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營救 二
‘下車,快下車!’
士兵們過來抓住林子閑,用力一拽將其摔飛在地。殷素素見狀便要上前阻止,卻別塞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呦呵!還敢拿這種眼神瞅我?老子打死你!’
林子閑忍氣吞聲地承受著四五個士兵的拳打腳踢,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瞬間解決這些人,但是他并沒有那么做,只因他欠了龍榮坤寺一個人情,只因他兄弟托尼的一句話,于是,他閉上了雙眼!
‘裝死是吧?來把他吊起來!’
‘夠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他是我的!’塞斯惱怒地說道。
士兵們停下了動作,不過從他們臉上表情看的出,絲毫沒有對上級長官的敬畏,甚至還有人露出一種嘲諷的樣子來。
塞斯深呼口氣,抬眼掃過昔日百般阿諛奉承自己的這些人,沒有過多去看他們的眼神,走到林子閑身邊,把他拎了起來,朝著牢門里走去。
‘塞斯···’
這個聲音是?塞斯大吃一驚地停下腳步。在他左邊的寨子里緩緩走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團扇,寨子里外的人都叫他徐軍師,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是什么。
即便是強壯如一頭蒼藍猛獸的塞斯,見了這個人也得低下高貴的頭顱。
‘原來是徐軍師,些許小事怎能勞您大駕!剐⌒牡卣f著。
徐軍師無論什么時候,都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扇著扇子說道:‘塞將軍辛苦了,聽說你失蹤了,我還在想將軍不會是去別的國家度假去了?可沒成想的是,你又自己回來了。’
塞斯小心應付說:‘呵呵,那怎么可能,我怎么會置司令不顧,獨自去**呢!
徐軍師輕笑著說:‘我相信塞將軍對司令的忠誠。’眼珠轉移到塞斯身后的一男一女身上,話鋒一轉問道:‘他們是誰?’
塞斯忙回答道:‘哦,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正府軍的人,是他們出手相助,我看這倆孩子是塊材料,就將他們編入軍籍帶在身邊了!
徐軍師走到托尼身前,淡淡說道:‘哦!原來如此。嗯···你好像對我有些不滿?叫什么名字?’與之對視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波瀾,像是一汪清泉,又像是幽蘭深邃的海洋。
‘額他叫···’塞斯一句話還沒說全,就被攔住了。
‘哎!你別說,讓他自己說!燔妿熢频L起地說道。團扇保持著一定的節奏,用來發電報準行。
托尼眼中飽含著攝人的殺氣,他非常痛恨這幫人,是他們抓走了拉瓦師父,也是他們讓自己走向了犯罪的道路上。
他恨不得現在就扭斷這個家伙的脖子,用來發泄心中的怒火。但是他不得不強忍下來,沖動是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的,他還要救人呢。
‘托尼···賈!穆曇魪乃熘袛D出來,明明非常令人生氣的語調,眼前的人聽后反倒輕笑出聲。
徐軍師呵呵一笑說道:‘你很不錯,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膽氣,以后前途無量!D眼又看向旁邊梳著一頭古風發飾的殷素素,同樣問道:‘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殷素素!’清冷的聲音中夾帶著一絲稚嫩,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林子閑被打令她非常生氣。
‘殷素素,嗯不錯!是個好名字!燔妿熗蝗惶筋^問道:‘素素姑娘從哪兒來呀?’
殷素素自然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又是將頭偏向一邊,她這種拒絕人的方式還真特殊,故意任何人見了都會吃不消,如果再過2年,保準兒會是一枚走到哪兒都能迷死一大片人的可怕存在。
徐軍師笑著轉身走回原位,突然沉聲說道:‘來人,把這兩小孩關進水牢!’
塞斯,托尼,殷素素三人的面色齊齊一變。塞斯搶著說道:‘軍師···這!’同時用眼神示意他們保持冷靜,心道‘這里可是坤沙的大本營,我的兩個小祖宗啊,你們千萬別惹出什么事兒啊···’
他現在有點后悔當時的決定了,計劃雖好,可這三個人都是孩子,乳臭味干,完全不知道藏拙的含義嘛!
徐軍師停下扇扇子,略帶不滿地表情看過來說道:‘嗯?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塞斯抿著嘴,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腰間被人捏了一下,下意識低頭看去,林子閑依然保持著昏迷的狀態。
塞斯得到林子閑的暗示后,心下便放松下來說:‘哪敢,軍師需要這倆小鬼的話,盡管拿去便是了!瓉磉@小子跟我玩這套,別說,裝的還真像。
徐軍師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重新扇動團扇,慢悠悠地轉身道:‘呵呵,將軍別誤會,我可不是在挖你的墻角,只是以現在的局勢,不適合攜帶外人進寨子。’漸漸走遠。
塞斯雙手合十說道:‘軍師教訓的是!軍師慢走···’眼神不經意間朝著托尼兩人眨了下,示意安心跟他們去便是,一切有我呢。
殊不知托尼和殷素素根本沒把他當盤菜,說白了就是不信任他,而唯一令他們乖乖聽話被壓去水牢的原因,就是兩人都清楚林子閑根本沒有暈過去,故意挨打,慘叫出聲那都是裝出來的,林子閑與托尼平常的對練,可比這些人狠多了!
當塞斯將林子閑放到一個陰暗潮濕的牢房后,一個士兵來到他身旁,行禮說道:‘塞斯將軍,司令讓您過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塞斯眼睛最后看了看牢門,轉身而去。
會客廳里。
坤沙坐在首位,很多位大佬級人物分列兩邊,每人桌前擺放著名貴茶水和幾個文件。
在長桌的中間,攤開著一副中南半島的地形圖,上面畫著很多標記,藍色標記較少,分成西、南、東三個區域,將紅色部分包圍在里面,每個標記上都清楚地記著一個名字,還有一串數字。
這就是塞斯剛剛進來時看到的一幕,‘他們···在打仗嗎?’
坤沙忽然抬頭說道:‘諸位,這場戰斗不可避免,我們能做的只有頑強抵抗到底。’
一位肥頭大耳,烏光锃亮的撣族頭人翁聲說:‘依我看來,那些正府軍不堪一擊,所謂的三國聯軍,這才打了幾天?就轉攻為守了!’
另一位頭人拍案說:‘哼,當年我跟克欽軍干架都要比現在來得過癮些!’眾人紛紛點頭,都表示三國聯軍沒什么好怕的。
‘這倒未必,我想在這樣打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諸位的祭日!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引來
啪!
‘你個小白臉說的什么話!’
坤沙適時抬手說道:‘好啦,都靜下來吧。’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問道:‘徐軍師,說說你的高見。’
徐軍師拱手對著在場諸位大佬們行禮說道:‘各位撣邦頭人,民主人士。非是在下出言不遜,只是我們的貨已經積攢的堆成一座小山了,如果再這么打下去,我們的錢糧越來越少,不出半年各位手底下的士兵就會發生兵變,到時候想不投降都不成了!
‘這···這可該如何是好!’之前那位氣勢如虹的撣族頭人苦惱起來,玩槍可以,若是讓他動腦子就不靈光了···
當然這也可以歸結為民族優劣性,如果撣族人有猶太人的智慧,豈不是還要在金三角建立另一個‘以色列?’
這一切都看在坤沙的眼中,他是華族人,祖籍在中國,但是令他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是,不管他在金三角如何努力,如何運籌帷幄,這些貪得無厭的撣族臭蟲總是在托他的后腿,他打心里對這個愚蠢如豬的民族非常厭惡。
同時,他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畢竟華族在整個東南亞向來都被視為外夷。諷刺的是,就是這些被視為外夷的華族人統治著他們。
坤沙希望接住這次會議能聽到一些新的戰略構想,可結果卻令他非常失望,興致缺缺地提前結束了會議,房間里只剩下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三個人。
徐軍師看到在哀聲長嘆的坤沙,不由說道:‘您對他們期望太高了!
坤沙悠悠地說:‘期望越高,失望就會越大。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當初聽你的建議,效仿成吉思汗···呵呵,也許情況會截然不同吧!
徐軍師笑道:‘也許那個時候就沒有毒品大王的稱號了!
坤沙頓了頓,突然問道:‘老徐,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一個人···苦了你了,還怨我當初對你做的懲罰嗎?’
徐軍師抿著嘴,好一會兒后才說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坤沙說:‘你知道嗎,當你告訴我你屠殺了金三角所有原住民,并把他們后代培養成為煙奴的時候,我幾乎想當場把你給宰了!’
‘但我沒有那么做,之后的事情也證明了你的忠心不二。我才真正原諒了你!
塞斯震驚地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他們所說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些世人所不知的秘聞。不對!他們為什么要當著自己的面說這些?難道是···
‘!’塞斯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腿發軟,瑟瑟發抖。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的生命就是一場賭博。塞斯,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殺了你嗎?’
‘不不知道···’面對坤沙,塞斯頭都不敢抬起來,哪還敢說話,從小到大,坤沙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個比魔鬼更可怕的人。
坤沙衰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似是虧欠,一閃即逝,就連身旁站著的徐軍師都沒有發現!銇淼娜齻小家伙都是些什么人啊?’
塞斯猶豫會兒,最后還是說道:‘是從清萊來的,兩個男孩都是龍榮坤寺的人,另另外的女孩···我也不知道了。不過他們絕對不是正府軍一方的人!
坤沙臉上莫名地升起一絲滿意的微笑,‘塞斯,我知道你們四人的來意,你不用怕,我并不會殺掉他們,不過我需要你接下來這么做···’
塞斯臉上的表情可謂一變再變,也不知道坤沙究竟對他說了些什么,當然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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