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將至
再次進入那間沒有門,也沒有窗的建筑物,亞雷斯塔依然那樣倒著漂浮在溶液之中,完全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孩童;圣人,還是囚徒……
“有什么事?你應該知道我并不喜歡見到你。”我雙手環抱,不耐煩地看著亞雷斯塔,道,“相信你也并不喜歡看到我這個攪局者。”
“啊,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攪局者哦。”與外貌同樣分不出特質的聲音響起,“這個世界不止我一個棋手,英國的那位主教大人,羅馬正教的‘神之右席’(可憐的教皇大人被無視了),俄羅斯成教的那位領導者,以及……你。”
“哎呀,沒想到你這么看得起我。”我聳了聳肩。
“不只是我,恐怕那幾位也是這么想的。”亞雷斯塔輕輕笑著,道,“你看,至少羅馬正教的挑戰書已經送到了。”
一道光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上面顯示的是一封紙質的信,信人是“神之右席”中的一人——后方之水,信上寫著他將會親自出動并將我和當麻粉碎掉。
“他倒tǐng有自信的。”這封信我早就知道,只不過這一次是把我和當麻同時包括了進去。
“雖然語氣不太好,不過,同樣證明對方已經把你當成了威脅呢。”
“所以呢?你想讓我怎么樣?”
“請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壞,我只是通知你一聲罷了。至于之后要怎么做,完全由你自己決定。”
“還真是善良的說法呢。”我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再見。”
一眨眼間,我已不在房間之中,唯有亞雷斯塔靜靜漂浮在詭異的液體之中,臉上的永遠不變的神情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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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之水……”我走在第七學區的街道上,腦中不斷思索著。記憶中,后方之水是同時擁有“圣子”和“圣母”雙重特質的級圣人,其實力之強大甚至將神裂重創。如今神裂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對于這樣一個威脅到她的家伙,照理來說,我應該在他做出實質傷害之前將其解決。但是,另一方面,正是因為后方之水才讓神裂認識到了自己的本心,從而與天草式重歸于好,如果我將他解決了,神裂和天草式怎么辦?
“砰!”因為我的心不在焉,我跟某個人相撞了,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擁有“強運”的我,即使一輛汽車迎面向我撞過來,在撞到我之前八成自己就會出意外翻倒,更何況是一個度很慢的人……
很快,我就了解為什么了,因為撞到我的人是——美琴。
“好痛。”顯然,美琴同樣處于神游狀態,根本沒看清撞到的是什么人,就低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你!”
“真是巧啊。”我笑著揮了揮手,道,“這次你又要找什么借口?生病?上廁所?還是去上補習班?”
“切,我為什么要找借口?”雖然這么說著,美琴還是扭過臉去,不敢正面看我。
“你不承認就算了。”我聳了聳肩,雖然經過上次的事,美琴算是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整天冷著臉,但每當遇到我時,她都會找各種借口逃走,無論美音和白井黑子怎樣安排都沒用。
“你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美琴飛快地說著,不等我回答,邁步就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道:“有事。”
手上的感覺告訴我,美琴身子震了一下,道:“有什么事就說吧,先把手放開。”
我沒有依言放開,而是將她拉得正面朝向我,道:“我們之間真的要弄得那么僵嗎?難道,你準備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不是,當然不是!”美琴急急忙忙地擺著手,隨即想到了什么,平靜了下來,道,“也許,那樣也不錯。”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我瞪視著她,道,“如果你真的敢那么做,我也敢沖到你家去向你父母求親。”
“求……求親?!”美琴的臉一下子變得跟番茄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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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琴并肩走著,很久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美琴,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終于,還是由我打破了沉靜。
“嗯。”美琴低著頭,自顧自走著。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暑假時認識的女孩嗎?”美琴的腳步有了一個停頓,迅即恢復原樣,“她……要來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停下了步子,同時伸手拉住了美琴。
“那你希望我怎樣回答?”美琴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bo動,“恭喜你們相聚?還是一臉哀怨地說,不要去見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皺了皺眉頭,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去見她一面。”
“……”一陣沉默后,美琴一聲冷笑,道,“這算什么?讓我徹底死心?沒有那個必要了,我早就死心了。”
“為什么你總要把我的意思理解成那個樣子?”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死心,我還沒有。我一直都在等著你成為我女朋友。”
“你不覺得,太貪心了嗎?”美琴的聲音依然沒有bo動,但被我握著的手卻在不斷顫抖著,“我不知道那個女孩是個怎樣的人,但我知道她一定十分優秀,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快就走進你的心里。既然你已經有了她,又怎么可以還想著其他女孩?”
“我知道自己很貪心,但感情的事不是說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我用力抓住美琴的手,不讓她甩脫,道,“美琴和神裂我都要。”
“……原來,她叫神裂嗎?”美琴再次抽了一下手,道,“放開吧。”
我一言不,依然緊握著美琴的手,沒有松開。
“我會去見她的,所以,放開吧。”
我猶豫了一陣,最終松開了手。
“等她來了,你就通知我吧。你知道怎樣找我的。”說著,美琴一步一步地向著遠處走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
“你還是那么受歡迎啊。”男子的聲音突兀的在我身后響了起來,“不知道女教皇大人看見這一幕會怎么樣。”
“神裂怎么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如果你再這樣裝神弄鬼的話,這里將會生一場血案。”對于突然出現的聲音,我完全沒有感到意外。
“知道了,知道了。”有著跟當麻一樣刺猬頭的天草式十字凄教教皇代理——建宮齋字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失戀的男人果然不能招惹。”
“建宮,能夠請你重復一下剛才的話嗎?”我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面前的男子道。
“我什么都沒說!”建宮齋字一臉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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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代理真是太沒用了,竟然這么簡單就屈服了!”留著蓬松金的女xìng對馬,雙眼離開了望遠鏡,一臉氣憤地道。
“原諒他吧,畢竟對手是那一位啊。”邊上裝作正在看雜志的大漢牛深嘆著氣道。
“連女教皇大人都征服的男人,這樣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吃著爆米ua的身材嬌小的少年香燒神情有點復雜。
“光是敢于正面挑釁那一位就應該稱贊教皇代理的勇氣了。”中年男人諫早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對馬怒視著眾男xìng,道:“為了女教皇大人的終身幸福,你們就不能表現出一點更大的勇氣嗎?”
“可是,女教皇大人自己也不在乎啊。”已婚男人的野母崎給了對馬最后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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