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鋼琴歸來
沈瑤并沒有動,林子閑和葉華也沒打算喝這個茶,四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著,涼風吹襲,深冬的冷意并不能影響到他們,今天的事情必須得有個說話,不能白跑一趟。
‘陳警官,我們都是守法公民,而···而鋼琴他則是外國人,應該移交給領事館,你們單方面扣押下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沈瑤心平氣和地說道,心思縝密的她隱隱猜到了對方想要什么。
此時,林子閑的心情也有些不好,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會放人,但沒有說何時放。他陳建峰完全可以以此為要挾,那樣對他們來說,是個壞事情。
在列車上的兩次交鋒中,鋼琴腿部意外中彈,雖然得到了及時救治,但是卻被嚴密監管起來。除非有大當量的引爆物用來吸引警察,那樣才能趁亂將人救出來,但這是非常不現實的。
深吸口氣,林子閑沉聲問道:‘鋼琴還在醫院嗎?’
陳建峰看著林子閑笑著回答道:‘他不在醫院,不過你放心,雖然轉移的時候遇到了他的反抗,不過很可惜他沒有成功,但是他被我們照顧得真的很好,一日三餐很豐盛,干凈的被褥,還有四個跟床連接在一起的手鐲,他說很喜歡。’
‘你···’葉華憤怒地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在有點沖動。不過這也體現出陳建峰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他懂得利用人性的弱點,來幫他得到想要的效果,葉華被一句話刺激的失去理智,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聽他說下去’沈瑤沉聲說道。
陳建峰朝著沈瑤禮貌地點頭,似乎在表示感謝,又說道:‘女王小姐,我的資料上寫道他們是這么稱呼您的,我本人也非常喜歡這個名字,至于您剛才說的領事館···我想冒昧的問一句,鋼琴先生是哪個國家的人?’
沈瑤挑眉說道:‘呵!連這個都沒有搞清楚呀?泰國正府也不過如此。’心里卻是松了口氣,對方能問出這個問題來,也就代表著陳建峰沒有說謊,鋼琴沒有受到什么審訊,因為她知道,鋼琴實際上是個膽小鬼···
陳建峰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說道:‘您別誤會,我說過的,只是請鋼琴先生暫住幾日,我們也只是隨便尋問幾個問題,做個例行公事的樣子就出去了。’
‘理由呢?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葉華冷哼一聲問道。
陳建峰說道:‘這就又說回來了,也是我今天找你們來的目的。’在大雄寶殿的梁柱頂上,射手的狙擊槍咔嚓一聲響拉開保險,槍口對準陳建峰,另外兩個方向,蝴蝶、蛇王分別端著帶瞄準鏡的自動步槍,三道槍口齊齊指向一個人。
聽到聲音后,陳鍵鋒只是朝著上面淡淡看了眼,隨后朗聲說道:‘我希望能暗中跟你們達成一種合作關系。’看到三人臉上的表情,又說道:‘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似乎有點乏味,我看過你們這2年來干過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你們做這些并不是為了錢,只是想純粹地尋求一種刺激,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沈瑤點頭說道:‘就算你猜對了吧。可是···想要我們加入國家序列,這件事不可能,沒得商量,我們沒人愿意做誰手底下的狗。’開什么玩笑,曼谷黑幫都稱他們是‘白色恐懼小隊’,老大是個女人,可是她自己清楚,他們都只是出來找刺激,誰的背景都不簡單,豈是她沈瑤說了算的?她也很喜歡這種平等相待的氛圍。
陳建峰頗感遺憾地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女王您這幾年在曼谷做的事情,已經得罪了許多人,所以我代表個人,奉勸您還是小心些的好,說不定哪天···’
啾!
嘩啦···
陳建峰身前的茶杯突然破碎了,一顆子彈半段深深陷在地面上。抬頭看了眼梁上的身影,呵呵一笑,將頭轉過來說道:‘好吧,看來女王您對我的茶水并不怎么感興趣,不過我還是希望雙方可以保持一個良好的關系,說不定哪天您就會想起我呢。’
沈瑤站起身,冷聲說道:‘不是一路人,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合作的話以后就不要說了。’扔下這句話,調頭就走了,林子閑和葉華跟在后面。
臨出門口的時候,陳建峰的聲音傳來:‘明天早上我會親自護送鋼琴先生回家。’
沈瑤沒有回答,坐上車直接發動離開了···
天剛蒙蒙亮,繁茂的菩提樹林中坐落著一棟高檔別墅,有許多身穿中山裝的保鏢在人工草坪里巡邏,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小石路上,一位六十多歲的男人悠閑漫步著,跟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陳建峰,現任曼谷警察局長。‘小陳啊,你說那些人可靠嗎?’
陳建峰沉吟一下,恭敬回答道:‘他們行事向來不圖名不求利,應該可靠。’
‘不求名利嗎?呵呵···有點意思。’
陳建峰眼睛一閃,小心滴問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見見他們?’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哦,我差點忘記了,還要回去聽鋼琴先生的表演,小陳啊,你看能不能讓他在我這里多住些日子呢?’
‘這個···不好吧?都答應人家今早就送人回去的。’陳建峰一臉為難的不知道該怎么說,轉眼一看,先生已經小跑著朝著別墅去了,似乎對鋼琴的表演十分喜歡,看著仿佛瞬間變成小孩一般的老人,陳建峰的臉上露出一副溫馨的笑容。
8點,英皇大廈門前
‘怎么還不回來!我說,那小子不會是瞎說的吧?’蛇王有些焦急的說道,腦袋不時朝著街道兩邊的盡頭瞄去。除去娜塔莎之外,‘保衛部六人組’全都站在大廈門前,等待著他們的伙伴歸來。
嗡!···
遠遠的,一輛加長版凱德拉克穩穩駛來。
‘來啦來啦,鋼琴兄弟回來了!’蛇王大呼道,站到路中間,雙手不斷揮舞著。眾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都搖頭微笑起來,紛紛將目光投向車的方向,這段時間他們都在想方設法地尋找救人的方法,卻不曾想到最后會是這個結果。
鋼琴平安的歸來,大家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了,看到穿著黑風衣的鋼琴從車里出來,蛇王大叫著跑過去就是一個熊抱,大嘴巴噴糞般地對鋼琴的臉一頓灌溉。‘鋼琴兄弟,哈哈哈,你終于出來了!···你小子命還真硬啊···’
‘我艸你···啪~’鋼琴抽空擦拭把臉,剛要說話,又是一片吐沫星子落下,站在一旁的林子閑等人趕忙遠遠后退幾步,好一陣兒,蛇王祖傳的‘口水遁——大瀑布之術!’才停息下來,抹了把嘴笑呵呵地看著對方。
眾人同情的目光朝著鋼琴看去,向來愛干凈到極致的他,身上到處都是蛇王的口水,說的什么話他是一點也沒注意聽,雙眼恐懼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頭發上有一滴口水順著鼻子流下去···
‘啊~!蛇王,我今天要殺了你!···’
就這樣,經過一番波折后,鋼琴重新回到了隊伍里面,送他回來的陳建峰并沒有下車,微笑地看著這些人,他似乎不管是在什么時候,臉上都在笑。
中午,宴會廳的包間里,大家一同進餐,鋼琴住在醫院和別墅的日子里,也十分想念這里,想念他的朋友們,很痛快地與蛇王連干三杯酒,兩人算是對早晨的事情冰釋前嫌了。
‘鋼琴,那個住著神秘老頭的別墅在什么地方?改天咱也玩玩去。’蛇王醉醺醺地問道,臉色有點泛紅,顯然喝了不少酒。他的話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都紛紛好奇地看向鋼琴。
‘這個···’鋼琴頗為尷尬地一縮肩膀樹洞:‘出來進去我都是被蒙著腦袋的,對方還有意多繞了好些街道,我也不曉得那是什么地方。’
‘嗨~真沒勁兒,本想著有樂子玩呢,沒成想,竟是個悶葫蘆。’射手擺手說道,仰脖將杯中酒灌進肚,對他來說,激情燃燒的歲月才是追求,讓他安安穩穩的吃喝拉撒睡,還不如直接把他關進監獄里去呢,一看沒有得玩了,頓時郁悶的不行。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林子閑突然說道,喝了一口冬陰功湯砸吧砸吧嘴。
蛇王愣愣地問道:‘難道你能找到別墅位置?’
林子閑微微一笑,夾起一只小海兔,神秘地說道:‘我們既然一下夾不住章魚腦袋,可以從觸手上試試嘛。’
‘什么意思?’蛇王眨巴著眼睛,又看了看他筷子上美味的小海兔,咽了口唾沫。
沈瑤搖晃著紅酒杯,鄙視地說道:‘白癡啊你!···他的意思是說,以陳建峰作為突破口,順藤摸瓜牽出幕后的那個大人物。’對蛇王的智商,她真是徹底不抱希望了,這家伙哪天不被殺了,估計他自己也會慢慢變成傻瓜吧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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