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婚之日
就在趙恒之眼眶泛紅之時,突然飄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誰能用愛烘干我這顆潮濕的心,給我一聲問候一點溫情。誰能用心感受我這份滴水的癡情,給我一片晴空一聲叮嚀——”
只見姚羽然正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光頭金炎彪,含情脈脈道:“金大哥,其實,在小樹林里,你對我拔刀相助,將我從那張大網救出來,我就對你芳心大動了!”
姚羽然臉不紅心不跳,昧著良心說瞎話。她打算先把這大光頭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再用計,設法逃出瓦缸寨。
“啊,你是說你喜歡我了嗎?”金炎彪目瞪口呆,幸福來得太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嗯~人家就喜歡你這種鐵骨錚錚的硬漢,最看不得那種唇紅齒白的繡花枕頭!”姚羽然勾唇一笑。
很顯然,她這話是特意說給趙恒之聽的。
趙恒之心中咯噔一下,虧得他剛才還有一絲絲的感動,敢情,這都是他意淫過度,那個母夜叉怎么可能會關心他的死活。
金炎彪聽得心猿意馬,他忙握住姚羽然的小手,激動萬狀:“美人兒,既然如此,不如,你跟我盡快完婚吧!”
姚羽然嘴角抽搐幾下,這土匪果然是土匪,這么快就想到生米煮成熟飯,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狠心一咬牙,嘴角卻揚起一抹假笑,道:“那以你所見,咱們何時完婚呢?”
金炎彪沉吟片刻,笑嘻嘻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跟我小妹成親的日子定在同一天,就在本月初八!”
姚羽然自然是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可她仍是寵辱不驚,淺笑盈盈道:“八八就是發,初八的確是個好日子!好日子!”
聞言,趙恒之臉色瞬間變黑,頭頂一片大草原,綠的發光,綠得發亮。
“美人兒,你先在此待著,我去找我妹,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她!苯鹧妆胝f罷,忙打開房門奔出去。
在金炎彪開門的瞬間,姚羽然瞥見門口站著幾個手持大刀的土匪,很顯然,這里是重兵把守的地方。
現在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要想逃離瓦缸寨,只能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得等到舉行大婚儀式,才有機會逃離吃此地。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姚羽然和趙恒之二人。
“喂,你個潑辣悍婦,不在侯爺府里好好待著,跑到這青行山作甚?”趙恒之沒好氣地問了她一句。
很顯然,趙恒之并不知道阿二被徐風放走,去給她通風報信一事。
姚羽然懶得搭理趙恒之,這個飯桶,若不是他智商堪憂,她也不用親自跑來這賊窩里,現在好了,還得被迫跟那顆大光頭完婚。
“破婆娘,老子跟你說話呢!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被迫走南經商,也不用路過青行山,更不用嫁給那只胖如死豬的虎妞了!”趙恒之罵罵咧咧的,讓他如此心煩氣躁的,是姚羽然竟然恬不知恥的要嫁給那個光頭金炎彪。
“行了!我沒罵你就好,你現在還罵上癮了是吧???”姚羽然朝他投去一記鄙夷的眼神。
“就罵你了怎么著?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趙恒之憋著一肚子火,橫豎姚羽然現在跟他一眼,都被人給綁的嚴嚴實實的,他當然得趁此機會罵個過癮。
“母老虎,母夜叉,我趙恒之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霉,竟娶了你這個沒人要的掃把星!”趙恒之罵罵咧咧,恨不得把所有能罵的不能罵的都往姚羽然頭上扣。
姚羽然默不吭聲,可她卻默默地記下趙恒之對她的謾罵,是可忍孰不可忍,姚羽然暗下決心,一定要嚴懲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她的視線落在了趙恒之的大紅色喜服上,若是讓他穿上華麗麗的新娘子服,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羞辱。
姚羽然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趙恒之見姚羽然一直保持沉默,倒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心里琢磨著,姚羽然該不會又要整蠱他了吧……
正當這時,金炎彪帶著他那二百多斤的胖妹虎妞,推門而入。
“哥,原來此人正是您命中的真命天女!”虎妞發出感嘆,一邊往姚羽然這邊走近。當她看清楚姚羽然那美如天仙的容顏時,免不了要羨慕道:“哥,這嫂子也長得忒好看了些,嫁給你,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雖是親妹妹,可金虎妞還是道出了扎心的大實話。
“原來,你就是金大哥的妹妹啊,你長得真是英姿颯颯,一表人才!巾幗不讓須眉!”
這褒義之詞,姚羽然是信手拈來,而她的這一番夸獎,也聽得虎妞是心花怒放。
虎妞一時間竟喜極而泣,淚眼汪汪地望著姚羽然,道:“未來嫂子,你這話說的,我愛聽,我娘從小就希望我是個男的,我也覺得我自己簡直是投錯了胎!”
虎妞像是找到知音,向姚羽然傾訴衷腸,她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她是個女兒身。
“嘿嘿,你干脆叫我嫂子好了,我已經等不及當你的嫂子了!币τ鹑粙擅囊恍。
趙恒之聽得火冒三丈,這母夜叉完全沒把他放在眼底,竟敢光明正大的當著他的面,在紅杏出墻。
然鵝,更可氣的是,姚羽然嘴角噙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柔聲道:“虎妞,嫂子聽說,你的婚期和我們是在同一天,嫂子心里替你高興吶!不過——”
姚羽然說到這里,突然欲言又止,停住了。這么戛然而止,正好勾起虎妞的好奇心。
“嫂子,有話請直說!被㈡っφf道。
姚羽然這才笑瞇瞇道,“我聽說這姑爺也是被逼著要娶你的,我聽人說,若是想讓夫君婚后乖乖聽話,就得讓夫君穿上新娘子的鳳冠霞帔,日后你的夫君必定對你服服帖帖的!
姚羽然這一番話,雖虎妞沒聽過,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擰起眉頭,將目光落在趙恒之的身上。
虎妞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讓這閉月羞花般的恒之哥哥穿上那喜氣又美麗的大紅嫁衣,肯定是別有一番風情。
“好,嫂子的建議我虎妞欣然采納!”虎妞笑吟吟道。
“我反對!”趙恒之扭動著身子,想他堂堂七尺男兒,鐵骨錚錚,頭可斷血可流,怎么可以穿上女人的衣服???
“人肉包子沒有發言權!”金炎彪一句冷冰冰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潑在趙恒之的頭上,澆了個透心涼,心拔涼拔涼的。
姚羽然心頭閃過一絲喜悅之情:小樣兒,趙恒之,想跟老娘斗,你還嫩著呢!
七月初八,這一日,瓦缸寨張燈結彩,大紅燈籠掛滿地,就連那些個搖搖欲墜的紙窗也都被貼上喜氣洋洋的“囍”字剪紙。
房間里,案幾上擺滿了喜燭,還有堆滿了寓意著早生貴子的小山坡似的瓜果紅棗。
因場地有限,姚羽然和趙恒之只能在同一個房間里梳妝。金炎彪命領個伶俐的丫鬟來侍候姚羽然和趙恒之梳妝打扮。
“姚羽然,你丫的,能不能不坑害我!”趙恒之像是個深閨怨婦,一直叨叨叨個沒完,他甩了甩袖子,示意給姚羽然看,“你瞧瞧,老子身上穿的這是啥鬼東西!”
姚羽然‘噗嗤’一笑,看到趙恒之這一襲大紅色的喜服,襯得他那原本水嫩的肌膚,更加白里透紅。
“我這是幫你,你想想看,你能有幾次機會穿上這種如火般紅艷的嫁衣?”姚羽然舌燦如蓮。
當她看趙恒之身后的丫頭正在給他梳女兒家才有的飛天髻,更是笑得花枝亂竄。
“哼,你個母夜叉,你給我等著!”趙恒之突然起身,拿起桌上擺著的果盤中的橘子,將它砸向姚羽然。
姚羽然反應靈敏,忙避開那只飛來的橘子。被他這么一激,她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忙抓起一把花生,咻咻咻,一顆接一顆的花生,像是飛鏢,對趙恒之發動攻擊。
“兩位夫人,請坐!這妝發還沒弄妥……啊啊啊……”梳妝的丫鬟話還沒說完,一顆花生就飛進她的嘴巴里。
趙恒之不甘示弱,端起桌上的一盤紅棗,向姚羽然潑去。
雞飛蛋打,這房間里搞得鬧哄哄的。金炎彪和虎妞在外頭聽得心驚膽戰,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超級無敵想推進去勸架,可他們卻被徐風給攔住了,說是在進入洞房之前,新郎是不能與新娘見面。
突然,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間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炸了。
“不好!”金炎彪心頭一震,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來,他慌忙推開門,只見房間里被迷煙給籠罩著,那兩個“新娘子”早就不見蹤影,只剩下兩個嚇得小臉煞白的丫鬟。
“他們去哪里了?”金炎彪青筋暴起,抓起黃衣丫鬟的衣襟。
“不知道,剛才突然炸了,不知他們跑到哪里去了!秉S衣丫鬟戰戰兢兢地回道。
虎妞這時猛然抬頭,發現房間里的一扇窗被撞破了,她驚呼:“哥,看這里!他們應該是從后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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