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零章 琉球的鴻門宴
平陽島是一個小島,島上只有幾百人,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朱允炆和云子宸,他們開始自然是有些排斥,但是漸漸地,他們就接受了他們!台N,
現(xiàn)在朱允炆和云子宸要離開平陽了,這里的老百姓反倒是有些舍不得了,紛紛趕到碼頭來送別他們二人。
看著這一群依依不舍的老百姓,朱允炆感慨萬千。
“想我當(dāng)年坐擁天下的時候,天下百姓莫不是畏懼我的權(quán)利,才會愛待我,F(xiàn)在淪落他鄉(xiāng),卻能得到他國百姓的真誠相待,真是世事難料啊。”
朱允炆一陣感慨,腳下的船只缺已經(jīng)開動了。
“少爺,這里不過是我們的跳板而已,終究不能常留!
云子宸跟隨了朱允炆十幾年,自然是知道朱允炆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但是朱允炆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永遠(yuǎn)的留在這平陽島上。
“你說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這些人是除了你之外,對我最真誠的一群人了,他們遠(yuǎn)離權(quán)利的紛爭,他們是最樸實的人,想必以后再也遇不到這樣的人了!敝煸蕿蓳u了搖頭,他又何嘗不知道他的道路,只是他放不下這些人,雖然他們從來就沒有膜拜過他,也沒有對他說過萬歲萬歲萬萬歲。
“哎,走吧,就算將來我再次君臨天下,想必他們也不可能接受我的施舍,他們只會知道我是一個落魄的少爺罷了!
朱允炆擺了擺手,然后看著東邊若隱若現(xiàn)的琉球主島,放下了心中的糾結(jié),既然選擇了重新出發(fā),那就要有一個全新的面貌,不是一個落魄少爺,也不是一個落魄君王,而是一個奮斗者!
琉球國并不大。但是島嶼眾多,只有一個主島,不過也不超過南京城的大小。
這還是朱允炆第一次來琉球主島,上次跟隨胡燁來琉球國的時候,還沒有到主島就選擇在平陽島下船了。
“少爺,我們是直接去皇宮還是怎樣?”
云子宸湊到朱允炆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尚元現(xiàn)在還是琉球的太子,想必以他的野心,不會只停留在太子的位置,琉球國王才是他的最終目標(biāo)!敝煸蕿刹]有回答云子宸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話題。
“可是少爺,琉球國王尚德已經(jīng)六十好幾了,已經(jīng)沒有幾年可活了,那尚元已經(jīng)熬了這么多年了,難道他會忍不住了?”云子宸有些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兩年我在平陽島聽到了一些消息,尚元有個弟弟,叫做尚云,這兩年異軍突起。已經(jīng)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我敢斷定他會在最近有所動作,要么是先解除尚云這個威脅,然后再等到繼承王位。要么就是先得到王位。然后再解決尚云這個威脅。而我與那尚元有過一面之緣,從他的眼神里面,看得出他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他肯定會選擇第二條路!敝煸蕿赡樎段⑿。這兩年的逃亡生涯,已經(jīng)讓他從一個稚氣未脫的君王,成長為一個思維縝密的潛伏者。
“可是我們又該干什么?難道要幫助他得到王位?”云子宸現(xiàn)在已經(jīng)猜不透朱允炆的心思了。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們想要重新回到南京,重新回到奉天殿,他就必須做琉球國王!”朱允炆一捏拳頭,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云子宸點了點頭,只要朱允炆發(fā)話了,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春節(jié)是所有華人的節(jié)日,不管是神州的,或者是流落在外面的人,每到了臘月三十,都會不由自主的聚集起來,開始了對一年的總結(jié),還有對來年的期待,當(dāng)然,最重要的就是吃上一頓團(tuán)年飯。
琉球作為明朝的屬國,很多東西都在學(xué)習(xí)明朝,自然也將春節(jié)的習(xí)俗學(xué)了過去。更何況琉球本來就有很多的明朝人,自然就讓春節(jié)變得更加的紅火。
而為了讓民眾學(xué)習(xí)明朝的習(xí)俗,琉球的王室自然也要率先學(xué)習(xí)。
所以臘月三十的晚上,琉球王室的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吃上一頓團(tuán)年飯。
尚德作為琉球國王,自然要坐在最中間,他的兩個兒子,尚云和尚元,分坐在他的兩旁,可謂是他的左膀右臂。
然而本來應(yīng)該其樂融融的團(tuán)年飯,卻覆蓋著一層陰冷,特別是尚元和尚云兩兄弟,更是冷言相向,因為他們都知道,想要登上王位,就必須要鏟除對方。
而他們也知道,如果再不有所行動,王位就會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
所以在來團(tuán)圓飯之前,他們都是有所準(zhǔn)備的。
看著兩個冷眼相向的兒子,尚德嘆息一聲,這就是皇室的痛苦,以前他總是聽朱元璋提起過,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也要經(jīng)歷。
沉默總是要被打破的,而打破沉默的不是太子尚元,而是二王子尚云,他已經(jīng)被他大哥壓制了十幾年,現(xiàn)在他的勢力一點點起來了,只要一鼓作氣,將他大哥給收拾了,然后逼他老爹退位,不就順理成章的當(dāng)上了琉球國王么?
雖然琉球不大,但是國王也是一個雞頭,總比鳳尾來的香不是?
于是隨著一聲杯子碎,一個個身著鎧甲的武士,魚貫而入,將大廳圍得水泄不通。
那群以為這只是團(tuán)年飯的皇室成員,已經(jīng)嚇得驚慌失措,只有尚德和尚元無動于衷。
“大哥,父王,我也不多說了,這個王位我要定了,識相的,現(xiàn)在就解除了自己的兵權(quán),我會讓你們安度晚年的。倘若不識相,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尚云大聲的說道。
尚德嘆息一聲,并沒有說話,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好好先生的樣子,任憑他的兩個兒子發(fā)展,他從來都沒有干涉,他也沒想到竟然發(fā)展到這種宮廷政變的地步。
“二弟,我早?橢濫慊岬炔患埃胍謖獯甕拍攴股隙幀d鬩暈一崾志頹?”尚元冷笑一声,好歹他荫g繃思甘甑奶櫻訓(xùn)闌崦揮幸壞闋急福?
“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逃走的可能?”
尚云冷笑一聲。
“逃走?你太小瞧我了!鄙性俸僖恍,然后打了個響指,剛剛那群沖進(jìn)來的武士,突然有一大半身體一轉(zhuǎn),朝著旁邊的同伴砍殺過去。
晃晃晃!
隨著一陣響動,將近一半的士兵癱倒在地。
“什么!”
尚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這些武士是他精心培養(yǎng)起來的,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可能有所行動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他的士兵自相殘殺了!
“二弟,你終究還是嫩了點!鄙性幚湟恍,到目前看來,他二弟的威脅已經(jīng)不在了,過了今天,琉球國就不再有二皇子了。
于是尚元轉(zhuǎn)過身去,對著尚德說道,“父王,既然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我也就不再掩飾了,我已經(jīng)等了幾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
這段話的意思很明顯,但是尚德聽了并沒有吃驚,而是淡淡的問道,“你就不怕世人說你殺弟弒父?”
“殺弟弒父?唐太宗還殺兄弒父呢,但是世人還不是傳頌著他的美談?我就覺得漢人有句話說得好,歷史都是勝利者寫的,只要我當(dāng)上了國王,難道歷史還不是我來寫么?”
尚元冷笑著說道。
“哎!
尚德嘆息一聲,然后站起身來,看上去有了一絲蒼老,但是距離大限還有一段時間,這也就是為什么尚元和尚云都有些等不及的原因。
“父王,李世民能夠做太上皇,我看你可以效仿他!鄙性ㄗh到。
“唐朝有過宣武門之變,看來我琉球也會有個宮廷政變。”尚德看著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之前他們是老二的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成了老大的人。
“不過李世民沒有準(zhǔn)備,你們以為我會沒有準(zhǔn)備?你們以為我這幾十年的國王白當(dāng)了么?”尚德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像是得意,又像是心疼。
“父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尚元心里一緊,他之所以等待了這么多年,就是有些顧忌他老爹,要不是這些年尚德越來越顯老,他也不敢妄動。
“什么意思?你能將自己人安插到老二的隊伍里,我怎么就不能將我的人安插在你的人里面?”尚德閉上眼睛,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得意,因為不管如何,受傷的都是他。
晃晃晃!
又是一陣響動,又是一半的士兵倒下,原本水泄不通的殿堂,突然亮堂了許多,因為那些士兵差不多都已經(jīng)躺下了。
“什么!”
無論是尚元還是尚云,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們都籌劃了很久的事情,竟然都在他們老爹的掌控之中,原來這些年的顯老,都是他們老爹裝出來的。
“前事不忘后事之師,這是漢人教給我們的,你們都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卻連這個道理都沒有明白,你說我該如何才能放心將江山交給你們!鄙械侣朴频淖聛恚缓髶]了揮手,那些剩下的士兵便開始打掃戰(zhàn)場,一場宮廷政變就這樣結(jié)束了,聽起來尚德并沒有收拾他兩個兒子的打算。
“這……”
尚元和尚云都有些哆嗦,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哈哈,說得好,前事不忘后事之師,確實是我們漢人教給你們的,不過你們想要做到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啊!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響起。(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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