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fā)了、發(fā)了!”
“只要我們合作,金銀財寶全人袋。WwW。qb⑤.Com”
賀政里雙眼生亮,“連月雨,你真的是我的貴人啊!今晚再去殺個十來場吧。”
“沒辦法。”
“為啥?”賀政里急死了,一個晚上輕輕松松賺上一、兩百萬,干什么放棄?
高瘦黑膚的連月雨攤攤掌心,“有幾個大老板看中我在賭桌上百戰(zhàn)百勝的能耐,他們愿意出錢讓我做莊,搞一個豪華的威風(fēng)大賭場。”
“所以你不幫我了?”要命!
“小賀,不是我不顧朋友義氣,只是一個晚上一百萬的贏金畢竟抵不過幾千萬的投注資本啊!做莊家穩(wěn)贏不賠,笨蛋也會這么選擇吧!”
“但是你不是牌九高手,個中老千?”連月雨的詐賭功力已是神出鬼沒、登峰造極,叫他佩服得四肢趴地。
他搖搖頭,“很抱歉,請你另外找搭檔吧!”
“不成啊!月雨兄,求求你,我房子的二胎、三胎根本連利息都繳不出來,大概只有被法院拍的命運。至于股票,唉,全賠完了,只剩渣渣。
最可惡的是我那婆娘真該殺千刀、砍萬斧!她騙我說她要去找她移民在外的親戚借個方便錢,誰知道她不但冒用我的名字向地下錢莊借錢,還跟個狗男人跑了。”
“唉!我連某人也是看不過眼,不忍心你落到這凄慘田地,才吃肉喝湯都找你一塊啊!”
“所以求你好人做到底吧!”
“這……”
“只要渡過難關(guān),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小賀,你這不是為難…”
“我跟你下跪、磕頭……”
“我看這么辦吧!你把你那些值不了多少錢的股票賣了,簽些本票給我,我們?nèi)ズ痛罄习逭務(wù)劊蛟S你也能夠成為賭國的主要股東,坐上董事位子。”
賀政里的瞳孔瞪得老大,仿佛看見¥的符號。“月雨兄,你是說我小賀也可以成為呼風(fēng)喚雨的……的……”哇咧!他的嘴都發(fā)抖了耶!
連月雨笑著接話,“澳門葡京賭場的何先生和‘S’的火焰先生?”
“對!對對!”賀政里幾乎要暈了,那兩個響叮當(dāng)?shù)拇笕宋锟墒巧韮r千萬億的角色。
如果他可以爬到他們的十分之一的位置,啊哈,葉伶苑那賤骨頭一定會三跪九叩地爬回來吻他的鞋子。
還有他那尸骨未寒的死大哥也可能窩在棺材里痛哭流涕吧!
“月雨兄,我愿意照你的話去做。”要大發(fā)財就得有魄力!
他相信他賀政里并非池中物!
連月雨拍拍他的背脊,“速戰(zhàn)速決,錢有四只腳,不等人的!”
唉!三聲無奈。
頭子怎么派給他這一件這么乏味透頂?shù)牟钍拢啃召R的比一只蟑螂還要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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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叔都破產(chǎn),走投無路了?”柴滄依駭了一著。
白蟻一邊咬吃著冰塊,一邊嗤笑,“讓那兩個垃圾一無所有已經(jīng)很仁慈了。”
“他們真的太壞了,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對付?”
“誰叫他們不長眼意圖招惹段太子的愛人“……”
一只拖鞋丟過來,險些親吻上白蟻的大嘴巴。
段夜涯慵懶的倚在梁柱邊,“可以滾回你的狂獸窟了。”
“利用完人就趕啊!”不是好兄弟!“送你最新的蟲蟻大戰(zhàn)九百九十回的電玩,如何?”免得妨礙他和小滄兒的濃情蜜愛。
看在電玩的份上……“OK!”反正當(dāng)電燈泡也不怎么好玩。
“我也要走…”一道銳芒直射向她的心口,段夜涯一副馴妻無方的自惱自氣模樣。
可她仍是堅持,“這幾天小湘一定忙壞了,我再不回去,她們可能會報警處理。”白蟻皮粗肉厚地附和著,“順道送你一程吧!”
“當(dāng)我是雕像?”
“段太子你這就不對嘍,柴小姐并不是你的專屬禁臠啊!”
“閑雜人等閉嘴!”他冷冷地將寒氣逼向那個拼命扭轉(zhuǎn)手指頭的“禁臠”!“不是想談?wù)剳賽蹎幔客硇┪規(guī)闳タ慈f家燈火。”白蟻忍不住搶白,“拜托!干脆去海灘你跑我追算了。”,段夜涯手伸向襯衫上的鈕扣,迅急地一壓一支細(xì)銳的針飛射出來,白蟻慌得忙一翻滾才剛剛躲過。
他瞪著沙發(fā)上刺人一半的細(xì)針,咕噥著,“欲求不滿的男人簡直是狂獅野豹!”不可理喻。柴滄依看呆了,雙退軟弱得差點站不住。
“那、那是什么!武俠劇里的東西嗎?”
段夜涯一把抱住她,不做任何說明。
“走吧!”
“你肯‘放’我走了。”她有點兒高興,有點兒失落。
“不回青松,回你的公寓。”
“為什么?”
“因為這兩天一定有混蛋來造訪你的香閨。”
她茫惑了,段夜涯的話她沒有聽懂。
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鋼筆,他對她眨動那一雙比女人還要漂亮十分的丹鳳眼。“這個,帶在身邊。”干嘛忽然要她隨身攜帶只鋼筆?
白蟻涼涼的笑,“那是段太子眾多小玩意中的一個,聽他的吧!”
一輛圓形眼車燈的流線型白色小奔馳驀然停住,兩個男人走出車外,其中一人嘴里嘀咕著“原來是租來的車子,還以為你混得多開咧。”
賀政村冷眼一掃,“龍困淺灘是暫時的磨練!不像你,再無翻身的機(jī)會,準(zhǔn)備等死吧。”沒大沒小,他好歹是他的兄長!“從小你不是自比諸葛,居然呆得把所有的美金全投人那一間公司,哼哼,一次玩死你!”“賀政里……”
“怎樣?想打架啊!老子我正燒著三把火咧!”那個連月雨最好別讓他遇到,否則他一定把他剁了喂狗。“如果不想被地下錢莊砍了,你最好立刻安靜下來!忘記我們今天到這里的目的了?”剛卷起的衣袖又放了下來,賀政里像只哈巴狗似的討笑著,“弟,全靠你了!”“攝影機(jī)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分辨率百分之百。”
賀政村拉整好他三千塊錢一條的領(lǐng)帶,邪惡地壞笑,“如果不是她太不識相,竟然跟著一名粗工牽扯不清,我的美男計得逞,大可不必這般對她,只可惜……”
“我們的大嫂實在是太浪蕩了,老公死了才幾個月就和野男人鬼混!弟,我們這是替棺材里的大哥出口鳥氣啊!”
兩個小叔果然來找她了!
賀政里笑得邪氣,“怎么,罰我們守門啊!不請我們進(jìn)去喝杯茶?”
她只好讓他們登堂人室,不過這可是段夜涯的交代。
“親愛的大嫂,蒸氣屋的會計說你被男人綁走了,怎么,被蹂躪個夠后,人家不要你這觸霉頭的寡婦了?”
“請你說話尊重點。”
“喲!尊重?讓你這賤骨頭軟了雙退,叫我哥哥那算不算尊重?”
“住嘴。”耍嘴皮的沒用家伙。
“丁……嗯,我應(yīng)該叫你賀政村才對。”
“你知道了?”這小女人不是草包嘛!
判若兩人呀,她在心里直搖頭,“其實你早知道我是政鎮(zhèn)的未亡人,為什么要隱瞞你的身份?”
“他想用美男計拐騙你的財產(chǎn)啦!”嘴快的賀政里笑著顫抖一身的肥肉。
她微愕,雖然白蟻先生早就說過了……
“你們找我……有事……”
賀政村將一疊文件丟到桌幾上,“簽上名,蓋好章。”
“那是……”
賀政里插嘴,“我們要你名下的十五間黃金店面和大筆土地的產(chǎn)權(quán)。”
“不行!政鎮(zhèn)叮嚀過絕對不可以讓他最痛恨的兩個弟弟得到他一生努力打拼的成果。”
“簽了它,你還可以保住那一間蒸氣屋,否則你便一文不名!”
“丁……”他的眼神好嗜血,“你怎么可以轉(zhuǎn)變得……”
“這才是真正的賀政村啦!要說使壞,他是天生帶來的壞骨頭。”
“如果我拒絕受你們脅迫呢?”不怕不怕,段夜涯一定會保護(hù)她的!
賀政村逼上前,神色扭曲,“想不想成為新聞的發(fā)燒人物?”
“啊……”她連退幾步。
“為你拍一卷A片,真槍實彈如何?”
她的頭皮整個麻掉!“你們瘋了!這是犯法的,你們不可以使用暴力……”
“這世界是錢在做人,沒了錢,我什么都敢做!”
“對啦!女人,我們不會使用暴力,只要你乖乖躺平,我們兩個做小叔的一定對你惜命命啦!”
“柴滄依,你只有簽上名,或是成為抬不起頭來的A片女主角兩個選擇。”
賀政里忙不迭地垂涎著惡笑,“政村,讓二哥我也成為男配角好不好啊?你先玩她,我再上,讓她知道賀政鎮(zhèn)那個外強(qiáng)中干的男人多么不濟(jì)!”
“不,不要!”她倏地拔高聲音,顫抖抖地怒吼,“你們一個強(qiáng)暴過女人,一個逼良為娼、販賣人口,你們?nèi)摻邮芊芍撇谩!?br />
賀政村沖上去,扣住她的左手,“你怎么知道我販賣人口的秘密!誰告訴你我是人蛇的事情?”
“放……”她的手會脫臼……可只——會兒,她便聽見對方嘶喊的痛呼。
賀政村退后好幾大步,他的右手臂上被一支弓箭給射穿刺人。
白蟻的笑聲震天價響的從陽臺的大落地窗傳進(jìn)來——
賀政里的牛眼珠幾乎快瞪凸出來,佛祖啊,瞧他看見什么,一個右臉俊美如天神,左臉卻丑惡似狂魔的怪異男人!
柴滄依沖過去,感激不已,“謝謝你,白蟻先生。”
“未來嫂子,你謝錯人了,射弓箭的是段太子,我只會耍槍。”
冷不防的她被擁人一具碩健的陽剛胸膛,頭頂罩上一層霜氣和微慍的悶哼。
“一個男人若是連他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干脆去眺濁水溪。”
她快要窒息了,他好像要把她塞入他的身體內(nèi)。
他口中叨念著什么她根本聽不人耳……
段夜涯抱著她,另一手抄起小茶幾上那只普通的鋼筆。
“姓賀的,你們的犯罪事實全被錄音了,等著吃免費牢飯吧!反正經(jīng)濟(jì)不景氣,去里頭蹲一蹲也挺不錯的。”
“錄……錄……”賀政里嚇得全身開始發(fā)抖。
賀政村則是力持鎮(zhèn)定,“這屋于我一進(jìn)來便迅速掃測過,壓根沒看到什么錄音的器材。”
白蟻一面打開一包零食,一面輕笑著,“那只鋼筆是最新科技產(chǎn)品,可以連續(xù)錄音九個小時。”
“別以為我是讓人給嚇唬大的!既然知道我是大蛇頭,便應(yīng)該清楚我的狠毒手段不是你們招犯得起。”
“的確,不過我們不是一般人,算你們倒大楣!”這個起司條口味不賴,下次叫連月雨買一箱過來。
“不、不干我的……”賀政里承認(rèn)他沒種,高舉雙手做投降狀的他一頭沖過去打開大門,想來個死里逃生……
哇!我的媽啊!大門外什么時候站了幾十個玩著小刀的惡漢啊?“請讓讓路……”
“小賀,抱歉,礙難放行。”
“連月雨……媽的,還我的棺材本來!”
唬!幾十個惡漢手中的小刀紛紛抵近他的周身一寸。
賀政里的牙齒喀喀啦啦地作響,沒幾秒鐘他的胯下已是一攤臭尿。
捏著挺鼻,白蟻噴噴嗤笑,“膀胱不好喔,腎臟也有問題,三十幾歲的男人便這德行,唉,可憐。”賀政村怒喝道:“你們幾十個人拿著刀已經(jīng)是觸法了!”
段夜涯好笑地眄他一眼,“兄弟們拿的是水果刀犯了哪一條法律?他們預(yù)備用來切芒果吃。”
“哈哈……”大門外的男人們同聲一氣的縱笑連連。“原來我著了道!這全是早巳津心安排好的陷阱!你們不怕我報復(fù)嗎?‘丁’的名號在華裔圈中不可小覷。”白蟻又打開另一包蒜味豆干絲,一邊咬嚼一邊說笑。
“你的名號大得過黑幫帝國嗎?大得過國王嗎?大得過獰貓、藪貓、貍貓嗎?大得過太子黨的頭兒?”
賀政村一愣,“你說的是連鬣狗都忌憚九分目植雷櫓俊本菟擔(dān)巧衩匚薇爇從執(zhí)竺ΧΦ淖櫓鎘滌懈宜藍(lán)雍屯換鞫印!澳忝薔烤故撬磕忝嗆筒癲滓樂涫鞘裁垂叵擔(dān)俊蹦訓(xùn)浪嫻乃榔諞閻粒?/P>
段夜涯淡淡地勾起笑弧,“送他們兩兄弟進(jìn)去蹲吧!他們這種比垃圾還臭臟的人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
白蟻眼神尸使,幾個惡漢立時架住兩人的肩臂往外走。
“不送嘍!記得,出獄后甭想報復(fù)的事,否則只有成為四體不全的下場,我這下番金玉良言可得牢牢記住啊!”這蒜味干絲也挺好,未來嫂子的眼光實在了得。
賀政村頹然的被押走了。
哭得淅瀝嘩啦的賀政里語焉不詳?shù)靥槠恍荨?br />
“饒了我啦!我不敢了啊!大嫂,救……救救我啦!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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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條、蒜味干絲、牛奶餅干、金薯脆片和那一堆小面點全部記下來,各買一箱。”白蟻將最后一塊餅干丟人嘴中,拍拍手,預(yù)備走人也。
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頭來,“段太子,相會不知何時何日,不用太想念我,紅色炸彈盡管越洋丟砸吧!”
“相見不如懷念,白蟻,快滾,不必流連。”
十秒鐘以內(nèi),幾十個惡漢和白蟻全部揮揮手,不留一片云彩的Saybye—bye!
終于清靜了!
他擁抱著懷中的小女人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
小女人的悶哼聲問得他滿眼滿心的溺笑,遺憾的是頭埋在他懷中的她現(xiàn)在無法得見。
“回段家大宅去……”
“做、做什么?”心中小鹿猛撞,她怕她自己錯估情勢。
“見公婆嘍!今天是黃道吉日。”
“啊!”柴滄依尖叫,“你真的要娶我?不是逗我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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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真正的家?”
他輕笑,把她張開的0型嘴捏合起來,小滄兒挺有趣的,她這副吃驚呆愣眼神仿佛是瞧見外星人的飛碟似的。
柴滄依乖柔地任他懷擁,反正她也沒了力氣……圣母瑪麗亞,這一大棟的豪宅實在太、太太……夸張了。
氣勢恢弘的古雕大門外竟然擱著兩只大獅子的石像,光是庭院就有一千多平方,嗯不,他和她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應(yīng)至少占地三千平方。
綠油油的草坪好像是月歷上的一般美麗,
四周的大樹林蔭蔽天,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大片的竹林呢!
她必須更正,段家大宅的庭院至少一千平方以上!
此身猶如在夢中……
“少爺。”整理草坪的兩個仆人高興地關(guān)閉割草機(jī)。
“你們忙,不必招呼我。”
十幾道恭敬的眼神和陽光的粲笑使得她又是一怔。
她身邊的這個與她肌膚相親、令她深深迷戀的男人,竟然像個尊貴的主人似的一派悠哉自若。
她弄糊涂了,他不是一名靠勞力賺取微薄工資的建筑工人嗎?怎么忽然成為少爺?
“少爺,”常藤貴彎腰,“老爺和夫人在后園飲茶。”
點了下頭,段夜涯帶著她走向左側(cè)后方的漂亮石道。
常藤貴撇唇笑了,少爺從來不帶任何女人回大宅,雖然破雜志上總是繪聲繪影的描述少爺?shù)呢S富情史,然而他知道那些不三不四、妄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女人們,在少爺?shù)男闹羞B一個小黑點的位置也甭想!
然而這個一臉驚呆的小女孩似乎與眾不同
“或許段家就快要辦喜事了!”他常管家可有少奶奶可稱呼了。
五十歲的何月彎小鳥依人的親偎在五十三歲的段又續(xù)懷里撒嬌。
“咳!”段夜涯出聲,提醒這對老夫老妻再甜蜜下去有礙觀瞻喔。
何月彎跳了起來,一見是她帥得要命的寶貝兒子,她立刻迎上前去,端起如少女似的嬌甜笑容。
“涯兒,你主席老爸說你這幾天一定會回來接他的棒子,還真的呢!”
老狐貍!“想必段老爺這幾天一定美夢連連,睡得舒服。”
“是呀,他要帶我去度N次蜜月。咦,這水晶似的標(biāo)致女娃打哪來的?”
段夜涯的眼神直射向那個文風(fēng)不動的老狐貍。
“這女孩就是我和你丈夫達(dá)成交易的……”
段又續(xù)仍是不動聲色的晶茗聞香,但是他的眼角余光已經(jīng)忍不住地打量起兒子身邊的直發(fā)女孩。
相較于丈夫的沉穩(wěn),何月彎可就完全的“失控”了!
抓住柴滄依的右手臂激烈搖晃,“你是不是那個寡婦?把第一次給我的涯兒的奇怪寡婦?”
段又續(xù)不禁震動了下,茶湯溢出,燙了手也毫無所覺。
柴滄依微駭,“我……我結(jié)過婚……”她一定是嫌棄她曾經(jīng)和人注冊過的過去了!
何月彎仍是笑得像一朵美麗的花,“但是你的丈夫早死了!沒關(guān)系,讓我的帥兒子當(dāng)你的好老公。”
“伯母……”她的眼睛發(fā)癢,像是即將號啕大哭的預(yù)兆。
“告訴你,我是天底下最愛兒子的媽,也是最疼媳婦的婆婆,你趕快嫁給涯兒,讓我對你喜歡……”
段夜涯好笑地扯開他母親大人的手,故作慍怒,“你把她的手臂搖得快斷了!”
“喔,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她忙不迭地陪笑,就怕未來媳婦不喜歡她。“來,過來坐著,我們一邊飲茶一邊聊聊。”
三人一坐下,何月彎的爇情未減半分,“你叫什么名字啊?”
“柴滄依。”
“好名兒!和段夜涯三個字最速配了!”
柴滄依慌然地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何月彎一人處于高亢的興奮中,徑自聒絮不已。
“我的涯兒和我的老公一樣出色迷人,他在牛津里人稱金頭腦喔,最尖端的科技發(fā)明天分早在他二十歲出頭,便展現(xiàn)叫人咋舌……”
“他不是蓋房子的工人嗎?”怎么會是牛津人呢?
何月彎笑嘻嘻的,“原來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啊!不過我這樣一來可是更喜歡你了,因為你不是由于他是段氏惟一的繼承人的顯赫身份才賴上他……”
險些被茶湯嗆著,她直直地睇向坐在她對面的段夜涯,“你很有錢?是那種一生出來就鑲鉆的富家子?”難怪白蟻先生總是稱呼他一聲“太子”!
段夜涯不置一詞,算是默認(rèn)了。
可她仍心存疑惑,“既然你是有錢人,又有高學(xué)歷,為什么要到均大的工地里去出賣勞力呢?”除非他神經(jīng)有問題。
何月彎替寶貝兒子回答,“天才和藝術(shù)家都有怪脾性啦,涯兒自小就夢想著要用自己的雙手建造一間房子,所以嘍,他才會頂著太陽、打著赤膊在工地里流汗出力。”
“這個夢想真的很怪、很特別。”
“我這做媽咪的人剛開始很不能接受,一想到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心愛兒子整天挑磚塊、綁鐵架的便心疼得要死,但是瞧瞧他現(xiàn)在的健美體魄和迷死人的膚色……”
“咳!”出聲的是段老爺子,雖然愛妻所稱贊的也是他的兒子,但是見她那散發(fā)異采的癡醉眼光,他不得不醋氣沖天。
段夜涯挑挑俊眉,一副“我贏你”的神氣,存心叫他老于慪死。
“小彎,你陪柴小姐坐會兒,我和夜涯到書房談點事情。”
“好啊,我正想和未來媳婦培養(yǎng)深厚的感情。”說笑著,她揮揮手,好像是趕蒼蠅似的。
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威風(fēng)凜凜的段又續(xù)驀地垮下雙肩,氣結(jié)地走了。隨隨便便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寡婦,竟然輕易奪走他在小彎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段夜涯卻是大為開懷暢意,他的小滄兒不費吹灰之力地便能激怒老狐貍,哈哈,不枉他對她的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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