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姜子牙終見姬昌
姜子牙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座不大的城郭,昏黑的墻壁上涂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還夾雜著絲絲鮮紅的血祭,顯得詭異非常。
城墻上可以清晰可見的一些坑坑洼洼之處,以及一些巨大的被利器所刮過的痕跡,可見這里的城墻已經(jīng)多年未曾修葺過了。
姜子牙蹙著眉頭,緩緩的走入這羑里城內(nèi),但見大街之上道出擺放著亂七八糟的垃圾,惡臭之味隨風(fēng)飄散,讓姜子牙聞之幾欲嘔吐。
街上很寂靜!寂靜的恐怖非常,讓人心驚肉跳!
噌!
姜子牙的猛的一回頭,乍見眼角之處閃過一道黑影,隨之卻是不見了!
見此,姜子牙眉頭更是緊鎖了,額頭絲絲冷汗微微滲出,暗道:“這便是羑里城?果然不愧是大商多年的頑固之城,的確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這時,街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騷動,姜子牙頓時一驚,隨后便見兩個兇神惡煞的人分別從一南一北緩緩?fù)约哼@邊走來,兩人身旁都簇?fù)碇蝗喝耍侨喝司闶巧碇幃悾樕系男θ萆跏切爱悾聪蜃约旱哪抗猹q如看待獵物一般。
姜子牙仔細(xì)觀察了一番,這從南面來的為首之人身高八尺,手中持有一巨大的砍刀,寒光閃閃,讓姜子牙有種陰寒之氣從后背心升起,直沖腦門。
北面為首之人卻是一身著紅衣的女子,穿的甚是開放,肌膚袒露,晃蕩著姜子牙的眼神,而她周身之人俱是一些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不用說都是她的魁首了,此女子臉上掛著邪異放蕩的笑容,姜子牙瞬間就知道此女子會些許迷惑之術(shù),定是邪惡之途無疑。
雙方人馬都未看姜子牙一眼,而是互相對話起來,所談的卻是如何處理姜子牙。
“嘻,南蠻子,怎么?想跟姐姐搶奪這糟老頭子?看他這副模樣,也沒幾個錢,南蠻子你也好意思跟姐姐我搶么?”聲音嬌柔非常,說不出的誘惑。
手持砍刀之人顯然早就防備了此女子說話之中的誘惑之力,冷哼一聲,將抗在肩膀上,頗為懶散道:“我說北騷子,你什么時候?qū)项^子也感興趣了?”
“嘻,這糟老頭子雖然老了點(diǎn),但是其身上的精氣卻是一點(diǎn)也不比南蠻子你少哦,怎么樣,賣姐姐個面子,這次就他讓給姐姐,下次來新人了,姐姐我絕不插手如何?”
聽到這里,姜子牙頓時知道這二人乃是這羑里城的兩大頭頭,恐怕所有來羑里城的新人都會被二人如此招呼一番,不幸的是自己顯然成了這二人的獵物。
想到這里,姜子牙不由的心中怒火起,自己堂堂一修道之人,雖然尚未踏入天仙之境,但到底是與凡人有所不同了,卻是依舊遭受這些凡人如此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子牙頓時氣急,便意欲施展道術(shù)將這些人教訓(xùn)一番。
不想這時忽然那扛著砍刀的魁梧男子臉色一變,隨即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對著那女子說道:“北騷子,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這老頭子便給你吧!小的門,走!”
說罷便還不遲疑的退往了難免,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女子略微遲疑了片刻,隨即猛然瞧見姜子牙腰間的令牌,不由臉色微變,咒罵道:“晦氣,原來是朝堂之人!哼!難怪南蠻子會如此爽快!撤!”
女子?jì)珊纫宦暎S即便帶著她的一群魁首極快的退往了北面,不消多長時間,這大街之上又只剩下了姜子牙一人,依舊枯寂非常,靜可聞針落!
見此,姜子牙除了苦笑一聲外,也無可奈何,自己總不能施展道法將這些人全殺了吧,搖搖頭,姜子牙緩緩的往中心之處走去,那里,便是羑里城的府宅,姬昌居住之所。
慢慢踱步靠近府宅之后,未待其完全走近府宅大門,距離尚有五丈之距時,站立在府宅門口的兩守門的身著甲胄,手持巨劍的衛(wèi)兵便冷喝道:“站住,閑雜人等,不可靠近府宅!”
姜子牙聞言頓時一愣,隨即便取出那令牌,道:“我乃是奉太師之命前來見西伯侯的!”
一士兵走過來接過令牌觀看一番后,隨即便對另一人微微頷首,之后才對姜子牙冷喝道:“站在這里別亂動,待我稟報一番!”
姜子牙聞言,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片刻之后,得到允許的姜子牙才緩緩走入府宅,見到了西伯侯姬昌。
“姜尚見過西伯侯!”姜子牙恭敬道,姜子牙可是知道這便是日后的君主,是以很是尊敬。
姬昌見此,連忙回禮道:“姜大人無需多禮,請坐!”
入座之后,姜子牙環(huán)顧四周一番后,便掐使法訣,釋放出一道禁制,讓旁人無法傾聽到他與姬昌所談之話,可惜的是姜子牙不知道除非他的禁制能達(dá)到圣人的所布置的禁制一般無二的能力,否則,有一人他卻是始終無法屏蔽的。
姜子牙的這番動作倒是沒有隱藏,直接當(dāng)著姬昌的面使出的,是以姬昌見此,面帶疑惑之色,道:“姜大人,你這是。”
姜子牙面色肅然,沉聲道:“侯爺,稱呼我為姜尚即可,我長話短說,侯爺被困羑里多年,依舊未被釋放,可見朝堂之人根本不會將侯爺釋放出去,至于讓侯爺教化此地眾人,依我之見,恐怕只是一個借口,讓侯爺永遠(yuǎn)的困于此地罷了!”
姬昌聞言,嘆息一聲,道:“這我又何嘗不知呢,當(dāng)初的旨意便是說讓我何時將此地之民完全教化了,便釋放我歸國,可是這里的民眾劣性深重,實(shí)在難以教化,這些年若非是有衛(wèi)兵守護(hù),恐怕我也早已被這些暴民殺害了,何談教化之事!”
“那難道侯爺準(zhǔn)備如此下去?”姜子牙問道。
姬昌苦笑一聲,道:“不如此,又如之奈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命入山,不可逾越啊!”
姜子牙聽罷,搖搖頭,道:“侯爺此言詫差矣,君仁則臣賢,可是那商紂卻是昏庸暴亂如此,且如今這朝堂早已不是商紂主持,何有君命之言!”
姬昌一聽,疑惑道:“我卻是不知姜大人何意?這朝堂不是陛下主持還能有誰?”
姜子牙摸摸胡須,知道姬昌被困在羑里,對于外界消息卻是不甚了解,遂緩緩向其解說了一番,最后才笑道:“古往今來,何有女人當(dāng)政之理,這殷商氣數(shù)已盡,鳳鳴岐山,卻是合該西岐崛起之時啊!”
姬昌聞言頓時大驚,連忙道:“大人,此言出的你口,進(jìn)入我耳之后就此作罷,切莫在出此妄言,恐有滅族之禍啊!”
姜子牙笑笑,道:“善!此事以后再提,此次姜尚前來,乃是為奉聞太師之命,請侯爺離開羑里,隨我一同前往朝歌,商議建造靈臺一事!”
姬昌聽罷,又是驚呼道:“靈臺?卻不知大人從何處聽來?這靈臺乃是前不久我將之前所領(lǐng)悟之后天八卦加以演化,化為八八六十四卦,可演化乾坤之術(shù),由此悟得靈臺建造之法,可預(yù)測兇吉,不過我卻是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為何太師會知曉呢?”
姜子牙呵一笑,道:“隔墻有耳,更有眼!”隨即指指外面的衛(wèi)兵,便不再言語。
姬昌見此,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不再糾纏此事,而是問道:“卻不知道太師意欲將這靈臺建造于何處?”
“朝歌北面!”
姬昌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罷,既然能離開這羑里,也是幸事一件!”對于羑里,即使姬昌也是無可奈何,所謂孺子不可教也,也就是這般模樣吧,愚不可教之人,再多的教誨,那也是白費(fèi)力氣。
“侯爺,不止是離開羑里,之后我們必須尋找機(jī)會離開朝歌,回歸西岐,如此才是龍歸故里,虎回深山,方有侯爺大展手腳之時啊!”姜子牙緩緩說道。
姬昌聽罷,又是緊張道:“大人何必時常說此大逆不道之言語,倘若沒有陛下之令,我卻是不得私自回歸西岐,否則,私逃之罪卻是禍及宗族啊!”
“倘若陛下一輩子不放行,侯爺便一直困于朝歌而至家中賢妻孝子良母于不顧?”
姬昌一聽,沉吟許久,方才嘆息一聲道:“崇侯虎小人,參我一本,更可恨是費(fèi)仲尤渾二廝在陛下耳邊進(jìn)讒言,如此,方有我多年囚困之苦,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侯爺無需如此憂慮,如今我們且先回朝歌將靈臺造好,之后我自有辦法讓侯爺脫離這牢籠,使之龍歸故里,讓侯爺一家人重逢,到時沒有任何羈絆與顧慮,大事可期矣,此時我們還需徐徐圖之!”
姬昌聽罷,也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便與姜子牙一同出了府宅,姜子牙出示了聞仲先前賜予自己的一封圣旨后,府宅之人見了之后,立即派出一隊(duì)人護(hù)持著姜子牙與姬昌望朝歌行去。
申公豹府邸中,六耳站立于申公豹身前,靜靜的匯報著,許久之后,申公豹才淡淡道:“繼續(xù)關(guān)注著!”
六耳走后,申公豹才摸摸胡須,呢喃道:“徐徐圖之好啊!貧道亦是徐徐圖之!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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