,真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在糟蹋食材,為什么他就這么菜???
賀鯨洲還不知道這是因為男主光環(huán),畢竟他要在原劇情里,為了女主付出一切之后,笨拙的開始學(xué)習(xí)做飯,用笨拙而真誠的討好來對女主示愛,然后在女主的陪伴下,一起共同學(xué)習(xí),才會點亮做飯技能,成為女主的二十四孝好男友,背后的男人,家庭煮夫,等一系列成就圖鑒。
白玉虹覺得他真慘,工具人石錘了。
不過,白玉虹覺得還是得試試。
于是,白玉虹給賀鯨洲上了個buff。
“金金不要放棄嘛,慢慢教他就是了,他總不能可能一直住在這里。”白玉虹勸道。
白玉京拒絕:“關(guān)我什么事?”
賀鯨洲轉(zhuǎn)身偷瞄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白玉虹祭出了殺手锏:“這樣吧,啥時候賀鯨洲學(xué)會了做飯,能做到正常人吃的水準(zhǔn)而不是黑暗料理,那么我就獎勵你們兩每人一頭牛。”
白玉京想了想,說道:“可以。”
賀鯨洲一臉疑惑:“可是為什么?我為什么要學(xué)做飯?”
白玉虹啃了一口燒餅,說道:“想吃牛肉嗎?想吃牛肉火鍋嗎?想吃牛排嗎?想吃鹵牛肉,牛蹄筋嗎?想吃牛雜,牛蝎子,牛舌嗎?”
“想,我學(xué)。”賀鯨洲立刻精神了,一口答應(yīng)了。
白玉虹微笑。
白玉城疑惑的看著白玉虹,小聲問道:“你干嘛?”
白玉虹小聲道:“我想看看他們倆誰先瘋,反正到時候殺牛,我們還能蹭飯。”
白玉城懂了。
所以你就是想看賀鯨洲被罵,白玉京自閉,讓賀鯨洲小灶都沒吃對吧。
白玉虹也沒繼續(xù)解釋,現(xiàn)在說了就沒意思了,還是看戲好玩。
而且?guī)讉副本世界下來,他本身也稍微有點放飛自我,需要加固一下人性的約束。
還好他現(xiàn)在是修羅做主,羅剎掛機(jī),不然的話,他真的有可能在主神世界里上演一出漢尼拔盛宴。
畢竟,就像阿克剎說的,他的這幅義骸軀殼,本體多多少少有點酆都的氣息,在恐怖世界待久了,陰邪煞氣入體,會加深跟酆都的聯(lián)系。
那樣的話,陰氣太重,死氣,煞氣之類的被自己吞噬太多,到時候這幅人類的軀殼,恐怕真的會當(dāng)場變異。
問題是,酆都的蘇尼夜,是羅剎為主,還被封鎖了情感,沒心沒肺的,做事可沒什么憐憫和良知,滿腦子就只有吃人。
也就用這個人類義骸的時候,可以讓修羅那部分出來透透氣,原因也只是為了壓制羅剎的食欲而已。
白玉虹:哎,好煩。
為什么我不是夜叉。
夜叉多爽啊。
既不吃人,也不會暴走。
我他嗎好慘,偏偏繼承的還全是父母的缺點。
三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是雙胞胎。
每人各自繼承者一種血脈,肖似父母,血脈單一。
但是偏偏,本該作為雙生子出生的蘇尼夜,在帝鴻懿的機(jī)緣巧合的操作下,作為獨立的個體,融和了兩種血脈出生了。
阿修羅和羅剎的相性非常差。
準(zhǔn)確的說,阿修羅跟任何人的相性都很差。
羅剎沒有阿修羅那么不穩(wěn)定,但是他穩(wěn)定的地方在于,他是一個穩(wěn)定的惡鬼,絕對的邪惡陣營,單純的惡意,穩(wěn)得一批,毫無善念。
這也是為什么蘇尼夜的本性以羅剎血統(tǒng)為主,阿修羅那邊反而被封印了起來。
雖然羅剎是個惡鬼,但是正經(jīng)來說,單一血脈的羅剎不會喜怒無常,他們的惡意很純粹,純粹到常年沉浸在無間地獄折磨各種孤魂野鬼,所以平時個性還算憨厚,主要是食人的欲求比較強(qiáng)烈,但是酆都只有鬼,沒有人,所以長年處于饑餓狀態(tài),除了對自己不太友好,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而修羅則不行,修羅大部分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開墮天相暴走。
若是血脈單一還好點,至少個性比較穩(wěn)定。
但是羅剎的惡意搭配修羅的喜怒無常,那就是煽風(fēng)點火,一點就炸。
白玉虹想著想著,氣的一口氣啃了三張燒餅。
我好難,做修羅,要克制脾氣,做羅剎,要克制食欲。
關(guān)鍵是,兩個爹,三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在看樂子,完全沒有幫我的意思。
就連開小號學(xué)做人,還總是有人跟我搶吃的。
白玉虹三兩口吃掉最后一張燒餅,氣鼓鼓的生悶氣。
白玉城完全不知道白玉虹又抽什么風(fēng),只是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餅渣,遞給他一瓶熱羊奶。
白玉虹喝著羊奶,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看著白玉城,親了他一口。
白玉城抬眼看他。
“你真好。”白玉虹忽又微笑著的湊過去,又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我好喜歡你呀~”
白玉城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在他嘴邊親了一下,沒說什么,眼神卻很溫柔,也很縱容。
賀鯨洲換了個地方,坐到了門口。
就不太想吃這種狗糧,這兩人總是一遍遍的提醒他,他是個單身狗。
而白玉虹則跟白玉城膩歪了一會,就去客棧里面摸蚌殼去了。
等到白玉京回過神。
一水渠幾百只寬蚌,都被白玉虹給挖了。
挖出不少珍珠。
尤其是那幾只特別大的。
白玉京張了張嘴,想解釋。
白玉虹瞄了他一眼,收走珍珠:“封口費。”
白玉京憋屈的點頭了。
寬蚌時常出珍珠,只是大多數(shù)品相不好,來這里的客人大多數(shù)都會自己留著珍珠串珠子玩。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早上倒下去的靈泉又或者別的原因,總之今天白玉虹開出來的珍珠全部都是又大又圓,色澤瑩潤,形狀飽滿圓潤的。
沒有一顆壞珠。
而看過早上巨大的珍珠后,賀鯨洲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看著那些蚌肉,好一會才出聲問道:“寬蚌烤來吃嗎?”
白玉京回過神,看著賀鯨洲,好半天憋出一句:“行。”
白玉虹也沒走,他不吃寬蚌,他盯上了賀鯨洲的和牛,砸吧嘴說:“我想吃潮汕牛肉火鍋。”
賀鯨洲:“那是我買的牛肉。”
白玉虹看著他。
賀鯨洲被盯得發(fā)毛,小聲說道:“嗯,我也挺想吃火鍋。”
白玉京冷笑著咧了咧嘴,轉(zhuǎn)頭去盛湯,廚房里一直吊著高湯,豬骨,雞骨,牛骨,還有鴨骨的四種湯水。
直接就省去了煮高湯的步驟,就是要砸牛肉丸。
和牛雖然好吃,但是只有一個部位的,種類少了些。
白玉京翻了翻冰柜,找出前幾天買的牛肉,又切了一些,又準(zhǔn)備了一些豬肉。
正宗的是吃不成,湊合著吃唄。
等到這些準(zhǔn)備齊全了,也到了晚飯的點了,不僅白玉樓和梵如遇回來了,就連白玉生帶著買好的鵪鶉和鴿子也回來了。
白玉生還買了兩只已經(jīng)殺好的,給白玉京練手。
白玉虹看了,便道:“我要吃脆皮燒鴿。”
白玉京嗯了一聲:“我不會做,就是買來練手的,估計要等幾天,讓我試試。”
白玉虹點頭。
白玉城則道:“快到年底,你有什么安排?”
白玉京想了想,沒想到。
白玉虹則說道:“我那邊有空房子哦,你要不把大伯、大伯母一起喊來,就我哪里住,一起過年嘛,到時候再把四娘和四叔、仙仙、還有三爺爺、一起叫著住一起,過個年,還能泳池里玩玩。”
白玉城挑眉:“你就不怕吵?”
白玉虹笑嘻嘻的說道:“一個冬天而已,況且,熱熱房子嘛~”
白玉虹主要是想起當(dāng)年帝鴻懿的事情。
帝鴻懿出生的家庭還不錯。
衣食無憂,雖然幾個叔父在外定居,但是每年年底,父母和叔父都會帶著各自的孩子,回老家的小院里住上一個月聯(lián)絡(luò)感情,因此雖然分居,但實際上是沒有真正分家的,一大家子人,住在村子里,放鞭炮煙花,直到正月十五后,才會各奔東西。
蘇尼夜沒有這個待遇,但是蘇尼夜身邊的魑魅魍魎也不少。
白玉虹之前生日的時候,就有點懷念了。
那種被叫起來,姑姑嬸嬸寵著的過去,白玉虹那屬于人的部分,難免有點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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