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8
任誰都能聽出阮云蓉話里話外說給云蕎聽的意思,林秀云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制止她,只是會向云蕎投來目光,看她的反應(yīng)。
云蕎本就沒打算懷孕生產(chǎn),阮云蓉的話根本刺激不到她。
她還是表面上的云淡風(fēng)輕,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品品其中的香氣,對林秀云說道:“這茶水倒是清潤好喝,晚些我回去時,還想向母親要些帶回去喝。”
岔開話題不過是因?yàn)樵剖w根本不想就此事與阮云蓉有什么爭執(zhí),落在阮云蓉眼中卻成了云蕎因?yàn)樽约航Y(jié)婚比她要久,肚子又一直沒動靜,心下難受才刻意如此。
阮云蓉笑得更歡,手放在微微有些顯形的肚子上緩緩撫摸,對何明琴埋怨懷孕的辛苦,以及同之前自己身子上的變化。
云蕎聽著,也不說什么,她真心希望阮云蓉或者王禾嬌的孩子能出生,只要能有一個墜地,她更改命格的希望便越大。
只是,上一世林秀云的死期,同阮云蓉的預(yù)產(chǎn)期相比,要更早些,云蕎只能寄希望于她們都沒事。起碼王禾嬌懷孕三個月的時候不會意外流產(chǎn)。
王禾嬌之前要比云蕎進(jìn)門的時間晚些,林秀云死時,她還沒有身孕。
這一世她懷孕的時間提前,也是命格改變的一種體現(xiàn)。
阮云蓉想借著自己身子重在阮家嘚瑟也好,或者在齊家耀武揚(yáng)威也罷,云蕎都不想管,不過是恃寵而驕,由著她算了。
齊思恒并沒有跟來,按照以前云蕎的性子,大約會拿齊思恒的事情噎阮云蓉幾句,今日她沒什么想與人爭辯的念頭,也懶得搭腔。
沈如珩坐在云蕎邊上,一邊聽著她們的交談,一邊剝著堅果,剝完之后還會親手喂到云蕎嘴邊。
原本在文和苑的時候,云蕎看賬本,沈如珩也會喂云蕎些吃食,她下意識吃下,吃了幾顆堅果之后才后知后覺發(fā)覺屋內(nèi)的人都在有意無意地看他們夫妻兩人。
起初,云蕎還云里霧里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有什么不妥。
何明琴表情微妙,酸道:“竟不知道我們家云蕎與沈女婿還是一對恩愛夫妻呢!瞧瞧如珩這體貼入微的樣子,可真讓人羨慕。”
嘴上這樣說,背地里不知道多少次嘲笑云蕎嫁了個沒用的廢人。
在何明琴心里,沈如珩到底比不上齊思恒。
一個身子骨弱,整日以湯藥吊著半條命。滿院子滿屋子都是中藥的味道,她怎么都想嘲笑云蕎的眼光。當(dāng)初誰都看不上,千挑萬選的選了這么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家中無權(quán)無勢,連銀子都要自己出去賺。
在人們面前表現(xiàn)地自己體貼入微又能有什么用,給自己的妻子剝幾顆開心果就能有錢,還是開幾個核桃就能升官?
何明琴看向林秀云,等著看林秀云的笑話。
“你們夫妻相處融洽恩愛我便放心了,”林秀云這一世要比之前硬氣些,聽著何明琴的話會反駁了,“云蕎這個孩子頑劣,又閑不住,喜歡到處折騰,也幸虧有如珩愿意跟著云蕎到處走。”
何明琴冷笑一聲:“沒什么事做,可不是有足夠時間圍在妻子左右轉(zhuǎn)嗎?”、
“我聽說沈家的連父母那邊的生活用錢都要云蕎照應(yīng)呢,也不知云蕎如此忙碌,身子是否吃得消。”何明琴說著還表現(xiàn)出一副心疼云蕎的惺惺之態(tài),“從小看著云蕎長大,我倒是心疼這個丫頭,在阮家的時候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云蕎并不用補(bǔ)貼主宅那邊的家用。”沈如珩解釋道,“主宅那邊有父親和如玨維持,平日的吃穿用度的花銷也不大,云蕎開商鋪所賺的銀兩全然是自己支配的,我向來不過問她生意上的事情。”
何明琴有些驚訝,追問了句:“你不知道云蕎手里有多少銀子?”
“不知道。”沈如珩回到。
何明琴挑了挑眉,看向身邊的阮云蓉,兩母女交換了一下眼神,沒有說話。
這次換成云蕎開口:“也不知姨娘從何處得知此事,倘若您真對我的生意好奇,可以直接問我。從外頭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到底是別人添油加醋的亂傳的。”
“云蕎好厲害的手段啊。”何明琴說完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應(yīng)該是被茶水燙到,她的五官都蜷在一起,頗為滑稽。
云蕎不知道齊思恒為何沒有跟著阮云芙過來拜年,新婚頭一年,齊思恒不露面于禮數(shù)上總歸是應(yīng)該,若不是阮云蓉懷著身孕覺得自己高云蕎一等,大約又會生氣甩臉色給所有人看。
這只是懷著孕,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不知真的生產(chǎn)后,她該是怎樣的嘴臉。
阮云芙還未成親,雖然有人來提親,但是家境都不是特別好,她現(xiàn)在尚在接觸一戶人家,但是云蕎卻聽到了她同薛容的緋聞八卦。
薛容也已經(jīng)娶了正房妻子,即便阮云芙嫁過去也只是妾室。
而她目前接觸的那戶人家,那位公子長相實(shí)在不敢恭維。
因此雖然阮岑同意,阮云芙和她的母親其實(shí)都不大愿意的。
否則阮云芙年前也能結(jié)親。
這樣的局面直接早就阮云蓉?zé)o論做什么事情,都要突出一下自己的肚子,生怕別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肚子上。
她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阮云蓉這副嘴臉。
云蕎甚至在想,是否在齊家,她也是這副樣子,王禾嬌看在眼中,不恨得牙癢癢嗎?
吃完午膳后,一眾人坐著聊天,因?yàn)槿钤迫匾恢睂⒆约旱亩亲赢?dāng)成稀世珍寶,看得人實(shí)在難受。
林秀云突然問:“齊家思恒娶了那個妾室,和云蓉相處的如何?當(dāng)初成婚之日鬧了那一出,我還擔(dān)心云蓉日后也會受委屈。”
阮云蓉的臉色果真變了,卻還逞著強(qiáng)扯了個笑臉,回道:“眼下我懷著孕,思恒和婆婆都對我極其上心。畢竟是齊家嫡子,還未出聲便寶貝的不得了。”
林秀云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便好。”
“原以為那位妾室也懷了身孕,齊家的重心不會全在你這邊。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聽到林秀云提王禾嬌,阮云蓉明顯有些不高興。
又不能直接發(fā)作,只能在言語上進(jìn)行挑釁反擊。
“也是受了送子娘娘的眷顧,才讓齊家同時有兩道好消息。”
云蕎最清楚齊思恒對王禾嬌的驕縱寵溺,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沒來阮府,說不準(zhǔn)就是被王禾嬌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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