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峰回路轉 上
第四章峰回路轉上
“回老前輩,晚輩出身武將世家,卻是未曾拜師。”張遠回答道。
“哦?武將世家……”古稀老人嘟囔了一句,再次上下打量張遠,隨后有看了張重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武將世家的子弟,難怪了。”
古稀老人說完之后,自顧自的走開,而張遠和張重卻是滿臉的疑惑,很是不明白這位古稀老人怎么找上他們,畢竟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過顯眼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這古稀老人竟然前來詢問師承,很是讓人費解。
大堂里經過這么一鬧,很多人失去了交談的興致,于是吃飽喝足之后,就急急忙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過還有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人,明明吃完了飯,可是依然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坐在桌前細品著茶水,期待著陳峰和李動的后續發展。
張遠和張重吃完飯菜,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起身離開,而護衛們也緊跟著兩人離開。
而張遠和張重登上驛站二樓之后,并沒有返回自己的客房,而是去了二堂哥張誠的房間,剛一進房間,就看到張誠這個擦拭赤心劍,而且身上穿著整齊的衣服,毫無受傷的跡象。
“二弟、四弟,你們來了。”張誠放下手上的寶劍說道。
“二堂哥,你的傷?”張重詢問道。
“大敵就在樓下,再不能小家子氣了,忍痛吃了一顆鹿血丸。”張誠微笑著說道。
“哦。”張重點了點頭,隨后問道:“二堂哥,你確定樓下那人就是襲擊你的人?”
“應該不差,身高大至一樣,而且又同樣穿著蓑衣,頭戴斗笠,出現的又這么巧合,若不是同一個人,那才是怪事兒!”張誠說道。
“若真是同一個人,那可就麻煩了,那蓑衣人的武功不弱,而且她身邊還多了一個孤月劍客陳峰,兩個都不好對付,咱們這點人手,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張重說道。
“呵呵,不是還有天劍宗的人嘛,剛剛大堂里鬧那么大動靜,我可是都聽到了,李動帶著師兄弟們來找陳峰麻煩,那陳峰自然交給天劍宗對付,至于那蓑衣人,咱們兩兄弟聯手,再加上一眾護衛幫忙,必然是十拿九穩!”張誠說道。
“二堂哥,二哥,那個抽煙的老頭好像認識那個蓑衣人,若是咱們對付蓑衣人,那個老頭會不會插手?若是那個老頭插手的話,一旦那個老人偏向蓑衣人,咱們可就麻煩了。”張遠提醒道。
“二堂哥,四弟說的在理,那個抽煙的老者非同小可,還有那個強壯的漢子,肯定是個絕頂高手,若是與他們發生沖突,搞不好咱們兇多吉少。”張重鄭重的說道。
“這的確是個麻煩。”張誠沉吟片刻,隨后說道:“這樣吧,咱們隨機應變,過了今晚,驛站里的人肯定會繼續趕路,到時候蓑衣人和陳峰說不定會分開,就算不分開也沒關系,那抽煙老者一伙人也會上路,只要他們不與蓑衣人同行,咱們自然就可以動手了。”
“如此甚好,那么就明天隨機應變,不過,天劍宗那面,咱們要不要提前打個招呼?”張重說道。
“……還是要打個招呼,免得鬧出笑話,我過會兒就派人過去,跟天劍宗打個招呼。”張誠說道。
次日,天色蒙蒙亮,驛站后院養的大公雞就稱職的鳴叫起來,把驛站里沉睡的客人們吵醒,而驛站廚房也開始生火做飯,客人們陸續下樓,大堂里再次熱鬧起來。
張遠、張重和張誠三人同時下樓,而三人身后還跟著一眾護衛,下樓之后,眾人找了幾張空桌子坐下,而張遠等人剛坐下,天劍宗的人也下了樓,在張元等人身邊路過的時候,雙方并沒有打招呼,而是裝作互不相識。
天劍宗的人也招到空位子坐下,這時,一老一少和一個中年漢子,三個人走下樓梯,而在陳峰和蓑衣人就走在三人背后,不過雙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并不是很親近的樣子。
大人物們一個個來到大堂,剛剛熱鬧起來的氣氛又迅速冷淡,談話時也刻意壓低聲音,只有店小二不停的高聲吆喝著“某某桌子一份早飯”之類的話。
早飯過后,陳峰和蓑衣人早早的離開驛站,騎著馬匹向東而去,而天劍宗的人也急忙騎上馬匹緊追上去,張誠、張重和張遠一行人也紛紛上馬,吊在天劍宗等人的后面,緊追不舍。
一大群人紛紛離開驛站,轉眼間驛站大堂里冷清下來,只剩下一老一少年和一個中年漢子,三人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飯,而三人桌上擺放著大盤的羊肉,很是豐盛。
“師叔,那個穿蓑衣的小丫頭,是朱婆婆的弟子,咱們不管嗎?”中年漢子向古稀老人詢問道。
“呵呵,管她作甚?朱老婆子的弟子沒那么容易死,若是這么一下就死了,那死了就死了吧,功夫沒練到家,就學人家闖江湖,死了也是白搭。”古稀老人就好像在說家長里短似的說道。
然而,這老人只知道天劍宗的弟子正在追殺陳峰和蓑衣人,卻不知道張遠一眾將門子弟也參合其中,卻是失了算計。
這時,正在抓著羊肉猛吃的少年突然停手,一邊嚼著羊肉一邊說道:“師叔祖,我什么時候才能自己闖江湖啊?說好我內功小成就讓我闖江湖的,現在又變卦了,太沒信用了!”
“你個瓜娃子,不識好歹,現在天下這么亂,就你這點本事還闖江湖?你要是自己闖江湖,恐怕一天不到就會被人把腦袋摘掉了!”古稀老人訓斥道。
“切。”少年不滿的撇了撇嘴,隨后繼續手抓羊肉猛吃,一副我在吃飯,不理你們的樣子。
“駕!駕!駕!駕……”
官路之上喝聲此起彼伏,一隊隊人騎著馬匹疾馳……
陳峰和蓑衣人騎馬跑再最前面,而天劍宗的人緊追不舍,一邊跑還一邊喝罵。
“陳峰!有膽子就不要跑!”
“哈哈哈……一群無膽匪類,不敢單打獨斗,只靠人多欺人,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面皮入鍋底,不但厚,而且黑!哈哈哈……”
張遠騎著白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隊伍中間,隱隱聽到前面的對罵之聲,初時他還覺得挺有趣,可是時間一長,馬匹顛簸的渾身不舒服,不禁大聲向張重說道:“二哥,這得追到什么時候啊?”
“莫要著急,等到馬匹力竭,自然就把人追殺了。”張重大聲說道。
“……”張遠頓時無語了,眾人騎的都不是什么好馬,速度上都差不多,但是馬匹的耐力卻是不差,沒有兩個小時,別想讓馬匹力竭。
又過了十幾分鐘,追擊依然在繼續著,不過張遠卻有些心煩了,側頭對張重大聲說道:“二哥,把袋子里面的弓箭給我!我去把蓑衣人和陳峰的馬殺了!”
“……還是我去吧!”張重說完之后,就想要快馬加鞭,不過張遠及時喊道:“二哥,你的馬太慢了,追不上人家,我的馬又快又穩當,把弓箭給我,我保準兒不會出問題。”
“……好吧。”張重稍作猶豫,隨后身形在馬背倒轉,變成了倒騎著馬匹趕路,而他的雙手在打開馬背上的灰色麻袋,翻找一番,找出一張弓和一個箭筒。
“四弟!接住!”張重甩手把弓和箭筒先后扔給張遠,而張遠眼疾手快,伸手把弓和箭筒接住,隨后把弓跨在脖子上,箭筒掛在馬鞍掛鉤上,然后說道:“二哥,我去了。”
“小心!切莫太靠前!”張重囑咐道。
“放心,駕!駕!駕!”張遠一甩韁繩,坐下白馬“咴咴”的叫了幾聲,身形猛然加速,竟然比剛剛快了一倍有余,轉眼間超過前面幾人……
張遠的白馬奇快,追上天劍宗之后,還未等天劍宗等人詢問,他便開口喝道:“天劍宗的朋友,我用弓箭射殺陳峰的馬,你們做好準備!”
“多謝小兄弟!”李動大聲謝道。
“無需客氣!駕!駕!駕!”張遠再次提高馬速,轉眼間躍過天劍宗等人,直追陳峰和蓑衣人,漸漸地靠近前方二人的20米之內,隨手摘下脖子上的弓,抽出一根箭矢。
瞄準蓑衣人的坐騎,正所殺人先射馬,特別是殺武林人士,單一的弓箭的殺傷力不大,還不如殺掉對方坐騎,再一舉圍殺!
嗖!
箭矢飛速的射向蓑衣人的馬匹,然而……
蓑衣人就好像身后有眼睛一樣,手中馬鞭一甩……
啪!
一聲鞭響,箭矢竟然被馬鞭一鞭子打落了!
“……我操!你丫的開外掛啊!”張遠怒罵道。
“無恥小輩!看暗器!”蓑衣人一聲嬌喝,甩手投出某種暗器,張遠聽到嬌喝聲就是一驚,隨后趕緊伏在馬背上,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破空聲在自己頭頂分過,嚇的他一身冷汗。
“媽的!太兇殘了!”張遠嘟囔一聲,趕緊放慢馬速,拉開20米之外,隨后再次抽出一根箭矢,不過這次他不是射向蓑衣人,而是射向陳峰的坐騎,而且還故意壓低箭頭,瞄準坐騎的后半身,免得被陳峰用兵器打落。
嗖!
“小心!”蓑衣人嬌喝道。
陳峰好似早有所覺,突然一勒韁繩,坐下馬匹突然一折一轉,竟然奇跡般的躲開了箭矢,同時向后張望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張遠連射兩箭,竟然竟然毫無收效,讓他很是郁悶,而對于陳峰的殺意,他完全沒有在意,他在副本里殺戮過盛,自身就有一股強烈的煞氣,對于外來的殺意沖擊,對他來說,根本就毫無效果。
“這都能躲開?”張遠有些詫異的嘟囔了一句,心下大為不爽,于是再次搭箭開弓,冷聲說道:“我看你能躲開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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