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樓敘談?wù)f案底 (上)
“古得里奧!!這是怎么回事?”唐川驚怒交加。//WwW、Qb5。cǒM//
“托你這個自不量力先生的福,這個女人現(xiàn)在只有七天的壽命了……”古得里奧嘲諷的笑著。
唐川痛苦極了,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幫了一個倒忙:“怎么會這樣!我明明看見她被燒成灰燼了!”
古得里奧冷哼一聲:“你也好意思說!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被一只臭蟲捉弄成那樣,虧你也好意思說將她消滅了!你消滅的只是你腦海中的幻象,而你在使用精神力量的時候身上的亡靈之力被這個臭蟲給趁機(jī)吸納了許多,所以本來這只臭蟲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占據(jù)那個女人的身體,現(xiàn)在反倒只需要七天了!真不敢想象我當(dāng)初竟然會輸給你這個白癡!我真是羞愧啊!”
唐川又是愧疚又是后悔,還有一絲對那淄衣女鬼的恐懼,他哀求道:“古得里奧,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告訴我怎么辦,哪怕我把身體讓給你都行,你幫幫她,幫我救救周老師,行么?”
古得里奧斬釘截鐵的說道:“晚了!早幾天說也許我會心動,現(xiàn)在我都在你這里扎根了,你跟我這個也沒用了!再說了,那個女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唐川呆呆的發(fā)楞,痛苦得捶著自己的頭:“怎么辦!怎么辦?都怪我,如果我聽你的就好了!”
古得里奧冷笑道:“后悔如果可以改變事實,那還要死神干什么?”
唐川用力的咬著嘴唇:“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
古得里奧道:“有,當(dāng)然有!”
唐川一愣,隨即狂喜:“你不是說不肯幫她么?”
古得里奧反問道:“我是說不肯幫她,但沒說不肯幫你啊!”
唐川感激涕零,心中激動:“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古得里奧嗤笑道:“見死不救?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死的人越多你應(yīng)該越開心!”
唐川愣了:“為什么?我怎么會是這種人!”
古得里奧道:“因為你是死靈法師,這個世界上死的人越多,你就越強(qiáng)大!你的強(qiáng)大永遠(yuǎn)是和你所掌握的死靈力量成正比的!”
唐川呆了,他怎么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他用力搖了搖腦袋,仿佛想要將這個可怕的事情從自己的腦海里面驅(qū)逐出去:“不管怎么樣,先告訴我怎樣救周老師的方法吧!”
“方法有兩個:第一,但凡像這種有自主思想,能夠自由移動,擁有強(qiáng)大力量的亡靈,大多都擁有一個精神契印烙在某樣物品上面,找到這個物品,毀了它,你就能消滅這個亡靈。譬如當(dāng)初我的精神契印就烙在詛咒權(quán)杖上面,如果在遇到你之前,詛咒權(quán)杖被毀,我也會死。同樣的道理,這個亡靈一定有一樣和它相關(guān)的物品遺留在這個世界上,你只需要在七天內(nèi)找到它,然后毀滅它,就可以了。”
唐川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然后呢,我該從哪里下手去找?”
古得里奧的聲音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隨即大怒:“混蛋,你腦子長蟲了么?這是你生活的世界,你來問我?”
唐川被罵得抬不起頭來,低聲陪笑道:“老古,別生氣,我這不隨口說說么?你再接著說,我再也不多嘴了!”
古得里奧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你喊我什么?”
唐川聲音越來越小:“老,老古啊,怎么了?”
古得里奧仰天長嘯,聲音說不出的悲憤:“我,萬王之王,死靈之王,古得里奧,竟然被你喊了一個這樣愚蠢的名字!”
唐川嘟囔道:“在我們這里,這是表示親近的意思……”
古得里奧怒道:“混帳!!喊我大師!”
“大,大師……”唐川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弄不清楚,這屋檐明明是他的,為啥他得低頭啊?
古得里奧幾萬年沒受過這樣的恭維,心里面舒坦了一點,哼了幾聲,繼續(xù)說道:“第二個方法就是在七天之內(nèi)學(xué)會使用詛咒權(quán)杖的方法,用詛咒權(quán)杖將這個亡靈從那個女人的身體里面強(qiáng)行拔出來,消滅它!”
唐川問道:“七天?來得及嗎?詛咒權(quán)杖是不是那根又黑又短的木棍啊?”
古得里奧不悅道:“死靈法師最偉大的神器被你得如此不堪,你還想不想學(xué)了?如此褻瀆神器!”
“學(xué)!學(xué)!!”唐川連忙道“可是,該怎么學(xué)?”
“首先,你得先找到你的詛咒權(quán)杖!”
“詛咒權(quán)杖?明明就像一根燒焦了的木棍嘛,取個這樣唬人的名字……”唐川嘴里面低聲說著,在身上摸索著。
他的神識和古得里奧是緊密相連的,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在想什么,古得里奧都一清二楚。這位死靈大師頓時大聲道:“你說什么?”
唐川嚇了一跳,飛速的向家里面跑去:“沒什么,我說的是詛咒權(quán)杖找不到了,肯定是我落在家里面沒帶在身上。”
他們兩人在腦海里面對話,看似很久,其實不過片刻之間的事情,從外表上看來,這個少年在送走周群之后,臉上的表情就一直在變換,震駭、驚悚、憤怒、后悔、悲傷、狂喜、人世間的大起大落的情感像演戲一樣一一展現(xiàn)出來,然后就看見他突然一跳而起,飛速的向身后的同周村跑去。
……
東海市,德陽南路,川福樓。
“喂喂,你別光顧著吃啊,我跟你講的那事,你給個信啊,不行我就找其他人,行就趕緊說!喂,你還吃!格老子的,你餓死鬼投胎喲?”
周群也不管周圍詫異的目光,使勁一拍桌子,對著面前的一個男人大聲喝道。
這個男人叫李東陽,是東海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身高一米八七,體格魁梧,國子臉,相貌算得上英俊,比起現(xiàn)在的奶油小生來說,他身上多了一種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走在大街上,就他那英朗的面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年輕姑娘回頭偷看。在整個東海市的公安系統(tǒng)里面,李東陽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身手出眾,偵破能力強(qiáng)、年紀(jì)雖輕卻性格沉穩(wěn),思維縝密,當(dāng)?shù)蒙夏贻p有為四個字,追他的女生,那叫一個海了去了。
可這人哪,有啥嫌棄啥,沒啥念叨著啥。
這李東陽半年前在路上一次不小心開車撞著了周群。他下車正要陪個不是,卻看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抱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自己腿上拉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淋漓的往下直流,自己卻沒感覺,反而只顧著上下查看懷里的孩子有什么傷勢。待查清了傷勢以后,這個女人還是不顧著看自己的傷,一見到李東陽,立刻柳眉倒豎,也不管李東陽這一身的刑警皮,放開了嗓門大聲就罵。
李東陽并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唐川,也不知道他只是周群的學(xué)生。在眾目睽睽之中,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聽著這帶著一點四川口音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忘不了這個女人了。
兩人一個罵人罵得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一個賠禮賠得丟盔卸甲屁滾尿流,一來二去的,也就認(rèn)識了,雖說平時沒啥聯(lián)系,但李東陽可沒少約這個四川辣妹子出來,可人家認(rèn)定了他是一個臭警察,硬是不買他這個帳,不給他這個機(jī)會,今天周群主動一個電話打過來,趕緊屁顛顛的就過來了。李東陽平日里也是一個極驕傲的人,碰到了這個周群,卻總是被吃得死死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他來的時候正好在辦案,餓了整整一天的人了,雖然美色當(dāng)前,但是肚子還是第一位的。
只見他手里抓著一根手撕長排,也不戴塑料手套,身上的刑警衣服一脫,袖子一卷,一只腳踩在自己的椅子邊上,活像一個土匪,埋頭大啃,連周群的話也來不及回。
眼看周群眼睛一瞪,真要生氣了,起身要走,他才慢條斯理的啃完手里的這根骨頭,用這骨頭一攔,咧開滿是油膩的嘴巴,學(xué)著周群的四川口音,嘿嘿笑道:“慢點兒嘛,著么子急喲!老子剛從西蓮辦案子回來,早晨到現(xiàn)在么吃一丁點兒東西下肚,你好歹讓我吃點兒撒,皇帝也不差餓兵喲!”
周群看著他嘴邊上的辣椒籽,學(xué)的四川話又似像非像,忍不住一笑,但又板起了臉,抓起一個包好的沙丁牛肉松用力往他碗里面一按,咬牙道:“吃,吃,吃死你拉倒!我看你能吃多少!!”
李東陽開始真餓昏了頭,現(xiàn)在吃了一根長排,已經(jīng)緩過來了,笑了一下,將手和嘴巴擦干凈,說道:“好了好了,難得你肯找我?guī)蛡忙,不勝榮幸!咱們說正經(jīng)的,你說的這事,我已經(jīng)聽懂了。但我想知道你想要我怎么辦?”
周群瞪著個眼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李東陽:“怎么辦?這還有什么怎么辦?嚴(yán)辦!像這樣放高利貸,威脅群眾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黑社會組織難道不應(yīng)該馬上予以最嚴(yán)厲的打擊并消滅么?這還用問我?你這邢偵大隊長怎么當(dāng)?shù)模恳郧斑跟我吹牛自己多牛,我看你呀,該不會是銀樣臘槍頭吧?”
李東陽苦笑道:“哎喲,我的個姑奶奶喲!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你當(dāng)我不想啊?我要是這東海市的市長,我早就帶著一群馬仔把這個放串子錢的青蛇幫給掃了,我也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可我不是啊,我是管邢偵的啊,邢偵你知道吧?那是刑事案件啊,不是刑事大案,不歸我管啊!”
周群一聽,也不跟他羅嗦了,回頭就喊:“服務(wù)員,買單!!”然后轉(zhuǎn)過頭來,拿起包就要走:“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李東陽吃不得辣,這川福樓又大多是川菜,剛剛吃手撕長排還是趕掉了許多辣子才下的口,他正喝茶漱口呢,卻突然聽見周群這一聲吆喝,差點噴了出來,趕緊站起身來攔住:“哎哎,著什么急啊!”他微笑著將服務(wù)員小姐勸了回去,又把周群按了下來,苦笑道:“哎,你真是個炮仗脾氣,我說我管不著,可我沒說我?guī)筒恢。韥韥恚抡f,坐下說!”
周群正皺眉頭看著他滿手油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心里面正不高興呢,突然間卻聽見李東陽說的這句話,頓時大喜:“你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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