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治之癥
金針捏在手中,勁氣注入其中,出悅耳的聲音,陳曦望著閃閃光的金針,嘴角露出了笑容,喃喃道:“小西瓜,你可以曬太陽了!”
回去的時候,潘曉婷已經把早餐做好,透過潘曉婷的房間,可以看到樓下的院子里,陳曦盤坐修煉的情況。不少人看來,陳曦的情況有點糟糕,像是神經病,因為這個時代,有誰在打坐?除了看武俠走火入魔,或者上了年紀在個人修行方面有領悟的老人。
但是潘曉婷不會這么覺得,每次看到陳曦的眼神,都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信任,陳曦的眼神晶瑩,透著認真和執著,他的表情很是讓人放心。
早餐很簡單,面包起司,牛奶豆漿,妖精打著呵欠,在陳曦進門的時候,不顧他死活,穿著性感小內衣,在兩人面前晃悠。
陳曦咳嗽道:“妖精,注意影響。”
妖精不屑道:“你心里面想要影響更加惡劣吧,你們男人的心思,以為我不了解?哎,你盯著哪里看呢?”
陳曦收回看著妖精蕾絲的目光,尷尬道:“吃飯,吃飯……”
妖精冷哼一聲,扭著妖嬈的身體,進入洗手間,潘曉婷安靜的坐在,一語不,反倒是讓陳曦心有不安,小心翼翼的看著精致的臉蛋,問道:“今天,你還去內衣店?”
西京市,長安區,廢物回收站。
二狗躺在一堆廢物上,周圍空蕩蕩的,青龍幫的人都已經出去干活。這些日子的生意比之前還要好,但是家里的情況比之前要糟糕很多。
腥臭,刺鼻,大夏天里十幾天沒有洗澡,二狗身上的味道就算是真正的乞丐都難以相比,蒼蠅在屋子里飛舞,在耳邊嗡嗡的叫著。
簾子里面的房間,那張有著二狗和梅花往事的大床,因為沒有梅花的存在,變得很寂寥。二狗腦袋里一直出現潘曉婷冰冷的神情,在出賣潘曉婷的時候,心中所受的煎熬難以用言語表達。左手是感情,右手是事業,當潘曉婷沒有給他半點機會,他只能選擇事業。祥子的一句話,能夠讓二狗失去生存能力,失去現在的一切。
“外面還有很多女人!”二狗這般想到,可是在會所里面找了很多女人,年輕漂亮,豐滿冶艷的,都比不上梅花。
二狗不喜歡干沒有真誠表情的女人。
二狗把錢灑在地上,看著那些平日里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美女,舔著自己的腳趾,心中非但沒有快感,反而是更多的失落。
尤小靈現在大概和梅花翻滾在床上,也許他在狠狠的干著梅花。二狗丟掉酒瓶,晃著腦袋,想要擺脫幻想。
二狗大吼一聲,坐碎了酒瓶,屁股刺出了血跡,流淌了一地,大叫道:“梅花,你給我回來,你這個賤人……”
西京市,北郊,建筑工地,熱火朝天,與二狗幻想的不同,尤小靈跟著中年人學習砌墻,望著垂直落下,十米高的標簽,認真的盯著中年人的動作,腦袋里不斷的記憶著。
從三流大學出來,三本院校,法律專業,在大城市中想要混個人樣出來,可想而知,尤小靈可以選擇月薪一千甚至八百的合同工,坐在辦公室里,吹著空調,等待著人生的轉折,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投身到西京市的建設大事業中,成為一名光榮的農民工。
農民工的待遇,比起坐在辦公室的合同工,月薪要高很多,工地不計較學歷,這里只是辛苦的汗水和頭頂的太陽。誰的地位高,誰的資歷老,誰的技術好,誰就能夠站穩腳跟,在工地中,只要是技術活的,月薪四五千不成問題。比起大學畢業幾年混成白領,每月兩三千,然后月底變成月光族好不少。
尤小靈體內有使不完的力氣,他在家鄉經常干農活,上山下山,放牛砍樹都是力氣活,吃過的苦,常人很難想象。更重要的是,對于生活,尤小靈存在希望。
梅花在菜市場擺了攤位,花了兩人的積蓄,以每月一千的價錢租下了攤位,坐著小生意。盡管辛苦,可是梅花很幸福。
白天,兩人工作賺錢,晚上如膠似漆,如魚得水,恩愛不已。梅花對于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
梅花喜歡包容著尤小靈,然后讓他僅僅摟著,兩個人融為一體,談著白天生的事情,計劃著未來,想著什么時候能夠賺錢,先買一套小戶型的房子。
或許跟著二狗,梅花可以衣食無憂,可以住進大大的房子,但是那種置身在寒冰中顫顫巍巍沒有半點安全感,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踏實,充實,安寧,穩定,有希望。
梅花做的是小菜生意,這種事情在山里干過,買進一批便宜的蔬菜,然后運到菜市場,賺取差價,扣除租金,剩下的就是純利潤。如果生意好的話,可以賺不少,一年十萬還是有可能的,雖然很累,但是值得。
梅花不是身嬌肉貴,雖然養尊處優幾年,但是依然能夠吃得了苦,脫下性感的小洋裝,里面穿著性感的類似內衣,但是外面套著從地攤逃出來的灰色外套,挽起長和衣袖,與其他人中年婦女一起叫喊著。
傍晚,尤小靈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菜市場,看著梅花辛苦的抹著汗水,心中甜蜜,悄然來到她身后,抱上去。
梅花驚呼一聲,見是尤小靈,嗔道:“作死啊,人家還在忙著呢,你先回去,我待會兒買菜再走。”
尤小靈道:“我先去買菜。你不要太累,待會一起回去吧。錢是賺不完的。”
尤小靈走后,旁邊有大媽道:“梅花,你男人好年輕啊。”
梅花俏臉微紅說道:“剛從學校出來,沒結婚呢。”
“梅花,我告訴你啊,趕快把婚結了,這樣穩定點。他那么年輕,萬一過幾年,你老了,他風華正茂的,不要你了怎么辦?”大媽嚴肅道,“你年代把事情都落實比較實在。”
梅花搖頭道:“他不是那種人的。”
大媽嘆氣道:“梅花,你還年輕,有姿色有本錢,看你皮膚滑嫩,以前沒有怎么干過活吧,男人啊,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要是有了錢,指不定變成什么樣子。”
梅花失笑沒有繼續討論,而是轉移話題道:“大媽,你是哪兒的人……”
尤小靈打量著菜市場的豬肉,仔細看著,想要挑點好的,回去給梅花燉湯喝。尤小靈是年輕人,精力旺盛,需求過多,到了晚上,就要和梅花弄那事情,不盡興不罷休,事后才看到梅花疲憊的眼神,心疼不已。
梅花理解尤小靈,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山里那口子,就是整天整夜的弄,山里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就是喜歡弄那事情。
要不是生了小叔子那個事情,梅花恐怕繼續呆在山里面,過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生活。山里面的生活單純,質樸,但是很容易受到傷害。外面的生活復雜多變,但是可以體會生活的精彩。
梅花喜歡疲憊的踏實,不喜歡安靜的單純。尤小靈是同樣的性格,他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想要給梅花好的生活,所以甘心窩在工地里,蟄伏起來,準備一飛沖天。
收攤回家的時候,兩人告別大媽,回到小窩。進入十平方米的租房,尤小靈關上門,立刻抱住梅花。
感受到尤小靈的沖動,梅花掙扎道:“剛回來,不要猴急。快去洗澡再說,我先煮飯。”
尤小靈抑制身體的欲望,離開梅花的身體,走進浴室。梅花搖頭失笑道:“洗干凈點啊,別咯吱窩都沒有搓到……”
尤小靈哼著歌,搓著澡,聞著梅花煮菜的香味,淡淡的排骨香味兒飄到鼻子里,腹中空空,精神大振。
按理說,在工地中花費了大部分精力,回家應該好好睡一覺,可是尤小靈精神奕奕,洗完澡之后,一點疲憊都沒有。
光著身體,尤小靈走到梅花面前,挺著自己的小弟弟,笑道:“娘子,我和小弟都餓了,怎么辦?”
梅花啐道:“穿上衣服,趕緊吃飯,這么大了,還沒有個正經的!”
尤小靈笑道:“在你面前,我就想做個沒正經的,老婆,我要吃奶。”吃完撲向梅花。梅花驚呼一聲,叫道:“排骨湯要潑了,小心點。”
尤小靈品嘗一口,笑嘻嘻道:“手藝很好,我喜歡這股味道。”
梅花看著狼吞虎咽的男人,露出微笑,就在用完飯的時候,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然后恢復正常。
一道冰涼從腳底板延伸到頭頂,心底冰涼冰涼的,梅花暗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吧。”
吃晚飯,洗完盤子,梅花從浴室出來后,與尤小靈并排躺在窄小的沙上,沙是尤小靈大學時候,宿舍同學走后留下的,說到時候再問他要。
兩年過去了,尤小靈一直沒有聽到同學的消息,知道前兩天,在網吧上網,看到了班級群中的消息,那位同學得了癌癥,已經離開這個世界。
同學本性善良,樂于助人,生活中喜歡幫助有困難的人,雖然家里條件不是很好,但是力所能及情況下都會幫忙。尤小靈大二的時候,看病花去了僅有的伙食費,連饅頭的錢都沒有。同學就和他吃著饅頭咸菜,度過一個月。
那個月,是尤小靈觸動很大的日子,明白即便生活再苦,總有陽光出現在前方。尤小靈當時就誓,茍富貴勿相忘!
可惜的是造化弄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名同學走了,沒有帶走一片云彩。尤小靈只是知道對方同樣來自大山,來自連伙食費都交不起的家庭。他們考上了大學,對山里面的人而言是有出息的,希望他們能夠改變自己,然后改變家庭,最后改變村子,但是山里善良的人并不知道,現在的城市里的三流大學畢業出來的沒有任何關系背景的學生,在城市里生存都是困難的。
這兩年,靠著二狗的施舍,尤小靈過著沒有尊嚴的日子,二狗的打罵,是很尋常的事情,尤小靈沒有怨氣,因為能夠從二狗哪里得到五千月薪,其中三千可以寄回家,讓家人過上一點好日子。
“你弄完了?”
梅花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尤小靈是否做完了,她的眼神恍惚,身體的感覺變得散漫,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覺得有點累。
尤小靈滿頭大汗,眼淚直流,叫道:“我送你去醫院!”
匆忙套上衣服,尤小靈抱著梅花,沖出來房門,鄰居好奇地看著狀若瘋狂的尤小靈,然后搖搖頭,回到屋子。
尤小靈剛搬到此地半個月,人生地不熟,平時不竄門,只是工作,然后晚上睡覺。鄰居不知道生什么事,恐怕就算知道也不會幫忙。
人情冷漠,世態炎涼。
路上盡是梅花的鮮血和尤小靈的淚水,攔截了好幾輛出租車但是沒有司機愿意送,鮮血容易弄臟車座,回去難洗。
梅花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涼,尤小靈心如刀絞,跪在地上,大吼道:“誰能幫幫我……”
行人詭異回頭,卻是向前走去,有人觀望,有人想要幫忙但是被情侶拉住,生怕惹出事端。
眼睛通紅,溢滿了血絲,尤小靈望著冷漠的人群,放下梅花,忽然沖向前去。十米外停著寶馬,男人與女人在里面弄著。男人的手掌伸進女人的胸前,用力地搓著,女人舒服的呻吟起來。
車里情人聽不到尤小靈的哭喊,看不到尤小靈的苦痛,同樣的是情人,在這一刻上演分明的苦難與幸福。
尤小靈怨恨看著周圍,然后從腰間拔出刀片,把寶馬的女人拉扯下里,刀片橫在男子脖子上,寒聲道:“醫院。”
男子驚恐看著如魔鬼般的尤小靈,顫聲道:“哪里?”
寶馬在尤小靈挾持下,來到313醫院,三級甲等醫院。值班的醫生,見有客人,急忙送到急癥室。
看著進去的梅花,有人讓尤小靈填寫信息。沒有醫療保險,沒有半點存款,他們的存款都用來租賃房子和攤位,哪里還有多余的錢。
得知尤小靈不可能拿出錢,醫生板著臉,說道:“病人的情況很嚴重,不能拖了,手術必須支付保證金,你先交十萬押金。”
“十萬?”尤小靈睜大眼睛,吼道,“你們還不如搶劫去。十萬,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
醫生聳肩,無奈道:“醫院的規矩,我們按規章辦事,沒有辦法。必須交了錢才能救人。”
尤小靈撲通跪下,在地板上磕頭,醫生急忙把尤小靈拉起來,看到地板上的血跡,皺眉道:“沒有用的。無規矩不成方圓。你也要體諒我們的苦衷。你現在去湊錢,還有點時間。”
尤小靈啞聲道:“梅花已經快不行了。這么短時間,我去哪里湊集那么多錢?”
醫院笑道:“我不管你去哪里湊錢,但是保證金是必須交的。情況緊急,你和我扯皮,是在耽誤病人的救治。去吧。我們醫院總是為病人著想的。”
說完,醫生就要離開,他還有其他病人要幫忙。尤小靈怒道:“人命關天,醫院就不能通融一下,你們把人救了,錢我會想辦法。”
醫生停下腳步,淡淡道:“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醫院還要不要做下去?”
尤小靈心中有殺人的沖動,醫院解釋很耐心,但是語氣中包含著驚人的冷漠,根本沒有考慮到梅花現在能夠挺過去。
尤小靈上前,狠狠地抓著醫生的衣領寒聲道:“如果她死了,你也不要活了!”
看到尤小靈布滿殺機的眼神,醫生驚慌道:“你想干什么!這里是醫院,我按規矩辦事。”
“去你媽的規矩,老子的女人都要死了,規矩是害人嗎?這種規矩不要也罷!”尤小靈怒吼道,“立刻給我救人,聽見沒有!”
周圍的護士,驚恐看著狂的尤小靈,想要撥電話報警,就在撥打電話的時候,冰冷的手掌扯斷電話線。
晚上,醫院冷清,人員不多。尤小靈慘笑道:“老子今天就做點好事,開個先例!”
“我女人活著,你就活著,我女人死了,你和我一起陪她。”尤小靈忽然冷靜下來,變得極為認真,那種執著鎮定的眼神,看的醫生心神大震。
醫生,護士,全部被尤小靈挾持到急癥室,他坐在手術室,看著目瞪口呆的醫生們。
撲哧!
刀鋒劃過身體,尤小靈自殘,看著流血的手臂,說道:“下一次到你們!把手機都拿出來,全部,快點!”
醫生道:“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嗎?這是犯法的!后果你承擔不了!”
尤小靈失落道:“老子連命都不要,法律與我什么關系。要來就來,只要我女人活著,大不了做幾年牢。但是我女人死了,我先把你們都殺了,然后自殺!”
語氣冰冷,充滿著寒氣,尤小靈把所有手機都粉碎,走出急癥室道:“快點,我沒有時間等你們!”
尤小靈身體瘦弱,但是力氣極大,憤怒中,擊暈保安,關上醫院的門,示意醫院已經放假。拖著保安的身體來到手術室,嚇得醫生們驚駭欲絕。
尤小靈拿著電棍,冷靜道:“立刻救人。”
醫生被逼著,開始檢查梅花的病情。梅花迷糊著,看著自己的男人,做著違法的事情,心中大為感動,同時又暗自擔心,眼角留下淚水。
小護士被眼前一幕震撼,擦拭梅花的眼淚。醫生通過儀器的檢查,以及梅花的癥狀,問了尤小靈不少問題。
兩小時后,醫生們相視一眼,看著緊張的尤小靈,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
尤小靈心中微突,有著不好的預感,盯著醫生的嘴唇,耳邊響起的卻是地獄來的聲音。
“初步判斷是白血病,但是需要留院查看,至于什么類型,我們需要診斷。”
轟隆!
驚雷滾滾,尤小靈臉色蒼白,不可思議道:“怎么會這樣?”
病情一般情況下是不能讓病人本身知道的,尤其是白血病,但是現在的情況很復雜,醫生抱著報復的心情,狠心的說出結果。
白血病,又稱“血癌”,造血組織的惡性疾病,病因很多,但是還沒有找到梅花到底為何會是白血病。白血病的死亡率極高,現代醫學還沒有成熟的治療手段。
“根據常規檢查,血紅蛋白和血小板數減少。病人周圍血象中見到大量異常原始白細胞。骨髓增生活躍,明顯活躍或極度活躍,以白血病細胞為主。骨髓中原始細胞大于5o%。”醫生停頓一下,說道,“根據病人的病情描述,我們診斷為白血病,很可能是急性白血病。”
“病人只有三個月生命,”醫生冷靜道,“我們醫院可以做化學治療和放射治療,不過看病人的狀態,需要骨髓移植。”
骨髓移植!這是白血病膏肓的表現,很難救治了。雖然近1o年來,都認為隨著分子生物學,分子遺傳學的進展,覺得白血病不是不治之癥,但是按照梅花的狀態,估計病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泠泠——
尤小靈看著醫生,久久不語。
醫生安慰道:“白血病在現在還是可以治療的。你不要絕望。”
嗚嗚嗚——
外面響起警車的呼嘯聲,朝著醫院而來,尤小靈目光一閃,眼神復雜,看著手術臺上的梅花,一把揪住醫生,然后拿走所有人的錢包,說道:“你們最好治療,錢我會盡快拿過來。最好不要報警,不然你們都死定了。”
說完,尤小靈跳窗離開。梅花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淚眼直流。
醫生集體沉默,尤小靈是極為沖動,而且危險的人物,眾人都認為暫時不要激怒他,免得遭遇不測。要等警察抓住,才能夠松懈。
醫院門被撞開,肖峰冷著臉,拿著槍,見醫院安靜的詭異,來到病房,然后聽著醫生解釋剛才的事情。
醫生們都覺得暫時不需要添油加醋,便隱瞞一些事情,指出對方已經逃走。
肖峰沉聲道:“她的女人?”
醫生點頭。
“帶走!”肖峰淡然道,“要怪就怪你男人太不懂變通。威脅醫院這種傻事都做得出來。”
小護士急忙道:“病人需要治療,不能帶走。”
肖峰看著小護士,冷聲道:“我辦案,不需要你插嘴。”
小護士立刻閉上嘴唇,眼睜睜的看著警察上前抓人。想起尤小靈的冰冷的眼神,醫生們忽然不寒而栗,齊聲道:“病人不是犯人,她需要住院治療。”
肖峰盯著幾名醫生,冷哼道:“你們干什么,護著犯罪嫌疑人的女人?”
護士站出來道:“她不是犯人,你們憑什么審問。”
肖峰冷笑道:“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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