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靈異
劉巖的碑前,張小芳哭成了個淚人,在親友的攙扶下,勉強起了身,口里語不成調地説著:“你就那么怕我嗎?你就那么想躲開我嗎?死鬼,這下你開心了,得意了。wWW、qΒ⑤。c0m/”
劉巖的死被醫生確定為心臟病猝發而亡,對劉巖身體狀況十分清楚的張小芳則一再申明,劉巖生前并沒有心臟病,但醫生的診斷事實卻不由她不承認。
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劉巖的意外死亡卻令張小芳疑惑重重,于是在劉巖入土不久的一個傍晚,她來到楊元斌的病房,想弄清事情發生之前的一些情況。
楊元斌依然昏睡不醒,被白色的床單包裹著,只露出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此時他的床邊坐著一位護士,正翻看著病情記錄,看到張小芳面帶憂容地直奔病床,起身問道:“你是……”
張小芳簡單地回道:“朋友。”
這位護士就是曾驅趕劉巖的兩位護士中的一位,她認出了張小芳,笑著説道:“你就是小劉的女朋友吧,我見你給他送過飯。”接著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個小劉還真就不來了。”
張小芳聽到護士的話,好奇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説?”
護士沒有隱瞞,將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張了小芳,末了問道:“這些天連影子都不見,難道真是心虛不成?”
護士的話還未説完,張小芳已是淚水漣漣,站在楊元斌的床前哭出聲來。那位護士不甚理解地看著張小芳,問道:“出什么事了?”
淚閘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張小芳毫不顧及地放聲痛哭起來,哭聲引來了其他值班的護士,大家面面相覷,好奇地看著她旁若無人地痛哭流涕。
一位年長的護士以為張小芳是因為楊元斌而傷心,遂上前安慰道:“事情還沒那么糟,你要往好處去想,別哭了,你這樣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
張小芳停止了哭泣,抑制住激動的情緒緩緩説道:“他已經死了,就是被你們趕出去的那天晚上。”説完,在眾護士的驚訝之下,頭也不回地沖出病房。
其他護士都是一頭霧水,只有先前那位護士明白張小芳所説的話,大家散去后,她依然呆呆地立在楊元斌的床邊,面色陡變,心中竟生幾分寒意。
午夜十二點,所有的病房都已入睡熄燈,值班的兩位護士在查完房后,也回到值班室小作休憩。
那位幾個小時前與張小芳談話的護士在停下手中的活后,心事重重地趴在值班室前臺上,出神地想著什么。忽然,她感覺有一個影子從前臺邊一閃而過,遂連忙抬頭觀望,但什么也沒看見,于是起身走出值班室查看走道,還是不見任何蹤影。
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那位護士嘆了口氣,正欲轉身回去,卻突然看到楊元斌所在的病房有亮光在閃動,她慌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亮光又不見了,那位護士一下子神經緊張起來,連忙喊來另外一位護士:“喂,我剛才看見39號病房有光。”
被喊過來的護士順眼看過去,見無任何動靜,笑話道:“神經過敏了吧,哪有什么光,你眼花了。”説完,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同事的話并沒有使那位護士喪失好奇心,雖然心里有些發毛,但她還是獨自走向了楊元斌的病房。
來到病房門口,灰暗的病房并無異樣,護士口里輕輕嘀咕著:“明明看到了,難道真是眼花了?”
那位護士轉過身想要離開,可眼角的余光卻視覺到了窗前有黑影在晃動,她側著身扭頭看,果然有個人形的影子停在窗前,護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大氣不敢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黑影。
黑影沒有再晃動,而是久久佇立在那里,仿佛正在黑暗中盯著那個護士。護士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戰戰兢兢地吐出兩個字:“是誰?”聲音微弱到如影蚊子般哼哼。
黑影依舊靜止,朝向護士的不知為何的面容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在持久而陰沉的對峙中,護士的精神漸近崩潰邊緣,最后,她嘴角哆嗦著逃離病房,沖到另一個護士的面前,臉色蒼白地説:“39號……有……有東西……”
另一個護士看到同事被嚇壞的樣子,也好奇地起身走向楊元斌的病房,過了一會兒,她返回來,氣呼呼地對著仍在驚恐之中的那位護士説:“你今天怎么回事呀,是不是犯眼病了,什么都沒有呀!別疑神疑鬼的。”
那位護士怔怔地看著同事,良久呆坐著,不知説什么好。
第二天早晨,那位被困擾了好幾個時辰的護士在下班之前來到楊元斌的病房查看他的情況,走到床頭,發現楊元斌竟睜著眼睛看著她,“你醒了?”護士驚叫道。
楊元斌躺在床上問道:“我怎么了?是在醫院嗎?”看到面前一身白衣的護士,他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
那位護士欣喜地跑出房去喚醫生,不一會,在好幾個護士的簇擁下,主治醫生滿面春風地來到楊元斌的面前:“很好呀,醒來了就沒事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公司的同事陸續前來探望,但都沒有提及劉巖去世一事,為的是顧及他目前的身體狀況。
蘇醒后,外表帥氣、舉止斯文的楊元斌很受護士們的青睞,并得到了她們精心的醫護,身體逐漸恢復過來,再加上他本身就年輕力壯,很快便獲準出院。
出院之前,楊元斌向護士們一一道謝,那位曾受到驚嚇的護士則將他拉到一旁忠告道:“你以后可要小心一點,你身邊有不干凈的東西。”
楊元斌一愣,但沒有與那位護士多説,只是禮貌性地説道:“沒什么的,謝謝了。”
出院后,楊元斌回到公司上班,因不見劉巖,便向同事打聽他的下落,最后從張總的口中得知了劉巖已故的消息。聽到好友的死訊,楊元斌剛剛恢復的身體有些承載不起,他悲痛、無奈轉而虛弱、無助,強撐著上完一天班后,便向公司請假,但請假的要求卻遭到拒絕,原因是公司正與天鷹公司打官司,近日內會安排楊元斌協助取證,但在楊元斌一再的要求下,公司還是批準了一天的假期。
第二天清晨,楊元斌約張小芳一同上了九峰山祭奠劉巖,看著好友的墓碑,楊元斌悲涼地問張小芳:“他什么時候得的心臟病?”
張小芳含著淚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説出埋藏在心里的話。察覺到張小芳的猶豫不決,楊元斌追問:“到底怎么一回事?告訴我,我是他的朋友呀!”
張小芳終于按捺不住,道出了那位護士對她所説的話,楊元斌聽完后,頓時身子一軟,雙膝跪在劉巖的碑前,悔恨交集地哽咽道:“兄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張小芳不明白楊元斌話里的話,上前安慰道:“這不怪你,是他自己命不好,你節哀順變吧。”
楊元斌清楚了劉巖的死因,但他除了內疚與自責外,沒有能力做任何的補救,但他決定了一件事,他要與劉巖對一次話,然而要做到這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過陰。
在以前,楊元斌對過陰這一説法是嗤之以鼻的,但現在他不得不采用這種迷信手法來達到他的目的。
三年前,楊元斌曾聽人説過離市區不遠的蓉家村有一七旬老婦,精通過陰,非常靈驗,求拜者甚多。那年,他在同事的慫恿下本打算嘗試與九泉之下的何月對話,但終因不太相信而放棄,雖未能實踐,但楊元斌卻對過陰留有了深刻的印象。
當天下午,楊元斌與張小芳一同趕往蓉家村,到達時,已是傍晚七時,在安靜的村子里,他們沿著村民的指引,沒費多時便找到了那位老婦的住處。
受到主人的許可,楊元斌和張小芳走進一間十分簡陋的房間,看到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婆婆坐在屋子中間,面前是一張四方木桌,上面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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