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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嬋玉失蹤,冷酷孔宣!


  第一百三十五章嬋玉失蹤,冷酷孔宣!

  一夜的激戰隨著朝陽的出現隨之繁華落幕,三山關上不再有劇烈的打斗之聲,只有一隊隊的士卒收拾打掃著紛亂的戰場,或是對著有些破損的城墻修修補補。

  “師尊,你把冥河老祖殺了?”哪吒一行人走近申公豹,俏皮的精衛更是一把摟著申公豹的胳膊,驚疑的問道,星眸眨眨,很是可愛。

  申公豹微微一笑,捏了捏精衛小巧精致的鼻子,道:“誰叫他膽敢欺負精衛,為師可是狠狠的替精衛出了口氣!”

  “嘻,多謝師尊!”精衛甜甜一笑,隨即又擔憂道:“可是那冥河老祖。”

  摸摸精衛的秀麗青絲,申公豹淡笑道:“無需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冥河老祖雖然殺不勝殺,難纏的緊,但是為師自有應對之策!”

  “主人,俺對你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砰!”回應年凌焰的是一記響亮的腦瓜子,只見申公豹翻翻白眼,沒好氣道:“什么時候你小子的嘴巴也變得這么甜了?”

  年凌焰憨憨一笑,拍拍胸脯道:“俺說的可是真心話,肺腑之言啊,嘿!”

  申公豹搖頭輕輕一笑,隨即環視眾人一番后,問道:“此次損失幾何?”

  話音剛落,便有太鸞上前回到:“啟稟國師,除了有限的幾個敵人攻上了城墻造成了一些損傷外,此次大戰幾乎沒有損失!”

  太鸞雖然有些驚懼阿修羅士兵的戰斗力,但是有申公豹等人坐鎮此處,遂不再過分擔憂,很是平靜的將大致戰況告知了申公豹。

  卻不想太鸞方才話畢,便聽精衛嬌呼一聲:“咦?鄧姐姐呢?”

  之前的不長時日里,精衛自是與鄧嬋玉相處的時間最長,于是心神松懈下來后,便下意識的尋望了一下,卻沒有發現鄧嬋玉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驚,出口呼道。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四顧而望,發現真的沒有鄧嬋玉的身影,若是一切正常,鄧嬋玉應當會和眾人一同會和的,可是此時卻不見人影,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間浮現出一絲陰霾。

  申公豹神識一掃,瞬間將三山關周遭方圓百里之內的一切都查探了大概,卻是沒有發現鄧嬋玉的人影,眉頭緊蹙,疑聲問道:“先前鄧嬋玉小姐是與何人纏斗?”

  戰場上混亂不堪,且危急四伏,甚少有人還可以兼顧著他人的狀況,眾人你望,我望你,皆是相顧無言,半響之后,只聽哪吒皺著眉頭淡淡道:“先前戰場過于混亂,我倒是不曾看的太清,似乎鄧小姐與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激斗不休,之后似乎往戰場邊緣地帶激斗過去了,之后我便不曾注意到了!”

  方才十數萬人的激斗,哪吒幾人雖然本領高強,但混在這十數萬人中依舊是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相互之間能略微關注一下就已經很難得了,可以想象四面八方都是敵手時,哪里還顧及的了他人,除非那些隊友就在自己身旁,可惜當時眾人為了追求最大殺敵效果,都各自分開了。

  沉吟片刻后,申公豹才蹙眉道:“哪吒,精衛,你們對鄧嬋玉小姐比較熟識,且在四周尋找一番,太鸞將軍,你也派一隊人馬在周遭附近的山間查看查看,或許鄧嬋玉小姐與敵人激斗后昏迷在某個山間也猶未可知!”

  隨后申公豹又對年凌焰沉聲道:“凌焰,你腳程快,且回朝歌,一則是替為師送封書信交與聞太師手上,二則是讓六耳來三山關,讓其運用神通查看鄧嬋玉小姐的下落!”

  頓了片刻,申公豹思忖少許,再道:“你等切莫離開太遠,謹防冥河老祖再次來襲,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此間你等需要謹守三山關,把守住大商的南大門!”

  申公豹話畢,眾人轟然允諾,隨即各自散去,而年凌焰則是隨著申公豹來到一書房之內,申公豹疾書一封,交與了年凌焰,再次交代幾聲后,方才讓年凌焰離去,之后其自身亦是出了書房,化為一道虹光橫貫天宇,消失在天際之中。

  萬里晴空,艷陽高照,云端深處,絲絲陽光射入云層之中,折射出七彩霞光,甚是美麗,如夢似幻,讓人陶醉其中。

  申公豹一身青色道袍,施展著仙家道術,騰云駕霧,在云端深處急速縱橫著,劃破一層層云霧,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轉瞬間,一陣清風拂來,吹動著云海,登時漣漪疊起,如同海浪一般層層涌起下去,申公豹遠去的身形隨即被濃厚的白云遮掩起來,就連他飛行而過的一絲痕跡亦是隨著云卷云舒而消失無蹤。

  金鰲島上,一道華光閃過,申公豹乍現島上,環顧四周一番,只見島上仙霧飄渺,猿鹿四走,時有仙鶴長鳴翔空,亦有仙芝瑞草遍地,芳香之氣四溢,隨著微風吹拂而來,迎面撲鼻,馨香之氣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氣爽。

  申公豹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沒有打擾這靜謐祥和的一切,靜靜的游走在金鰲島上,朝著碧游宮走去,行走不久后,便見一童子迎面走來,朝他打個稽首后,道:“申道友,掌教老爺有請!”

  申公豹聞言微微頷首,淡笑道:“有勞道友了,請!”

  跟隨著童子漫步前行,無多時間,便至于碧游宮中,見到了端坐云床之上的通天教主,申公豹連忙稽首呼道:“申公豹見過教主,教主圣安!”

  “哈!”通天教主大笑著,雄渾洪亮的笑聲登時傳遍整個碧游宮,就連金鰲島上的仙靈異獸亦是可以清晰聞之。

  “你小子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讓冥河這家伙如此記恨啊?”

  申公豹神色不變,微笑道:“是冥河老祖自己做的太過了,怨不得貧道!”當下將南都一事說與了通天教主聽,就連精衛之事亦是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

  通天教主聽罷,當即臉色一沉,冷哼道:“冥河這廝居然插手封神,他當真是活膩了!”凜冽的沖霄劍意突兀而起,微微劍鋒刺痛著申公豹的面頰隱隱作痛。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冷聲道:“你不同擔心冥河之本尊會離開血海,他若真敢如此,吾便在血海之上擺下誅仙劍陣,將血海煉化為死海,連同他的阿修羅族一同滅了!”

  “呵,多謝教主關心,只不過貧道料想冥河老祖這廝也不會輕易離開老巢的!”申公豹打個稽首,呵笑著回道。

  “哦?”通天教主眉梢一挑,驚奇道:“你為何篤定他本尊不會出血海呢?”

  “嘿,冥河老祖若是真想如此,那此次他早就將其血海的阿修羅眾喚來攻城了,如此,三山關定會頃刻間破滅了,可是他只不過是派些才剛剛轉換的阿修羅族人前來攻打,且也只是派了一個大羅金仙之境的血神子分身行事,可見冥河老祖的真正注意力并不在南都一事上。”

  通天教主略微沉吟片刻,覺得申公豹確實言之有理,遂道:“依你之猜測,冥河意在何為?”

  “冥河老祖若是真的只是為了增添阿修羅族人的數量,那應當繼續偷偷摸摸的進行,不會讓我們發現端倪,如今既然他如此大張旗鼓的攻擊三山關,可是又僅僅拿出這么一點實力,可見其是典型的出工不出力,唯一的可能,便是冥河老祖與什么人有了某種協議,可是又因為某些原因,不想或者不能盡全力實行南都之事,于是便出現了這般情況!”

  申公豹雙眼閃著莫名的光芒,意有所指的緩緩訴說著,隨即沉默不語,留通天教主一人獨自思考著。

  申公豹雖然說的含糊不清,但是其意中所指之人,通天教主心如玲瓏,瞬間便知曉了,暗自沉思片刻,便輕輕頷首,知曉應當十有**確實如申公豹所說的,是元始天尊與冥河老祖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此,冥河老祖這廝才會突兀插手封神量劫。

  “你準備怎么辦?”

  申公豹聞言,神色一正,道:“不知道如今孔宣道友修煉之事如何?若有可能,還請孔宣道友相助貧道一番,另外,貧道還想請截教的諸位道友下山,謀劃一番!”

  說罷,申公豹又細細的將自己的計娓娓道來,語畢之后,申公豹這才稽首道:“此番諸位道友若是下山,最終結果如何,貧道亦是不敢保證,還請教主定奪吧!”

  申公豹話音落下,碧游宮內便陷入了寂靜之中,沒有半點聲響,通天教主端坐云床之上,靜靜沉思著,一對劍眉微微凝蹙,心中顯然在不斷思忖著。

  良久之后,通天教主才沉聲道:“先前早有定計,如今,你依計行事即可,無需再向吾請示了!”

  “如此,貧道便放心了!”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道:“孔宣如今正值修煉緊要關頭,怕是無法離開劍域空間!”劍域空間便是通天教主為那個充滿劍氣的空間命名的,孔宣如今正在其中靜修著,參悟誅仙劍意,領悟劍之一道。

  “不知教主可否將冥河老祖的實力為貧道解說一下,對于其《血神經》之奧秘與應對之法,也告知貧道一二!”

  通天教主暗忖少許,方才開口說道:“《血神經》乃是冥河依據血海而領悟的,個中奧秘吾亦是不甚了解,不過其血海陰煞污穢之氣滔天,施展出來的《血神經》功法亦是詭異邪惡,是以大抵破邪之寶或者些許破邪道法,譬如西方教的旁門**,對于冥河老祖有克制功效!”

  申公豹聽罷,暗暗點頭,通天教主之言與自己不謀而合,功德金光之類的破邪之物應對冥河老祖應當會有奇效,觀之前冥河老祖被功德金光照射時的那般模樣便可知曉一二。

  這時,通天教主再次說道:“至于冥河的實力,除了其本尊有斬卻二尸的準圣修為外,還有善惡二尸兩大分身,皆是準圣修為,其余的便是其藏于血海之中修煉的無數血神子分身,大抵修為應當在大羅金仙之境以下,大羅金仙境界的血神子應當不會太多,至于準圣之境的血神子分身卻是沒有的。”

  “哦?”申公豹眉頭微挑,疑惑道:“這是為何?冥河的血神子不是可以自行修煉嗎?其誕生洪荒如此之久,血海之血水又無窮無盡,這些血神子之中難道就沒有一個突破至準圣之境?”

  “呵,冥河的血神子看似強大無比,個個皆以分身相稱,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具具比較特別的傀儡人罷了,冥河以其獨特的領悟,以《血神經》秘法結合血海之血水,凝聚成血神子軀體,之后分出一絲意識駐于其中,所以這些個血神子分身俱是沒有完整的元神,如何領悟大道,堪破準圣境界?”

  頓了少許,通天教主又呵笑道:“這些血神子的修為能達到大羅金仙之境,已經是冥河的大能大智慧了,想要讓這些血神子有可能突破大羅之境,臻至準圣境界,等冥河證得混元道果再談及吧!”

  雖是如此,申公豹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縱使因為這些血神子沒有完整的靈識,無法修煉至高深境界,就連一些高深的道術秘訣也無法施展,但是想想無數個逼近大羅金仙之境的血神子撲面而來的瘋狂場景,怕是準圣亦是要落荒而逃吧。

  若是無數個血神子團團將一準圣圍住,隨后齊齊自爆,想到這里,申公豹的身子禁不住兀自顫栗起來。

  “冥河老祖這廝應當不會這么瘋狂吧?”申公豹有些驚疑不定的暗忖著,耳旁不由的回響出不久前冥河老祖那怨毒的怒吼聲,又思及如今已經被自己奪下的阿鼻劍,登時心中一涼,嘴角一絲無奈的苦笑逐漸蔓延開來。

  “教主,這可如何是好?卻不知教主可否再次賜予貧道一枚上清神符護身呢?”為今之計,也只得求助于通天教主了。

  通天教主劍眉緊蹙,暗自沉思著,半響后,只聽通天教主緩緩說道:“那上清神符煉制頗為不易,至今依舊未曾再次煉制出一枚,不過你也無需過分擔憂,必要時自有他人相助于你,且冥河絕對不敢大張旗鼓的將其一眾血神子派往洪荒大陸的。”

  申公豹聞言苦笑不已,道:“還請教主施展**屏蔽他人神識感應,貧道亮出一物后,教主便可知曉這冥河老祖是不是會瘋狂了!”

  通天教主聽罷,微微一愣,疑惑的望了申公豹一眼,隨即道袍一揮,一道光華閃過后,才好奇道:“是何東西?”

  申公豹也不多說,心神一動,一柄煞氣沖天的寶劍懸浮在碧游宮上,阿鼻劍閃爍著烏光,吞吐著一尺來長的劍芒,銳鋒的劍氣凜冽刺骨,當真是兇威凜凜,殺氣騰騰,不愧為一大殺器。

  “阿鼻劍!”通天教主見之,不由驚疑的望了申公豹一眼,道:“你小子是怎么奪下此劍的?”申公豹的修為較之冥河老祖可是差了不止一籌,縱使是申公豹可以擊殺冥河老祖的一血神子分身,也斷然無法截住其收回祭煉數千萬年的阿鼻劍,由不得通天教主好奇不已。

  申公豹此行之前便已經考慮清楚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同通天教主說清楚的,否則日后被通天教主誤解了,可就不好了。

  “呵,請教主再看一物!”申公豹雙手掐使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不長時間后,碧游宮內金光四射,一幢金光閃閃的寶幢懸浮在申公豹頭頂上方,正是那接引寶幢。

  接引寶幢乍現時,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通天教主身上釋放出來的凌厲劍意,怒放的劍意徑直朝著接引寶幢而去,登時金光迸射,金屬撞擊之聲疊響。

  片刻后,通天教主周身的劍意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申公豹這才暗舒一口氣,稽首道:“教主息怒,竊聽貧道解釋!”

  既然申公豹敢將接引寶幢顯現在自己面前,必定是有一番緣由的,且通天教主也不相信申公豹這廝敢與西方教暗中聯手,畢竟申公豹與西方教的因果可是深如大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了結的。

  申公豹當即將接引寶幢是如何加身一事娓娓道來,又將先前胡喜媚與燃燈道人之事也一并說出,通天教主聞之,方才哈笑道:“你小子倒也滑頭,令西方教兩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呵,當初他們算計貧道在先,貧道當然無需與他們客氣了,且道不同不相為謀,終究不是一路人,再怎么客氣,他們也不會放過貧道的!”

  通天教主聞言淡淡一笑,道:“你就不怕此量劫之后他們二人來個秋后算賬,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申公豹默然,許久后才無奈說道:“貧道非是愚鈍之人,怎么會不知道如今自己如履薄冰之境,只不過天意如此,西方二人相助闡教,而貧道與教主站立在同一陣營,若是不如此施為,恐怕貧道此量劫都無法度過。”

  “量劫之中,各人為一線生機而奮斗,接引寶幢之事吾也就不再過多追問了,個中尺度你自行把握,只不過日后你在他人之前還是不要亮出的為妙,否則定會有一些修士前來尋你麻煩。”

  微微頷首,申公豹自然知道這接引寶幢不能在人前顯現了,否則自己在這東勝神州怕是要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畢竟此時東勝神州人杰地靈,地廣物豐,試問誰愿意有一天很倒霉的不慎被申公豹這廝偷偷度化到西方教去?

  頓了片刻,申公豹才嘿笑道:“教主,不知你可否助貧道驅逐出阿鼻劍中冥河老祖留下的元神印記呢?如此,不管日后冥河老祖是準備來一個還是一群血神子分身,貧道也好有還擊之力啊!”

  見申公豹一臉賊笑的模樣,通天教主不由搖頭一笑,“以你如今之修為,想要驅除上面的印記確實困難,只不過吾卻是不能出手,呵!”

  申公豹聞言一愣,隨即想起鴻鈞道祖的諭令,眉頭微蹙,訕訕道:“是貧道冒失了!”

  通天教主笑而不語,陡然一甩道袍,一道白光閃過,申公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自己與通天教主便出現在一個奇異的空間之內。

  但見正中一個百丈方圓的巨大劍陣矗立其中,無邊煞氣如滾滾狼煙直沖九霄,四溢的劍氣源源不斷的飛往劍域空間各處,四野之內皆是凜冽劍氣,犀利無雙的劍氣不斷劃破空間,裂縫不斷幻隱幻現。

  申公豹凝神細看,只見正中劍陣中依稀可見誅仙四劍懸浮其中,“誅”、“戮”、“陷”、“絕”四字時隱時現,劍陣之中,更是矗立著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道人,隱約可見其昂首挺胸佇立陣中,眉宇間盡顯孤傲之色,周身散發著隱隱劍氣,似乎在與誅仙劍陣交相輝映著。

  隨著視野轉向身前,申公豹才發現那些靠近自己與通天教主身前一丈時,這些足以開山裂石的劍氣皆是瞬間轉向,飛往他處,望了望神色淡然的通天教主,申公豹登時明白其中緣由。

  這時只見通天教主手掐劍指,一道劍訣打入誅仙劍陣中,隨即口中淡淡道:“孔宣,且出來片刻!”

  嗖。

  申公豹只覺眼前亮光一閃,孔宣便已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此時的孔宣一身孤傲之氣更盛,眉宇間劍意凜然,周身更是散發著凜凜劍氣,令申公豹的皮膚隱隱生疼。

  孔宣對著通天教主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又對申公豹微微稽首,并未開口說話。

  通天教主似乎知曉孔宣的狀況,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將阿鼻劍遞與孔宣,道:“去除其中的元神印記!”

  孔宣神色淡然的接過阿鼻劍,雙目微閉,元神瞬間遁入阿鼻劍靈寶空間中,只見此靈寶空間中幻化的乃是無邊血海的場景,血海之上,懸浮著冥河老祖的身影,當孔宣元神進來時,冥河老祖的這絲印記頓時警覺,厲聲道:“你是何人?”

  孔宣冷冷的望了冥河老祖片刻,并非答話,傲然的矗立著。

  “哼!申公豹這廝與你有何關系?”

  孔宣依舊冷冷注視,不言不語!

  冥河老祖見此,登時大怒,吼道:“小子,你找。”

  冥河老祖一個“死”字尚未出口,只見孔宣周身閃過一道璀璨無比的劍芒,如同開天辟地一般,連同冥河老祖一起將整個血海破開,登時,四周血色盡去,冥河老祖的這絲印記灰飛煙滅。

  身形一閃,孔宣的元神回歸了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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