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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魔嬰重生歸來


  大角蟲真的像蟲子一樣伏在地上,安尚武似乎想去扶起他,可是轉(zhuǎn)身走向老黑的身體,用力的把老黑托在肩膀上,蛋蛋跟著安尚武扶著老黑,我很喜歡蛋蛋這種性格,你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弄不明白的事情也從來都不問,甚至我懷疑他的腦子里是不是充滿了無數(shù)的“……”。

  整個人慢慢的在清醒,所有的感官也在我身上慢慢恢復(fù),看了看地上的大角蟲,我無法用語言去評判他,因為他并沒有做錯什么,這個湖底我們是被衛(wèi)風(fēng)帶進(jìn)來的,衛(wèi)風(fēng)是被一股引力帶進(jìn)來的,歸根結(jié)底,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走在命運的軌道上,怎么都躲不掉。

  但是老黑的死卻讓我無法原諒大角蟲,也許這么做只能說明我是一個狹隘的人,可是不管怎么說,我都難以接受老黑為了救大角蟲而失去生命之歌事實。

  在我的印象中,老黑能說,會笑,貪財愛酒,而不是冷冰冰的一具尸體,我們約定一起出來旅行,而不是約定讓他來送死,這一切都是因為大角蟲!

  我冷眼的看著大角蟲:“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送我們離開。”

  他伏在地上不斷的嗚咽著,慢慢舉起手中的尺子,抬起哭花的臉:“我會打開另一道門,門里是無盡的時空裂縫,你們等下跟著尺子走,千萬不要走錯一步。”

  蛋蛋似乎是忍不住了,脫口問道:“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走?”

  也許大角蟲真的只是想送我們離開,也許他只不過想留下來帶走別的東西,這些我已經(jīng)無暇去想,老黑折在這里,我不希望安尚武和蛋蛋也因此而喪命。

  大角蟲扭曲的臉上帶著無奈的微笑:“我必須控制這桿尺子,它才能夠帶你們出去。”說著,他雙手合十,把尺子夾在兩根拇指的中間,低聲念誦著什么,在念誦中,他站起身圍著蜂巢開始走動,在一面蜂巢的墻體前,頌唱停止他猛然揚了一下合十的雙手,那桿尺子“呼”的飛了起來,打向那面墻。

  墻體上布滿了多面體的小鏡面,尺子打在上面就像在臉盆中倒入一汪墨水,一道黑黝黝的門出現(xiàn)在墻體之上。

  大角蟲這才回過頭:“進(jìn)去之后,我會把尺子丟進(jìn)去,你們跟著尺子離開,千萬不要回頭,不要走錯!”

  我已經(jīng)想要鉆進(jìn)門里了,安尚武還在猶豫,他抓住我的肩膀問道:“你還能信他?”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回道:“信還是不信,豈不都是死?”

  安尚武點了點頭:“我先開路。”說著,就頭也不回的向門內(nèi)走去,我也準(zhǔn)備跟上去,蛋蛋突然把我推開,嚷道:“我先來。”說著也沖進(jìn)了憑空出現(xiàn)的虛無之門中。

  我看了一眼大角蟲,他的臉上除了悲傷沒有任何的表情,轉(zhuǎn)身也向黑色的虛無門內(nèi)走去。

  一聲刺耳的哭聲突然在空間內(nèi)炸開,我的腳下猛然一重,嚇了一跳,似乎被什么東西抱住了。

  “快走!”大角蟲依舊是雙手合十,尺子飛進(jìn)了虛無的大門中,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頭皮頓時就炸開了,早已經(jīng)死透了的魔嬰就像一條惡心的蟲子,整個身子團(tuán)在我的小腿上。

  我連連踢了幾腳,可是魔嬰紋絲不動,沒有胳膊的身體又軟又腥,盤在我的腿上更像是一條惡毒的蛇,他那顆被安尚武擰掉的頭顱骨碌碌向我滾來,張著黑漆漆的嘴,就朝我腿上咬去,劇烈的疼痛讓我原地躍起,連帶著魔嬰拖了一段距離,可是根本就弄不掉這個粘人的東西。

  黑金古刀被蛋蛋拿走了,金箍棒被安尚武帶走了,我手無寸鐵急的頭皮發(fā)麻,連連幾腳踢在魔嬰的身上,這幾腳有千鈞之力,可是竟然對魔嬰造不成任何的傷害,看著那顆已經(jīng)不完整的頭顱,又是一腳踢上去,頭顱像是足球一樣“啪”的被踢飛,撞在墻上似乎連腦漿子都撞出來了,可是魔嬰依舊抱著我死死不放手。

  絕望之際我向大角蟲看去,他竟然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猶如打坐一般根本就不理我。

  “你特么的放開我!”大嚷著又是一腳踹向魔嬰,這下魔嬰竟然有了反應(yīng),他棍子一般的身體突然盤旋起來,瞬間就把我的兩條腿都系在了一起,動彈不得。

  那顆頭顱不斷在原地咕嚕嚕的滾動,好像不敢靠近我,又好像在窺視我這邊的情況。

  我抽出腰帶,用力甩著腰帶扣砸向魔嬰的身體,我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做,雖然這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連抽了幾十皮帶我的胳膊都酸了,魔嬰竟然動也不動的盤著我的腿。

  那顆頭顱仿佛在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我,還是滾來滾去。

  “我跟你有那么大仇恨嗎!”我沖著魔嬰的頭顱大聲喊道:“你這個早就該死鬼孩子!”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那顆頭顱竟然在原地彈了起來,足足彈了兩米高,接著又落到地上,一個嬰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就像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偷吃了隔壁家鄰居的西瓜:“你不是要打死我嗎?我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你打呀,打呀,咯咯,你打不死我就不要出去了。”

  我又是一陣掙扎,皮帶像雨點一樣噼里啪啦砸在魔嬰的身上。

  那顆頭顱又叫了起來,這次是一個婦女的聲音,聲音很凄慘,哭聲里摻雜著絕望:“不要再打了,快走吧,再也不要回來。”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直接把皮帶掛在脖子上,雙手結(jié)印:“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總要纏著我?”

  “咯咯,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找你我找誰,下來陪我玩兒吧!”是小孩兒的聲音,這讓我覺得魔嬰似乎精神分裂了一樣,一會兒要我走,一會兒要留下我。

  聲音一轉(zhuǎn),小孩兒的聲音又變成了婦女:“放過我們母子吧,快走吧,你快走。”

  “不能放他走,我要他下來陪我!”小孩兒的聲音變得凄厲起來,有點發(fā)狂的韻味,可以肯定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或者說,他就是魔嬰的本體根本就沒有理智,他滿腔都是仇恨,從第一次被人害死,到無數(shù)次被人折磨,仇恨早已經(jīng)充斥了他的大腦,充斥了他的人生。

  秦歌說過,這是一個投胎七次,被墮胎七次,第八次剛要出生,就被人割開母體,活活的從肚子里掏了出來的嬰兒練成的魔體。

  嬰兒還活著的時候,把母體千刀刮死,使嬰兒積攢怨氣,然后禁錮嬰兒的靈魂在**里,用母體的血和著嬰兒浸泡在壇子里封存七七四十九天,煉成怨嬰,再把母體的心肝脾肺每日喂食怨嬰,初一十五還要生剝活人,用活人血喂養(yǎng),等待三年之后,怨嬰有了靈智,再用滾燙的熱蠟油裹著黑狗血把怨嬰封住,用紅線捆上,黑狗血可以激發(fā)怨嬰的怨氣,再把怨嬰用縛靈繩困住放入棺材里,葬在極陰地,原本是要把嬰兒煉成絕世怨嬰的,誰知道那極陰之地下面有一具封存了上萬年的魔體,怨嬰沒煉成,反倒被魔體吸收,本身就怨氣沖天的怨嬰,更是結(jié)合了萬年魔氣,本來是兩個靈魂奪舍,結(jié)果怨嬰占據(jù)了**,就成了絕世魔嬰!

  這么說的話,魔嬰這些年始終都不是一個人,她的母親也因為他被煉化成魔的時候,和他困在了一起,到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合二為一了。

  也許是因為那具封印了上萬年的魔體,才使得母子團(tuán)聚。

  現(xiàn)在母親想要讓兒子投胎轉(zhuǎn)世,而兒子根本不聽母親的,肆意妄為。

  我究竟該不該把這個可憐的孩子,導(dǎo)會正途化解了他心中多年的怨恨?

  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手中的結(jié)印已然放下,不必再想了,世間圣靈皆是平等,我們是人,他們就算墮入魔道也終有活著的權(quán)利,我沒有任何理由剝奪他們的權(quán)利。

  就算魔嬰現(xiàn)在一心想要我死。

  如今老黑已經(jīng)不在世上,我還有什么可惦念的,曾經(jīng)相許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老黑死了,我還茍活在這個世上,那么當(dāng)初的結(jié)拜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就算老黑到了九泉之下不會怪我,我哪還有臉在活下去?

  “行!來吧小兔崽子,殺了我吧,把屬于你的拿回去!”我沖著那顆頭顱大喊著,用力的把腰帶從脖子上扯掉扔在地上。

  那顆血肉模糊的頭顱在地上滾了滾,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笑的我渾身發(fā)寒。

  過了一會兒,他朝我滾了過來:“一個人若是沒有了生的**,那么他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是嬰兒的聲音,雖然很稚嫩,卻充滿了對人生的無奈。

  “你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了?

  “你不是要死嗎?”魔嬰突然又撕著嗓子喊了起來:“我為了成全你,只能殺了你!嘎嘎!”聲落,腳上的魔嬰身體突然立了起來,雖然他沒有手腳,可是那身體像是巨蟒一樣,突然凌空躍起卷在了我的胸口,巨大的壓力勒著我的胸腔,我根本喘不過氣來。

  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是這種死法,我竟然是被一具人類的身體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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