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三章 憂傷的三個王爺
對于映雪,薩仁和青衣都不陌生,畢竟在北平的時候就經(jīng)常見面,只是當(dāng)她們看到映雪和胡燁如此親熱的時候,心里有些不舒服。
胡燁知道兩個丫頭的小心思,自己從來都只是把她們當(dāng)妹妹看,沒有別的心思。
陪著映雪吃完飯之后,胡燁就帶著映雪到書院去看看,因為現(xiàn)在書院的第二期就要開學(xué)了,有許多要準(zhǔn)備的東西。
“胡燁哥哥,這就是你建造的書院么?”
映雪看著眼前宏偉壯闊的青天書院,一邊趴在胡燁的肩膀上,一邊驚喜的說道。
“額,只是我的主意罷了。”
胡燁將映雪的頭掰開一點,這里是書院,必須得要主意形象,畢竟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好大一部分都是青春期,可不能把他們都給帶壞了。
不過貌似映雪不怕,就趴在胡燁的肩膀上不動彈。
胡燁也沒招,好在現(xiàn)在還沒有開學(xué),只有零星的幾個學(xué)生在書院里游蕩,看見胡燁之后打了聲招呼,然后好奇的看了一眼映雪,很識趣的沒有多嘴,因為他們從胡燁的眼神里看到了殺氣。
胡燁很滿意,看來書院的學(xué)生已經(jīng)明白了察言觀色。
學(xué)生們回家過節(jié)了,通天鼠也沒有閑著,帶著一群老鼠在書院里游蕩,路過胡燁前面的時候,著實把映雪嚇了一大跳。
“書院怎么這么多老鼠!”
別看映雪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一看到這種小東西,怕的跟什么似的,一下跳到胡燁的懷里,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
胡燁翻了翻白眼,為什么女人都喜歡大驚小怪,不就是一群老鼠么?
“小強(qiáng),讓通天鼠過來行禮。”
胡燁跟背后的小強(qiáng)使了個眼神。小強(qiáng)立刻會意,朝著以通天鼠為首的鼠群大叫了幾聲。
通天鼠本來就很懼怕小強(qiáng),現(xiàn)在胡燁又在這里,哪里還敢不從,否則被趕出書院就不好了,不僅沒有書可以讀,甚至還有可能餓肚子,那些美味的食物就更不要想了。
于是通天鼠帶著它的小弟過來了,很是人性化的對著映雪膜拜,看的映雪目瞪口呆。
“它們……”
映雪看了看通天鼠。又看了看胡燁,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這里是書院,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哦,你就算去摸它們,它們也是不會反抗的。”胡燁笑了笑,將映雪放了下來。
映雪小心翼翼的朝著通天鼠走去,見通天鼠沒有一點膽怯的意思,她也膽子大了,伸手朝著通天鼠的頭抹去。
她發(fā)現(xiàn)原來老鼠的毛發(fā)這么軟。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原來老鼠并不可怕啊。
片刻之后,通天鼠帶著它的小弟繼續(xù)游覽書院了,胡燁則帶著映雪繼續(xù)參觀。
“那個人是誰?”
走著走著,映雪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個老頭子拿著掃帚在掃地。但是奇怪的是地上的葉子一片都沒有掃走,這掃得也太不專業(yè)了吧。
胡燁也吃了一驚,因為他發(fā)現(xiàn)落葉生的面容憔悴了好多。
他記得半年前自己離開南京的時候,落葉生的臉看上去就只有三十四歲。但是現(xiàn)在看來,都快跟阮安的臉差不多了,再加上一把白胡子。真正的成了一個老頭子了。
“那是落葉生,是書院的掃地工。”
胡燁給映雪解釋著,然后帶著映雪來到了落葉生的旁邊。
“掃地工?這么不稱職,若是在張府,早就卷鋪蓋走人了。”映雪喃喃說了一句,然后就跟上了胡燁的腳步。
“落先生。”
胡燁朝著落葉生喊了一句,只見落葉生抬起頭來,看了胡燁一眼,那眼神根本就不像一個精神病人,胡燁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滄桑,絕對是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才能擁有那種眼神。
“院長,還沒開學(xué),掃地不急、不急。”落葉生看了胡燁一眼,低聲說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埋下頭,揮舞著掃帚,卻依舊沒有掃走落葉。
“落先生,你可記得你原來的名字?”
胡燁好奇的看著落葉生,看樣子這貨是半年沒吃藥,反倒是精神病有所好轉(zhuǎn)了。
“姓名乃身外物,如你師傅的姓名一樣,無名即為姓名,落葉生就是我的名字。”落葉生嘆息一聲,然后換個地方繼續(xù)做那個重復(fù)運動。
胡燁吃驚的看著落葉生,難怪半年前的朱允炆會被這貨給忽悠了,剛才自己都差點被他給忽悠了,或許用不了多久,這貨的精神病就會全部好轉(zhuǎn),說不定書院又會多一個教書先生。
“我怎么感覺他怪怪的呢?”
映雪看著落葉生離開的背影,好奇的說道。
“書院的人都怪怪的。”胡燁敲了一下映雪的頭,然后說道,“走,我?guī)闳タ纯促量堋!?br />
“倭寇?”映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胡燁拉著跑了起來。
看著胡燁拉著映雪在書院里疾馳,李元山就搖了搖頭,“哎,還是年輕一點好啊。”
“我說,你才多大歲數(shù),我在嶺南認(rèn)識一個一百歲的老頭子,在嶺南的叢林里還健步如飛呢。”公輸己鄙視的看了一眼李元山,喃喃的說道。
“老夫的身體自然沒法跟你們比,能夠安享晚年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李元山嘆息一聲,他是這幾個老頭子里身體最差的,他也是心知肚明。
“老李啊,我還以為那小子的開導(dǎo)對你有作用,沒想到你還是這幅德行,看來我們得教育教育你,免得你這老頭子年紀(jì)比我們小,反倒是走在我們前面了。”
樓英聽出李元山的失落,臉色不悅的說著,人千萬不能心死,不然再好的身體都不管用,更何況李元山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哈哈,對,咱們還是好好殺他幾局,誰輸了就請客喝酒,我負(fù)責(zé)去找那小子要花生米來。”張宇初提議道。
“我說,你這廝也不厚道,你讓老樓和老蕭如何吃花生米?”公輸己鄙視了一眼張宇初。
“額,哈哈,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張宇初摸著頭訕笑著。
李元山也被逗笑了,知道這幾個老頭子是在讓他寬心,這半年多勞心勞力,也確實讓他身心疲憊。現(xiàn)在胡燁回來了,樓英和蕭九賢也會來了,終于可以放下?lián)恿恕?br />
“哈哈,老夫今天也要給你們殺上幾局!”李元山大笑一聲,就跟著一群老頭下棋去了。
至于胡燁,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映雪來到了倉宮實仁的住處,這是書院一個比較偏遠(yuǎn)的小屋子。
倉宮實仁看到胡燁過來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因為換上了明朝人的衣服,他還不是很適應(yīng),總感覺怪怪的。
“院長,書院什么時候開學(xué)?我也好想學(xué)東西。”倉宮實仁大聲的問胡燁,因為這十幾天他在書院看到了太多,無論是李元山的書屋,還是樓英和蕭九賢的藥房子,亦或是張宇初的煉丹房,都讓他吃驚不小,因為倭國根本就沒有那些東西,除了戰(zhàn)亂還是戰(zhàn)亂。
如果能將這些東西都學(xué)回去,肯定能讓南朝的軍隊壯大起來,到時候就能夠統(tǒng)一全國了。
“開學(xué)就在這幾天了,你若想學(xué)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有幾點我要給你說清楚。”胡燁點了點頭,這貨也叫自己院長了,也算是書院的學(xué)生了,該學(xué)的東西也可以學(xué)。
但是他畢竟是倭國人,有些東西是不能讓他學(xué)的,自己能夠讓他活命就已經(jīng)是極大的寬容了,如果不是有更深遠(yuǎn)的考慮,當(dāng)初在泉州外的小島上,就已經(jīng)讓朱允炆把他給殺了。
“第一,我不教給你的東西,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偷學(xué),被我抓住了,我會讓李先生修理你。”
聽到李元山的名號,倉宮實仁和松下生花都身體一縮,剛來書院那幾天,他們可沒少受李元山的虐待,打死他們都不想再去面對李元山了。
“第二,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留下你的性命是為了什么,所以你也不要想著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讓明朝幫你打回倭國,畢竟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說的你可都記住了?”胡燁小聲的問道。
“記住了,記住了。”
倉宮實仁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謹(jǐn)記于心。
“好了,過幾天開學(xué),你們就可以辦理正式的入學(xué)手續(xù),不過有一點,書院的學(xué)費很貴,每人一千兩。”
胡燁說完就帶著映雪離開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倉宮實仁。
一千兩?
現(xiàn)在讓他們拿出一個銅板都成問題,哪里去找一千兩銀子?這不是搶劫么?
“殿下,我看我們不要在這里受氣了,找個機(jī)會逃出去得了,只要到了東番,我們就能靠著井田二一東山再起。”
松下生花看著胡燁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對著倉宮實仁建議到。
“哪有那么容易,不說去見井田二一,就算是離開這座書院都成問題。我們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這里吧。”倉宮實仁搖了搖頭,想從書院到東番?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兩個就是倭寇?”
離開那小屋子,映雪有些失望的問胡燁。
“不錯,他們就是倭寇,而且不是一般的倭寇。”
胡燁嘿嘿一笑,就要帶著映雪去看看書院的教室,卻發(fā)現(xiàn)朱楹三兄弟頹廢的坐在書院的一塊石頭上面,臉上盡是悲傷。
“走,我們過去看看。”
胡燁大步的走了上去,還沒有走到,朱楹就撲了上來,對著胡燁哭訴到,“院長,救救我娘。”(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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