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 愣子罪扛下 痰桶變戲法
“把他們都給我拉開!”jǐng察局長雷天吼道。
雷天帶來的jǐng察可不是膿包獄jǐng可以相比的,牛栓柱和愣子在對方出手之前就識相的放開了手,并將雙手舉過了頭頂裝無辜。
“我們是自衛,那胖子想雞(激ān)我~”牛栓柱指著地上疼的根本站不起身的胖子道。
“他……他們襲jǐng……”胖子艱難的開口。
雷天看看地上捂著襠部的胖子,再看看吐著白沫的大嘴jǐng察,臉上yīn晴不定。
牛栓柱預感不詳,這個雷天是唐司令的人,他這次來一定是為了對付自己的,自己還真是倒霉,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被他抓個正著,這回都不用故意加害自己什么罪名了,這襲jǐng和故意傷害的罪自己算是坐實了。
看來這次自己是夠嗆啊,還是準備亡命天涯吧,沒準當個劫富濟貧的義俠也能流芳百世。牛栓柱悲哀的想。
“帶他們兩個去醫院。”雷天示意兩個獄jǐng把地上的胖jǐng察和大嘴jǐng察帶走。
“局長,這樣的暴徒一定要嚴懲啊~我們要驗傷,我們要jīng神賠償啊~”一個獄jǐng悲憤的道。
“我……我左邊的蛋……好想碎了……”胖jǐng察哭著道。
雷天沒說話,揮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你,跟我走。”四個獄jǐng走后,局長對牛栓柱道。
“干什么?想動私刑么?我要見律師。”牛栓柱扯著脖子喊。
“見什么律師,港片看多了吧你。”雷天身邊的一個特jǐng笑道。
“所有事都是我愣子做的,跟他沒關系,去哪,我跟你走!”愣子擋在牛栓柱身前。
“好,那就如你所愿,”雷天沖手下特jǐng揮揮手,“把他帶走。”
立刻,兩個特jǐng上來制住了愣子,壓著他就往監獄外走去。
“兄弟,我楞子能在死之前交你這個朋友,Tm的值!”愣子在被壓出牢房之前對牛栓柱道。
知道背下所有的罪名自己只有一死的愣子,不但毫無懼sè,還在被押走的路上放肆的大笑。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我本楚狂人,死亦地府龍!”愣子邊走邊大聲的喊道。
“好樣的~”
“是個漢子~”
“沒給男爺們兒丟人~”
身為混混兒,居然能夠說出如此四句豪氣沖天的話,引來看守所其他犯人的不少喝彩聲。
就連幾個特jǐng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被押走的愣子,嘴上不說,心里還是佩服的,這樣的男人萬里挑一!
“放了我兄弟。”牛栓柱有些哽咽,眼皮受重于某種液體,輕微的顫動。
“怎么?你也想把我打趴下?”雷天冷冷的道。
“你就不怕報應么?就不怕地府的鬼差來要你的命,讓你受盡十八層地獄之刑么?”牛栓柱想用上次裝鬼的事情繼續嚇唬雷天。
雷天一驚,但是隨即道:“那小子殺沒殺人你比我清楚,而你有沒有罪你說了也不算,我都是公事公辦,怕什么!”
雷天故意提高音量,似乎這話不是說給牛栓柱聽的,而更像是說給某些看不見摸不著在冥冥之中的某些東西說的。
牛栓柱不說話了,他的拳頭已經攥緊,心里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把愣子救出來。
如果自己會法術該多好,那樣現在就能帶著愣子逃走,如果自己會法術……該多好。以前牛栓柱也有想有法術的時候,但是這種想法頭一次如此的強烈。
“跟我走。”雷天再次催促牛栓柱。
牛栓柱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即便愣子扛下所有罪他也幸免不了,這幫人就是沖自己來的,又怎么會輕易放過自己呢。只是現在,剛剛的焦慮緊張忽然都消失了,牛栓柱沒再說話就跟著雷天往外走,他希望能夠被帶到愣子所在的地方,那樣如蘭和小淘救自己的時候就能把愣子一并帶走。
“哥們兒,來兩句~”其他牢房里,一些無聊的犯人沖牛栓柱喊道。
也許在自己坐牢期間能夠看著其他人被槍斃是唯一能讓他們產生優越感的事情,所以他們其中的一些人給愣子喝彩是發自內心,而現在則是抱著幸災樂禍看戲的心態起哄而已。
牛栓柱也很想來兩句,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文學水平跟愣子比居然還有很大差距的,周圍起哄的犯人越多,他的腦子越停滯,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兩句押韻的詩句,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所有的詩句仿佛都棄他而去,讓他的心里很是著急。
兄弟們,知道什么牛逼的詩句么,來兩句。牛栓柱向仙寵們求救。
這句怎么樣?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靈鹿道。
這跟我現在的處境有半毛錢關系嗎?人家是將軍,我現在是階下囚,說些復合現在狀況的啊。牛栓柱郁悶的道。
鐵門鐵窗鐵鎖鏈,隔窗望月兩行淚。哮天犬道。
你個狗東西,這是豪氣的詩句嗎?都Tm哭鼻子了,有沒有那種鴻鵠之志的詩句。牛栓柱罵道。
驢子想了想,興奮的道:我這有一個,憂國憂民,志存高遠。
還不快說。牛栓柱催促。
王師北定中原rì,家祭無忘告乃翁。怎么樣,憂國憂民,志向遠大吧。驢子道。
遠大,太Tm遠大了,這么一會兒你們就把老子說死了,你們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挨槍子兒啊。牛栓柱的心在滴血,此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什么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文學水平看,他跟仙寵們很有一段孽緣,難怪被關在同一個椰殼里。
眼看不長的走道已經快到盡頭了,牛栓柱想著怎么也不能就這么走了,太栽面兒了,他急啊,比憋了三個小時的尿還急。
人急了做事情說話一般都不會經過大腦,牛栓柱在最后關頭憋紅著臉喊了一句。
“漫漫黃泉路,兄弟先走一步,各位兄弟趕快跟上啊~到那邊咱們再一起喝酒一塊兒吃肉!”
牛栓柱被帶走了,剛剛還熱熱鬧鬧的牢房走廊此刻變得一片安靜,所有的犯人都在玩味著牛栓柱最后的話,似乎是句豪言壯語,但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一個智商稍高的小偷第一個反應過來。
“我去,他這不是咒咱們全都死么~”
在小偷的提點下,越來越多的犯人明白了過來,頓時謾罵牛栓柱以及牛栓柱十八代所有親人的話響徹了整個看守所。
當然,牛栓柱還以為自己喊的話很不錯,因為距離的關系,他把看守所的吵雜聲全都當成了犯人們對他詩句的贊美。
你們說,我跟愣子要是就這么死了,會不會和清朝六個變戲法的人一樣,受到后人的敬仰,被寫進教科書?牛栓柱得意的問仙寵們,他覺得那些變戲法行刑前喊的話一定沒有自己拉風。
靈鹿腦子的神經線劇烈的跳動了幾下,道:弱弱的問您一句,您說的可是清朝末年的戊戌六君子?
牛栓柱想了想:嗯,可能是吧,里面有個叫痰桶子的,我最有印象了,媽的名字起的比我還sui。
那叫戊戌變法行嗎?不是六個變戲法的好嗎?那人叫譚嗣同好嗎?不是什么痰桶子。讓你一說這變法維新就變成痰桶子、尿盂子、屎罐子一起成jīng給人變戲法了,真是服了,真那樣他們活該死好嗎?慈禧算是為民除害好嗎?要是這幾樣臟東西成jīng,不害人也臭死人了。靈鹿忍不住大吼,當然,這種吼叫只有幾個腦子能感覺到。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不就問問我能不能名留青史么。牛栓柱知道自己又搞錯了,小聲的道。
這個我可以保證,如果有人把你的故事寫下來,你一定遺臭萬年!哮天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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