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步步殺機
黑夜之中最讓人不安的,便是不知何故突然亮起的燈火
不過,這二人像是暗中約好了一般,誰也沒有打斷這些人的意思。只見這群奇怪的人在這廢棄的村莊中尋找了好久,卻是一無所獲。這時,獨孤邪與卻邪二人同時注意到,在黑暗之中,一道凌厲肅殺的氣息若隱若現的徘徊著。在那些神秘人物的注視下,緩緩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怎么樣,還是沒有找到么?”看不清這人的面孔,但從這森冷而又失望的語氣之中,獨孤邪感受到了一絲寒意,仿佛這聲音能夠割開自的耳朵一般。這種感覺,他從來未曾體驗過。而對于卻邪來說,這種感覺卻是他幾乎已經遺忘的熟悉記憶。他猛地一驚,便僵立在當場。
“是他!”此刻卻邪的心中只有把一個名字。頓時,心中一陣恍惚,卻不慎激起了原本引而不發的卻邪劍氣。只一瞬間,躲藏在附近樹上的棲鳥便被驚飛而起。獨孤邪一件,心中不由得暗罵卻邪。這么大的動靜,也自然引起了這些神秘人物的警覺。
“什么人!”只見他們低聲喝道。同時,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那棵樹下。然而,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正當他們打算上前查看一番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之見那個最后出現的神秘人物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大驚小怪的做什么,都下去!”于是,那幾人面面相覷,不得不乖乖的退了下去。這一切,都讓分別躲在暗中的二邪十分的不解。
見手下的人全部退到了遠處,這人才緩緩轉過身來,有些無奈的說道:“臭小子,還有躲到什么時候!”看起來,他不僅知道有人藏在那棵大樹之下,甚至于卻邪的身份也被他完全猜透。不過,對于躲在另一邊的獨孤邪,他似乎并沒與發現。
“師叔,是你嗎?”卻邪迫不及待的躍出草叢,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人見卻邪一臉疑惑的模樣,也不答話,卻是緩緩將手中的那柄劍抽出劍鞘。在月光的照耀下,躲在一旁的勝邪分明看到這柄劍的奇怪之處:黑白兩刃。
“這是······懸翦!”獨孤邪心中暗道。而另一邊,卻邪卻已經早已跪在地上。
“師叔,真的是你!”只聽見卻邪那有些激動和沙啞的聲音喊道。而他面前的這位師叔,面色平靜的看著他,思緒卻久久不能平復······
洛陽城中,夜色正濃時。這一夜,正是范昭等人要去營救工匠和破壞隕鐵玉碑的時候。幾人早早的收拾妥當,正等著夜半時分的到來。此刻,房中的燈火早已熄滅,幾人在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彼此的臉,卻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可漸漸地,連呼吸之聲都漸漸地湮沒了。這時,只聽見街道之上傳來了打更人吆喝的聲音:“夜半三更啦!”接著,便是一聲響亮的銅鑼聲。
頓時,范昭幾人便消失在了本就黑暗的客房之中,只見窗棱微微搖動,黑影閃爍間,便沒有了聲響。幾人按照原先的計劃,在躍出窗臺之后,便各自前往各自的目標。范昭負責營救那些工匠,自然是直奔當日徐衣所在的小院落,雖然同在尚書府內,由于李臣觀的緣故,卻也不便與歐然幾人同行。而歐然柳嫣兒和李臣觀三人,則是打算從另一邊去接近尚書府的地下密室之中。幾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著。很快,便來到了這尚書府的正門前。這時,李臣觀他們發現,這正門前竟然沒有任何人把守,顯得十分的詭異。
“二師兄,我怎么覺得有些古怪。”見到眼前這毫無防備的模樣,歐然眉頭緊鎖,有些心緒不寧的說道。
“這一定是武承嗣搞出來的把戲,想要迷惑我們。隕鐵玉碑的事情太過要緊,他自然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否則也不會打算殺人滅口了。”李臣觀沒有絲毫的猶豫,有些輕蔑的說道,似乎并不在意這看上去有些不尋常的情況。
見李臣觀如此說,歐然也不好再去計較什么。于是三人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入到了尚書府之中。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門前沒有看到任何人把守之外,在這偌大的院落之中,除了正常點上的燈火外,卻也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進門之后的那一大片似乎都空無一人,死寂般令人心中發毛。
這時,柳嫣兒緩緩抽出一半的魚腸劍,緊惕的打量著這空無一人的前院,小聲的說道:“二師兄,我們該怎么辦,這里肯定不對勁了。”這時的李臣觀,縱然有多么蔑視武承嗣其人,此刻也不得不在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忌憚。只不過,這樣空無一人的恫嚇,似乎還嚇不到他。
“二師兄?”見李臣觀半晌沒說話,歐然有些焦急的小聲問道。
“先去密室再做計較。”李臣觀沒有多說什么,然后便帶著歐然和柳嫣兒直奔地下密室所在的院落而去。這時,另一邊的范昭也已經順利的來到了徐衣的院落之中。出乎意料的是,他剛剛摸進院中,就發現徐衣早已經獨自依然在那里等著他的到來了。眼神之中滿是企盼。不用說,她一定是以為李臣觀會和他一同前來。所以,在見到范昭只身出現后,她原本熱烈的眼神有些黯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就你一人前來?”徐衣淡淡的問道。范昭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微笑著回答道:“二師弟執意要去破壞那隕鐵玉碑,故此便由在下一人前來了。徐姑娘不也孤身一人么?”話音未落,徐衣這才發覺自己也是一人前來,頓時有些奇怪:為何今日小竹一直沒有出現呢?
不過眼下,她卻并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原本時間就非常緊迫。她要先趕著去將那些工匠先從關押的地牢中帶出來,然后才能和范昭二人將這些人給救出去。至于怎么救,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和那次放走李臣觀和獨孤邪時的手法一樣。
于是,范昭便在徐衣的安排之下,打扮成她的隨從。二人一同來到這尚書府內的地牢之中。原來,這地牢正位于府內后方的一個破舊的院落之中,只見徐衣拿出前日武承嗣交給她的提人信物,遞給了負責看押的人手中。那些人一見之下,便將地牢中的一干人全部交給了徐衣。后者一見之下,頓時心中大駭。
“這些人都怎么了?”見到這些工匠全部一臉呆滯的模樣,徐衣不由得質問道。
“回大小姐的話,是昨夜武大人吩咐人來給他們服了藥。說是這些人罪大惡極,雖然免去一死,不過為了不讓他們出去后亂說亂做,便將他們全部毒啞毒聾,這樣他們的罪孽也就了結了。”負責看押的人回話道,面對眼前這些被殘害的工匠,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你們······”聽罷他們這無關痛癢的話,徐衣頓時語塞。看起來,自己企圖營救這些工匠的想法,武承嗣似乎早已知曉。可為何他卻不愿意告訴自己呢?于是,徐衣只能先將這些已經完全癡傻的工匠全部帶走。然后,交到了扮作她隨從的范昭手中。二人領著人來到徐衣自己的院落,范昭便暗道一聲不好。
“怎么了?”徐衣奇怪的看著范昭,一臉的疑惑。
“我得馬上去地下密室那邊,我的幾個師弟只怕有危險!”說完,便一躍而起,消失在了徐衣的面前。而徐衣也顧不得這幾個已經又聾又啞的工匠,便快步跟了上去,朝著存放隕鐵玉碑的地下密室方向而去。很快,他二人便一前一后趕到了這地下密室所在的院落中。只見這里已經完全被一股白色的煙霧所籠罩。徐衣一見之下,不禁失色道:“五石迷霧!”
原來,就在李臣觀等三人來到這院落之后,便發現原本該燈火通明的院落中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煙霧。三人沒有多想,雖然還是十分緊惕的朝著地下密室的入口緩緩而去。但很快,三人便發覺這白色的薄霧似乎有問題。
“二師兄,我怎么覺得雙手有點麻······”柳嫣兒小聲說道。李臣觀猛然一驚,突然想到了一種十分厲害的迷藥,可以讓所中之人全身麻木,六個時辰內功力全失。于是,他連忙盤腿坐下,低聲說道:“嫣兒小然,馬上坐下運功屏氣,這霧氣有古怪!”二人聽罷,連忙像他一樣盤腿坐下,開始運氣吐納。很快,柳嫣兒和李臣觀二便察覺到這霧氣中的毒素在體內已經開始起作用,二人的身體開始變得麻木起來。不過,歐然似乎并沒有感到這霧氣有什么不對。雖然同樣在運氣吐納,卻完全感覺不到身體有什么不適。
“二師弟,嫣兒小然,你們在這里嗎?”突然間,三人的耳畔傳來了大師兄傳音入密發出的聲音,頓時,心中大喜。只不過,李臣觀和柳嫣兒二人已經將全部的功力用來抵御這五石迷霧的毒性,卻無暇去運功回復范昭的話。于是,這個任務便落在了不知何故而暫時沒有什么不適歐然的頭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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