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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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本就是這涂天落極為厭惡,見他居然敢當(dāng)街行兇,當(dāng)即目光一寒,側(cè)身避過快馬的沖勢,并一把抓住抽下來的鞭稍順勢一拉一放,隨即運起勁力閃電飛出一腳,重重地踢在一條馬腿之上,
轟隆!
那匹馬的沖勢本來疾快,當(dāng)馬腿被云天河一腳踢重之后,身體猛地一個踉蹌,沖出一丈遠(yuǎn)之后,就轟然倒地,翻個好幾個跟頭。
而在馬上的涂天落被那馬的沖勢一顛簸,再加上云天河一拉馬鞭的作用力,當(dāng)即就成了空中飛人,重重地摔到地上,并撞翻了路邊的一個賣臭豆腐的小攤,弄了滿身油污時,身體再一滑,就撞到了一棵樹上,樹葉散落一地,涂天落也被撞得個頭破血流。
這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就是路邊的人們也沒有看到到底生了什么事,這位馬上的紈绔少年就栽了個跟頭。
而與此同時,涂天蕊的快馬也同步?jīng)_到了跟前,但涂天落生意外,她沒有勒住馬,馬受了驚之下,一屁股就將涂天蕊也撂出了馬背上飛了起來。
倒是跟在他們后面的那位少年,在生意外時及時勒住了馬,隨后一揚馬鞭往摔落下去的涂天蕊身上一裹,然后再一拉,涂天蕊驚叫一聲后,她的身體就被那少年卷了回來,被那少年一把抱在了懷里。
長街上,此時馬嘶陣陣,顯得有些混亂開來。
云天河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的驚訝目光,神情淡漠地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嚎的涂天落,就仿佛此事跟他無關(guān),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轉(zhuǎn)身便往涂府走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想走?!”
背后傳來一陣兇戾無比的吼叫。
云天河沒有理會,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前行。
而在此時,背后一股呼嘯的勁風(fēng)撲來,云天河立即警惕起來,在那股勁風(fēng)撲來之際,巧移‘方寸步’,身體微側(cè),順勢轉(zhuǎn)過身來,使背后涂天落撲來的一拳落了空,而后一個肘擊到涂天落小腹,涂天落綠著臉,干嘔起來。
涂天落本就惱羞成怒,想想原本在府中只不過是個下人,任打任他欺負(fù)的小子如今居然膽敢公然反抗于他,自己這一拳也被躲了過去,當(dāng)即臉色變化無比扭曲,加上頭上破了皮流下來的血跡,就仿佛來自地獄的一只惡魔,顯得無比猙獰。
“滾……”
暴怒之下的涂正落正要開口大罵,舉起拳正準(zhǔn)備撲了上來再好好教訓(xùn)下眼前這個小子,但才前踏一步,就迎上了云天河那冰冷如刀一般的森寒目光,還有那滿含殺意的陰冷之音,就像是刺入人心扉的一把刺刀,頓時全身一股寒意上涌,讓他的腳步一滯,忍不住‘蹬蹬’又后退了幾步。
冰寒的殺意!
這,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什么樣的氣勢,這小子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勢?
涂天落被這種眼神和氣勢嚇到了,那仿佛將自己至于冰風(fēng)刺骨的刀山箭影之中讓他在那一刻遍體生寒,那種感覺,就仿佛他在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云天河前世就曾與不少恐怖分子打交道,殺人無數(shù),而現(xiàn)在修煉了《無量星經(jīng)》,眼神之中固貫入星力的冰寒,再加上他本身就對涂天落這個紈绔少年有著一種本能的憎惡,是以面對他的時候,放出的那種內(nèi)斂的殺氣與寒芒,將涂天落震懾住了。
以涂天落這種紈绔子的水平,他如果真要出手,一擊必殺!
“聽著,從今以后,不要再來惹我!”
云天河淡淡撂下了這和一句話之后,掃視了一眼不遠(yuǎn)處仍靜立騎在馬上,相貌英俊瀟灑,神情淡定的少年,轉(zhuǎn)身便往涂府走去。
涂天落呆了呆,隨后在涂天蕊的一聲嬌羞驚呼中回過神來,他眼神惡毒地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那個背影,心想著以后看本少爺怎么收拾你,但猛然又想到那種眼神,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涂天落身邊的一名小廝跑了過來道:“少爺,那馬的一條腿已經(jīng)折了,扶不起來了!”
“扶不起來就殺了拿去喂狗,滾一邊去!”涂天落心中的怒氣無處可,一通狼吼,那小廝脖子一縮,立即就跑開處理那馬去了。
涂天蕊被那名少年扶著下了馬后,并排走了過來,那俏麗的臉蛋上仍帶著一抹紅霞,不時會羞澀瞄幾眼旁邊這位氣度不凡,英俊瀟灑的少年,這位少年是今天她與弟弟天落外出打獵時才認(rèn)識不久,只是短短一天相處,懷春少女就被這少年的相貌與談吐所折服,對他漸生情愫。
“天落兄弟,你沒事吧?”少年走了過來后,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交給涂天落道:“這是我游歷四方隨身攜帶的療傷藥,非常有效!”
“多謝趙大哥!”涂天落接過那瓶藥,客氣道了謝。
涂天蕊心儀這位少年,就說:“趙大哥,前面不遠(yuǎn)就到了我家了,我們快走吧,我快餓死啦,一想起我們今天打的獵物,我就等不急了呢!”
趙玉齊點點頭,讓自己的一位老仆牽著馬后行,與涂天蕊并排行走,問道:“天蕊妹妹,剛才那人應(yīng)該也是你們涂家子弟,天落為什么會對他態(tài)度那樣惡劣?”
提起云天河,涂天蕊的臉色變沉了起來,道:“哼,提起那小子我就來氣,只不過是府上卑賤婢女所生,前一陣子燙傷了我,被打了個半死還不長記性,今天膽敢頂撞我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那個小子!”
旁邊正被從人敷藥的涂天落插話恨恨道:“早知道那次就應(yīng)該讓二伯打死他,現(xiàn)在仗著二爺爺在府上,居然敢欺負(fù)到本少爺頭上來……哎喲,你他娘地輕點,想疼死我……”被觸到了傷口,涂天落一腳就將小廝踢到一邊。
聽到這些,趙玉齊也沒有再多問,也不再說話,眉宇間好像在沉思著什么。
走到涂府門口時,涂天落和涂天蕊邀請趙玉齊進(jìn)府做客,卻被趙玉齊婉拒推辭了,只是道:“二位好意趙某心領(lǐng),改天自當(dāng)?shù)情T拜訪,我就住在城中的朝元客棧,二位有空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哦,一言為定!”涂天蕊知道帶個才認(rèn)識一天的朋友進(jìn)府,也不太好,就欣喜答應(yīng)了,說改天一定會再去找他,三人又聊了幾句,就回了府。
趙玉齊帶著身邊那位牽著馬的老仆離開涂府這條街后,就對身邊的老仆道:“全伯,你對那個涂天河,怎么看?”
這位老仆年約五十,臉上褶皺密布,但眼神犀利,深沉內(nèi)斂,說道:“少爺,從剛才那兩個少年言行來看,說明這個涂天河應(yīng)該是涂家的一個棄子,不被涂家重視,如果老奴所料不差,他應(yīng)該就是八年前被從元帥府趕了出來的那個小子,我觀他全身筋肉,還有剛才踢馬出的勁力,最多不過是個七級武士,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趙玉齊卻是說道:“不過這個人我們還是要多關(guān)注,我總覺得這個人讓我看不透,到時可不能讓這個人壞了我爺爺多年對涂家的布局計劃!”
全伯笑道:“少爺,你今天的刻意安排,我看那涂天蕊已經(jīng)對你有了情意,如果這枚棋子利用好了,我們再安排一些眼線進(jìn)去,就更方便行事了,如果事情順利,得到《涂氏武經(jīng)》,再奪了涂元慶的兵權(quán),二十萬鎮(zhèn)北軍盡落我江家之手,涂家也就不足為慮了!”
趙玉齊卻嘆道:“安伯,別忘了涂家還有個涂元贊,這可是位大宗師級的人物,這棵樹不倒,就算我們設(shè)計奪了涂元慶的兵權(quán),也不足以讓涂家衰落,我爺爺要的是將涂家連根拔起,以報我江家三十多年來的屈辱之仇!”
全伯沉默了下來。
二人回到城中的客棧的房間后,另有幾位平民衣服打扮的中年人和青年也都在那里等候,一位斜云入鬢,眉目如刀,氣定神閑的中年人問:“玉齊,你那邊事情怎么樣?”
江玉齊道:“三叔,事情很順利,那涂家紈绔子和那個掌上明珠對小侄已經(jīng)并無防備,已得知,那涂元贊現(xiàn)在并不在府中,回了老家,涂氏武堂由涂正明在掌管,家務(wù)由其妻阮氏掌管,涂元慶這次回來,依然住在府中,還沒有回京!”
聽了這些資料,江一堂皺眉道:“以前涂府事務(wù)由涂正林那個廢物在掌管,怎么換了人,難道涂元贊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開始有所防范,并懷疑這個涂正林了?”
“這倒不然,此事因涂元慶的一個庶出子孫當(dāng)年被送到這里后,一直被當(dāng)下人對待,最近涂元慶夫婦歸來,事后涂元贊得知后,才削了他的權(quán),只罰了禁閉!”
江一堂道:“這個涂正林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有點用處,也該讓他做最后一件事了!”說著,他對一位青年道:“元謀,派人去敲打提醒一下這個廢物,如果他再不設(shè)計弄出《涂氏武經(jīng)》交給我們,那就別怪我們借他涂家的刀來清理門戶了!”
那叫元謀的青年應(yīng)聲點頭,就出了門。
江玉齊問:“三叔,京城我爺爺那邊現(xiàn)在有沒有消息傳來,有了青州莫氏的支持,朝中那些墻頭草應(yīng)該有大半會支持我們?”
江一堂道:“涂元慶與漁氏聯(lián)姻,我們想絆倒涂元慶還是頗為麻煩,皇上現(xiàn)在也對他很信任,那二十萬鎮(zhèn)北軍中有大半都是涂元慶嫡系,不容易收買,我們很難安插自己人進(jìn)去,所以涂元慶的事,還需要時間來綢繆,不過目前涂家內(nèi)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漏洞,我們倒可以先從這里入手,你們都過來!”
聽聞,幾個人都圍在了一起,開始籌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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