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走火入魔
“小愉!”見小愉似乎已經受了重傷,被制住右肩琵琶骨的歐然頓時暴走了。身體之中不知道哪里來的巨大力量,一下子便掙脫了真剛控制,然后以指為劍,不顧一切的重重點在了真剛的胸口。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被震飛出去的居然是真剛!而這時,只見歐然披頭散發,正抱著奄奄一息的小愉。
眼見局勢不妙,真剛連忙退回大陣之中,帶著驚鯢等人狼狽離去。而小寒則是被懸翦等人成功解救。同樣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方才林中受到多股內力激蕩而漫天飛舞的落葉還在飄舞著。這一刻,只能聽到簌簌的飛葉聲,大戰剛過的眾人全都屏氣凝神,注視著這突然而來的變故。
“大師兄,然這是怎么了?”柳嫣兒秀眉微皺,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配劍,悄聲問道。
范昭并未回答她的話,而是十分警惕的注視著陣中的歐然和生死不明的小愉。他發現歐然的眼神中的異樣,在獨自擊退越八一伙人后,歐然的身上卻透出愈來愈重的殺氣,顯然,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不好!臭小子走火入魔了!快結大陣!”未等范昭發話,一直冷眼旁觀的獨孤邪突然揮劍運功,發動越五大陣。而幾乎就在他揮劍的同時,歐然眼神猙獰的環視眾人,隨即一道劍氣便已到了五人的面前!
范昭見此變故,以難以察覺的速度拔劍抵住迎向自已和柳嫣兒的凌厲劍氣。順勢一撩就化去了劍氣。風武和李臣觀則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在獨孤邪發出警告的一瞬間便已有所行動,避過掃向他二人的劍氣后,立刻占住各自的陣位,發動大陣。這時,眾人才發現歐然掃向他們的眼神里盡是血紅和殺戮。只見他左手扶住小愉的尸身,右手則緩緩抬至眼前,隨之眼眶崩裂,面色猙獰的斜著眼瞥向眾人。
“收斂心神,啟陣!”在柳嫣兒在占據自己的陣位之后,范昭看著柳嫣兒心神不寧的樣子,突然用傳音入密向她發出一記“醍醐灌頂”,一下子將她方寸大亂的心神給拉了回來。從變故開始到現在,柳嫣兒仿佛失去了以往處變不驚的能耐,若不是范昭相助,剛剛那道劍氣就可能重創她了。這時,面對歐然,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忐忑和不安,全力運轉大陣。
這時,越五大陣完全成型,五人分居大陣五角,各自發出的劍氣將歐然牢牢鎖在大陣中央一丈見方的劍網之中。而陣中的歐然披頭散發,一手摟著小愉的尸體,一手全力運使劍靈訣攻擊大陣,試圖逃出去。狀若瘋虎,身體不時被大陣反彈回的劍氣劃傷,殷紅的鮮血流過歐然的臉頰,愈發顯得恐怖和詭異之極。
看著陣中痛苦掙扎的歐然,柳嫣兒心中痛如刀絞,她閉上了眼睛,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迅速將頭偏過一邊,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那俏麗的臉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小子現在功力大進,我們幾個只能困他一時。一旦我們耗盡內力,就完蛋了!”面對歐然的瘋狂反撲,風武口無遮攔的說。
“歐然師弟是因為無法控制自己暴漲的功力,加之心性受到小愉姑娘之死的打擊,一時不慎入了魔道。只要能泄去他此刻膻中氣海里四處亂竄的真力,便可化險為夷了。”被激蕩劍氣逼得連連后退的李臣觀看了一眼歐然,吃力的說道。
“氣海被破,這樣一來,臭小子的功力就損失大半了嗎?還有,如此強大的功力,破他氣海只怕另一人也難保周全吧。”另一角同樣被劍氣壓抑的有些狼狽的獨孤邪聽完李臣觀的話,有些不屑的說道。
而此時,大陣的情況也愈發糟糕起來。五人全力結成的氣墻在歐然凌厲的劍氣下光芒越來越弱,似乎馬上就要崩潰了。范昭趁著歐然的又一輪進攻被反彈回去而再次運轉真力的一個空擋,大喝一聲,突然以劍尖直取歐然胸口的氣海。由于速度實在太快,在另外四人看來仿佛一串閃過眼前的白影,白色的劍芒嗡嗡作響,卻沒有絲毫的殺氣。看來范昭是想一擊得手制住入魔暴走的歐然。
而此時的歐然那詭異陰森的眼神卻也早已瞥見范昭這來勢洶洶的一劍。略顯蒼白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居然對這一劍不避不讓,似乎并不在意著突然而來的攻擊。而此時的范昭雖然在全力出劍,卻也在小心觀察著歐然此刻的一舉一動。在突襲的一瞬間,范昭察覺到了歐然那出乎意料的應對策略。于是立刻手腕一抖,白色的劍芒突然暴漲,殺氣驟起,但劍尖方向卻指向了歐然的咽喉。歐然眼神一亮,迅速出右手食指點向范昭出劍的方向。叮的一聲,兩股劍氣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范昭只覺得持劍的右手被湛盧劍身傳來的巨大震動震得微微麻木,巨大的反彈力道讓他不得不一個后翻跪地向后滑行才泄去力道。而歐然只是略微退后了幾步便已立住身形。
“大師兄,你還好吧?”電光火石般的交手一結束,柳嫣兒一臉不安的問道。不過此時的范昭被剛剛的正面硬剛震得內息不調,暫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向柳嫣兒微微點頭。而入魔后的歐然卻很快恢復,見大陣五人缺一,于是雙手同時發動劍靈訣,道道劍氣轟擊在范昭防御的方向。巨大的沖擊力終于擊碎了搖搖欲墜的氣墻,頓時五人周圍劍氣縱橫,逼得眾人不得不揮劍抵擋。而趁著這個檔口,歐然一聲長嘯,抱著小愉的尸體,縱身一躍便消失在混亂之中。
“該死的,讓他跑了!”當被劍氣激蕩而起的落葉和灰塵完全落定之時,風武望著歐然遠去的方向,將巨闕收入劍鞘之中。獨孤邪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剛才的戰場,微微的瞇著眼睛,像是在思考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站,隨即喉嚨里一聲似有似無的“哼”了一下,快速收回勝邪劍,依靠在一旁的樹干上,默默無語。
“大師兄,我們該怎么辦?”柳嫣兒右手握著魚腸,左手放在因為呼吸急促而起伏不絕的胸口,似乎剛剛在的戰斗之中受了一點小傷。而范昭此刻卻是負手而立,站在剛剛歐然站立的大陣中央,微微的閉著眼睛,正在記憶力復盤剛剛的那場惡斗。天劍境界之下的歐然的確是實力無匹,可是······正當他思考的時候,聽到了柳嫣兒的話,這才轉過身來,看到她受了一點小傷。
“你的傷沒事嗎?”范昭并未直接回答柳嫣兒的話,而是詢問其她的傷勢。
“我沒事,就是內息受了點震蕩······”柳嫣兒如是說道,話音未落,便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加難看。見此情景,李臣觀從懷中掏出藥來給她服下,讓她調理內息。少頃,柳嫣兒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依我之見,我們還是先找到歐然師弟再說吧。”見柳嫣兒稍稍恢復,范昭便對四人說道。
“那臭小子現在的功力已經到了天劍境界,雖然火候稍欠,也不是你我單獨能對付得了的。雖然大陣可以制住他,而他現在已經入了魔道,稍有差池便會斷送了他的小命。”聽完范昭的話,一旁雙手抱胸的獨孤邪有些不以為然的。
“怎么救那小子我們再想辦法,先捉住他,防止他干出啥濫殺無辜的事來!”風武活動活動肩膀,漫不經心的說道。
“嫣兒你覺得呢?”李臣觀聽完他們三人的話,并沒有表態,而是轉身詢問剛剛調息完畢的柳嫣兒。
“我······”柳嫣兒語塞,這時她還未完全適應過來。她現在心里一心就想著去救歐然,但她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情急之下,居然又引動了內傷,頓時一陣虛弱感襲來,便要支撐不住。見此,范昭扶著虛弱無力的柳嫣兒,說道:“天色已晚,小師妹又受了傷,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歐然師弟的事情恐怕還得從長計議。”聽完他的話,李臣觀嘴巴張了張,卻并沒有說話,似乎有什么顧慮似得。而這一切,全被范昭看在了眼里。他扶著柳嫣兒瘦削的肩膀,回頭和李臣觀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此,風武毫無察覺,而獨孤邪卻是輕蔑的一笑,轉過頭去不提。
五人回到了落腳的客店中住下,風武外出打探消息,柳嫣兒有傷在身便早早便已休息,范昭立于嫣兒房外的回廊之上。月色如洗,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愈發顯得深邃神秘。他與李臣觀需要戒備越八劍的偷襲。此刻的李臣觀時而愁眉緊鎖,時而一臉釋然,還時不時的回頭望一眼嫣兒的房間門,然后又無奈的輕輕搖頭,微聲嘆息。突然,回廊之上閃過一道人影,向可店外飛馳而去。范昭見狀,也不驚訝,縱身一躍,轉眼之間便已跟上那道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李臣觀卻似乎心不在焉,也不理會黑影和離去的范昭,繼續在月色滿地的回廊上默默無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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