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戴云山上的小魔女2
第一節(jié):戴云山上的小魔女2
天大的好事!除了熱鬧看,還有意外收獲!幾個大漢四下張望后,趕緊趁其不備偷偷拾起揣在衣兜里,拿回去哄哄老婆多好!沒拾到的瞪大了眼睛,希望可以再多跌落一些。WWw.QΒ5、C0m/郭頭見狀,眉頭皺了皺,也不好言語。畢竟當(dāng)公差沒有多少油水,就由他們?nèi)グ桑?br />
婉兒扮演的姨奶奶漸漸處于下風(fēng),她好不容易掙脫開來,罵道:“姑奶奶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計較了!”挽著手上的包袱跑到車隊前作溜走狀。
嫣然不依不饒,“狐貍精!老公讓你害死了,你還想席卷家產(chǎn),把包袱留下!”她窮追不舍,撲上前去死命地扯著包袱。
——家產(chǎn)!二十對眼珠立刻轉(zhuǎn)到那包袱上。
婉兒和嫣然一人扯著包袱一角,拼命爭奪,包袱“唰”的一聲破了,里面散落出幾十錠金子和無數(shù)珠寶,撒了一地,頓時遍地金光閃閃(花了一個晚上在鐵錠上涂金粉果然值得)。車隊眾人見了,哄然從馬上跳下,爭先恐后地搶起來。郭頭連忙拉住就近的一個大漢道:“官差搶錢,這樣不好!”那大漢用力掙脫,道:“天上掉得,地上拾得!”
戰(zhàn)爭進入白熱化,婉兒和嫣然已然斗得天昏地暗,哪里顧得上珠寶,倆人打作一團,滾在了地上,而且越來越靠近郭頭。可憐英明一世,糊涂一時的郭頭正在拼命拉扯搶珠寶的大漢們,沒有注意眼前的兩個弱女子。忽然他腿上一麻,接著是雙手,他瞪著雙眼,滿身是灰的婉兒和嫣然從他身旁爬起來,得意地揚聲笑了。
笑聲一起,路兩旁突然撒出無數(shù)張大網(wǎng)來。大漢們正各自蹲在地上撿珠寶,來不及起身,就被天羅地網(wǎng)罩住,動彈不得。緊接著道旁的樹叢里沖出許多人來,衣服上滿是補丁,手持生銹的菜刀。
看著這群自己三拳兩腳就能打翻的類似莊稼漢的對手,縱橫江湖,閱人無數(shù)的郭頭虎眼一閉,仰天長嘆道:“我只想到山匪,卻沒有提防女人……唉!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栽倒在你們這群小毛賊手中!我不甘心啊!”
婉兒把頭上花花綠綠的首飾一扯,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披落肩上,她閑適地坐在箱子上,眨動晶亮的大眼睛笑道:“是嗎?誰叫你小瞧女人!書上早就教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說的就是我們和你們!可惜你自己不好好學(xué)習(xí),這會兒怨得了誰!”
“你……”被劫后還被嘲笑成小人,郭頭悲憤難當(dāng),隔了一會方才冷笑道:“這是給嚴閣老的禮品,你們也敢劫,難道不怕嚴閣老追查?”
“嚴閣老?”山匪甲笑著朝郭頭噴了一口旱煙,辛辣的煙味熏得他直躲藏,“我們村姓嚴的老頭也有幾個,有什么了不起?”
“我們村也有嚴老頭!”其他山匪爭相接嘴。
眾車隊大漢一起暈倒。
頭發(fā)短見識淺!婉兒無奈地再次開展掃盲工作,“嚴閣老不是普通的姓嚴的老頭,是朝廷的宰相,是大貪官!”
“貪官!”眾山匪恍然大悟,“既然是貪官的錢,不劫白不劫!”歡呼雀躍地數(shù)銀子去了。
“你們……”郭頭險些當(dāng)場氣暈過去,“你們到底是誰?根據(jù)江湖規(guī)矩,我有權(quán)知道我栽在誰的手里?”
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這個倒沒預(yù)料到。名字可是招牌!得取個響亮的名字。玉羅剎?孫二娘?咳!怎么都這么難聽呢!弄得跟吃人肉的一樣。婉兒正在翻來覆去冥思苦想苦想中,旁邊的嫣然響亮地發(fā)話了:
“戴云山小魔女!”
——這個名字好!婉兒眨眨大眼睛,用刀敲了敲郭頭的頭驕傲道:“聽見沒有!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戴云山小魔女是也!”
不過溫柔的嫣然居然能想出這樣有殺傷力的名字?這可太奇怪了!婉兒不由懷疑地望望嫣然,不會是平時老被捉弄有感而發(fā)吧!
銀子到手,人怎么辦呢?經(jīng)過戴云寨中人反復(fù)商議,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最主要的是抓上山還得管吃管喝)就放他們一條生路,每人發(fā)給十兩銀子作盤纏,各自歸家。眼見性命無虞,眾車隊大漢感激涕零,一個個拜別而去。至于被折殺了英雄氣概的郭頭后來向嚴嵩舉報并導(dǎo)致戴云山被列入清繳對象,那是后話。
且說現(xiàn)在,婉兒牛刀小試就取得了她山匪生涯中的第一次輝煌勝利——送給嚴嵩的十萬兩白銀。只此一戰(zhàn),戴云山便十年吃喝不愁,而帶領(lǐng)他們走上富裕之道的寨主岳婉兒,從此便得了一個響亮的雅號——戴云山小魔女
十萬兩白銀抬上山后,戴云寨的弟兄們笑了三天三夜,以致后來戴云寨的山匪家的都練熟了一種手藝——按摩面部肌肉。
解決了生計問題,教育問題提上議事日程,然而重金聘請的教書先生均落荒而逃,無奈之下,婉兒只得親自上陣。第一天,她決定從最基本的字教起,她鄭重在黑板上寫下“天”字,向滿堂東倒西歪的眾人發(fā)問道:“弟兄們,你們頭頂是什么?”
“頭發(fā)!”山匪甲自從鬧了嚴閣老嚴老頭的笑話后,虛心多了。
無語,婉兒繼續(xù)問:“頭發(fā)上呢?”
“屋頂!”眾人受到山匪甲之好學(xué)精神感染,齊聲道。
“屋頂上呢?”婉兒循循善誘。
“瓦片!”
耐心磨盡,“瓦片上呢?瓦片上還有什么?”婉兒尖聲道,烏溜溜的黑眼睛風(fēng)雨欲來。
眾山賊慌忙探頭望天,良久,山匪乙怯聲道:“還有……還有一只烏鴉!”
火!火!火!
幸好這時嫣然在外面招了招手,婉兒勉強自己定下神來,耐心點!耐心點!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她蹬蹬蹬走出門來,就見嫣然一張嬌媚的粉臉漲得通紅,好像才跑了一段路。什么事讓溫婉的嫣然著急?她不解道:“什么事?”
嫣然急急地喘了口氣,“我們劫銀的事情被官府知道了!”
“什么?”婉兒大驚,繼而冷靜下來道:“回屋慢慢說。”其實自從銀子劫上山,她就在心里想到過這種可能性,畢竟銀子數(shù)量太大。她本想把山寨弟兄都教會一技之長就盡數(shù)遣散,沒想到來得這么快!咳!管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
“泉州萬三娘送來兩個人。據(jù)說是在她的**樓醉酒后說了什么圍剿戴云山、鐵金剛上官赫飛,還自稱是兩江總督胡宗憲的家人。”嫣然還在不住喘息。
“還說了什么?”
“其余就不知道了!今天早上張大總管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么來。”
“沒有來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婉兒瞪大眼睛懷疑地望著這位溫柔的姐姐。——還問了半天!嚴刑逼供都不懂!審訊罪犯,你客客氣氣地跟他說請問什么什么,他肯老實說嗎?
“打了幾下,不過他們立刻就暈過去了!”嫣然端正了臉色一副我還是能夠狠起來,我已經(jīng)嚴刑逼供的樣子,不過那溫柔的眉眼里實在找不到半點兇狠的樣子。
“打幾下就暈了?”婉兒驚訝得眼珠子幾乎瞪出來,繼而咯咯笑了:“裝的!唉!我的好姐姐你實在太善良了!要我就用什么炮烙,剝皮,插針,灌鉛,請君入甕……”她幸災(zāi)樂禍地觀賞著嫣然已經(jīng)嚇得發(fā)白的小臉,再悠然加上一句:“不過對付男人,最好還是宮刑!”
“宮刑?”嫣然失聲道
“就是把他們閹了!嘿嘿!”婉兒作皮笑肉不笑狀用手一劃,咔嚓一刀切掉的樣子。
嫣然的臉變得慘白,搖搖欲墜。
“好吧!不能太殘暴對不對!”婉兒趕緊扶住她,玩笑不能太開過頭。她故作無奈地嘆口氣,“那就依姐姐你羅,不能用硬的就來個軟辦法。”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zhuǎn),“那就這樣……不過要你配合。”她貼在嫣然耳邊如此這般吩咐一番……
“你個小魔頭!”嫣然撲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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