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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真兄弟,烽火狼煙


  禿頭本名鄭豪義,也是隴西人氏,從小就與李白交好過李白,和王子書認識,三人在少年之時,結為義氣兄弟。//wwW.QΒ⑤.CǒM//從小就愛打抱不平,骨子里透著英雄氣概,又受王子書講述《水滸傳》的熏陶,對這英雄二字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王子書心想:難道就因為給他講的《水滸傳》,他就喜歡上了當山賊?當然不是!

  老虎坡臨近隴西關隘,是其最后一條路段,附近有一座烏鴉山,滿山長有黑草,就象烏鴉身上的黑羽一般,因此得名,這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所以鄭豪義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占山為王的根據地。原來,因為雪災,再加上突厥人屢屢騷擾除隴西以外的小型關隘城池,使那里的百姓都舉足西遷,幾年下來,使隴西人口人彭,這些人因為吃不上飯,就會干出偷盜等行徑,以裹其腹,再加上隴西縣令韓冰又是一個貪官,仗著權勢,不顧百姓安慰,搜刮民膏,致使百姓怨聲載道,隴西雖然沒被突厥攻打過,但是這個地方似已成為了一座死城。

  鄭豪義氣憤之下,與城中大漢聚眾五百,一起落草,上了這烏鴉山,占山為王,一是打劫貪官惡商的貨物,二是可以積壓兵力,在突厥兵有一天攻打隴西之時,也能派上用場。

  既然雙方首領都是兄弟,那么這仗也就打不成了。鄭豪義本想讓王子書去烏鴉山。坐下喝酒聊天,敘敘久情,但王子書卻推辭道:“現在恐怕不行,我有公務在身,而且兵士和你們地兄弟心中難免心有芥蒂,要是都上山去也極為不便。所以還是改日我支身前往,咱們再一醉方休。”

  鄭豪義拍著王子書肩膀,笑道:“哈哈……好!子書。當了官兒,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和兄弟用不著繞那么多彎彎。兄弟知道,你是官兒,我是賊。要讓這么多兵卒一起去我那山頭,難免會有人要說閑話。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改日你來我地,兄弟我一定擺上好酒好肉,款待于你。”他又轉身對那些土匪喊道:“弟兄們,把那幾塊石頭搬開,放我兄弟過去。然后都回山寨,今日這只小鳥,咱不抓了。”

  土匪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看到自己老大和王子書這般親密。肯定關系非同小可,既然老大發話。也只有聆聽照辦,各個心灰意冷。搬完擋路頑石之后,扛著大刀慢慢向山上走去。

  王子書和鄭豪義不舍拜別,然后帶著剩余兵士,押著裝載火藥的貨車,穿過老虎坡,向隴西縣而去。鄭豪義看著王子書等人隊伍離開老虎頗,心中激動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這時。有一個小山賊湊到鄭豪義身邊,小聲問道:“頭領。這個官兒能信的過嗎?萬一他回去向狗皇帝告咱們一狀怎么辦?而且咱們可死了那么兄弟,難道就這樣算了?”

  鄭豪義扭過頭來,怒道:“什么這官兒,那官兒的,他是我兄弟,也就是你大哥。老子信不過誰,還信不過他嗎?老子和他結拜之時,你還沒出生呢!你知道嗎?老子給你講的那個《水壺兒傳》就是我這個兄弟寫的,這樣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會出賣我嗎!再說了,狗皇帝就是想破老子山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哼……少廢話,老子餓了,回山寨!”鄭豪義還是一點沒變,十年過去,還是把《水滸傳》叫成了《水壺傳》。也許小時那分天真地情義,比起長大之后,爾虞我詐、互相利用處出的感情,更加深刻和真摯一些吧!

  穿過老虎坡,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就到了隴西縣城,守城兵士看到這樣一支隊伍,當然要問其來由,王子書急忙掏出李隆基手諭,那個兵士一看,眼前這個年輕少年,居然就是自己縣出去的那個神童王子書,不禁肅然起敬,一副看到自己心中“偶像”的模樣。

  王子書將所有裝載火藥的貨車,都積存在城頭軍庫,還有所有隨從兵士,也都叫守城兵士加以安排。王子書現在是三品侍郎,比起隴西縣令還大了三級,再加上有李隆基手諭,這就相當于是一個欽差,那些兵卒當然為命是從,急忙答應下來,放其通過。

  走進縣城,王子書找來一個隴西兵卒,坐上暖矯,沿著街道向縣府而來。走在街上,王子書不忘掀開轎簾,看看城內大致情況。只見街道兩旁,有很多乞討之人,各個都衣衫襤褸,面部憔悴,一副快要餓死的模樣。現在正值春季,本是一派萬物復蘇、生機勃勃地景象。但隴西城內,春風瑟瑟,塵土漫天,冷清中夾雜著一股蕭條和悲涼。王子書回想十年之前,自己就是在這里出生長大,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回憶,但十年之后,事過境遷,故鄉卻變成了這樣一副景象,自己心中不由悲從衷來。

  來到縣府,王子書急忙向大門走去,只見看門之人,一臉傲氣,好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王子書一見他這副德行,就知道,這個韓冰也好不到哪里。

  “你找誰啊?”看門兵士問道。

  王子書笑了笑,說道:“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京城王子書有要事求見。”

  那兵士顯然也聽說過王子書名號,先是上下打量一凡,然后急忙轉身向府內跑去。過了一會兒,就見府內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胖子,邊走邊整理衣衫,兩只小眼迷在一起,圓圓的鼻子下面留著兩撇小胡,胡子中間隔的距離很遠,就象是貼上去的一般。

  見了王子書,急忙拱手,笑道:“王大人,小臣久仰大名,不想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啊!”

  王子書對此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個趨炎附勢、貪贓枉法的小人!所以言語之間,也多幾份鄙視:“這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這次前來,我是奉了陛下御旨,有一件要事求韓大人幫忙。”

  韓冰急忙點頭道:“是是!王大人,請到內堂,小臣慢慢聽王大人說來,請!”

  街道上塵土塵土飛揚,一片蕭瑟,但這縣府里的庭院卻是干干凈凈、充滿生機。走進正廳,王子書就聞到一股檀香,環顧四周,并無香爐,那就一定是這精美的桌椅發出來的味道。大廳墻壁之上均掛著名人字畫,角落里還有各式盆景,整個大廳看起來典雅氣派,和“死城”形成了鮮明對比。

  女仆急忙端上兩杯濃茶,放在王子書眼前一杯,在給韓冰之時,王子書偷偷看到,韓冰盯著那個女仆地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輕薄之色,而那個女仆又顯得極為無奈,怯生生的退了下去。王子書現在是沒有生殺大權,否則非拍案而起,把眼前這個臟官正法了不可。王子書強壓心中火氣,說道:“韓大人,咱們可以說正事了嗎?”

  韓冰一愣,收回心神,點頭道:“當然當然!大人請講!”

  王子書說道:“本官這次來是想多帶一些硝石回

  來制造新式火藥之用。但隴西這么大,本官卻不知I硝石。隴西之前就是擔任運送硝石之責,本官請問一句,之前卻是在哪里采集這硝石的?”

  韓冰皺眉道:“隴道從古至今就盛產硝石,而隴西也不例外。幾十年來,隴西硝石,都聚集在烏鴉山上。”

  王子書一驚,心想:烏鴉山不是小禿頭的山寨嗎?他佯裝問道:“烏鴉山?那是什么地方?”

  韓冰說道:“烏鴉山是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其路坎坷難行,地勢險要,全山都長著黑草,就是因為地下埋著大量硝石之故。”說到這里,他臉上不由出現痛恨之色,皺眉嗔道:“但是近年,卻出現了一幫山賊,他們占住此山,專和官方做對。下官發兵征討過幾次,但因為隴西兵力有限,而且烏鴉山易守難攻,所以都慘敗而歸,至于這硝石,也就再也沒有采集。”

  王子書冷笑道:“據我所知,就算韓大人能采到這硝石,也很難運到京城吧!”

  韓冰沒想到王子書言語之間似有為山賊辯駁之象,瞪著眼睛,笑道:“呵呵……大人說的是!就算是采到硝石,因為突厥賊在隴道一帶常常出沒,如果往京城大量運送硝石,發生一個什么意外,損失硝石事小,同時也給突厥賊送去了咱們的硝石,助長了他軍實力。有些得不償失!”

  王子書知道其中緣由之后,心想:哼……說白了,其他地方因為沒有硝石,是因為其地被突厥兵攻打了幾次,投鼠忌器,不敢行道運硝。而這隴西從未有突厥兵攻打過一次,你又怕地什么?我看是你韓冰只所以不運送硝石,只不過是因為采硝之地有山賊霸著。不想全力攻打,怕小禿頭發起恨來,把你這老窩給端了,才不派兵力采集這硝石。如果上報朝廷,只會提及突厥賊如何猖獗,為怕硝石落入突厥之手。才不敢大量運送硝石。一旦提及山賊之事,李隆基勢必會給你施加壓力,叫你死也要把烏鴉山攻下來。哼……你這般只顧忌自家性命,卻置百姓于不顧,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回到京城,老子非參你一本。

  韓冰看王子書一雙鷹目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心中有鬼,傻笑起來,不只該說什么好。王子書冷笑道:“呵呵……韓大人,既然陛下把這個差事交給了我王子書。那我就必須把這硝石運送回去,至于怎么攻打這烏鴉山。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下官我自有辦法。”他輕輕呷了一口茶。接著說道:“韓大人,下官沿途而來,在街道上看到許多乞討的百姓,這又是怎么回事?”

  韓冰忙說道:“回稟王大人,那些都是從隴西臨縣而來的饑民,因為突厥賊攻打了他們的縣城,他們才被迫來到隴西。無依無靠,舉家而遷。自然沒有什么住所,只能流落街頭。”

  王子書一聽。不禁拍案而起,怒道:“哼……韓冰!你一口一個突厥賊,我問你,你身為隴西父母官,滿城都是背井離鄉、饑寒交迫的百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韓冰萬萬沒有想到,王子書會發脾氣,他想王子書現在官做的再大,那也只不過是靠著天生那份聰明得來的,萬萬沒有想到王子書洞察力這般敏銳,自己還沒有獻殷勤,就被他抓住了小辮子,急忙跪倒在地,說道:“下官知錯,還請大人開恩!”

  王子書冷哼一聲,說道:“你馬上打開糧倉,取出兩百石糧食,分發給百姓。”

  韓冰一聽,說道:“王大人,糧倉里地糧食都是軍糧啊!萬一突厥兵來襲,庫里沒了糧食,兵卒們吃些什么,餓著肚子可不能上場打仗啊!”

  王子書雙目圓睜,說道:“兵卒是人,需要糧食!難道百姓就不需要了嗎?百姓也是人,沒有百姓何以成天下。你一個堂堂縣令,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韓冰覺得王子書做這事,是不是有些過了,兵卒需要糧食,那是應該得的,他們上場殺敵,容易嗎!再說了,那些沿街乞討的百姓,他們都干了點什么?如果都象這樣,國家要準備多少糧食分給這些不勞而獲的饑民!韓冰看王子書正在氣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韓冰比誰都清楚,他說道:“王大人,除非是戰事發緊,否則沒有陛下口諭,下官怎么敢開倉放糧呢!”

  王子書剛才也是一時激動,看看韓冰在家錦衣玉食,而那些百姓卻是面臉憔悴,骨瘦如柴,每每想起,就對眼前韓冰深惡痛疾。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韓冰說的沒錯,私開糧倉,那可是大罪,自己萬萬承受不起,除非滅了突厥,王子書才可以有借口開倉。

  王子書仔細想了想,說道:“韓大人,你先起來!”

  “謝王大人!”

  王子書接著問道:“隴西是不是有一個叫萬升記地糧鋪!”

  韓冰忙點頭道:“正是!”

  王子書點頭,說道:“恩!那你馬上去萬升記,就說我王子書說了,讓他們拿出三百石糧食,救濟百姓。”

  這萬升記也是孫君為的產業,現在自然歸王子書所有,當然可以任意發放,但韓冰不知這一節呀!他瞪著大眼睛說道:“王大人,這恐怕有些欠妥吧!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王子書冷笑道:“強人所難?那是我的糧鋪,難道我開我的糧鋪,還要朝廷御批不成?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只要你說是我讓你放的,他們肯定會答應。要記著,明日必須把這糧食發放到百姓手中,人人均有,老婦幼兒多分一些。”

  韓冰還能再說什么,只能遵命!他看著王子書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疑道:“王大人,您這是要去哪?”

  王子書頭也不回,說道:“去見一個老朋友!”

  王子書走出縣府,在城中隨便找到一個老頭,然后讓他帶著王子書去烏鴉山。那個老頭一聽,滿臉恐懼,說道:“這位公子,烏鴉山是山賊老窩,你去哪里干什么?”

  王子書笑道:“老先生,這個您就不用問了,您只要把我帶到烏鴉山腳下,我自己上去就行。”

  那個老頭再三勸阻,看王子書執意要去,也就不說什么,陪著王子書出了城門。來到郊外,行了一會兒,王子書就遠遠看見一座山頭,只見滿山黑鴉一片,襯在藍天之下,顯得格外扎眼。老者把王子書送到烏鴉山腳下,就說要告辭,王子書又把他叫了回來,拿出一兩銀錢,笑道:“老先生,這是給你的。”

  那個老者一見白銀,雖然想要,但自己只是帶了一段路,怎么可以要王子書這么多銀錢呢!忙推辭道:“公子,你這是干什么?如果說要謝我給你帶路,你給我幾文錢就是,讓我老頭子今天也吃幾個饅頭,這么多我可萬萬不會收下的。”

  王子

  那個老頭布滿皺紋的手,笑道:“都是同鄉,這是應有,老先生,麻煩你告訴你認識的百姓,就說明天萬升記要免費發糧,讓他們務必早些去,去晚了可就沒有了。”

  那個老者一聽,高興的露出一排將要掉盡的老牙,興奮道:“公子,你不是在騙我老頭子吧!”

  王子書笑道:“我又怎么會騙您呢!郊外寒冷,您還是快進城吧!”

  那老者看王子書怎么也不收回那一兩銀錢,也只能收下,然后三步一回頭的向城中走去,邊走邊想:我看此人怎么這么眼熟呢?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在上烏鴉山的途中,王子書還著實費了不少氣力,左右黑草叢生,中間只有蜿蜒曲折的小道可通至山頭,如果真想派大兵而來,兵卒還沒上山,就被居高臨下的山賊殺光了,你根本就沒有什么還手之力。

  半個時辰之后,王子書看見不遠處有零星幾個山賊布防,急忙上前,拱手道:“這位兄弟,我是王子書,特來拜見我的好朋友、你們的首領,鄭豪義。”

  這時走出一個山賊,正是在老虎坡,懷疑王子書會把此事告訴朝廷的那個小跟班,他看了看王子書,撅著嘴說道:“我知道你!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那個《水壺傳》真是你寫的嗎?”

  王子書心想:小禿頭這簡直就是在誤人子弟。自己沒文化,念《水壺傳》不說,還教他地手下。呵呵……不過這小子和小禿頭還真有幾份相似。他點了點頭,笑道:“呵呵……正是!想不到你也讀過!”

  那個小子得意道:“當然了,不僅是我,山上兄弟每天都聽首領講。”

  王子書看這少年不過只有十一二歲,但是言談之間,頗有幾份豪氣。好奇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鄧飛!”

  鄧飛一說,王子書不由大笑,說道:“哈哈……鄧飛?這名字有點意思!”

  鄧飛難為情道:“我知道王大哥在笑什么,你寫的那《水壺傳》里也有一個鄧飛,人稱火眼狻猊。呵呵……剛上山寨。弟兄們也都笑我,一問之下,才知其中緣由,當時我別提有多得意了!和那樣一個好漢同名同姓,我娘也真會給我起名字!”

  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好!鄧飛,那你是不是該帶我去見你們的頭領了?”

  鄧飛一拍腦額,說道:“該死!只顧著和你聊天了!快走,我們首領還常常念叨你呢!”

  這烏鴉山途中,都有一個山賊布防。或隱于草叢,或站于高嶺。只要山下有什么風吹草動,都可一目了然。在第一時間回報,做出相應措施。一路上,王子書閑的無聊,看著鄧飛問道:“鄧飛,你最喜歡《水壺傳》里面的哪個人物?”既然他們都這么叫,王子書只能“如鄉隨俗”啦!

  “不喜歡林沖,我覺得他太笨太傻!”鄧飛吐了一下石頭,干笑道:“呵呵……王大哥。您可千萬別和頭領說我說林沖壞話,不然。他非把我打死不可!”

  王子書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這時,鄧飛心里覺得王子書的確和他見過的官兒不一樣,徒然之間,親切很多,他笑道:“要說這水壺人物,我還是喜歡柴進。他不僅講義氣,而且還很有錢,這世道,你要是沒錢,再講義氣都沒用。想想柴進救了多少人,宋江和盧俊義不就是他救地嗎?說起宋江,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你好好的,招什么狗屁安啊!這倒好,最后英雄好漢死的死,殘的殘,歸根結底,全歸他所致。真不知道他怎么當頭領的。”

  王子書看鄧飛言語之間極為激動,笑道:“想必這一點你和你們頭領一定達成了共識!”

  鄧飛說道:“不僅是我和頭領,山上弟兄都是這樣說的。”

  王子書若有所思,問道:“那如果說當今皇上要你們替朝廷效力,你們會干嗎?”

  鄧飛激動道:“哼……我們才不干呢!去給狗皇帝當兵有什么好,在這山寨之中當個逍遙大王多好,好端端地為什么找氣去受!”他頓了頓,好象又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笑道:“王大哥,你和我說說,為什么這本書要叫《水壺傳》呢?我雖然認識幾個字,但是沒什么學問,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啊?”

  王子書大笑,也不做回答,轉移話題道:“你看咱們是不是到了。”

  只見不遠處有一個木頭支成的大門,左右各有四名山賊把守,營寨之中建有數十建屋舍,操場之上還有山賊正在操練,顯得十分認真。鄧飛帶著王子書帶到一個最大房屋之前,王子書抬頭一看,屋檐之下,赫然寫著:聚義廳。看來這鄭豪義是真把這里當成了水泊梁山。

  鄭豪義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王子書,急忙迎了過來,大笑道:“哈哈……子書,你終于來了!可讓兄弟我等的好苦。”

  王子書笑道:“這不過才幾個時辰,我就趕了過來。”

  鄭豪義嚴肅道:“不是幾個時辰,是十年,整整的十年啊!”

  被鄭豪義這么一說,王子書心中又是一陣酸楚。鄭豪義看著旁邊的鄧飛,說道:“鄧飛,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鄧飛委屈道:“可是首領,王大哥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叫《水壺傳》呢?”

  鄭豪義起腳欲踢,說道:“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老子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我送你走。”

  鄧飛急忙說道:“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他轉過身去,又扭過頭來,說道:“王大哥,你遲些告我啊!”

  鄭豪義說道:“你這小兔崽子。”

  鄧飛看鄭豪義撲了上來,一溜煙兒跑了出去。王子書看著鄧飛背影笑道:“這小子和你很象,我看他年紀還小,為什么要上山呢?”

  鄭豪義嘆道:“但凡有點出路,誰會來這種地方當土匪呢!這鄧飛從小無依無靠,被一酒館兒老板拉扯大,但卻被當地地主殺死了,就因為幾兩銀子,哎……我看他孤苦伶仃,就收下他了,沒想到這小子和我還挺有緣。唯一一點不好就是看錢看的太重,這也許和他義父之死有些關系。”王子書正要說什么,被鄭豪義搶道:“哈哈……別說這些不開心了的!子書,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的時候,一起去李白家里偷酒喝。最后我們三人都醉了,被李白他爹發現,好好教訓了我們一頓!”

  王子書會心一笑,說道:“怎么不記得,回想一下,還是那段時間最為逍遙快活,什么事都不去想,哪象現在!”

  鄭豪義忙插開話題,笑道:“哈哈……雖然今天李白那小子不在,但你我二人可要一醉方休,當年我喝酒輸給你,今天可不會。走,去后

  “走!哈哈……”

  兩人十年沒見,自然十分激動,垮著對方的肩膀,一起向后堂而去。

  …………

  后堂很大,左右兩邊還真放著十幾把椅子,象是在依照梁山陣勢而設。中間有一張很大的桌子,上面放著很多山間動物肉,還有幾盤下酒涼菜,最少不了的自然就是他們小時最愛喝的女兒紅!

  鄭豪義為王子書倒上酒,拿起滿酒,笑道:“子書,來!為我們十年之后,再次重逢,干!”

  王子書現在也不是什么朝廷命官,更不是什么駙馬和神童,好象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山賊,拿起酒杯,看著十年未見的好兄弟,激動的都想哭了出來,只能用大聲來強壓自己的心情:“好!我們干!”

  兩人同時仰脖而進,鄭豪義赤手抓起一個山雞大腿,吃了一口,說道:“之前我早就聽說你在京城做了大官,還幫助了不少百姓,那個時候,別提我又多驕傲了,見一個人就說:你知道王子書嗎?對,就是那個神童,他在京城當官兒了!他是我結拜的兄弟!呵呵……子書,你猜他們怎么說?”

  王子書也學著鄭豪義的樣子,下一個雞腿,問道:“怎么說?”

  鄭豪義大笑道:“哈哈……他們說:也不看看你這德行!王子書如果是你結拜兄弟。我就是當今皇上地女婿!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但是,我那個時候沒有生氣!我反而為你高興,因為他們覺得你行,才這樣說的,如果他們承認我是你兄弟,我還覺得委屈了你這一身的才華呢!哈哈……”

  聽到這里,王子書心頭不由一酸,想想當時的情景。換做別人多尷尬,但是鄭豪義那時就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著王子書如何如何!這份情義,可是用只言片語說的清的?

  王子書眼圈不由紅了,他看著對面的鄭豪義沒命的啃雞腿,但借著昏黃地火光。王子書看見他的眼中閃著淚花。王子書也想哭出來,但想想十年不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想個什么樣子,忍著淚水,笑道:“哈哈……那是他們沒有見識!小禿頭,你知道嗎?我還真成了駙馬!”

  鄭豪義一聽,把雞腿一扔,瞪睛說道:“真的?你現在和那個狗皇帝成了親戚?哈哈……有意思,恭喜恭喜!來。再干一杯!”

  放下酒杯,王子書接著笑道:“呵呵……你是沒去京城。那里美女如云,好姑娘多的去了!這樣。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兄弟我給你介紹一個,保你滿意,怎么樣?”

  “真的?”鄭豪義剛一出口,又坐了回來,說道:“算了,我這里還有幾百兄弟呢!我去了京城,他們可怎么辦!”

  “一起去啊!”王子書說道。

  鄭豪義笑道:“你以為你開妓院的啊!給我五百兄弟都找一個壓寨夫人?”

  王子書心想:汗!我還真有一家妓院!他搖了搖頭。指著旁邊那十幾張椅子,問道:“小禿頭。那些椅子是干什么用地?”

  鄭豪義說道:“那些是用來給我山里的兄弟做的,咱也學著梁山好漢那樣,設個聚義廳,排個名,坐把交椅玩玩兒!呵呵……”

  王子書看著鄭豪義說道:“兄弟,你真打算當一輩子的山大王嗎?”

  鄭豪義手停了一下,然后接著吃,說道:“我除了當這個山大王,還能干什么!再說,這里也不錯,逍遙自在,多好!”

  王子書說道:“這樣!我現在在朝中多多少少也能說上點話,只要我和皇上說一聲,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小官兒當的,然后你還能帶著你這五百兄弟,去闖一凡事業!”

  鄭豪義陰沉著臉,說道:“子書,這話以后休要再提了。”

  王子書說道:“兄弟,我這是為你著想啊!當今皇上不是《水滸傳》里面那個宋徽宗,他現在愛民如子,正需要你這樣的英雄!兄弟,大丈夫志在四方,難道你真甘心當一輩子的賊寇不成?”他見鄭豪義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杯一杯的喝酒,頓了頓,接著說道:“兄弟,現在朝廷兵強馬壯,你以為真拿你一個小小烏鴉山沒辦法嗎?這都是因為隴西縣令韓冰為求自保,沒向朝廷提起這件事而已。但是,我這次回去之后,就會把韓冰罪狀告知皇上,那個時候,肯定會有一個清正廉明之人接替他的職務!人常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來到隴西之后,勢必會先拿你這個烏鴉山開刀,到那個時候,如果你真被捉了下來,兄弟我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住了啊!”

  鄭豪義把雞腿往桌上一甩,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哼……我娘就是被官家害死的,我和官家有不共戴天地仇恨,讓老子為他們去賣命?門都沒有!”

  王子書說道:“我也是官家,難道你連我也恨嗎?”

  鄭豪義看著王子書,皺眉說道:“子書……你……你別逼我了,行嗎?”

  王子書正要說話,鄧飛從外堂跑了進來,說道:“大王,不好了!”

  鄭豪義正在氣頭,大聲怒道:“什么事,把你嚇成這副德行!”

  鄧飛一怔,說道:“大王……您……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鄭豪義罵了一聲廢物,和王子書并肩走出聚義庭,來到山頭,鄧飛指著遠出,說道:“大王,你看那里。”

  鄭豪義嗔道:“老子我不是瞎子!”

  王子書向鄧飛所指方向看去,不禁一呆,驚道:“嗎的,那是狼煙!突厥兵進犯隴西了!”

  所謂狼煙是古代中國邊境地士兵為了及時的傳遞敵人來犯地信息,在烽火臺上點燃“燃料”,點燃時的煙很大,可以看的很遠,就這樣,一個烽火臺接一個烽火臺的點下去,敵人來犯的消息就傳的非常快。辭典中的狼煙指的是用狼糞燒出來地煙,但據史學家研究,得出一個結論:狼煙是用狼糞燒出來的權威和流行說法,純屬胡說八道欺人之談,是膽小地華夏和平居民嚇唬自己的鬼話。王子書之前在許多烽火發臺發現了很多蘆葦和柳紅等植物的殘跡,這就更說明了狼煙的來歷!

  鄭豪義一聽突厥兩字,不由大罵道:“又是這群突厥賊。”

  王子書對鄭豪義說道:“豪義,我現在要趕快回城,之后再來和你相聚!”

  鄭豪義出身,道:“子書,我和你一起去,咱們兄弟并肩作戰,把突厥賊殺個片甲不留!”

  王子書笑道:“不用了!我自有辦法對付這群惡狼!”

  剛說完,王子書就朝山下跑去,沒跑多遠,王子書又扭過頭來,說道:“豪義,你仔細想想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希望你能回心轉意!后悔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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