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這是要開除我?
就好像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諸位師兄別誤會,師弟并非來此窺視,而是為了找尋我的寵物才來到這里的。”
易辰見面前的五人橫眉怒目,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解釋一番,不然眼下就少不了一頓胖揍。
至于方才那一幕旖旎風光,他是無暇回味了。
嘎吱!
房門被推開了。
穿著長衫的冷漠師姐從木屋里走了出來,懷里抱著小家伙,柔順的青絲披在肩上,還在冒著縷縷霧氣。
這件長衫將冷漠師姐的完美身軀全部遮掩,卻遮掩不了她那同樣完美無瑕的臉上與眼里的冷漠與殺氣。
“凌汐師妹,方才我等巡邏至此,見此人正在你窗下窺視,故而將之擒住,攪擾之處,還請師妹海涵。”
銀徽青年見到冷漠師姐出來,當下抱拳施禮,同時出聲解釋。
而名叫凌汐的冷漠師姐,則是看向了易辰。
此時此刻,易辰頭上懸浮著一口大碗狀的法寶,那大碗碗口朝下,播灑下一股股霞光。
霞光裹著易辰飛旋,然易辰仍舊保持著半蹲的身姿,一動不能動。
“嘰嘰!”
小家伙看到易辰后,立即揮舞著兩只前爪,賣力的比劃著,似乎在述說著什么,可惜大家都聽之不懂。
“這位師姐,我是來找這小家伙的,并非有意來窺視你洗澡……”
易辰也是心中慌亂,話都說到一半了,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說下去,于是當即跳過一段,接著道:“你知道的,這小家伙是我的寵物。”
冷漠師姐確實是早知道小家伙是易辰的寵物,畢竟當初就是因為這小家伙喝了她的粥,她才一怒之下將易辰丟出了西膳堂。
“洗澡?”
負責巡邏的幾個男生皆是臉色一變,他們雖然猜到了,卻不曾想竟然是真的,而且他們可以肯定,這小子必定是看到了什么。
冷漠師姐此刻身上的殺氣越發(fā)濃重了,小家伙在她懷里掙扎,卻被她摟得死死的。
冷漠師姐的實力,比之易辰要強了太多太多,小家伙能夠從易辰懷中輕易掙脫,可在她面前還是顯得比較弱小的。
“凌汐師妹,這家伙所言是否屬實?”銀徽老生帶著幾分忐忑,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老生們,特別是銀徽老生,大家都知道這位凌汐師妹的冷漠與孤傲,誰都不敢輕易招惹她,而凡是招惹了她的人,無一人能有好下場。
“我們鐵一道場的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的,這小家伙就是我的寵物。”
易辰擔心冷漠師姐因為憤怒而說謊,當即補充了一句。
“不錯,這小家伙是他的寵物。”
冷漠師姐點了點頭,卻隨即又道:“他沒有看管好自己的寵物,讓自己的寵物四處亂跑,這已經是違反院規(guī),更何況,他在深夜闖入別人的住處,更是肆無忌憚的在窗下窺視……就憑這兩點,他也該去你們戒律堂走一遭了,至于要如何處置,那就是你們戒律堂的事了。”
言語落下,冷漠師姐便就抱著小家伙轉身回屋,屋子的木門也隨即關閉。
易辰心中暗罵,這冷漠師姐果然是不近人情,不僅不為自己說話,還給自己定了罪過……可他也只能在心中抱怨。
“小子,你一定會有一個很難忘的夜晚!”
銀徽老生一把將易辰抓起,而后手臂一揮,懸浮在易辰頭頂?shù)拇笸敕▽毦万嚾幌А?br />
……
戒律堂在天武院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顧名思義就能知道,它是天武院的執(zhí)法機構,在整個天武院里,算是權勢極大。
澤西天武院的戒律堂分為了兩個部分,一是由一位金徽導師掌管的導師部,二是由一位金徽老生掌管的學生部,而戒律堂的司律首座則是一位副院長。
而在學生部,則有四支巡邏大隊,分別負責巡邏學院的四個校區(qū),每支大隊也有四支小隊輪流執(zhí)勤。
易辰就是被一支在西區(qū)執(zhí)勤的巡邏小隊擒住,而后被帶到了位于北區(qū)的戒律堂。
澤西天武院的戒律堂也是一個院子,不過這個院子有一圈圓拱形的石樓。
石樓兩層高,一樓是學生部,二樓則是導師部。
易辰被帶進了一樓的一間石屋里,將他帶來的巡邏小隊將石屋鐵門關上了,而后那四個銅徽老生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兇狠之色。
讓易辰沒想到的是,這些人還沒問自己任何問題,竟然就直接動手了。
銅徽老生個個都是武胎期修為,此刻還是四人聯(lián)手,易辰自然只有招架之力。
又因為還有一位武靈期的銀徽老生在場,易辰也不敢還手。
形勢很明顯,易辰若是還手,必定更慘。
只不過,這四位銅徽老生知道易辰只是鐵徽新生,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
易辰是有過錯,但也只是過錯而已,絕對沒有達到要被活活打死的程度。
就算易辰犯了大錯,戒律堂的管事尚未給出懲罰決定,這些巡邏隊的人也只能先教訓他一下罷了。
銅徽老生只是用毆打尋常新生的力量來打易辰,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這種程度的毆打對易辰而言與撓癢無異。
至于易辰身上沒有絲毫武道修為,他們能看出來,卻也沒當回事兒,只當是易辰用了什么高明的隱匿修為的法門。
易辰蹲著身子,雙手抱著腦袋,為了不招致更兇猛的攻擊,他不斷的發(fā)出慘叫。
到此時他才算是親身領教到,在天武院里,老生欺負新生確實是根本不講道理的。
“夠了,我們的執(zhí)勤時間尚未結束,就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先關他一晚上,明早等管事師兄來了再做計較。”
打了易辰一盞茶時間,銀徽老生發(fā)話了。
四位銅徽老生住手,而后跟著銀徽老生離開了這間石屋。
又裝模作樣的慘叫了一會兒,易辰才默默起身,拉了拉石屋的門沒能拉開,只能坐到墻角,一臉郁悶,心中大罵小家伙。
當然,郁悶之余,易辰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了那風光旖旎的一幕。
易辰倒是覺得自己可以撞開石屋的鐵門,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就算能暫時逃出戒律堂,后果也必定十分嚴重。
……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石屋的鐵門終于是被打開了。
昨晚擒下自己的那位銀徽老生走了進來,看到易辰在房間里站得筆直,根本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他很是納悶,但也沒有再向易辰動手,而是冷冷的道:“跟我來吧,管事師兄要見你。”
于是乎,易辰被這位銀徽老生帶出了這間石屋,又帶進了另外一間石屋。
之前那間石屋里什么都沒有,而眼下的這間石屋里,卻陳設的如同一間書房,而且還有窗戶。
窗戶之下,有一張木椅,其上端坐一人,而在那人身前則有一張木桌,上面整齊的擺放了一些書冊與裝飾品。
木桌后坐著的那人是一名青年男子,看著應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他穿著一身銀白色長衫,可胸前卻是佩戴著一塊金色的掌印徽章。
金徽老生!
學子中的武玄期強者!
易辰一愣,他知道,如今整個澤西天武院也只有三位金徽老生,而其中一位則正坐在自己眼前。
金徽老生,那可是真正的天才中的天才!
即便是易辰如今所在的鐵一道場,恐怕也沒幾個人敢保證自己可以在天武院拿到金徽。
“我叫顏少廷,是戒律堂學生部的管事。”
金徽老生看著易辰,先是自我介紹,而后連續(x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自于何處?在哪個道場?導師是誰?”
“我叫易辰,是隴上郡藍楓城人,現(xiàn)在在鐵一道場,新生首席導師門下。”
易辰如實回道。
“首席導師門下?”
顏少廷那如溫玉一般的臉上,兩條劍眉擰到了一起,一對明亮有神的龍目也是瞇了起來,神色明顯有些意外。
只是片刻,顏少廷就面色恢復如初,語氣依舊淡漠的問道:“他們說你半夜闖入別人的院子,窺視老生師姐沐浴,你可有話說?”
“我當時只是想追回我的寵物,而且我的寵物確實是闖進了那位老生師姐的房中,并非故意去窺視。(http://.)。”易辰解釋道。
“學院有規(guī)定,學子們若有寵物,必須要嚴加看管,不得使之在校園里亂跑,你可知道?”
“知道。”
“學院還有規(guī)定,學子們在夜間也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亂闖別人宅院,這你可否知道?”
“知道。”
“既如此,若我以這兩條來定你的過錯,你可服氣?”
“呃……”
到了此處,易辰猶豫了,如果自己服氣,那么必定要接受懲處,而他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何種懲處。
想著并不是以有意偷窺老生師姐洗澡而定罪,易辰也就心中稍稍寬松一些,繼而點頭,道:“服氣。”
“那好。”
顏少廷點了點頭,又道:“明知故犯,而且是同時犯了兩條院規(guī)戒律,依照規(guī)定,這是要從重處罰的,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
易辰有點懵了,這管事的先說要從重處罰,又說自己可以回去了,這是什么情況?
“回去收拾一下行禮,準備回家吧。”顏少廷見易辰一臉不解,他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什么?”
易辰終于是反應過來,連忙問道:“這是要開除我?”
“不錯。”
顏少廷點頭,道:“此事會張榜告示全院,你若覺得懲罰重了,可以去司律首座那里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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