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 炸爐了!
“皇上,兩個月時間,我……”
胡燁趕緊開口辯駁,兩個月時間是肯定不夠的。
“其實朕連兩個月時間都不想給你,因為半年之后,朕就會讓軍隊出發,剿滅倭國,你就是大軍的統帥。”朱棣打斷了胡燁的話,很無情的說道。
“皇上,這不成啊,微臣何德何能,朝廷又人才濟濟……”
胡燁就更慌張了,開什么玩笑,就自己這點本事,還當大軍的統帥?別說去剿滅倭國了,能不能到達倭國都還是個問題,要是在行軍途中遇上什么大風大浪,全軍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就比如上次跟朱允炆出征剿滅倭寇,就遇上了龍吸水,如果不是靠近澎湖島,只怕是當時就全軍覆沒了,說不定朱棣連靖難都不用發起,就能當上皇帝了。
而且這一路去倭國,中間只有大海,風平浪靜還好,遇上什么龍吸水,連跑都沒地方跑,只有等著被卷走。
“行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仗,許勝不許敗,聽懂了么!”朱棣冷哼一聲,讓胡燁立刻選擇了閉嘴,這個時候的朱棣就是個獨裁的皇帝,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
胡燁失魂落魄的出了皇宮,可以說他這次完全就是羊入虎口,不僅沒有將期限給延后,反倒是提前了三四個月,要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讓咸寧愛上宋瑛,胡燁覺得那就是天方夜譚。
更要命的是,朱棣還要自己在半年之后,掛帥出征,剿滅倭國。是倭國,不是倭寇。
“就知道沒什么好事,早知道不進宮了。”
胡燁真想給自己兩個大耳瓜子。有事沒事進宮干什么。
嗷嗚!
就在胡燁思索的時候,小強出現在了胡燁的面前,叫喚了一嗓子。
“去去去,大哥我現在沒興趣。”
胡燁知道小強是想讓他帶著它去溜達,但是他現在哪里有心情,一方面要應付咸寧和宋瑛,一方面還要準備出海作戰,煩都煩死了。
小強見胡燁沒有陪它玩的意思,便灰溜溜的跑開了。
或許是老天爺為了印證胡燁的心情,雪是越下越大。胡燁的頭上都頂了一層雪了。
“這該死的老天爺,也不知道青衣他們這一路上怎么樣了。”
胡燁抬頭看天,這一路往北,天會越來越冷,雪也會越來越大,這種天氣長途行軍,確實是一種考驗。
書院門口,落葉生依舊在掃雪,而且還是只掃那一畝三分地。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感不感覺到冷。
“落先生,外邊天涼,還是會書院歇息吧。”
胡燁朝著落葉生吼了一嗓子,發現落葉生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只是搖了搖頭,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有一些怪人,比如說趙括懂跟動物交流,劉貫天生數學能力就很強。指不定這落葉生天生就不怕冷呢?沒看那老家伙比李元山年紀還大,但是體格硬朗得就跟二十來歲得小伙子一樣。
貌似還是胡燁說的話起到了作用,落葉生抬頭看了看胡燁。然后低頭看了看地,再然對胡燁露了個笑臉,之后將掃把一扔,慢悠悠的進了書院。
“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
胡燁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貨那日是如何一把將暴昭給提起來的。
不過不經意間,胡燁卻看到剛才落葉生站的那塊地方不一樣,雖然那貨在掃雪,但是卻沒有掃干凈,只是掃出一條條寬達的小路,更像是在上面作畫。
“莫不是那老家伙在畫畫?”
胡燁心里猜測,想要去看,但是發現面積太大,在下面根本就看不清。一回頭,胡燁看見了書院最高的地方,然后馬不停蹄的奔去。
等胡燁氣喘吁吁的上了樓,看到剛才落葉生所在的地方,立刻就驚呆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最后是一枚雪花恰好飄在胡燁的眼皮上,才讓胡燁一個機靈,趕緊下樓,朝著張宇初的房間跑去。
張天師現在正在房間里面取暖,取暖的工具,就是正在研究的新型煉丹爐,不過是小型的。
“小子,猴急什么,莫要打擾本天師煉丹。”
張宇初見胡燁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便沒好氣的說道。
“張天師,快跟我來一趟。”
胡燁哪里管張宇初在干什么,現在必須將張宇初拉走,若是去晚了,剛才落葉生的杰作就要消失了。
“小子,干什么,沒見老夫正在研究新丹爐么?要是研制成功了,就能煉制出更加輕盈的鐵來,到時候給你用來造飛機。”張宇初大聲的說道。
“別管煉丹了,你先跟我來,再晚了就沒了。”
胡燁拉著張宇初出了門。
“等等啊,我丹爐里還有材料啊,要炸爐的!”張宇初大聲的說道。
“炸就炸了,我陪你。”
……
“小子,那真是落葉生畫的?”
許久之后,張宇初和胡燁就停在書院的頂樓上,看著書院門口白茫茫的一片,小聲的問道。
“我親眼所見,在我進宮之前,他就一直在那里畫,等我出宮回來了,他還在那里畫,如果不是我說一句,只怕是他現在還在那里畫。”胡燁回答道。
“我一直就知道落葉生在那里掃雪,但是不知道他竟然是在寫字。”張宇初說道。
“張天師,你能在大雪天里,站上大半天,然后寫出如此大、如此規矩的一個字來么?”胡燁突然問張宇初。
張宇初抬頭看了看天,然后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很肯定的說道,“不可能。”
“別說是我,就算是公輸己,也很難做到。”隨后張宇初又補充了一句。
“那天師看那個道字如何?”胡燁又問。
“很有味道,我自問統領天下道教事,還寫不出這樣的道字來。”張宇初看著門口說道。
剛才他們還能看見落葉生在地上畫出的那個“道”字的,但是隨著雪花的落下。道字已經被淹沒了。
“那以天師的看法,落葉生可能是什么來路?”胡燁好奇的問道。
自從五年前落葉生來到書院,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著胡燁,本來胡燁已經不打算追究這個問題了,但是現在落葉生竟然又表現出如此不平凡的一面,讓他不得不好奇這個問題。
“這個說不清楚,很有可能是某個大書法家,畢竟那道字蒼穹有力,對于書法沒有一定理解的人,是絕對寫不出來的。也有可能是某個地方修行的同行。不然不可能轉寫一個道字,而且研究頗深,老夫都難望其項背。”張宇初喃喃說道。
“大書法家?這倒是有可能,不過一把提起暴昭卻有些不可思議了。至于天師的同行,難道天師不知道有這樣的人么?”胡燁好奇的問。
張宇初翻了翻白眼,大聲的說道,“你懂個屁,千百年來,道家分成了大大小小幾十個派別。我是正一派的掌教。還有太一派的掌教謝昌盛,還有凈明派的羅浮生。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是打著道家的旗號,肚子里哪有什么墨水,哄騙一些平民百姓還行。但是遇上你這樣的人,我們看起來就更像是小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把道字寫成那樣的,想必他對道的領悟。趕得上我的祖師爺了。”
“你的祖師爺?”胡燁一愣。
“就是張君寶啊。”張宇初很自豪的回答道。
胡燁翻了翻白眼,這貨居然還相信有張君寶的存在,就算是有這個人。也是一百多歲了,那還不成一堆白骨了么。
“那天師的意思,落葉生很有可能就是某個道家的人?只不過腦子出了些問題,才會到了我們書院?”胡燁問道。
“而且在本天師的引導之下,寫出了驚天動地的道字。”張宇初拍著胸脯說道。
“你剛才不還說你肚子里沒有墨水么,只會哄騙平民百姓。”胡燁鄙視的說道。
“切,那是本天師謙虛罷了。”
“可是那個道字沒有了啊。”胡燁指了指書院門口白茫茫一片。
張宇初一愣,是啊,已經被雪覆蓋了啊。
“算了,知道來歷總比不知道來歷要強,也不管他是某個大書法家落了難,還是某個道家遭了劫,既然到了我們書院,我們就把他當書院的一份子吧。”
胡燁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書院是個大熔爐,連黃玉、齊松這樣的死刑犯都能包容下來,更何況一個有故事的落葉生呢?
轟!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張宇初突然臉色一變,“不好,炸爐了!”
說罷,張宇初飛也似的下了樓,跑向自己的房間,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張宇初欲哭無淚啊。
胡燁嘆息一聲,慢悠悠的離開了,路上卻遇見了正在讀書的倉宮實仁,還有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松下生花。
“你們不怕冷么?大雪天的站在雪地里讀書。”
胡燁走上去,大聲的問道。
“漢人有句話說得好,知恥而后勇。”倉宮實仁凍得發紫的嘴巴吐出一句話來。
“你是想說臥薪嘗膽吧。”胡燁搖了搖頭,他不得不佩服倉宮實仁的毅力,這四年來,一直默默無聞,也不嚷著要去學習自己不讓他學習的東西,只是默默地忍受著。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的皇帝陛下準備對倭國動兵了。”也不知怎么的,胡燁突然想給這個落難太子說這個消息。
“什么!你說真的嗎!”
倉宮實仁一聽,蒼白的臉立刻就來了顏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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