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二合一)
離開青竹洞天的時候,謝讓塵手中還端著一個茶杯,里面是還未喝完的冰果甜湯。喝著小師妹親手做的甜湯,他覺著抄書都有勁了幾分。
青袖飄飄的青年剛把茶杯放下,拿起筆,頭頂就傳來幽幽一聲,“你倒是過得自在。”
“師尊?”
謝讓塵震驚得幾乎捏碎了筆。
離開小洞天的時候,他并未察覺到臥房有人,甚至未察覺到自己的冰雕替身失效,可見師尊可以特意用了隱匿決混淆他的神識。
“我觀你在房內(nèi)也未能靜心。”
明夷仙尊平靜道,“那便換一個地方抄罷!
“等等!”
謝讓塵話未說完,周身就是一涼。
“大師兄?”
師盈剛離開自己臥房就震驚看見大師兄被掛在了船艙外,而她的師尊平靜地在這面透明的墻前坐下,顯然是準備守著了!
“大師兄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師尊?”
衛(wèi)南星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詢問衛(wèi)雪棠。
衛(wèi)雪棠剛疑惑地搖了搖頭,闔眸養(yǎng)神的師尊忽地睜開眼,平靜道,“南星,你的觀劫報告重寫完了嗎?”
“還、還在寫。”
衛(wèi)南星立即蔫了。
誰能想到師尊在魔焰門駐地突然渡劫還能讓他們寫報告啊!
“正好,在船上靜心寫寫!
明夷仙尊說著,一揮袖子,直接把三徒弟送進他自己的書房,“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他已悟了,徒弟們就要嚴格教育,免得長歪!
被迫呆在師尊的書房里,發(fā)尾帶綠的少年雙目無神,頭發(fā)蓬亂,衣服也有些亂糟糟。
在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衣服也寫不出來后,咬著筆尖的少年頹然地手臂一伸,干脆一整個人就這么趴在書桌上睡覺擺爛。
“嘩啦”一聲,擺在書桌角落的一疊玉紙散落在地。
“這是什么?”
衛(wèi)南星撿起一張看了一會兒,瞬時瞪圓了眼。
一晃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依舊被關(guān)在書房里的衛(wèi)南星正抓著玉紙重看第十遍,房門忽然被推開,探出小師妹的腦袋,“小師兄,師尊讓我來給你送點補腦的靈茶。”
大徒弟的書都快抄完了,小徒弟居然還沒寫完觀劫報告,明夷仙尊這是終于忍不住了。
“小師妹,你快來看!
衛(wèi)南星顯然完全沒覺察到師尊正在暴怒的邊緣,激動地沖小師妹招手。
“這是”
師盈一怔,“話本?”
“原來師尊竟喜歡看話本!”
衛(wèi)南星興奮得仿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
“這是師尊看的話本?”
師盈也大為震撼。
這些話本怎么全是渣男修欺騙女修們的故事什么結(jié)道侶后,死去的白月光回來然后瘋狂虐自己道侶的,什么結(jié)道侶以后瘋狂貶低自己道侶還在外拈花惹草的,真是隨便翻一下拳頭都硬了。
而且,這結(jié)局嘛,雖然分是分開了,但怎么都讓人覺得不夠爽。
思考了一會兒,師盈驟然眼睛一亮,拯救大師兄的機會來了!“盈兒這是?”
明夷仙尊不解地看著抱著數(shù)冊話本的小徒兒,恍然想起他被大徒弟私下誆騙自己小師妹見面這事給氣著,還未來得及將自己寫的話本拿給小徒弟。
“對了,為師那兒也有些話本,你可拿去看看!
“那些我給小師兄送補腦靈茶時已經(jīng)看過了!
師盈匆匆回道,鄭重將手中話本全部放在師尊面前,“這些是我精挑細選出來,劇情構(gòu)思都很精妙的話本,師尊若無事,可以翻翻!
明夷仙尊還以為是小徒弟讓自己學(xué)習(xí)寫話本,欣然接下,忍不住追問,“徒兒既是看過,有何想法沒有?”
“結(jié)局不夠完美!
師盈沉思了兩秒。
“不夠完美?”
明夷仙尊頓時心生警惕,莫非小徒兒覺著被虐成這樣還要在一起才算完美?
“就這么分開太便宜那些渣男了!還應(yīng)搶他們機緣,毀他們道心,虐身虐心一通后嘎了腰子再一把火燒了!”
師盈擲地有聲道。
明夷仙尊瞳孔劇震,半晌說不出話來。
“燒了以后呢?”
良久,他才艱難追問。
怎么回事,小徒兒看起來天真單純,竟、竟這么狠嗎!
“然后?”
師盈奇怪道,“下一個更香啊!
下一個更香,毀道心,嘎腰子
白衣仙尊呆坐許久,直到小徒兒離開,這才如夢初醒般對自己的大徒弟語重心長傳音,“讓塵,為師給你的那些,你務(wù)必要再多抄上一百遍!”
好歹是自己的徒弟,罪不至此,能救還是救一把罷。
剛抄完九十遍,覺著自己勝利在望的謝讓塵手一抖,只覺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那些負面情緒再一次全部涌了上來。
——毀滅吧!
渾然不知自己把大師兄又坑了一把的師盈本著讓師尊多看看話本心情好也許就把大師兄放回來的想法,隔了幾天后,又挑出一批話本給師尊送去,再隔了幾天后,又再次挑了一批從師姐那兒順來的話本給師尊送去。
如此幾次后,明夷仙尊終于忍不住了,“徒兒,為師的寫作水平,不至于這么糟糕吧?”
“師尊的寫作水平自然是天下第一好!”
師盈毫不猶豫夸彩虹屁。
“那為何,你頻頻來送話本?”
明夷仙尊大為不解。
糟了!難道自己想用話本賄賂師尊的想法被發(fā)現(xiàn)了?
師盈一驚,迅速丟出早已預(yù)演過的理由,“以前不知道師尊喜愛看話本,現(xiàn)在把以前的都補上!”
“我喜愛看話本?”
明夷仙尊頗為震撼。
隔了一會兒后,他意識到什么,目光緩緩地投向房門緊閉的書房。
“救命啊!大師兄救命!二師姐救命!小師妹救命!”
夜空下,一個少年宛如沒有骨頭的尖叫雞,在夜空中進行托馬斯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海舟上,不明內(nèi)情的修士們還在興奮地指指點點,“這位仙君的靈力好是深厚!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也不見掉下來!
“敏捷性也不錯,剛穿過的那片海域颶風(fēng)甚烈,他竟安然躲開了每一絲風(fēng)刃!”
又有人夸贊。
“不知仙君練的是何功法?”
更有人朗聲詢問。
“練的是師尊喪心病狂沒人性大法啊!”
被師尊靈力封鎖,無論喊什么都無法傳出去的少年在空中悲憤大喊。
借由半空中的絕佳視線,衛(wèi)南星眼角余光瞥到不遠處的海面上,似乎有一艘靜止漂浮的海舟。
“血?”
被吊在海中的謝讓塵忽然翕了翕鼻子。
“師尊,前方有異!
同一時間,衛(wèi)雪棠忽然道。
此時,她雖收斂周身氣息與小師妹、師尊一起并肩站在甲板上圍觀小師弟“表演”,但與海族的天然感應(yīng)還是讓她察覺到這里不對勁。
這一片海域,沒有活著生靈的氣息了。
“讓塵,你去看看!
明夷仙尊松開大徒弟的禁制。
謝讓塵踏著劍氣,凝視著腳下的海舟。這艘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上的海舟里,已無任何活者的氣息!稗Z”地一聲,一道寬大的劍影干脆利落地斬了下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這艘海舟上的禁制陣法,竟已全部毀壞。
這些毀壞的方式
謝讓塵眉頭微蹙,像是強行撞擊
撞擊!
他猛地回頭,“小師妹,小心!”
什么?
站在甲板邊緣的師盈不解地看向大師兄的方向,然后,視野里,忽然出現(xiàn)一艘船。
一艘毫無征兆,仿佛從空氣里冒出來的船。
因為距離太近,師盈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艘船外殼上強大禁制的壓迫力。
“轟”地一聲,散發(fā)著恐怖威壓的船狠狠撞了過來,卻與師盈他們乘坐的海舟恰恰好錯身而過。
“刺啦”、“轟隆”的聲音,從船身側(cè)面響起,似是兩股強大的力量在交鋒,而甲板上,不知是誰喊道,“是鯨海宗!魔宗的船!”
鯨海宗?
師盈覺著這名字很熟耳熟,懷疑是否在原著里出現(xiàn)過。
她正努力回想,忽然聽見師尊語氣復(fù)雜地喊了一聲,“讓塵!
大師兄
大師兄,正站在她的前方,還拽著她的手腕。
先前,她站立的位置,恰恰好是那艘忽然浮現(xiàn)的船撞來的位置。
但也就是那剎那,海浪驟起,直接將他們的船往旁邊推了一下,同時,強大的靈力罩住了整艘船。
至于她,稀里糊涂就被大師兄給拉到了身后護住。
“這艘船,應(yīng)是某位精通空間道法的前輩在飛升前鍛造!
謝讓塵不動聲色松開手,轉(zhuǎn)移話題。
明夷仙尊緩了一會兒,才頷首,“不錯!
對方修為如何不好說,但對空間道法的掌控絕對已達飛升強者的水準,否則不可能瞞住他的感知。
一邊想著,白衣仙尊一邊忍不住又朝大徒弟看去。
不對勁!
方才,小徒兒與二徒兒站在一起,大徒弟幾乎是下意識護住了小徒弟。誠然小徒弟修為最差需要保護,可就算他從未涉足情愛一事,在看了這么多話本后也知曉,下意識的偏向是騙不了人的。
明夷仙尊隱隱有種自己似乎哪兒錯了的預(yù)感,但此刻卻不是思考的好時機。
數(shù)道攻擊直接從那艘海舟上轟來,試圖突破這邊的防御。
明夷仙尊眸色微冷,護住整艘海舟的靈力驟然加多了一成,“轟”地一聲,將所有的攻擊全部反擊了回去。
“船、船呢?”
總舵室里,船主很是茫然。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對方那么大一艘船怎么就突然沒了?
“船主可否暫時在這片海域暫停。”
一名穿著青衫,眉眼彎彎的青年笑著出現(xiàn)在門口,“這艘魔宗的船似乎留下了一些東西!
說話間,他們所在的海舟驟然往下沉了沉。
海浪仿若活了一般在一海面的殘骸里挑挑揀揀,將看起來能用的東西朝這邊的甲板上卷。
“那邊,那邊還飄著一個儲物戒指。”
“這塊甲板的陣紋還挺完整,能不能扔上來研究一下啊!
“那塊木頭!那塊黑漆漆的木頭,別吹遠了啊,那是九重雷擊木!”
甲板上,熱鬧非分,幾乎半船的修士全來了,但沒有一個人下船和爭奪,全在指揮著不知道哪位水靈根大佬控制的海浪尋寶。
“累死我了。”
衛(wèi)雪棠雙目無神,“師尊,你為何不給他們留個全尸!
“為師也未料到這艘空間陣法如此厲害的船會這么的脆。”
白衣仙尊語氣艱難。
他就只多用了一成力,將對方的攻擊反震了回去,誰知道這么大一艘船直接散架了!
“二師姐,幫我把那個黑漆漆的,對,石頭一樣的東西撈一下!
師盈目光炯炯盯著海面。
她的目光里,一塊平平無奇的黑色石頭上,飄著一行字【金手指?】
金手指?
師盈終于拿到這塊石頭,疑惑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看不出這石頭到底有何特殊。而且,金手指就金手指,為什么還有個問號?
對了,主角有這個金手指嗎?
師盈正努力回憶,忽然聽見大師兄在旁道,“上衍護宗大陣陣石?”
“大師兄,你認識這個?”
師盈霍然回頭。
“我不知道!
謝讓塵沉默下來。
“不知道?”
師盈大為不解。
“看見它,腦子里面自動出來的!
謝讓塵閉了閉眼。
就像上次,看見上衍心法,他腦子里自動出現(xiàn)了一篇完整的心法那樣。
蒼崖蜃境的心法,是不完整的,可惜他尚未看完那篇完整的心法,就被雷劫打斷。
“這鯨海宗竟有威壓如此之強的海舟,也難怪近段時日在南海作威作福。”
“聽說蓬萊群島發(fā)了通緝令,要剿滅他們呢!
“因為連蓬萊閣都有弟子遭遇毒手,他們還開出了極高的賞金。!
一旁,常在南海活動修士們議論紛紛。
“賞金?”師盈瞬時支棱,看向自家?guī)熥,卻見師尊的眼中,竟也閃過一絲心動!
凌雪宮,絕不能說窮。
但這一趟出門,特別是應(yīng)允了徒兒們買買買后,見識到徒弟們購買威力的凌雪宮之主開始杞人憂天地擔(dān)心靈石不夠花。
特別是
明夷尊者抿了抿唇,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錯了,但他開始懷疑,說不準是大徒弟和小徒弟兩情相悅,是自己一開始就搞錯了!
仔細想想,最開始,發(fā)覺大徒弟不對勁的時候,小徒弟也在旁邊。∷趺淳桶研⊥降芙o完全忘了?
“師尊,怎么了?”
衛(wèi)雪棠忽然感覺師尊在盯著自己,立時有些緊張。
最近被師尊盯上,準沒好事!
明夷仙尊淡淡挪開視線。
只能說,二徒弟的戰(zhàn)績太過豐盛,也不怪他先入為主。
如果大徒弟與小徒兒真的兩情相悅
最近被迫讀了不少話本的仙尊心頭一咯噔。
嫁妝,聘禮,他都得出!
“讓塵。”
白衣翩翩的仙尊驟然下定決心,“你去打探下,蓬萊閣給的賞金是多少靈石!
謝讓塵:“”
“剿滅鯨海宗一艘海舟是五十萬靈石。剿滅總部是五百萬靈石!
聽聞來意后,這艘海舟的船主答得飛快,甚至還給出了詳細信息。
這鯨海宗,其實本是一個都沒什么名門大宗知道名號的小魔宗,偶爾靠在海上打劫打劫散修和小商號的海舟過活,甚至都不敢殺人,以免惹來蓬萊閣的追殺。
可也就是近一年,他們突然出沒在南海各地,靠可以隱匿的海舟將南海攪得不得安寧。
這艘海舟的船主其實請了一名渡劫中期高手隨行,但沒想到對方的陣紋竟連大乘都能騙過去,若真的撞上,就算渡劫高手能暫時擊退那些魔修,這海舟也廢了,最終可能還是要喪命南海。
“五十萬有些少。”
明夷仙尊聽完,有些嫌棄。
“確實!
謝讓塵點頭,“蓬萊閣會開出這個價格,恐怕是壓根就沒成功抓到過一次這海舟。”
五十萬,可請不動大乘出手。
“不錯,尋常人不會想到這海舟的空間陣法如此厲害!
衛(wèi)雪棠點頭附和。
“去問問這船主與船上的人,可否愿意借船用上幾日,咱們把他們的總部滅了!
明夷仙尊一臉嚴肅。
唔,五百萬,勉強值得出手一下。
南海,某處空間亂流外,剛死里逃生的一艘海舟上,眾修士還來不及歡呼,一艘氣勢駭然的巨大海舟就驟然從虛空浮現(xiàn),朝他們狠狠撞來。
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艘海舟突然從天而降,直接掀起滔天巨浪,將他們的海舟朝旁邊輕輕一推,雄赳赳氣昂昂地朝那可怕的海舟沖了上去。
“轟隆”一聲,那艘氣勢駭然的海舟直接原地消失。
不,不能算原地消失,還散了一海面的殘骸!
接著,他們就眼睜睜看著方才將他們推開的巨浪嫻熟地在殘骸里挑挑揀揀,把那些看起來值錢的玩意一卷而空,然后“嗖”一下沖向天邊,仿佛趕時間一樣。
“我看錯了嗎?”
被留在原地的可憐、弱小又茫然的小海舟上,一名修士恍惚道,“這是海舟吧?”
它怎么是直接飛的?
蓬萊群島,海司外,數(shù)艘威武雄壯的海舟正整裝待發(fā)。
今日,他們便要再次追捕這鯨海宗的海舟。
這一次,他們甚至請動了蓬萊閣的一名大乘強者,定能一舉剿滅對方!
也就在出發(fā)的前一個時辰,幾只飛鳥嘩啦啦飛入海司,落在一名貌美卻神情嚴肅的女修手上。
“長老,可是那鯨海宗又犯下什么事?”
見對方表情驟變,一名任職海司的修士道。
“并非是犯事。”
女修神情恍惚,將白鳥幻化的玉簡遞給自己的手下。
“四月二十五日,南陵島附近徐記商號海舟遇鯨海宗襲擊,襲擊者全、全滅?”
這名修士不可思議地讀出聲。
“四月二十六日,木宿亂流附近,鯨海宗海舟被滅!
“四月二十六日,長丹島附近,發(fā)現(xiàn)鯨海宗海舟殘骸!
“四月二十七日”
一個個玉簡在蓬萊群島海司的修士手中傳遞,而他們的表情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到直接麻木。
“七天時間,十艘鯨海宗的海舟被消滅!
終于,一名修士忍不住了,“是他們魔宗內(nèi)訌了嗎?”
“并非。”
為首的女修心情復(fù)雜地丟出剛收到的留影球。
一艘外觀樸實無華,刻著程氏商會標記的海舟正在半空,風(fēng)馳電掣地朝著一艘鯨海宗的海舟撞去。
從解決對方到撈完戰(zhàn)利品到走舟,前后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作風(fēng)快很準得讓著女修一度懷疑,到底,誰才是魔宗?
“去,聯(lián)絡(luò)一下程家!
半晌,這女修才道。
此時,讓蓬萊群島海司陷入自閉的海舟剛停泊在一座頗為繁華的中轉(zhuǎn)島上,而凌雪宮的師徒五人,也正蹲在港口自閉。
“幾位仙長,不是我們拋下你們!
海舟的船主說話間,突然捂著嘴,跑去海邊吐了一道,這才有氣無力地折返回來,“您看,我和我的船工們,短時間都上不了船了。”
一上去就就條件反射想吐那種!
所以,他當(dāng)初是怎么鬼迷心竅地答應(yīng)將船出借的?
唉,都是錢財動人心,那海舟上的客人們也都答應(yīng)得特別爽快!
“不然,我們來開”
謝讓塵剛微笑著說到一半,那船主就驚恐后跳了兩步。
他們來開才是可怕之處好嗎!
就面前這個笑起來特別溫柔的仙君,簡直在拿他的海舟當(dāng)飛劍使!
別說他了,他那一海舟的客人也都在吐得死去活來。
不過,那些鯨海宗的魔修們真是魔修之光,富得流油,光是掠劫,不,為修除害得到的儲物戒指,隨便分了分,都值得吐兩天!
“要不然,我們海舟直接借給仙君們用用?”
船主靈機一動。反正短時間內(nèi),他們和那一船的客人都不想動彈了。
“罷了。”
明夷仙尊搖了搖頭。
借別人謀生的海舟終歸不太好。
他們會滯留,大抵是鯨海宗此前在這片海域太過囂張,導(dǎo)致最近路過的船很少,偶爾有也全是滿員。
“我問過了,十天后經(jīng)過這里去蓬萊群島的一艘海舟有空艙!
衛(wèi)雪棠在港口轉(zhuǎn)了一圈后,回來道。
“十天!那月霞魚已經(jīng)沒了吧?”
衛(wèi)南星惆悵道。
月霞魚是他們在海舟上時,聽一位居住在蓬萊群島的修士說的。據(jù)說極為鮮美,但只有每年的三月中旬到五月中旬會出沒。
自聽完對方的形容描述,一行人就陷入了極度的心動!
“不然,我們自己御劍去罷!
明夷仙尊沉吟,“小徒兒靈力不夠,可讓你大師兄載你。”
大師兄的飛劍
師盈打了個哆嗦,脫口而出,“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
明夷仙尊奇道。
“您帶我們!
師盈有些心虛地小聲道。
“這附近的空間亂流太多!
明夷仙尊搖了搖頭,“跨越空間時,小徒兒你會很危險。”
“我的意思是!
師盈硬著頭皮補充,“您,帶著我們飛”
他,帶著徒弟們飛?
明夷仙尊驚呆了。
再一轉(zhuǎn)頭,卻見“嗖”一下,幾雙眼睛同時亮晶晶地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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