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兩個老頭的評價
張宇初從來都不相信自己認為的祖師爺竟然是個騙子,所以在聽到胡燁的猜測之后,想了很多話想要來反駁胡燁。
“你說那個老頭認為你的護衛跟了你之后會飛黃騰達,燕王將宅子送給你之后,你會幫燕王治理地方?”張宇初停頓了片刻之后,便開口說道。
“不錯,這都是老錢跟燕王殿下親自告訴我的。”胡燁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我問你,你的護衛之前只是做一個總旗,現在便將再無戰事,如果沒有軍功,他又有沒有機會升官?”張宇初問道。
胡燁聽了之后埋下頭來,如果老錢真的留在張輔的軍中的話,如今蒙古人已經被打回老家了,想要靠軍功封爵位,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既然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張宇初淡笑一聲,然后說道,“姑且現在我們就認為你只有十三歲,然而一個十三歲的通判,老夫歷經兩朝,卻還沒有見過這等人物,你是第一個。”
“如果說這之前你的護衛跟了你算是沒有前途,但是現在看來,他的前途貌似是要比當一個總旗遠大得多啊。才短短一個月,你就從不入流的典吏,升到了六品通判,誰敢保證你未來不加官進爵?”
對于加官進爵這件事,胡燁之前是沒有想過的,但是自從救下了薩仁那群女人之后,胡燁就知道要在大明朝生活下去,頭上沒一頂帽子是不行的。
而且自己幫了朱棣這么多。等他將來登基了,自己的爵位肯定是少不了的。朱棣可不是朱元璋這種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從他登基之后大大肆封賞就看得出。
如此這般想來的話。老錢作為第一個跟隨了自己的人,難道自己還能虧待他么?這不是看起來比當一個總旗要風光的多?
“還有,你回到北平之后,是不是建議燕王殿下讓商人捐資,修建了官廳壩和密云壩?如果不是這兩個大壩,想必北平很難在今年這場大旱中挺過來,還能救濟西邊的寧王。”
“還有。你在北平的時候將周杰這種貪官污吏給解決了,是不是在幫燕王殿下治理北平。你在北平的半年,北平是不是變化很大。難道這兩件事沒有被那個老頭說中么?”張宇初說完之后就冷冷的看著胡燁,他認為自己的論據一定會讓胡燁信服的。
胡燁乍一聽好像這個張宇初說得都沒有錯,難道是自己錯了?那個老頭真的是傳說中的張三豐?難道大明朝真的有人可以活到一百三十多歲?那是個什么概念?
“張天師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證明這個世界上有長生不老藥?”胡燁知道自己現在無法反駁張宇初的觀點。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不。我只是說明祖師爺可能還活著,而且還一直游歷在民間。”張宇初淡淡的說道。
胡燁翻了翻白眼,一直糾結張三豐還活著,而且還活到了一百三十多歲,不就是想說明你祖師爺吃了長生不老藥么。
“小子你剛才說,天朝那個地方都沒有能能夠活到一百三十多歲?”一陣沉寂之后,孔訥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一百歲的倒有不少。但是想要活到一百三,確實沒什么可能。”胡燁斬釘截鐵的說道。
“哎。看來在這個問題上,你們是誰也說服不了說,還是換個話題吧。”孔訥知道胡燁和張宇初各執一詞,根本就不會統一觀點的。
“小子,等下次我見到我祖師爺,自然會讓你相信的。”張宇初嘿嘿一笑,便將那南華經扔到了胡燁面前,“你回答的問題我很滿意,這南華經就送給你了吧。”
胡燁還想將南華經給還回去的,但是孔訥卻開口說話了,“小子,既然張天師要送給你,你就收下吧,這儒道兩家的精華可都到你那里去了,將來你可得要做出大學問啊,說不定還能給老夫說道說道。”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要是再不收下,恐怕就有些尊儒排道了。說實話雖然胡燁從小就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但是對先秦百家都不排斥,如今這南華經可是道家精華,里面有莊子的核心思想,閱讀之后肯定會有領悟的。
“那就多謝張天師了。”胡燁拱一拱手,然后就將南華經給收了起來。
“對了,聽說你小子的師傅叫做無名真人,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張宇初又是一杯酒下肚之后,便好奇的問胡燁。
胡燁眼皮子翻了翻,無名就無名嘛,干嘛非得要加個真人,肯定是阮安那貨加上去的。
“家師說過,既然歸隱山林,那就不問世事,所以他很少下山,張天師沒聽說過也是正常。”胡燁繼續胡編道。
“原來如此,有時候真得要去拜訪一下令師了。”孔訥也是恍然大悟,他對于那種隱世不出的高人很是敬佩,就像是張遠的老爹張定邊,他就很想到靈隱山去看看那個老朋友。
“哦,對了,小子此次前來是要感謝衍圣公出手相救的,不然這件事情還真不好了結了。”既然長生這件事情跟張宇初講不通,胡燁也不打算跟他詳談,便岔開了話題,對著孔訥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你還沒有告訴我論語孤本里面有沒有什么隱藏的秘密呢,我怎么能讓你出什么意外呢。”孔訥大笑一聲,便又和張宇初碰起杯來。
胡燁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孔訥當初為什么要把論語孤本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秘密的話,你們歷代衍圣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來?非得要交給我一個小屁孩來查看?
“對了,如果你在里面發現了什么秘密的話,記得也要說給我聽聽,我對那個論語孤本可是很感興趣的,找這個老家伙要了幾次,他都不肯借給我看。這下倒好,直接送給你了。”張宇初也是大笑一聲,對著胡燁說道。
“張天師,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沒有窺視你太一道的南華經,你倒是窺視起我的論語孤本來了,是不是得要罰酒一杯啊。”孔訥笑著說道。
“哈哈,該罰該罰。”張宇初一邊笑著一邊給自己斟上一杯。
胡燁看著兩個似敵似友的老頭,不知道他們腦袋里面想的是些什么。
但是看他們現在徹底將自己無視了,也就知道自己在這里也沒什么事了,便恭敬的鞠了一躬,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張道長,你怎么看?”胡燁退出房間之后,孔訥放下了酒杯,淡淡的問張宇初。
“看不透啊看不透,老夫閱人無數,見他背后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此子不簡單啊。”張宇初嘆息一聲。
“嘿嘿,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將論語孤本拿給他觀看啊。”孔訥笑著說道。
“你說他真的能從論語孤本和南華經里面悟出什么道理來?我們在里面專研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什么領悟啊。”張宇初不解的說道。
“這小事做事的方式都跟我們不一樣,要是你敢以一人之力對抗望淮樓這種龐然大物么?更別提那個崇山候李新了。而且這次恰好皇上又大賞老將,搞得那個崇山候不敢輕舉妄動,我敢保證皇上這次行動里面肯定是有著小子的影子。”孔訥淡笑一聲,然后將酒壺里最后一點酒倒進了自己的酒杯。
“所以啊,我們看不透的秘密,這個小子可能看得透,我倒是想知道我們的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了什么秘密。”孔訥將最后一點酒倒進嘴里,喃喃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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