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搶什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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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里,來自安西都護(hù)府的軍中精銳們神情緊張地看著街對面和那個黑衣少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的老上司,一個個都是握緊了桌上桌下放著的刀劍
“那個卷頭發(fā)的看著有些像是突厥后裔,遍數(shù)如今大漢軍中,也只有安西都護(hù)府還有不少的漢兒可以從軍”郭虎禪看向茶館里那些不時將目光瞥來的麻衣客,朝身邊有些不怎么服氣的中年漢子說道
蓋嘉運算是徹底服了眼前這個黑衣少年,如此毒辣的眼光,居然從這么點蛛絲馬跡就能看出他們的來歷,當(dāng)下卻是嘆了口氣道,“枉我還以為安排得天衣無縫,沒想到竟是漏洞百出”
“大哥也不必嘆氣,亡羊補(bǔ)牢也不晚”郭虎禪笑了起來,邊上這個中年漢子演戲的本事實在差了些,臉上倒是做出了一幅自怨自艾的樣子,不過目光卻是不甚在意
“在下安西蓋嘉運,還未請教小兄弟姓名?”蓋嘉運抱拳朝郭虎禪一禮后問道,他現(xiàn)在越來越想知道這個黑衣少年是什么人了,不知道軍中何時出了這樣少年了得的人物
見中年漢子不再遮掩身份,郭虎禪也自抱拳還了一禮后答道,“羽林孤兒郭虎禪,不過是路過敦煌,蓋大哥可以放心”
聽到郭虎禪自報姓名,蓋嘉運猛地想到了最近那傳得滿城皆知的歌謠,不由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道,“羽林孤兒郭虎禪,我怎么沒想到”一臉的懊惱,這時他看向郭虎禪的目光也自變了
茶館里蓋嘉運手下的士兵不知道這變故,看到蓋嘉運拍腿,都以為這位老上司是要動手,幾個沖動的已自跳了起來,還好被邊上幾個從軍多年的老軍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按下才沒惹人懷疑
“羽林孤兒郭虎禪,玉門關(guān)前見蕃旗鋼刀出鞘見血還,殺盡胡兒方罷手”拿著茶碗,蓋嘉運好像是把里面的涼茶當(dāng)酒喝般一飲而盡后,低聲念道,他的聲音雖不高,可是卻有股雄渾之氣,看著郭虎禪時雙目精光閃動
“沒想到竟是郭兄弟在此”蓋嘉運大笑了起來,接著道,“郭兄弟在玉門關(guān)前做的事情當(dāng)真是大快人心,不瞞郭兄弟,我此次帶了幾個部下來敦煌,卻是來搶親的”
蓋嘉運知道郭虎禪身份后,卻是直接把此行的目的大方地告訴了郭虎禪,原來那卷發(fā)青年名叫哥舒翰,他父親哥舒道元和蓋嘉運是刎頸之交,哥舒翰孩提時,哥舒道元為哥舒翰訂了門親事,后來哥舒道元戰(zhàn)戰(zhàn)死,便將兒子哥舒翰托付給蓋嘉運照顧
本來那門親事,哥舒道元臨死前對蓋嘉運說過,日后不提也罷,那時正是文皇帝的修文五年,河中十八都督府一個接著一個被廢除,哥舒道元大概是看到了以后安西漢兒的窘迫,才沒有對這門親事報以期望
哥舒道元剛死的時候,蓋嘉運倒也曾經(jīng)找過和老友訂親的那家馬姓人家,商量過退親的事情,不過那馬姓人家當(dāng)時卻拒絕了蓋嘉運,說是既然兩家已經(jīng)訂親,就絕不反悔,哪怕哥舒家以后家道中落,他們依然認(rèn)這門親事
蓋嘉運是行伍出身,說話講得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既然馬家這般表明態(tài)度,他也代哥舒翰認(rèn)下這門親事,哥舒翰的正妻必是馬家的那女孩兒
那時馬家尚住在龜茲城內(nèi),那和哥舒翰訂親的女孩兒叫馬玲兒,兩人從小算是青梅竹馬,一直到哥舒翰十歲時,馬家搬回了敦煌,開始還有些書信來往,后來過了兩年,書信日漸稀少,就此斷了聯(lián)系,再無音訊
這事情要是就這樣了,蓋嘉運就算心里為哥舒翰抱屈,可也就忍下了,安西自從文皇帝即位后,一日不如一日,馬家不愿把女兒嫁到安西受苦,他也無話可說,哥舒翰也以為當(dāng)年那個女孩兒早把自己給忘了,可是偏偏讓人沒想到的是,去年一個長得黑瘦的小丫頭居然到了龜茲城,找到了哥舒翰,帶來了馬鈴兒的書信,這個馬家的女孩兒倒是一直沒有忘記哥舒翰
“馬家悔婚,其實還是馬鈴兒的老父死后,家里是她后娘當(dāng)家,那女人勢利,看不起我們這些安西軍的窮漢子,那丫頭寄出的書信全給這個女人攔了下來”蓋嘉運說道馬鈴兒的后娘,臉上滿是不屑
“要不是那丫頭偶然發(fā)現(xiàn),恐怕至今被蒙在鼓里,她那后娘見她出落得標(biāo)致,卻是打算把她嫁給城中的富貴人家,好攀上高枝”蓋嘉運的聲音里有了些火氣
“這女人該死”郭虎禪也不由在邊上道,要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女人這般做,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可是那馬玲兒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她這樣做就是心腸刻薄了
“去年我專程帶了我那哥舒侄兒來了一趟敦煌,誰知道那女人竟然跟我們要百金彩禮,不然就悔婚,我當(dāng)時受不了她的奚落,再加上那時河中有變,我便和哥舒侄兒回了安西”蓋嘉運說到此處時,臉上憤恨不已,顯然是那時給那馬鈴兒的后娘羞辱得不輕
郭虎禪知道蓋嘉運口中的河中有變,想來就是那時李夢枕和他在河中鬧出的動靜,這時他看向蓋嘉運道,“可是那女人自作主張,給那馬鈴兒婚配了人家,你們得了消息,便趕來搶親”
“剛才的迎親隊伍就是那女人想攀的高枝,那個病癆鬼一樣的郎官,也姓馬,不過原來姓夫蒙氏,他父親馬靈詧本來也是我安西軍的人,不過后來見安西軍不行,他便離開軍隊,改換門庭,另謀富貴”說到那馬靈詧時,蓋嘉運咬牙切齒的模樣,讓郭虎禪看得也眉頭一皺
“蓋大哥這次來,不會是名為搶親,實為刺殺”郭虎禪毫不避諱地看向了蓋嘉運,要是這個安西軍的老將是來干種事情的,他二話不說,立刻就走,他自己已經(jīng)一身麻煩,不想再惹火燒身
“國家自有法紀(jì),馬靈詧雖是我眼中小人,但還不值得我以身試法”蓋嘉運知道郭虎禪想歪了,連忙道,“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才帶人來搶親,何況當(dāng)年訂親的婚書還在”
“既然訂親的婚書在,你們何必?fù)層H,當(dāng)日直接把人給接走不就是了,我想馬家應(yīng)該攔不住你們”郭虎禪打斷了蓋嘉運,這個中年漢子帶來的那十幾個手下,個個都是軍中精銳,別說是三五十家奴,就是縣尉衙門的捕快差役也擋他們不得
“馬靈詧在馬家派了上百的家丁看著,那女人也派了仆婦看管那丫頭,我們就是想上門接人也沒那么容易”蓋嘉運說到此處,不由大為后悔,早知如此,去年就該和哥舒翰偷偷地接走馬鈴兒,到安西給兩人成親,諒那女人也不敢來安西找事
“再說我們終究是安西都護(hù)府的人,打上門去傳出去也不是個事”蓋嘉運嘆了一聲道,說來說去還是安西軍不比過去,連帶著給人看不起
“你們這樣搶親,也不怕傳出去不是個事?”郭虎禪看向了茶館里那些穿著布衣的安西士兵,冷笑道,“就算今天你們把這親給搶了,可還不是有辱名聲”
“那你說還能怎么辦?”蓋嘉運看著對他們搶親之事頗為不屑的郭虎禪,本就憋屈的心里也不由火氣大了起來,大聲朝郭虎禪道
“既然有訂親的婚書在,就大大方方地上門迎親”郭虎禪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朝蓋嘉運道
“你說得輕巧,那女人又不是公開悔婚,她只是要百金彩禮,我和哥舒侄兒上門,難道去自取其辱”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蓋嘉運從軍二十年,就是有錢,也全給他拿去救濟(jì)部下,或者買酒喝了,哥舒翰不過一個小兵,哪里拿得出那筆彩禮錢來
“錢不是問題”郭虎禪長身而起,百兩黃金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可是卻能用此來結(jié)好安西軍人,怎么算都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只是不知道蓋大哥你信不信得過我”郭虎禪看向蓋嘉運,他雖然一身黑衣素凈,看著不過十五少年,但是蓋嘉運卻覺得郭虎禪和他在安西的那些老兄弟一樣可靠
蓋嘉運騰地站了起來,朝郭虎禪道,“要是信不過你,我跟你說那么多做什么”
“好,帶上你的人,跟我走”郭虎禪看了眼面前一身布衣,看上去就是個中年老農(nóng)模樣的蓋嘉運,看向街對面茶館里的那十幾個蓋嘉運手下打扮得游俠模樣的漢子朝蓋嘉運道
“對了,你們來敦煌,不是偷偷從都護(hù)府里跑出來的?”郭虎禪又多問了一句
“自然不是,軍中自有制度,我們離開時,都已安排妥當(dāng)”蓋嘉運回答道,然后看向?qū)γ娌桊^里看到他們兩人同時站起來有些異動的手下,招呼他們過來,然后看向身邊郭虎禪問道,“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
“成衣鋪子”郭虎禪看著從茶館里走出來的一群身穿麻布衣服的漢子,頭也不回地答道,“難不成你們想這個樣子去迎親,人家姑娘有情有義,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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