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高手!危險!
“老大,我們跟丟了。”
青天街的一座小木屋里,兩個素衣男子單膝跪地,對著面前的鄭大說到。
“怎么會丟了?是那小子故意甩了你們?”鄭大沒有轉身,而是透過小木屋的窗子,看這前面青天書院,還有正在建造的青天醫(yī)院,這些都是胡燁那小子的杰作。
“回老大,胡燁走出無名府的時候,我們就一直跟在后面,直到接近馬市的時候,我們想要繼續(xù)跟下去。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前面沒了路,剛才前面明明就沒有墻的,眨眼間就多出一扇墻。我們試圖繞道過去,但是無論我們往哪邊走,總是有一堵墻擋著我們,只有后退才行。我們以為是遇到了什么高人,所以這才趕回來報告老大,讓老大拿主意。”素衣男子跪在地上,有一些心驚膽戰(zhàn)的說到。
他明白他這個老大是什么人,要是他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后果會很嚴重。
“哼,奇門遁甲,看來一般人搞不定了,終于是出動真正的高手了。”鄭大冷笑一聲,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兩個男子可以走了。
兩個男子如蒙大赦,朝著鄭大一拱手,便退了出去。
“總算是有高手出現(xiàn)了,這半年多來太寂寞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待到兩個男子退出去之后,鄭大的嘴角揚起,心中冷笑。
這保護胡燁的半年多來,沒有出現(xiàn)一個像樣的對手,基本上都用不著他親自出手。
現(xiàn)在好了,終于有人能夠輕松躲過他的兩個手下了。而且據(jù)那兩個手下所說,這人因該是奇門遁甲的異士,應該是江湖上的怪人,正好去會一會。
于是鄭大一個虎躍,從小木屋的窗子上跳了出去,瞬間消失在傍晚的晚霞之中。
而此時的胡燁正帶著紅塵到處逛。老錢就跟在紅塵后面吻馬屁。
“我說,你到底選中了沒有,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難道你想我們打著火把回去啊。”胡燁拍了拍紅塵的脖子,這貨進了馬市就東轉悠西轉悠,總是找不到心儀的公馬。
紅塵甩了甩尾巴,表示抗議胡燁的催出,它這也是為后代考慮,怎么能隨便找一匹公馬了事呢?怎么著也得找一個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的啊,不然生出的子女多弱小。
胡燁不知道原來馬匹里面的擇偶標準也這么明確。早知道這么費時間,就明天再出來了。
“我說,那匹馬怎么樣,體格夠健壯吧,跟你差不多了。”胡燁指著不遠處的一匹公馬說到。
紅塵不屑的看了一眼,覺得那匹馬給自己當手下都嫌若,怎么能跟自己繁衍后代呢,然后堅定的搖了搖頭,嘴巴里面不停的喘著氣。催促著胡燁快走。
“我去,要是這里你還不滿意,那就只有去種馬市場了,那里的可都是專門給馬配種的。保準個個健壯,還能讓你滿足,讓你欲仙欲死!你要去么?”胡燁冷冷的看著紅塵說到。
紅塵聽罷搖了搖頭,雖然是為了繁衍后代。但是也不能這么隨便啊么。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樣!”胡燁火了。丟掉紅塵的韁繩,大步走開了。
紅塵也看出胡燁生氣了,趕緊走了上去,用頭蹭了蹭胡燁的腦袋,想讓胡燁消消氣。
“好了,我就陪你繼續(xù)找,想說好了,太陽落山之前,要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我可就撒手不管了。”胡燁本來很生氣,但是看著紅塵的頭在自己腦袋上蹭來蹭去,再大的氣都沒了。
紅塵興奮的甩了甩尾巴,便帶著胡燁繼續(xù)向前。
后頭的老錢很無語的看著胡燁和紅塵,正是一對難伺候的人。
此時鄭大也已經(jīng)來到了馬市前面,來到了之前兩個手下被困住的地方。
果然,進來之前,看見前方一路坦蕩,但是越往前走,就發(fā)現(xiàn),除了后退,怎么著都是死胡同。
“好一個困陣,看來布陣之人深諳此道,應該是師從高人。不過想要困住我,卻是有些不夠用了。”鄭大冷笑一聲,腳踏七星,走九宮,再行天干之數(shù),最后在回到原點前一步。
“嘿嘿,我還以為是什么高人布陣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干十困陣,待我破之。”鄭大嘿嘿一笑,隨后向前踏出一步,頓時覺得眼前的景色就變了,無處不在的墻不見了,馬市就在眼前。
然而正當鄭大準備進去馬市找胡燁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再次發(fā)生了變化,迎面而來的不是強,而是高山。
“陣中陣,這是困心大陣!”鄭大的臉色陡然間變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
據(jù)他所知,能夠布下陣中陣過得,天下不超過五人。
而這所謂的陣中陣,就是先一個簡單的陣法,等破陣之人破掉之后,就觸發(fā)了第二個陣法,也就是現(xiàn)在鄭大所處的困心陣。
所謂困心陣,就是困人心境,讓人進入夢境一般。
而且鄭大知道,如果現(xiàn)在有人看見自己,只會發(fā)現(xiàn)自己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就算是有人來推自己,都不會有半點反應。
如果胡燁在這里,就會知道,鄭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被催眠了。
鄭大看著眼前一座座的高山,并沒有去爬,因為他知道,爬過一座高山,還有有另一座高山,一山更比一山高,等最后心力耗盡,便會累死在這里。
而外面的人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雕像一樣的存在,就算是救過來,也會變成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
“這布陣之人好歹毒,竟然布下這種困心陣,如果剛才不破了那個天干十困陣,就不會進入這困心大陣,那時還可以退出去。但是現(xiàn)在…”鄭大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它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如果不找到困心大陣的陣眼,自己就會困死在里面。
而自己的身體,也會體力耗盡而亡。
“壞了。殿下讓我來保護胡燁,現(xiàn)在我自身難保。如果讓那人抓了胡燁,恐怕會壞了殿下的大計。”鄭大額冒冷汗,心中一驚。
作為朱棣的暗衛(wèi)首領,他的任務就是完成朱棣交代的事情,為了完成任務,丟掉姓名都在所不惜。
所以在關鍵時刻,用他的命來換胡燁的命,他都愿意,因為他知道。胡燁對朱棣來說,比他重要的多。
“可是現(xiàn)在進退維谷,又沒有人在外面破壞掉這困心大陣的陣眼,我該如何脫困。”鄭大有些焦急,如果胡燁被這個高人給殺了,他肯定是沒法向朱棣交差的。
但是他在線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陣眼,更不要說破陣了。
“困心,困心,困的是心。只要我心智堅定,行常人所不行,這大陣自破。”片刻之后,鄭大靜下心來。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不闖這高山流水,反倒是坐了下來,以不變應萬變。
他知道這困心大陣無非就是讓人的心隨著大陣的變化而變化。如果去翻越高山,就是被大陣牽著走,只會越陷越深。
但若是靜下來不動。就是對大陣最好的攻擊。
“哈哈,我的乖徒弟,沒想到你的陣法造詣也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竟然知道以靜制動了。”
就在鄭大在高山流水前不動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鄭大四周望去,茫茫一片,除了高山流水沒有別的,這才記起這是在幻境之中。
而在馬市前面,鄭大的身體不遠處,有一座小佛像,這是附近馬夫們用來祈福用的。
此時佛像前面,點燃了兩根香。
香是綠色的,點燃之后發(fā)出煙是青色的,只見那些煙縈繞在鄭大的身邊,而鄭大在環(huán)境中看到的卻是環(huán)繞在高山流水只見的白云。
就在佛像旁邊,走出一個白胡子老頭,頭頂鶴頸發(fā)髻,手拿白羽拂塵,右手豎于胸前,剛才那句話就是他所說。
“師…師傅?”鄭大試探著問了一句,剛才那聲音確實有些像他師傅的聲音,而且據(jù)他所知,他師父就是能夠布下陣中陣的人。
“正是為師。”老頭子笑著說道。
“師傅您老人家怎么來了,為何要將我困在陣中?”鄭大先是一陣欣喜,然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跟他師傅的感情很微妙,他的一身本事都是他師傅所教,但是當年他被人圍攻,身受重傷的時候,他師傅卻是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朱棣碰巧救下他,他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所以武藝高強的他,才會成為朱棣身邊的人,當了暗衛(wèi)的首領。
所以整得來說,他跟他這個師傅就只是名義上的師徒,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認清他師傅。
“困住你是不想殺你,我知道你在保護那個小子,不過我找那小子有事,就只能將你先困在這里了。這迷神香還有兩個時辰,到時候你自然就會脫困而出。”老頭子說著便走了開去,行者無聲,不帶動一絲輕言,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師傅!師傅!”鄭大焦急的喊著,但是沒有絲毫回應,而馬市外面,也是一片沉寂,鄭大的身體就這樣站在佛像的前面。
他很想知道他師傅有什么事要找胡燁,說是為了懸賞金,打死他都不信,到了他師傅那個程度,對金錢已經(jīng)沒了興趣,絕對不可能為了三五十萬兩銀子而出山。
“小子,你這次就自求多福吧,我在我?guī)煾得媲翱墒菦]有還手的能力,只有等迷神香燃完了,我才能出去找你。”鄭大嘆息一聲,只希望他師傅不會殺了胡燁,不然他也只有以死謝罪,才對得起朱棣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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