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私房錢
姚羽然這才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因睡姿不當,腰酸背痛,差點腿抽筋。而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趙恒之!
“臥槽,你怎么在本姑奶奶的床上,快給我滾下去!”姚羽然此話一出,當即用行動證明,她一腳就把趙恒之給踹下了床。
“喂,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的對待你受傷的親親夫君呢???”趙恒之被踢下床,一時間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就差沒用繡帕抹去那晶瑩的淚滴了。
“哼,對你這種開青樓的豬哥,我還需要客氣嗎?”姚羽然雙手叉腰,昨日那是同情他被鞭打的可憐遭遇,可今日,她又覺得自己吃了大虧,畢竟趙恒之開青樓的出發(fā)點,是為了讓她當洗腳婢!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趙恒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十分狼狽的往外走。姚羽然的盤絲洞太危險了,多待一秒鐘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給生吞活剝下去。
趙恒之回到自己的老巢,云墨院的書房。
他左思右想,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回顧此次開青樓的經(jīng)歷,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是選錯行業(yè),青樓本就是個是非之地,不僅人員混雜,連客人也都是各種不倫不類之人。
趙恒之痛并思痛,發(fā)出一聲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吶喊:“不行,還沒讓姚羽然端洗腳水,絕不能放棄!”
“二少爺,您的傷還沒好呢,別瞎折騰了。”阿二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進屋,放在趙恒之面前。
趙恒之冷冷地瞥了一眼阿二,幽幽道:“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完蛋了,二少爺中毒已深,無可救藥。”阿二扼腕嘆息,雖趙恒之受過的傷,頗令人同情,可他的智商更讓人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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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咋說話的,我這是鞭傷,又不是中毒。”趙恒之揪住阿二的耳朵。
趙恒之從姚羽然身上,別的東西沒學會,揪耳朵的技法倒是學得挺快的,疼得阿二哭爹喊娘。
“二少爺, 我錯了,您威名神武,聰慧過人,必定能戰(zhàn)勝一切困難!二少夫人當洗腳婢之日,指日可待!”阿二不得不昧著良心說瞎話。
趙恒之這才松開手,放阿二一條活路。
經(jīng)過這次血的教訓,趙恒之決定開業(yè)需謹慎,選好行業(yè)是關(guān)鍵,還有更為關(guān)鍵的一點,不能再拉合伙人了,還是要一個人單干比較靠譜。上一次,就是因為有余浪延,這顆老鼠屎,害了他們一整鍋粥。
趙恒之這次決定要開一家酒樓,一來他對酒樓這行業(yè)還算熟悉,二來,自己也不用天天往望月樓跑,自己也可省下一筆開銷。
是夜。皎潔的月光傾泄下來,照亮侯爺府。
趙恒之躡手躡腳走出書房,他來到自己的根據(jù)基地,依然是熟悉的梨花樹下。他這次拿了一根鐵鍬,對著腳下的這塊黃土地,拼命的挖。
“嘿嘿,果然還在!”趙恒之搬出沉甸甸的箱子。這次趙恒之決定干一票大的,他把箱子里的所有錢都拿出來。
就在他沒防備的時候,身后有一黑影慢慢向他靠攏,趙恒之隱約覺得背后有一道詭異的目光在盯著他看。
他正準備回頭,卻被一木槌錘中腦門。
“啊——”趙恒之發(fā)出一聲慘叫,隨即應聲倒地。等趙恒之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仍是被人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而敲暈他的那個始作俑者,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咔嚓咔嚓”啃著蘋果。
“姚羽然!你快把老子放了!”趙恒之破口大罵,讓趙恒之發(fā)怒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壓箱底的私房錢,都被姚羽然給劫走了。
“哼哼哼,你竟敢背著本姑奶奶私藏私房錢,你活得不耐煩了叭!”姚羽然說罷,將蘋果核一甩,直接砸中他腦門。
“你不是要和離了嗎?”趙恒之冷哼道,“這是老子辛辛苦苦攢的私房錢,憑啥要給你?”
趙恒之句句說得鏗鏘有力,他是窩囊,是被姚羽然欺壓慣了,可一碰到金錢問題,他決不示弱。
“現(xiàn)在不是還沒和離么?”姚羽然水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向他靠近,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再說了,侯爺都放話了,你趙恒之的所有的錢都歸我保管,自然包括這私房錢!”
姚羽然底氣十足,即便此事鬧到侯爺那邊,吃虧的還是趙恒之。趙恒之仔細權(quán)衡一二,與其讓姚羽然把此事鬧到老頭子那邊,倒不如自己吃點虧,和姚羽然建立和平共處關(guān)系。
于是乎,趙恒之訕笑道:“我的親親娘子,你莫生氣,我就是一時想不開,我的錢,也是你的錢,有話好好說,千萬別鬧到老爺子那邊。”
“這還差不多。”姚羽然松開他的下巴,不過,她并沒有輕易放過他,這么一大筆錢,她不可能任由他揮霍。
“說,你今晚去取這筆錢,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姚羽然眉頭微挑,她轉(zhuǎn)身去拿了一根雞毛撣子。
這種人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姚羽然拿著雞毛撣子,虎視眈眈的望著趙恒之。
趙恒之瞧見雞毛撣子,立馬軟下來,他這個最怕人家撓癢癢了,這是他的小弱點。
“我能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擔心那銀子會被老鼠叼走……”趙恒之弱弱道,卻低垂著眼眸,不敢和姚羽然對視。
姚羽然自然是不會聽他的鬼話,她眼睛微瞇,嘴角閃過一絲邪妄之意,順手將他的黑長靴給脫下來,一股海鮮味兒撲鼻而來,姚羽然不得不屏住呼吸,她一手提著雞毛撣子在他的腳底板上撓。
“啊啊啊啊——不要嘛——”趙恒之發(fā)出一聲哀嚎聲,嚎叫聲中又夾雜著幾聲低喘。
“你說不說,說不說???”姚羽然沒停手,雞毛撣子又抖了抖。趙恒之咬緊牙關(guān),豆大的汗珠子從他的脖頸處滑落。
即便他再怎么鐵骨錚錚,也抵擋不住雞毛撣子的威力。
趙恒之身體一陣顫抖,急忙求饒,道:“好,我說!姑奶奶快點停手!”
姚羽然微微笑,將雞毛攤子那么一收,趙恒之繃緊的一根弦才松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只好跟姚羽然道出實情,開口道:“我的確是要重振旗鼓,開一家酒樓。”
“酒樓?”姚羽然不禁“嗤笑”一聲,這浪蕩紈绔公子,果然是缺啥就開啥。那邊青樓才剛關(guān)門大吉,現(xiàn)在又想搞起酒樓,整日就搞這些花里胡哨的破玩意。
“我看,酒樓就算了吧,你這哪里是給客人吃,你分明就是自己想吃吧?”姚羽然一針見血。
趙恒之卻急忙反駁,道:“你別瞧不起人,我自己吃,我才更精通,我對吃可是有研究的!我一定有信心搞好它!”
聞言,姚羽然靜默下來,她仔細思考趙恒之的話,酒樓比起青樓來說,比較靠譜些。民以食為天,即便天塌了,活著的人,也要吃飯。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xiàn)代,飲食業(yè)都是屹立不倒的緊俏行業(yè)。
姚羽然摸摸下巴,認真道:“好,你開酒樓,我不反對,但是我要合資!我也要當老板娘!”
“你要拿錢出來?”趙恒之一聽樂了,還以為姚羽然當真會把自己的嫁妝什么的拿出來。
豈料,姚羽然卻勾唇一笑,道:“我不出一份錢,因為你剛才也說了,你的錢也是我的錢。”
“哼!你這分明是空手套白狼!”趙恒之不答應,對姚羽然這種無賴做法十分鄙夷。
姚羽然冷笑道:“行,那你這箱子的錢也甭想要,我把它們上交給侯爺!”
她此話一出,趙恒之不得不服軟,哭喪著臉::“我的祖宗誒,算我怕了你!好好好,你當老板娘!”
姚羽然這才展露笑顏,不過,光是口頭約定可不行,姚羽然還特意寫下一張‘合約’,那酒樓,她也算是有股份,將來酒樓要是掙錢了,她也得分紅。
姚羽然給趙恒之松綁,逼著他簽下這份合約,在上面印上指印。
“嗚嗚,人善被人欺……”趙恒之哭唧唧,他這些錢來之不易,卻平白無故,被姚羽然撿了大便宜。
合約一式兩份,姚羽然將合約給折好來,放入自己懷中。
“那這些銀子,我抗走了……”趙恒之向木箱子走去,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慢著,你開酒樓可以,但是賬目也得給我看,不可做假,否則,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姚羽然放狠話,她是擔心趙恒之會記假賬來糊弄他。
“姑奶奶請放心,我一定不敢欺瞞您。”趙恒之諂媚一笑。
姚羽然微微點頭,趙恒之得到允許,這才將箱子給扛出房間。
“這下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咯!”姚羽然將房門給關(guān)上。她心中暗自得意,多虧自己機智,她早料到趙恒之是有私藏私房錢,今晚特意多了個心眼,盯緊趙恒之,果然,讓她抓到趙恒之的把柄。
“從今往后,我就是老板娘了……”姚羽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緩緩閉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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