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睚眥小人
半日間,兩個少年英雄打敗劉家李干的事跡早已經傳遍整個白橋鎮,無論是農人、書生、還是商旅都在交談今天清晨發生的事情,幾十年來,白橋鎮的鄉鄰終于出了一口氣。
自陳真離開后,任天又想了很多事情,陳真的實力和修武精神給了他不小的沖擊。
“雖然陳真的實力的確比李干更強,但是李干畢竟不是尋常角色,按照常理陳真不使用真力是不應該打敗李干的”在去往白家的路上,任天始終沒有想明白。
如今已是深秋,漫天落葉飛舞,好似化作了一縷縷思緒在他的腦海里回旋。
風吹而葉落,一切都有因果,但是風吹葉落卻僅僅是表面現象,而真正的本質卻是歲寒已至,落葉已老。因此真正給落葉以致命打擊的是歲寒,懼寒才是落葉的真正軟肋。
陳真不依靠真力打敗李干僅僅是表象,李干身材干瘦,體魄并不是十分強健,他依賴的主要是體內的真力,所以他的軟肋正是近身搏擊。
“陳真先發制人,首先便制住了李干的右手,讓他動彈不得,再輕輕一推手,自然達到四兩拔千斤的效果。”
想到這里任天的心中一絲明悟,相比較與李干,他逐漸發現了自己優勢,在于蜀山內家功以及修武體魄,如果他對付李干則不能僅僅依靠硬拼,必須依靠技巧。
“以快制勝的真正關鍵是出奇制勝,不能給對方喘息機會。”
如此想著,任天把蜀山內家功又在腦海里過來一遍,不僅更加的純熟。
此時任天已經穿過小鎮街道,白家在白橋鎮西面,再穿過一片樹林,然后再爬過兩里的一片山坳才能到達白家。
任天才剛剛進入樹林,便聽見身后一陣追趕聲,心下大感不好。
“給我站住!”
他回過頭時,李干帶著一群武士把他團團圍住,一雙狹長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這群武士高大健壯,肌肉極其結實,哪怕任天能勉強對付幾個,但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一群。
李干上午被打,他哪里忍得下這口惡氣,白橋鎮還沒有人敢和他作對的,他早派武士秘密跟蹤了任天和那神秘少年。
他一回到劉家,便把那一群家丁換作了武士,他聽武士回來稟報神秘少年已離開,便要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在任天頭上。
這群武士乃李干親自訓練而出,當聽說李干被打,各個都張開了嘴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們見到任天,發現他竟然是只是一個小小少年,心下吃驚之時,更是不把任天放在眼底,只當李干是陰溝里翻了船。
一武士憤憤說道:“竟然有人敢欺負到劉家頭上,一定要把這小子碎尸萬段。”
另外一武士說道:“對,一定要為李管家報仇。”
“一定要維護劉家的面子。”
……
一群武士全都義憤填膺,咬牙切齒,他們雖然不是劉家的死士,但只有維護了李干的尊嚴,維護了劉家的尊嚴,他們才有光明的前途。
“這李干果然睚眥必報,才多一會功夫竟然帶著武士來了。”
任天心下雖然如此作想,但臉上卻冷冷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底明白。”李干嘴角一陣抽搐,他見任天竟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禁惱羞成怒,兇狠地說道,“你的幫手已經走了,我看你怎么辦?”
任天一臉自信的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幫手已經走了?他只是去林間小解而已,一會兒就回來了!”
“小子休想使詐!”李干不自覺的看了看身后。
“你看那邊!”任天用手往前方樹林外指了指。
李干順著任天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見前方樹林里有個人影,心下頓時一驚,他的人明明看見那小子已經走了。
“時機一到!”
任天如此想時,蜀山內家功已經開始運轉,他已想到唯一沖破重圍的辦法。
李干還沒有回過神來時,任天卻已化作一道虛影,霎時奔到了他的身前。
“找死!”李干畢竟不是平凡角色,瞬間便反應過來,揮舞著大掌便向任天打去。
然而眼看李干的大掌就要打到任天胸口,但他卻是不閃不躲,嘴角輕輕冷笑。
李干猛然心驚時,心知有詐,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轟!”的一聲,任天鋼鐵般的拳頭已經重重地打在他的小腹之上。
雖然李干對任天的攻擊回過神來,但哪怕李干反應再快,從分心到運轉真力已經比任天慢了半拍。
方才任天的蜀山內家功已經運轉到極致,就在李干打出那一掌之時,下腹已經出現了空虛。任天的身材本是未成年人,比李干矮了一截,他毫不猶豫,順勢一掌,迅猛地攻向了李干的小腹。
“好你個狡猾的小子。”
李干痛得呲牙咧嘴,腹內的腸子都快吐了出來,他明明看清了對方的動作,竟然還是被他偷襲到了。他心中極其的懊惱,為何自己會分神,為何又莽撞攻擊,但一切都晚了。
“嘿嘿。”任天輕輕冷笑,他并沒有收手的意思。
他知道若正面較量,他必然不是李干對手,此時怎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更何況對于李干次等的小人,任天覺得給他一拳根本不解氣,對付如此的小人怎能就此收手。
趁李干還沒有反應過來,任天體內的真力迅速運轉,全都積聚在了右手之上。
在李干才剛剛起身之時,千鈞之力劈頭蓋臉的便向他干瘦的臉上打去。
李干口中鮮血如同紅色的飛雨,他的甚至如同陀螺一樣被打翻在地,久久沒有動靜。
而那群精壯武士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張大了嘴巴,雙眼睜得鼓鼓的,他們第一次看見管家被打得這么慘。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早被任天那詭異的身法所震懾住,全部都定在了原地,嚇得沒有半分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李干慢慢抬起頭來,看到一群呆站著的武士,怒喝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追!”
李干心中懊惱不已,方才在白橋鎮就被這個小子偷襲了一把,沒想到方才又被偷襲,他心中極其的不甘:“如果正面較量他哪里是我的對手。”
此時李干皮青臉腫,左臉上一大片紅紅的掌印,一片紅腫恍如豬頭;而那兩道鼻孔上滲出的血跡猶如兩條紅色的小溪,顯得極其的滑稽。一群武士都低著頭,止不住的笑出了聲。
李干臉上殺氣騰騰,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笑什么!小心我把你們都宰了。”
一群武士頓時鴉雀無聲,臉上嚇得沒有了血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干發怒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
“那小子呢?”李干看了看四周,哪里還有任天的影子。
一名武士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向李干說道。“那小子已經跑得沒影了。”
“氣死我了!”李干灰袍一甩,殺氣騰騰。
一名臉色微微發白的武士走了出來,有些緊張地向李干悄聲說道:“我看那小子的身材和聲音,極其的像獵戶家的那小子。”
李干臉色一變,說道:“那小子已經死了,他怎么會是他。”
那武士回道:“聽說那小子跑進了血海,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那小子的鬼魂回來了。”
“胡說!”
李干一巴掌扇“啪”的一聲打在那武士的臉上,“大白天的那里來的鬼魂。”
武士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埋著頭低聲說道:“我聽說人死后如果陰魂不被陰司勾走,主魂又不散,將會變成游魂野鬼,聚集到至陰之地。如果恰有人傳鬼道之術,也可能飛升成仙,所以他得奇遇回來報仇也是可能的。”
“你說的倒是實情,新元大陸極北之地尚有鬼族,只可惜那小子不可能,噬魂血海只會讓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李干臉上極其自信的回道。
但是他的心底卻沒有底,這一次他之所以急匆匆地從鎮外打馬飛回,便是要告訴自家老爺一件大事,五個追殺任天的殺手已經神秘失蹤,雖然他推測殺手們是被血海吞噬了魂魄,但方才見那少年身影,的確又和任天身形很像。
但哪怕那面具少年是任天,又那怕再進步神速,身法詭異,以這面具少年現在的功力,也根本不是那些殺手的對手。
“我必須追到那小子,搞清楚真相,否則難以給自家老爺交代。”
想到這里,李干再次向一群武士問道:“你們到底看清楚他所去的方向沒有!”
一個武士說道:“我看好似往白家的方向去了。”
李干心下一喜,下令道:“好,給我追!”
武士回道:“可是劉白兩家是死對頭,恐怕我們過去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李干怒喝道:“白家算個鳥,一群殘廢而已。”
雖然李干怒火攻心,但并沒有失去理智,他深知白家雖然沒落,但自家老爺卻還忌憚白修遠三分。待仔細思量了一番后,他又叫住了那一群武士,道:“回劉家,下次再找那小子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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